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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为何你今日不晕过去了?”那男子咧着血盆大口,露出长牙,凶狠的说。
“昨日见过一次,今日便没有那么害怕了。”李芙麟虽然心里下的砰砰砰直跳,可是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平静了很多。
“哎?你小子厉害啊!你怎么会不怕我呢?”男子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然后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我怕,只是没有昨日那样怕而已。”李芙麟老实说,此时见那男子已经恢复人样,心下缓了口气,开始思考起来,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恶鬼妖精?
“你究竟是鬼是妖?”李芙麟直截了当的问。
“呵呵呵呵,好,有胆量!我就告诉你,我是~鬼~”那男子阴森的说。
“朱家灭门惨案可是你的作为?”李芙麟问道。
“朱家灭门案?不是我,不是我~”那鬼自在的走到祭坛前,拿起一个供果,张嘴咬了一大口。
李芙麟再一看那祭坛上,供果仍旧是一个不少,看来此人确实是鬼。
“你说不是你便不是你?刚才你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看就是你这恶鬼,索了朱家一家七口,不八口命去!”李芙麟义正词严,虽然他是个流氓,可是他也看不惯这等没有人性的行径,斥责道。
“我刚才那副模样,不过是吓唬吓唬你,毕竟能看见鬼的人不多,难得有一个,吓唬吓唬是很好玩的事情啊!我不是什么恶鬼,只是很普通的一只游魂而已,我可没有能耐杀人!而且,若说我是恶鬼,定是充满了煞气,怎么还能进得这庙里来呢?”男鬼说。
李芙麟一想,确是如此,在一看那鬼,只是坐在地上吃供果,一副无害的样子,与刚才的狰狞面目大相径庭。
李芙麟与这男鬼坐着聊天,知道他是死于五十多年前,他生前不过是个乞丐,又遇上灾荒,所以就那么活活饿死了,死后也没人安葬,就成了游魂。而且他经常到这庙里来,早就知道李芙麟住在这里,只是之前李芙麟一直看不见他,两人也没什么交集。
“你怎么突然就能看见我了呢?”丁傅问道,男鬼姓丁名傅。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强两天我让雷给劈了两回。”李芙麟自己心里也琢磨呢,怎么自己就突然能看见鬼了呢?
“哦,可能吧,据说只有曾经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看见鬼的。”丁傅说。
“既然你是鬼,定然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吧?”李芙麟突然好奇起来。
“对,是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呵呵呵。”丁傅好像很自豪的笑了起来。
“那我想问问你,这朱家一家到底是怎么死的?”李芙麟说。
“哦,朱家啊,这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帮你问问,总会有个别游魂看到吧。”丁傅说。
“哦,好啊!”一听丁傅答应帮忙打听,李芙麟高兴说,可是心里还琢磨着,他要怎么问呢?
“朋友们,都进来坐坐吧。”丁傅说着,打了个响指,指尖突然燃起一簇幽蓝色的火焰。
随着他话起音落,这庙堂里蹭的一下,突然冒出好多鬼魂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把李芙麟团团围住。
李芙麟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两腿哆嗦,倒在地上。
“来吧,朋友们,难得遇见这么一个有趣的家伙,好好给个见面礼吧!”丁傅刚说完。
李芙麟就看到围着他的一种大鬼小鬼突然间全都变了模样,咧着血盆大口,呲着长长的尖牙,有的头上长角,有的身上生麟,有的脸上全是眼睛,有的张着三只胳膊,冲着他一边嚎叫着一边猛冲过来,各个都是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李芙麟一个激动,这次又是昏死了过去。
第七章 鬼魂安伯成
樊天瑶连累这世子殿下和他打扫马厩,这马厩是又脏味道又难闻,他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有洁癖的世子殿下。因此,世子殿下这天脾气十分暴躁,樊天瑶真是不敢去招惹他。
偏偏到了夜里,自己想要起来去厕所,古代哪有厕所,只有后院的茅房。想象着黑布隆冬的连个路灯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去,樊天瑶真有点害怕。他倒不是怕有什么鬼怪,而是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掉到茅坑里淹死了那可就糗大了!
想来想去,还是不敢一个人去,于是大半夜悄悄爬到世子殿下床上,还没等他推醒世子殿下,世子殿下突然醒了过来,看见他在自己床上,大吃一惊,大吼道:“你到我床上来干什么?脏东西!”
樊天瑶心想,脏东西?你自己干净到哪去?竟然敢叫他脏东西,真是没有礼貌。可是现下自己要求人,当然不能反驳。
“世子殿下,那个……那个……我想要去茅房……”樊天瑶不好意思的说。
“要去茅房你就去啊,上我这来干什么?”世子殿下火气很大,黑夜里都能看见他眼中的怒火。
“可是……你看外面这么黑,我自己不敢去啊……”樊天瑶放低声音,哀求着说。
“不敢去就憋着!”世子殿下没好气的说。
“憋不住了啊!你看,要不,你陪我去一趟?”樊天瑶小心翼翼的说。
“滚!”随着一声响亮的滚字,世子殿下高抬贵脚,直接把樊天瑶就踢到了地上。
樊天瑶哎呦呦的在地上打滚**,世子殿下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转头睡觉。
樊天瑶看这苦肉计也不好使,自己又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得提了灯笼,一个人小心翼翼往茅房摸索。
这一路上静悄悄的,可是越静,有时候就越让人害怕。樊天瑶也想到了鬼,前几天白胖子不还跟他说这书院闹鬼,要了三个人的性命吗?他越想越害怕,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里回荡,拎着灯笼的手不住的发抖。他做个深呼吸,稳住自己,口中念道:“我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我相信的是唯物主义科学,鬼神之说都是唯心主义,我不信,我不信!!!”
终于到了茅房,樊天瑶把灯笼挂在门上,赶紧上了厕所,又拎着灯笼小步跑的往回走。
刚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灯笼好巧不巧,噗的一声,被风吹灭了。樊天瑶心里一个激灵,冷汗立刻湿了一身,吓得撒腿就跑。可是黑暗里跑来跑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屋子,一顿乱窜之后,跑到了房后的院子里。
院子里没有东西遮挡月光,因此有点明亮,樊天瑶就见一个人正坐在院中央的是桌子旁边,他更加害怕,不会就让他撞见吧,自己才刚刚死过一次,又来?
再仔细一瞧,那人穿了一身素色衣服,只是坐在那垂着脑袋,哀声叹气,背影十分寂寞。
樊天瑶松了口气,原来学长,大概是因为什么事情烦恼,睡不着觉,在这里风凉呢。
樊天瑶走过去,想向学长问问路。
“啊……这位学长……”翻天要一边靠近一边轻轻喊道。
听见樊天瑶的声音,那人抬头看了看他,吃了一惊,然后又微微笑了笑。
“你也没睡呢?”学长说。
“不是,我是去茅房来着……”樊天瑶挠了挠头说,那人却并不在意他的话,又低下头长叹一声,好像有说不出的烦恼。
“学长你叹什么气啊……”樊天瑶走近了,坐在石桌旁,发挥了他的八卦本质。
“愁啊~”学长幽幽说。
“不知道学长愁什么啊?”樊天瑶心想,我这天天被罚的人还没愁呢,你愁个什么劲啊,再说你又没和洁癖世子住在一间屋子里!
“愁啊~~~~愁啊~~~~”学长的这几个愁字,尾音拖的还特别的长,七拐八弯的透着无尽的惆怅。
“学长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哎~~~~没办法啊~~~~我也不知道我在愁什么啊,哎~~~~”学长摇摇头道。
樊天瑶想,你都不知道愁什么还愁,还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啊!
“你是新生?”学长突然转头问他。
“是,我叫樊天瑶,敢问学长大名?”
“我叫安伯成。”
学长不再叹气说愁,反而和樊天瑶聊了起来。
樊天瑶来到这里有很多不懂,觉得安伯成为人很亲近和蔼,于是便和他聊了起来,心想和自己这么聊聊天,也许可以帮助学长分分心,也就不用总愁呀愁呀的了。
“你竟然都不知道世子殿下的身份?”说起和自己同住的世子殿下,学长很是惊讶。
“我虽然和他住一个屋子,但是没怎么和他好好说过话呢,他这人脾气,可真够呛,还有洁癖!”樊天瑶抱怨道。
“你和世子殿下住一个屋子啊,真不简单啊!世子殿下是宇文王爷的长子,宇文王爷是现今圣上唯一的弟弟,权势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啊,将来宇文翼,就是世子殿下,是要袭乘王位的,你说他什么身份。你和他住一起,可得小心着点,别得罪了他。不过这宇文王爷也真是奇怪,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的儿子怎么会送来书院读书?虽然说咱们荆山书院因为屡出状元和贤士而闻名,可是怎么能把一个世子送来书院呢?他大可以请了好的先生去府里教的啊!”安伯成说。
“说的也是,不过这有钱人的想法,谁能想得透呢?”樊天瑶说。
“确实。”安伯成点头道。
“那个整天跟在世子**后面的长得尖嘴猴腮的家伙又是谁?”樊天瑶说。
“哦,他呀,他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一个大地主家的儿子。”安伯成说。
“原来刘广福就是个地主的儿子啊!他怎么整天里耀武扬威的,我还当他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樊天瑶不屑的说。
“他啊,就是个势利小人,整天跟在世子身前身后的,狐假虎威罢了。”
“世子也是的,怎么和这等小人勾搭在一起,我看他也不怎么样!”
“嘘……你可别乱说话,世子殿下的坏话你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