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至门口,一股大力便将她拽了过去,死死的压在了门板上。
“江侧妃,出去!”他恨恨的瞪被他制住的女人,冷声吩咐愣在原地的江侧妃。
江侧妃还想说什么,却是不敢,她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三皇子,从来虽然知道他性冷,但也没见过他发过脾气,这样的他,红眼怒面,很可怕,她不敢多做停留,连大麾都忘了拿就急着出了门。
赫连真得意的弯了嘴角,三皇子袖子一扫,房门便哐当一声合上了。
“你很得意是不是?吃定我了是不是?”三皇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简直是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赫连真媚笑着重新将双手揽上他的脖子,一字一句道:“本宫深宫寂寞,自然得来找三皇子殿下你了,向来只有三皇子吃定本宫的份儿,哪有你说的道理?”
三皇子冷冷一笑,解开她的斗篷,斗篷便顺着落到了地上,露出赫连真窈窕的身子,冷风袭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三皇子的手抚上她的面颊,一路向下,划过白皙的脖子,然后停留在胸口,移至心脏的位置,亲她嫣红的嘴唇,问:“赫连,你来做什么,说实话。”
如果她说了实话,他便没有这般心寒,他真的不确定,他会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做出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情。
赫连真纤纤细手覆上他的大手,然后拉开他停留在她胸口的手,笑道:“不过是想念贝贝,想去看看,你,要去吗?看看我们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这句话真是诱惑,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说出来。
三皇子弯唇一笑,咬她的耳朵:“去,当然要去,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长夜漫漫,自然得好好收拾你这个没心没肺让人失望透顶的女人!”
赫连真身子一僵,三皇子已经将她的衣裙震成一堆碎片,换来赫连真的怒目以对。
三皇子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无所忌惮的打量着她如玉的肌肤,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又啃又咬,凉凉道:“赫连,你不会认为你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可以达到目的吧。”
赫连真心下警铃大作,不妨,下身突然一痛,他就那么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进入/了她,而她则衣不蔽体,任人宰割,她突然觉得很委屈。
她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他却不允许,蛮横霸道的将她的腿缠上他的腰,赫连真不得不紧紧攀住他,除了他没有别的依附,可是这样一来,他便更畅通无阻,一下一下,几乎要顶到她的肚子里。
她难受得紧,抑制不住的掉了泪,他便缓了动作,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你哭什么呢,该哭的是我才对,你这个狠心的坏女人,收起你虚假的眼泪。”
话落,赫连真被翻了一个身,以难堪的姿势趴在了房门上,被他从后面狠狠地欺负。
她手握成拳,掐断了指甲,房门不断的摇晃着,似乎不能承受这颤抖,而她的小脸则死死贴在房门上,他按住她,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
幸而,这场情/事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延续几个时辰,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三皇子放开她,赫连真便顺着房门无力的滑了下去。
她抬眼看神清气爽连发丝都没有乱一下的男人,舔了舔嘴唇,道:“能给我找件衣服吗,我虽然不介意这样出去,但这大冬天怪冷的,我怕吓坏了贝贝。”
三皇子冷眼看她,她光/滑的身子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眼眶有些红,却也没哭喊,心中一痛,找了件衣服给她裹上。
他将她捞起来,系上大麾,拨了拨她汗湿的头发,然后将她的小脑袋压在自个儿胸膛,问:“跟着我就这么不愿意么?”
赫连真没做声,很累,很想靠着他休息一下,但是不能,她推开他,嫣然一笑,道:“咱们走吧。”
她打开房门,散了这一室的绮靡,抬步要走,却被后面的男人拦腰抱起。
“我抱你去。”他低低道,赫连真便很乖的缩在他的怀里。
三皇子一路抱着她出了院子,来到大门口,已经有家臣跪在门口阻止:“三皇子,明天就是宣诏的大日子,你不能出去。”
赫连真往他怀里缩了缩,将他揽得更紧了。
三皇子的身子顿了顿,却没有理,抱着赫连真继续往前走,走出好几步,才严厉的吩咐道:“谁都不许跟来。”
“三皇子……”
家臣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抱着怀里的女人越走越远。
那年冬天可真冷啊,那条大街也恍惚变长了,两人身上都沾染了鹅毛大雪,却没有功夫去理会,三皇子抱着赫连真,走了一路,却不觉得累,脚下的步伐更坚定更沉稳,他甚至希望这条路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袁慕轩早早的抱着贝贝姑娘等在约定的林子里,贝贝姑娘哭得很厉害,怎么哄也哄不住。
近了,更近了。
“表哥。”赫连真探出头来,打招呼,顺势从三皇子怀抱里跃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袁慕轩却将目光凝在了三皇子身上,话语间带了钦佩与赞赏甚至是可惜:“你竟然来了。”
三皇子笑笑,伸手抱过贝贝姑娘,胸口都捂热了,满足得不得了,看了一眼低头看脚尖的女人一眼,才道:“我的女人孩子在这里,怎么能不来。”
赫连真鼻梁有些酸涩,抬头无所谓的笑笑,挽了袁慕轩,道:“表哥,我们走吧。”
她不看剩下的男人和孩子,拉着袁慕轩就走。
“赫连……”三皇子叫住她,抱紧了孩子,问:“你会后悔吗?”
赫连真努力挺直脊背,道:“不悔,永不后悔。”
三皇子怔怔的看着那一男一女融入了雪色中没了踪迹,心中悲凉一片,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入了她的眼,填满她的心。
他兀自呆愣,脚下一松动,出现一个洞穴,他便掉了下去。
***
先皇曾在弥留之际留下一份遗诏,由一干重臣共同看护,为的就是怕皇子们争夺皇位,手足兄弟相残,给大黎留下一个安稳的局面,以防其余番邦狼子野心,趁虚而入。
可在朝堂上宣了遗诏立三皇子李墨为新皇,这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可群臣们个个愁眉苦脸是为哪般?。
原来竟是正主儿三皇子根本就没有瞧见踪影,一番打探,才知昨晚出去,竟一夜未归,搜遍上京,也未见三皇子踪迹,在这个节骨眼出了这档子事,恐是凶多吉少,也急煞了群臣。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三皇子生死未卜,派了大量侍卫出动寻找,依旧空手而回,没有半点消息,真是凭空消失。
原本拥护二皇子的大臣们也就动了心思,光明正大的提出由二皇子继位,况且,曾经先皇在世时,也有过属意二皇子为太子,还授了太子印鉴,这就足以证明,为了苍生百姓,必须立二皇子为帝。
虽然也有老臣固守先帝遗诏,但三皇子生死不明,由二皇子继位,也不算违背先帝遗诏,这也是为了大黎江山社稷考虑,只得妥协。
由此,大势已定。
***
新年伊始,又是一年春暖花开,上京更添热闹,因为今日是新帝登基的日子。
二皇子监国数月,群臣再也熬不住,个个上奏,拥立二皇子登基为帝。
馨宁宫。
赫连真一页一页的翻着以前胡闹时写的《姿势大全》,上面被批注的字体苍劲有力,力透纸背,跟那个人一样。
“娘娘,二皇子还站在院子里,说娘娘若是不去,他就决不登基。”青禾捧了一把鲜嫩的花草进来,j□j白瓷瓶里,向赫连真禀告外面的情况。
其实,何止是这点,馨宁宫外汇集了一干重臣,跪了一片,请二皇子登基,偏那二皇子立在廊下,等赫连真出面。
青禾纳闷儿,也不知道娘娘和二皇子是怎么了,突然某一天,娘娘就白了脸,冲进二皇子的殿里对着一向温润如玉的二皇子就是一巴掌,问为什么,问得众人莫名其妙。
以至于冷到了现在,那二皇子日日来院子里,一站就是半天,除非有紧急奏报,才会离开去处理,身子骨也有些熬不住了,阿婉日日偷偷哭,却没有办法,来求赫连真,赫连真连阿婉都不搭理。
赫连真翻书的手一顿,看了一眼,偷瞄她的小哭包,威胁:“安宁,不想写字,是想去扎马步吗?”
小哭包郁闷的低下头,不敢再去听八卦,可是二哥哥最近老是不开心,连皇帝也不当。
“你去告诉他,他要的,我已经给他了,其余的,别再来烦我。”赫连真换了一个姿势,想起脑子里的某些画面,心里戚戚然。
那个男人,如何能逃出生天,铜墙铁壁,机关算尽,倒不曾想,最心狠的竟是一向儒雅温和的李湛……
她将自己的双手举到眼前,仿佛看到满手的血迹,难道她错了吗?。
她看着白瓷瓶里的花朵,那年春光下,漫天飞舞的花瓣,还那么清晰,甚至,连他的脉搏,体温,她都能清晰的回忆,她不信,他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
苏城。
身穿淡白色衣裙的女子,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堕马髻,几枚梅花发钗别在发间,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无端添了几分出尘与淡然的味道。
她的手里拿了一卷诗书,正抬头看贴在墙上的皇榜,二皇子李湛登基为帝的消息,神色变得有些黯淡了。
然后一位俊逸挺拔的美男子走近,搂上女子的柳腰,吓得女子一个大跳,在见到男子后,巧笑嫣兮,问:“东西买到了么?”
男子面如冠玉,眼神轻润,带着丝丝宠溺,刮了刮女子的鼻梁,将手里的糕点递给她瞧。
女子突然就笑不起来了,指了指皇榜的地方,忐忑不安的问:“相公,这样真的没事吗?”
男子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仅仅微蹙了眉,便揽着女子离开,道:“出了宫,我便只是李图,是你叶蓁的相公,如此而已。”
虽然不知道局面因何变成了这般,但他相信自己挑选的继承人是多么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