不意地除掉他,只有赶紧报警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报警。”伊博兰无奈地说:“起码还占着主动,帮助专案组引出罪犯也能将功补过嘛。”
“妞妞敢做敢为,这话很道理呀。”安作惊喜地说:“不管是真是假,咱们先搅和一场,以观后效。”
“咱们怎么搅和?”
伊博兰的问话,也是安作要谨慎考虑的。搅和只能乱了对手,只能有利于自己。
稀奇古怪,每当安作发愁时,门驻华就打来电话。
门驻华这次的话很急促:“许信藏在文源,你快点回来去漳涧的公路桥。桥北边有一个护城河水口,在哪儿就能堵住许信!”
安作震惊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许信刚才打电话告诉我,丘济昌可能出事了,他准备很快离开文源。”门驻华冷冷地说:“现在是唯一的机会,如果抓不着许信,你也就前功尽弃了。”
“什么叫前功尽弃?”
门驻华哼了说:“丘济昌是死是活,你心里有数。所作所为要对自己负责,优柔寡断会坑人害己!”
门驻华挂断了电话,安作不禁发起愣来。
门驻简直是千里眼,似乎所有事情都在她的眼皮底下发生的。怪事是怪,许多事情门驻华本来就知情,只是太蹊跷而已。
安作现在也顾不得多想什么了,立即和伊博兰开着面包车驶上高速公路,风驰电掣地赶回文源。
郑州警方很快就知道,是安作报警让特警击毙了凶犯丘济昌。而有嫌疑也有功劳的安作似乎担惊受怕,也去向不明。
郑州金水花宾馆布控的干警,也是接到了准确的情报,很多事情上安作都有重大嫌疑。他们苦苦地守株待兔,却始终没有看见安作和伊博兰的踪影。
想不到的是,许都的“三国”宾馆紧急报案,安作和伊博兰袭击了查房的保安后逃窜而去。
这真是不可捉摸。安作莫名其妙来到郑州,先举报了丘济昌后,又莫名其妙赶到了许都,接着又仓狂逃匿。
安作真的把正常的侦破工作搅和乱了,而且毫无头绪。
警方更难以想象,凌晨三点,安作和伊博兰风驰电掣地开着面包车下了高速公路,悄然回到了文源。
后半夜的漳涧桥黑糊糊的,桥下的水在流淌,但水声却被“咯哇咯哇”的蛙叫声掩盖了。
安作和伊博兰把面包车停在河堤旁,相互搀扶着走到了桥头。
除了蛙叫,除了水光,四周没有任何生声息,也阴森可怖。
稍微适应环境后,安作就看见了门驻和华说的护城河的出水口,就是用砖砌成的一人多高的涵洞。夜色沉沉,看不清楚涵洞里有什么,只能看见底部有水流淌着。
安作戴着耳机,调整着旋纽,也只能听见轰轰的流水回声。
伊博兰惊恐地拉了拉安作的手,低声说:“咱们报警吧。”
“没有用。”安作小声说:“去找木棍或着砖头类的东西,咱们也只能守株待兔了。”
他俩手拉着手离开涵洞,在附近寻找着。
他俩在桥头找了几块砖头,从路旁折下两根手腕粗的树枝后,就坐在涵洞上方默默等待着。
这样的等待很焦心,也很漫长的,而手机不时发出的振动呼叫也让人烦忿。
来电显示着卫顶辉的手机号码,他一遍接一遍拨打过来。不管他有什么事情,安作现在不能接听,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时间似乎很漫长,实际只有半个小时。
安作和伊博兰都听到涵洞里有了响声,而且是急促的趟水声。两人立即紧张起来,也攥紧砖头和树枝等待着。
“哗啦哗啦”的趟水声来到了洞口,出来的果然是许信。他鬼鬼崇崇地看了看两边后,就退回涵洞里。很快,他就顺水拖出了一个很大的塑料盆,上面放着一只旅行箱。
他把塑料盆拖到河堤上,提着旅行箱走了上来。
伊博兰按住安作举起的树枝,屏息等待着许信走上来。
当许信喘息着刚走到河堤上,伊博兰就飞身跃起,一脚踢倒他的腿裆,另一脚就猛踹到他的喉头上。
许信惊叫着倒在地上,也震惊着看着突然闪现的安作和伊博兰。
还不等许信开口说什么,伊博兰的腿脚又“噼里啪啦”一阵狂踢猛踹。也许是遭受了突然袭击,也许伊博兰是踢踹到了要害部位,许信瘫在地上不声不吭了。
伊博兰喘息着,走上前踢了许信几脚,他还是一动不动。
短暂的一阵踢打,惊扰了河里的蛙鸣,四周瞬间也格外的地寂静。
安作轻声说:“咱俩把他抬到桥上。”
伊博兰惊奇地问:“干吗?”
安作嫉恨地说:“以其治人之道,还其治人之身!把他扔进河里,也算为内蒙的阴经理报仇!”
伊博兰也愤恨地说:“”他害了别人,就叫他这样不得好死,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两个人抬起许信来到桥中间,看看四周后就把许信推到栏杆上。
“哈哈哈哈……”的笔声又恐怖地在桥上响着。
毫无疑问,狂笑着的人就是门驻爱!她的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对着惊恐的安作和伊博兰,也对着瘫软在他俩中间的许信。
门驻爱嘶哑地说:“谋财害命,你俩就是这样干嘛!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想想后果了。”
安作惊惶地问:“你……没有死?!”
“起死复生了。”门驻爱冷笑一声,恶声恶气地说:“阎王爷接到了举报,说有人在这里残害生灵,叫我来救苦救难,免我一死。”
安作和伊博兰听得头皮发炸,也更为胆战心惊。
“没有想到,阎王爷要我捉拿的凶犯竟然是你俩。”门驻爱哼了声说:“男盗女娼,真是罪不可赦!”
“你……是人是鬼?!”安作稳定着惊恐说:“我不怕你装扮成妖魔鬼怪……你要知道,是门驻华叫我俩来这里的!”
“妖魔鬼怪不可怕,可怕的人在涵洞里。”
“谁?”
“抬起许信跟我走。”门驻爱冷笑着说:“涵洞里妙不可言,看一看你俩就五体投地。”
这真是鬼使神差,身不由已了。安作和伊博兰抑制着恐慌,抬着瘫软的许信,跟着门驻爱又来到了涵洞口。
把许信出来的程序倒过来,安作把旅行箱放在大塑料盆上,又和伊博兰一起把许信抬上旅行箱上。
“放进水里拖着走。”门驻爱蓦然打开了微型的手电筒,照着塑料盆旁边的绳索说:“一人一根,不偏不向,趟着水往里边走。”
微型的手电筒灯光虽然不明亮亮,但光亮也让安作从懵懂中惊醒。
安作看见,门驻爱的手上拿着是数码照相机。这是方沁留下的,是具有夜光拍摄功能的数码照相机。
人的意识清醒后,往往就更为担惊。
门驻爱死鬼复活,一定用手上的照相机,把涵洞口、桥面上发生的一切都拍摄下来了。
这是铁证如山的真实罪证。照片将证明,安作和伊博兰就是这样谋害了许信,当初也是同样谋害了内蒙古那两个人的。
趟着没脚深的污水,安作格外惊恐。涵洞前面黑糊糊的,不知前方是深渊还是坦途。
“呼隆呼隆”的趟水声在涵洞回荡着,伊博兰似乎也被这恐怖的响声惊醒,默默伸过手来抓住安作的手。他俩拖着塑料盆走着,也被“呼隆”的趟水声惊出一身一身的冷汗。
也许走了十几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一侧似乎有一个出口。
门驻爱冷冷地说:“安作背着许信,伊博兰提着箱子,朝里边亮光处走。”
远远望见里边依稀有灯光闪亮,似乎很远很远。实际走来,也只有二十来米。
这是一侧折射过来的光线,转弯后就格外明亮,也能看清楚这是很规矩的防空地道,两边还分隔着一个个的小掩体似的房间。
一个熟悉的苗条身影在眼前呈现,一张柔媚动情的脸庞在灯光下显现,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直射着进来的人。
这是门驻华!象平常一样柔媚动人。她一张柔媚动情的脸庞在灯光下显现,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直射着进来的每个人。
伊博兰惊呆了,提着旅行箱不知道放下来。
安作有这样的心里准备,真的这样相见却还是一阵阵地惊悸。身不由已一松手,就将背着的许信扔在了地上。
“啊”地叫了一声,许信竟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许信委屈地说:“他俩差点把我扔进河……”
门驻华眼明手快,瞬间就把许信拽过来。还不等许信说完,门驻华的手指已经连连点着,接着就朝气他脑门上推了一把。
“哦……”许信惊愕地看着门驻华,抬着手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一下子瘫软下来,痛苦不堪地翻着眼睛。
门驻华看着许信的模样,愤然踢了两脚。
她轻轻笑了几声说:“妞妞发什么愣,放下箱子吧。”
伊博兰下意识地放下箱子,惊疑地问:“这是怎么啦?”
“圈套。”门驻华笑笑说:“想除掉心腹之患,想巧妙地化险为夷,想更好地满足心愿,只能设下这样的圈套。”
安作感叹道:“圈套圈,连环套。也把我和妞妞套住了。”
“你和妞妞也太笨了。”门驻华笑着说:“自己动手杀人,可真是地地道道的杀人犯。”
安作心惊地问:“你想干什么?”
“你在郑州是怎样对付丘济昌的?”
“他撞到了枪口上。”
“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门驻华柔媚地笑道:“这才符合精品的意识,除掉这两个祸害就得这样做。”
“你让许信引诱我俩嘛?!”安作惊讶地问:“我俩今天往返几百公里,这一切都是你操纵的嘛?!”
“我也是为了你,还有妞妞嘛。”门驻华把伊博兰拉到身边来,笑着问:“现在妞妞说了算,咱们用什么办法送走许信?”
伊博兰低沉地说:“随便,不要连累大家就行。”
“学一学你和安作的那种圈套,还是叫警察处决吧。”
许信急切地晃动着身子,“呜呜”地似要说话,也象痛苦哭泣着。
门驻华笑了笑说:“许大哥不要觉得冤屈,想玩妞妞就等着下辈子,安作更不是你能随随便便耍弄的。不是我心狠,你几条命案在身也该死了,这比公审枪毙要好嘛。”
伊博兰渐渐冷静下来,愤然地踢了许信一脚说:“你竟敢打我的主意,真是该死!”
“门驻华把你许诺给了他。”安作冷冷地说:“这也圈套。”
“贪财又贪色,就容易上圈套嘛。”门驻华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