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氏炎没反驳,二话不说顺手抢过重元的酒壶。
重元无奈,看没氏炎平日的样子,真想不到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算了,让他喝吧!”他又叫那小二过来,多要了几壶酒。
没氏婧婷静静的坐着,也陪着他们喝起酒来。
她先小泯一口,感觉到舌尖火辣辣的,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于是又喝了一大口。
念奴暗暗叫哀:着五小姐可真豪爽,这西夏国的女子国然豪迈!
没氏婧婷越喝越顺,后来想起了站在一旁的念奴,又笑着拉她坐下,浊了杯酒给她。
“不不不,使不得五小姐,念奴不会喝酒。”
“怕什么?我也是第一次!你今天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她孩子气的嘟囔着嘴,雪白的脸颊泛着的红晕艳压桃花,许是喝多了,她说的断断续续缓慢至极却带有着魅惑的语调。
念奴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本以为喝一杯就完事了,但没氏婧婷却不想这么就放了她。
“来,咱们干!”
她的手死抓着念奴的衣服,念奴哭笑不得,只好任由她灌。
皎洁的明月周围渐游来几片薄薄的云,风姿飘逸,引人遐想。
同一天里,朝堂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元昊赐没氏为没移氏,打今起,都必改前姓,用今名。
皇上赐姓,这是一份荣耀。
而翌日,没移氏一族竟亲自去接没移婧婷,没移婧婷必是受宠若惊的。
“小姐…水菊舍不得你。”念奴两眼水汪汪的望着没移婧婷。
没移婧婷笑:“放心,你家小姐到哪都少不了你!”
水菊听闻便哭了。
没移婧婷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好好地,你哭什么?你若不想跟我我也不会勉强…。”
“不不不!奴婢愿意一辈子跟着小姐!奴婢只是喜极而泣!”
没移婧婷一愣,随即笑意在眼神中漫开,她轻轻替水菊拭去泪水。
明月是没移婧婷买的,自然也是跟着的。
就这样没移婧婷离开了生活了6年的将军府。
☆、选妃
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
水菊轻轻掩上门,忙了一天,总算可以去歇会儿了!
同一个夜晚,没移婧婷却是难以入眠了。
“皇后为太子殿下选妃,能选上我们没移一族是福气,欣怡那性子是万万入不得宫的,所以就你去吧!”没移皆山眼底有点鄙夷与不舍,他鄙夷的是她的出生,不舍的是这么好的事却轮到了她一个卑贱的青楼出生雏鸡。
想到这,没移婧婷泛起一丝冷笑。她又没死皮赖脸的跪求他们让她去,好像这份荣耀她很稀罕似的?皇宫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富丽堂皇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又想起很多年前的范府,那些女人们的勾心斗角,尽管她从无恶意,却也被牵连其中,身不由己。到了皇宫恐怕更是步步惊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的成与败,女人都得跟着受罪,为什么在这个乱世女人连一点选择婚姻的资格也没有;就像一件物品一样,被送来送去。
这是悲哀,生在乱世的女人的悲哀。
翌日
没移婧婷被选为太子妃的事早已是人尽皆知;城墙上的皇榜清清楚楚,有着足够的吸引力。
李志带着高高的斗笠在人群中,不会有人去关注他,所有人此刻更关注的是皇榜。
“欸,你说那没移小姐究竟是如何的闭月羞花?”
“谁知到呢?就算是见着了,也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蔫。”
“唉…。下辈子吧!”
茫茫人群中,那神秘的背影已无踪迹,好似从不存在过。
——多氏至求
客栈来来往往数不尽的人,在二楼是包房,一般在里面的都不会是俗人。
“据说月底要为那太子取妃,这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刘毅炯炯有神,眼中尽是期待。
石有成点头道“是”,然后一齐望向李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可以浑水摸鱼进入皇宫,到时…”石有成愤愤的咬咬牙,眼中的烈火熊熊燃烧,想那元昊老奸巨猾,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
李志思量了许久,道:“尽管如此,我们依旧不可掉以轻心,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例子可不少。”
石有成哈哈大笑:“李兄多虑了,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他们输了,咱们绝不会。”他说的很坚定。
李志付诸一笑:“石兄说的对,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们输,不代表我们会输。”
闻言,三人相视而笑。
没多久小二又进来送酒菜。
——将军府中
羌氏闻得消息,心中不禁发颤,倒不是没移婧婷被选为太子妃,那与她无干,只是怕就怕青梅。青梅早已攀上了没移婧婷,这样一来老爷一定会对她格外敬重,那岂不是会同自己平起平坐?恐怕到时候她骑到自己头上来作威作福老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她悲从中来,说的也越发凄凉:“这下可好,我在府中岂不是更没地位了!…。”
屋里只有她和一个平时关系要好的小妾,那小妾见她如此,不禁心生怜悯,悠悠开口:“天无绝人之路,夫人也不必太伤感,反而伤了自己就不值了。”
羌氏强颜欢笑道:“若是连老天都不怜悯呢?那还有路走?”
那小妾沉思了会儿,笑道:“夫人不就是担忧五小姐成太子妃如夫人狐假虎威吗?只要不让如小姐成为太子妃不就行了?”
羌氏哀叹了声:“这怎么可能呢?皇榜都贴在那了,那可是圣上亲拟的。”
那小妾也不急,凑在她耳边念叨了几句,羌氏大惊:“这可是大逆不道!这是…。是乱伦啊!”
那小妾却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这天下可是皇上说了算。”
“可是她能答应吗?”羌氏皱眉。
“夫人放心,那龙椅上换谁还不都一样?只是我就不信一个女人不会需要一个依靠,她那妹妹又正值妙龄,而且除了她,我们已别无选择。”
羌氏沉默了会儿道:“你先回去吧!让我再考虑考虑。”
那小妾笑着说了句“您可要好好考虑”便出去了。
屋里沉寂着。一个20都不到的少女,让她去面对一个大自己好几轮的男人,那是生不如死的;一生只有的一次,自己真的要去做这么罪恶的事吗?羌氏犹豫了,她讨厌青梅,但没移婧婷毕竟是无辜的。
“夫人,如夫人来了。”一个小丫婢进来传话。
“让她进来。”
小丫婢又出去传话。
“姐姐,别来无恙啊!”青梅言笑自若,她的气色史无前有的好,本来枯瘦如柴的身子最近也圆润了不少。
羌氏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妹妹最近气色不错呢!”
青梅也不反驳,也没征得羌氏的同意,自己寻了个位子坐:“妹妹最近心情是不错,只是…。姐姐最近似乎总是愁眉苦脸的,脸色也苍白,妹妹怕姐姐这么下去会变得面色铁青,倒时被人当成妖魔鬼怪被浸猪笼可就不好玩了。”
羌氏本是不想同她纠缠的,但青梅说的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青梅,你凭什么…。”
她还来不及说完便被青梅打断了:“所以啊!妹妹特地为姐姐带了点参茶呢!姐姐好好保重身子,妹妹就不打扰姐姐歇息了,妹妹告辞。”她优雅的起身,千娇百媚的离开了。
羌氏将参茶狠狠撕碎了甩在地上,青梅,这可都是你逼得,没移婧婷,要怪就怪你自己眼瞎吧!
——街上
明月正在为没移婧婷采购者一些东西。
没移婧婷即将成为太子妃,这在周边不只有多少人眼红着,但她却清楚地知道,没移婧婷其实并不高兴。她想起两年前搬回没移一族前,没移婧婷突然找自己谈话。
“水菊,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这边有明月就够了。”没移婧婷付之一笑,道。
水菊当下乖乖告退了。
明月知道没移婧婷找自己有事,而这桩事她已猜透七八分了。随即下跪。
没移婧婷见她如此,却也没有半分惊讶,只讽笑道:“你倒是很聪明啊!他看人眼光倒是一个准。”
明月不卑不吭:“小姐莫误会,公子没有恶意的。”
没移婧婷冷笑道:“没有恶意?安排个奸细在我身边这也叫没有恶意?哦,对,目前来说应该是居心不良”
明月见她如此侮辱主子,心里自然是堵的,但她也明白,没移婧婷是真气急了。“那奴婢还望小姐想想,自您收下奴婢以来,奴婢可有曾伤害过您?公子何曾害过您?相反,每次小姐出事公子都为小姐出头,这也是居心不良吗?小姐。”
没移婧婷不再反驳,细细想来,他除了嘴巴毒了点,有事没事的碎她两句,其它什么都没有,相反他还时不时的救自己,心中闪过一抹异样。
明月见她心动了,于是乘热打铁:“自奴婢跟着公子以来,就不曾见他为哪个女子这样过,小姐,公子…。”
话说到高潮,没移婧婷立马打断她:“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明月咽了口唾沫,也不好再说什么,轻轻替她碾上门。
☆、进宫
很快便到了进宫的日子,没移婧婷和从容的上了轿。
没移炎有点不忍,他上前打算去安慰她几句,没移婧婷冲他莞尔一笑:“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帘子渐渐拉上,没移炎也渐渐一点点的消失。
没移炎望着轿子渐行渐远,也许当初他就不该将她拖进这场游戏,江山,政治,朝庭,家门兴荣这永远都是男人最重要的。
女人,注定是牺牲品。
城门耸立可参天,无形中给人以一种窒息的压力。
没移婧婷环顾了眼外面的天空。一进宫门深似海,她这辈子恐怕再也出不来了。
眼中有点湿润。水菊发现了她的失常,心中微痛:“小姐…。”
“走吧!”没移婧婷收回所有情绪,面无表情道。
“是。”
进宫后,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