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真却是觉得他们两夫妻在玩游戏,反正自己是没有能听懂他们夫妻的话,益发郁闷:“你明白了什么?”
“方真同志,你连你上司的专业能力都没法信任,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推翻她的结论,或是做出比她更有效的结论。”李墨翰在作为一个指挥官的时候,批判起人毫不留情面,“所以,你所谓的质疑在我这里听来是很没有力度的。今后,要对你的上司有反对意见时,记住,你自己必须先要具有比你上司更卓越的解决方案呈现在我面前。”
方真心里凉飕飕的,被这段话刺的有些体无完肤,脸上都有丝挂不住。他从小是天之骄子,在学校里老师从未这样批评过他,到了家族企业,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太子爷,对他只会更是尊敬有加。以往做这份工作,以前的上司也都不曾这样与他说过话,都是看在他是大企业家的面子上。
“不服气吗?”李墨翰只要再一眼,对方的思想脉搏已经握到他掌心里头。
“我认为不是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就不能提出疑问。”方真道,不过在气势上,他自我已感受到李墨翰在压着他,压到他快喘不过气来。
“看来你没有真正的学过科学。哲学也是一门科学。提出疑问,必然要有新的建树,这是科学的流程。你的思想是腐化的,不是科学。”
方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样的李墨翰说话,真不像是人说的话。
“比起这个,我更痛恨的是,你自己没有能力,还去怀疑你上司的能力。你这种思想是很危险的,会引火自焚。”李墨翰说,“我相信,你连我的能力都在怀疑。”
这话说的与之前的一样苛刻。可方真听来,却感受到了里面含了另一种温暖,一怔。
“回去吧。我还是一句话,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李墨翰话到此,打发他走让他自己反省。
方真是带着一脸的沉思离开。
李墨翰按了话机,连接索娅。道格斯。
“LI。”索娅能接到他的任务感到很高兴,她近来是太闲了,闲的发闷。
“近期是不是有两支股票比较活跃。”李墨翰问。
“喔,你说的是人民币和原油飙升吧。”索娅兴奋地说,“我们是不是要在上面投资一笔。”
“你能查出多少黑户?”李墨翰琢磨着,不是不相信老婆的能力,但这个事,作为一个指挥官,当然是想求得越多实证越好。
“这个我得试试,要看是什么人做的,不是件容易的事。”索娅道,“因为有些人他是通过异地交易,隐瞒资金来源。”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直接黑进怀疑目标的电脑,比较快捷?”
索娅听到他认真,跟着认真:“当然,如果是账目数与我们查到的资金链一致,百分之八九十可以肯定。”
“你能黑吗?”
“找米文比较快。不过他现在是钟尚尧的下手。”索娅不会逞强,只负责给他提供最佳方案与最佳人选。
找米文,钟尚尧会注意到。但是,李墨翰认为可以赌一赌,于是放手让索娅去做。
米文如今是飞到美国,仍被钟尚尧特供着。
索娅找到米文的时候,米文在钟尚尧赠送的小别墅里喝着自磨的咖啡,用一条厚毛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打开半面窗,赏雪。小日子别提过的有多恣意了。
“你这好吃懒做的家伙竟然没有吃胖。”索娅不可置信地拿指头搓着他没有什么肉的肋骨。
米文打开她这只色女的手,怒道:“你再这样,别说你是道格斯家千金,以后也不用进我家门。”
“我有正事找你。”索娅慌忙收回指头,为了李墨翰的正事,暂时妥协。
“什么事?”米文眯着眼,看她拿出来的资料盘,说,“我先告诉你,你让我做犯法的事,我可不愿意再做了。”
“哎。我什么时候让你做犯法的事了。我是让你做行侠仗义的勇士。”索娅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资料盘连进他的电脑。
等到屏幕上闪出要他查找的黑户,米文的眼色刹然复杂了。就这几天,这已是第三个人让他查这个。
第一个是安知雅,第二个是钟尚尧,第三个是索娅。
米文挠着头,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人注意同一个目标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既然他们三个彼此不知,他也只能装作不知,分别给他们再查一遍。
不同的是,索娅要他查完资金来自于哪个国家后,居然要他黑某人的电脑。
“黑谁的?”米文开始还吊儿郎当的。
“史蒂芬。”
米文从椅子上跳起来,踢飞椅子:“MYGOD!你让我黑瘟神,要让我死吗?!”
“米文大爷!”索娅给他拍背顺气,“你技术这么好,瘟神怎么会知道是你动手?”
“我靠!他是瘟神,怎么会不知道?!”米文打死都不干。
“这样,我们黑他公司财务部的,放多几条蠕虫病毒,他什么都不知道。”索娅与他讨价还价。
哎~米文大叹口气,知道自己今天不给她干这事,她会赖在他这里不走了,如果被外界知道他和道格斯千金过夜,这宗罪可就大了。米文老老实实坐下来后,预备速战速决。
最终,答案放在李墨翰的办公桌上,证明了与史蒂芬有关联。问题是近来史蒂芬并没有什么动作,唯一的动作,是和刚到机场的贾艳荣会过一次短暂不到五分钟的会晤。当时,与史蒂芬一块去给贾艳荣接机的人,不止史蒂芬,所以他派出去的眼线,并不能发现史蒂芬与贾艳荣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交流。但是,值得怀疑——
贾艳荣开的这场珍珠会。
回到家的李墨翰,看见妻子搁在化妆台上的那张珍珠会请帖,翻开来看,显着日期是明天下午六点,宴会举办地点在一家私人别墅,算是一场私人沙龙。
“有问题吗?”安知雅看老公拿着请帖像在发怔,走近了过去。
李墨翰的脑子里在高速地旋转。之前知道有贾艳荣举办的这珍珠会后,他是马上布置了到时到场的眼线。然而,到了今天来看,这场珍珠会恐怕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叵测,底下不知暗藏了些什么。了解中医中药的妻子如果能亲自前往,定能从现场上窥视出一些问题。按照这个理由推断,妻子到珍珠会并没有坏处。只要自己做好万全的准备,现在距离明天六点剩下——十八个小时二十四分。
“你不知道这个珍珠会?”见老公始终不做声,安知雅坐到他旁边,轻抚住他的手。
柔嫩的掌心贴住他手背,他心头某处跳了起来。反手抓住她的小手,他那双黑而亮的眸子看着她,逐渐地变得深幽,若一汪深不可测的深潭:“明天我陪你去。”
这算不算两夫妻少有的同时出差。安知雅拧着眉头想了会儿:“你确定?你接到请帖了?”
“你不是缺个男伴吗?”他的声音说着说着,眸光一闪,忽然厉色起来,“还是说,你自己有男伴了?”
“哪里有?去参加宴会一定要有男伴吗?”安知雅不高兴他随便起疑心,口气一样生硬。
他搂着她的腰肢,在她生气的脸颊上吻了又吻:“即使你没有带男伴,我也是怕你在那里遭到搭讪。”
“如果这么说,你去参加其它宴会,我一样得整天担心你被女人搭讪了?”安知雅推开他的胸口,今天真是得把这话说清楚了。
两夫妻猜来猜去无中生有的事情,是很没有意思的。
遇到这种情况,李墨翰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举手投降:“下不为例。”然后双手把她搂着,就着她的唇辗转了一番后,又将舌头伸进去纠缠。
脱着衣服往床上滚,她忽然低住他:“你没有洗澡。”
都这会儿工夫了,还洗什么澡。在这时候不耍无赖不叫真男人。安抚一把,抚弄一把,调戏一番。
她是鸭子身材,可毕竟也是生过孩子,玉体曼妙,玲珑有致。
于是她臊的快不行了,心思他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有意念不停地做前戏。撩的他不急,物体总是蹭着她大腿,搞得她频频水泄。
当呼啸的勇士终于决定闯门而入的时候,扣扣,有人敲门。
“妈妈。”小丫头在外面叫。
做爸的和做妈的同时郁闷了。若是其他人敲门,李墨翰早就捂着老婆的嘴巴做了再说,可却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做妈的把迟疑不决做爸的男人踢下床,利索地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打开门锁。
“怎么了?”安知雅对着门口的女儿问。
小丫头本纳闷,怎么妈妈不让她进屋里说话,小眼睛利落地穿过门缝,看见了火速穿衣服的爸爸,豆芽儿小脸宛如发现新大陆:—O。
安知雅一见穿帮,赶紧将门关上,把小丫头领到走廊里,问:“只有你一个人吗?”
当然不可能只有丫头一个。哪怕路米临时走开,肯定有路米的人盯着丫头。
小丫头艰难地对对小指头:“他摔倒了。”
“什么?”安知雅听这事儿大了,赶紧带着女儿回女儿的房间。
进到房间里,见出现另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在给路米的额头上贴止血贴。
路米看见安知雅,想告状,又想到这事丢他大男人的脸,闭上口。
安知雅总得问清楚事情始末,拉住丫头问:“怎么了?他怎么会摔倒了?”
“我爬上桌去关窗户。他不让。我没摔倒,他自己踩着毛巾摔了。”小丫头眨忽着大眼珠,无比真诚老实交代。
也即是说,小丫头像往常一样爬桌子去关窗户,可在路米这个保镖来看是危险动作。路米出厕所时太急,踩到了地上的毛巾,脚底一滑,猝不及防,啪,他这个暗杀团长丢光了脸。
“这——”安知雅思来想去,走到路米面前,先是问候一声伤况吧,毕竟人家是为了她家小女儿光荣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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