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所想之事虽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希望别人安安全全的;他们哪里知道;正有一场滔天大祸向他们袭来;使他们的生活从此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日子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夜玉到了李家已是两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夜玉过的挺快活;她每日陪着李夫人;三夫人等谈话;增长了不少的见识;更成了三夫人那一手绝妙琴艺的第三个传人;别看夜玉学的晚;她却比绵若;绵婉这两个小师姐要进步的快;虽然夜玉也时常想家;担心父母;兄长;但快乐的生活也冲淡了她的担心。
同时;李夫人;三夫人;李幽等人也深深地被夜玉那活泼;开朗;又善解人意的性格给吸引了;更喜欢她了。特别是李幽;简直将她当成了自己的灵魂;一天不见;就急的什么似的。
这一天;李夫人;夜玉;绵若;绵婉几个人正在炕上看书;李夫人;夜玉给绵若绵婉耐心地讲解着<;说文解字>;;忽然有一个叫力识的丫环跑了进来;告诉李夫人姑老爷来了;请李夫人前厅说话。李夫人不知何事这么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这姑老爷;夜玉是知道的;他姓王名鹏远;是李幽同母姐姐绵兰的丈夫;太原府主薄;太原知府的八拜之交。两年前;太原知府回乡守孝;太原府一切事务由王鹏远主持;名为主薄;实为知府。
再说李夫人到了前厅;见李老爷正陪着王鹏远闲谈;见李夫人出来;鹏远忙拜见岳母;闲谈了两句;鹏远言归正传:“岳母大人;小婿此番前来;有一事相告;小婿闻听二兄弟前段日子从京城回来;带回了一名女子;不知是否有此事?”李夫人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点了点头;鹏远又追问道:“可是姓林名夜玉?”李夫人又点了一点头;鹏远着急起来了;忙道:“哎呀;这可是犯上大罪呀!”李夫人不解其意;忙问:“贤婿;何出此言?”鹏远焦急地说:“小婿前日接到朝廷圣旨;林夜玉违旨不遵;着各府州严密揖拿;若有人知情举报;有重赏;知情不报;以抗旨论处。”
李夫人听完;十分惊诧;急的不知如何办;这时李老爷站了起来;黑着脸说:“当初我坚决不肯收留她;是你们母子二人坚持收留;现在如何办。你们看着办吧;如果因为她而连累了全家;李家的祖先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一甩衣袖走了出去。鹏远上来劝道:“岳母大人;依小婿认为将林夜玉交给小婿;由小婿将她交给朝廷方是上策。”
李夫人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一言不发;鹏远于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晚间;李幽回府;李夫人忙将日间的事告诉了他;请他作定夺。李幽闻听此事;犹如晴天霹雳;支持不住。他万万没有想到姐夫竟会来府里要人。他勉强定了心神;与李夫人合计:“妈;此事事关重大;既关系到夜玉的身家性命;又关系到李家全家;但若要我置夜玉于不顾;将她送入虎口;我断然不肯。却也不会连累全家;明日一早;我就带着夜玉走;天地这么大;还怕没我们容身之地吗?”李夫人闻言;顿时眼泪流了出来;她想了一想;回头吩咐力秋:“去把我那个首饰盒拿出来。”力秋去不多会儿;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妆盒;李夫人从盒中取出一串珍珠;交给李幽道:“这串珍珠颗颗饱满;价值不菲;你带在身边;留做不时之需。”又取出一支碧玉并头莲;也交给李幽道:“这是我的陪嫁嫁妆;你带在身边;日后交给夜玉;做个纪念吧!”李幽点头收下了;他明白;母亲是把夜玉当做儿媳看待了。
李夫人交待完毕;李幽匆匆来到了夜玉住房;告诉了她自己和母亲的打算;让她赶紧收拾东西;明天赶早走;夜玉和灵儿深知自己为李家带来了麻烦;心里懊恼不已;只好加紧时间收拾起身。他们刚收拾好;李幽也拿来了他积攒的十万两银票;交给了夜玉收着。
第二天一早;夜玉梳洗已毕;吃过了点心;和李幽正要走;三夫人匆匆赶来;她拿着一锭黄金;对李幽说:“幽儿;为防不测;带上点金子吧!”又交给夜玉一只翡翠玉镯;一对八宝耳环;嘱咐她路上小心;转过身来;又给力书和灵儿每人二十两银子;吩咐他们路上好好照顾公子和小姐。
几人正在难舍难分;嘱咐不已;忽然见管家李富来报;府上来了一队官兵;要捉林小姐;众人都慌了;李幽要带夜玉从后门走;走到门口一看,门外官兵如林。这时,三夫人心生一计,她忙拿出了一套下人的衣服给了夜玉,让她赶紧换上。夜玉拿过衣服刚要换,门外的官兵已闯了进来,只见为首的一员大将手持牌符朗声道:“我乃太原府提督吕忠堂,奉命来提朝廷钦犯林夜玉,还望李老爷,李夫人能够配合我们。”李幽忙站了出来:“吕提督,可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林夜玉呀?”
这时,李源从吕提督身后站了出来,他用手指着夜玉,嚷道:“吕提督,别听他的,那个穿紫纱衫,红绣裙的就是林夜玉,那个穿藕合衫的就是她的丫环,灵儿。”吕提督大喊了一声:“来人,给我拿下,即刻解送进京。”
李夫人等人眼见官兵上前拿下夜玉,却无计可施,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夜玉被带走。李幽见夜玉并不勉强似的从容的随着官兵走了出去,眼眶不禁湿润了。他把一腔怒火都发在了李源的身上,可当他回过神来时,李源早已不知去向了。
李幽咆哮着要去搜寻李源,这时李夫人一把拉住了他,劝解着:“幽儿,李源那畜生先别管他,你先到衙门里去打点一下,看还有什么法子没有。”三夫人也劝他:“你快去打点一下,别让林姑娘和灵儿受了罪,那些公差可都和虎狼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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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见父亲发了火,想辩解,却又不知如何去辩解,又担心着夜玉的安危,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办。三夫人见老爷发怒,忙上来解劝:“老爷,幽儿也是不能自已,您从小教他要做一个正直,勇敢,见义勇为的人,那夜玉也是……”
“你给我住嘴巴”李老爷瞪着李夫人:“他都让你们给宠坏了,才会闯下这么大的漏子,你们还敢护着他。”
“老爷,他们这是想败李家的家呀!”
“就是,窝藏钦犯是闹着玩的吗?”
二夫人,四夫人出来了,她们一唱一和地撺掇着李老爷。
李夫人见她二人故意来添乱,斥责了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让你们来多嘴。”
“既然老三可以多嘴,为什么不许我们说呢?”二夫人驳了一句。“就是呀,她难道比我们高贵吗?”四夫人也不甘落后。
“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李幽吼了一句,径自向府门走去。
“不许去!”李老爷大喝一声:“李斯,李富,把他给我捆起来。不许他出府门一步。”
“大少爷,奴才们得罪了!”李富拿了一根绳子来。
“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李幽大步向自己房里走去。
“把门锁上,没我命令,谁也不许打开。”李老爷命令。
晚上,力书来给李幽送饭,见李幽坐在房内一声不吭,轻声唤到:“公子,公子。”李幽忙问道:“力书,知道夜玉怎么样了吗?”
“小的刚从衙门里回来,听小连子说王姑爷和吕提督为了请赏,决定明天就押林小姐去京城,明天一早就出城,灵儿现在正在衙门口哭呢!”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李幽在房内走来走去,不停地搓着手。
看公子着急的模样,力书不禁拿出了一串钥匙:“公子,你吃完了饭,就快走吧!”
“你有钥匙?”李幽惊喜地叫了一声,忙又压低了声音:“力书,咱们家院墙太高了,我没法带你走,我可能会跟着夜玉上京,你在家好好的照顾着夫人,明白吗?”力书含泪点了点头:“公子,你放心的走吧!我会照顾好夫人的。”
力书打开了房门,李幽吃了几口饭,匆忙的收拾了一个包袱,带了一些散碎银子,就匆匆忙忙的跃上后花园的墙头,由大街奔南边的府衙而去。
此时,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打更的梆子声在“当当”的响着。
第九章
李幽来到了衙门前,只见灵儿正伏在漆黑的大门前,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他上前轻轻的唤醒了灵儿,问她:“灵儿,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灵儿见是李幽,精神为之一振:“李公子,他们把小姐抓进里面去了,不让我跟进去,这可怎么办好呀?”
“不要忙,我进去看一下。”李幽说埦也不等灵儿再说话,就来到了院墙外,顺着一棵大树上了一间阁楼的楼顶,又轻巧地跳了下来,府衙是他常来的地方,他认为姐夫不会将夜玉收进大牢,因此轻车熟路地在府衙内搜寻,却在任何地方都无法搜寻到夜玉的影子。而且,今天的府衙很安静,一个巡逻的人也不见。李幽感觉情况不对,忙出了府衙。
大门外,灵儿还在哭,李幽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等着天快点亮起来,那时夜玉就会被押往京城,两个差官还是容易打发的。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却一直不见夜玉出来,李幽急的直跺脚,却又无法到府衙内去问讯。就这样等了一天,直到太阳偏西也还不见夜玉他们的影子,而且还得时刻担心李老爷会派人来搜寻他,又不敢到大街上去住店,只得和灵儿又在墙根过了一宿。
第二天,又等了一个上午,仍不见夜玉被押送出来,灵儿一想,不对路,小姐是朝廷钦犯,不可能在这里耽搁这么久,她惴惴地对李幽说:“李公子,小姐是不是已经被押走了?”李幽听灵儿一说,也感觉不对劲儿,忙对灵儿说:“不管小姐是否还在这里,我们先赶往京城,反正小姐的目的地是京城。”灵儿听了很赞同。他们哪里知道,夜玉刚从李家被押到府衙,就马不停蹄的从后门被押走了,日夜不停地抄小路赶往京城。
于是,李幽给了灵儿银子,吩咐她去车马店,买一辆马车来。灵儿便匆忙买来了。
李幽辞掉了马车夫,自己亲自赶车,让灵儿坐上去,疾驶出城,奔京城而去。他们一路上饥餐渴饮,风餐露宿,一刻也不停留。一路上,他们留心着路上一切有可能像是官府的车的路人,却不知为什么总也赶不上夜玉。
不一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