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山河讨你欢 作者:姬浅一(红袖2013.6.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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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山河讨你欢 作者:姬浅一(红袖2013.6.30完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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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渊心中,根本没有什么救治世人的善心,子渊还是在那些奇难杂症的人身上提高自己的医术。
子渊没有笑,眼神极其飘渺。
他说:“子盏,我想知道什么是爱情。把你跟那个即墨卿的故事讲给我听吧。”
风影错乱,廊子里十分安静。
一束光线迷迷蒙蒙的射进廊子里,专注地投影到子盏脸上。
子盏脸上露出了沉浸在美好回忆的表情,痴迷,微笑。
“好啊。”子盏答道。
————————————————
琉璃灯,几十盏一齐放热光芒。
那一丝一丝的温暖从他的体温传递给她。
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轻轻地把她在床上安置好,替她盖好被子。
冷不丁,她的声音平平淡淡的传来,全然不似方才的慌乱,却教他心慌。
“延陵暮歌……王人歌……你就是王人哥哥吧?”
他听得一凛,身躯僵硬地停在那里,不动弹,面无表情。
琉璃火光仍是在嚣张地跳跃,却安静地吓人。
半响,他苦笑,仍是温润无害的样子,却添了一丝释然:“原来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想起来了。”她声音冷冷的,淡淡的,表情也是冰冰的,“我自我封印了关于你的记忆,除非我自己解除封印或是受到生死刺激时就会全部回忆起来。”
方才大雪牵动内伤,生死攸关,所有记忆纷沓而至。
“王人哥哥,七年不见,别来无恙。”
难怪难怪。
难怪觉得他似曾相似。
难怪觉得他眉眼与记忆里某个模糊的脸庞那么吻合。
那晚迷失了心智,吻得缠绵,她问他们是否很早以前便见过。
他回答是。
她只当他敷衍她,原来,他们真的很早就见过。


'8. 延陵暮歌篇: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二)'

  “王人哥哥,你好本事啊,哄的我团团转,当个猴似的任你耍。”她痴痴地笑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此刻却妖冶地像是雨后的秋水,蛊惑着人心。
他听着,不做声响。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窒息地沉闷,只有风与影的错乱,光与火的跳跃。
“王人哥哥,怎么不说话?嗯?”她又是妖冶一笑。
“我终于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们在赫连国的耳鬓厮磨,你教我吹箫,我们一起逃亡。”妖娆的笑在她脸上,空无一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红梅林的相濡以沫又算什么,他们早在七年前的那段日子才是真正的快乐,心无芥蒂坦荡无邪。
一抹微笑缓缓地勾山他的唇角,他喊:“月儿。”
“我自我封印关于你的记忆,若不是这场大雪危及到我的性命,我怕是永远也想不起来了。”她笑,“可是我一点也不想恢复记忆。”
那是一段血与泪的记忆,模糊的交织在回忆里。
漫天肆舞的大雪,皑皑无期。
——————回忆篇————————
此生到过延陵国,真好。
他不止一次的这样想。
如是这样,他就不会遇上宿命中的那个人。
那个穿着妖冶血红如嫁衣的女子。
那个自出生便高高在上享有无数殊荣的女子。
那年,他奉命出使赫连国,为的是与破灭赫连与即墨的联盟,拯救延陵国,与远赴即墨国的二皇兄延陵朝里应外合。
他改头换姓——王人歌。潜入赫连国。
那日,是赫连国一年一度的祭天大日,他在赫连国的国都菡萏城。全城的百姓都会取敬仙台看赫连国的圣女祭天。
圣女神色端庄地站在敬仙台上,一袭红衣分外妖娆,衬托出她的清冷。
他混迹于群众百姓之间,仰望高高在上的她。
“她是谁?”他问旁边的小厮。
一旁的人没好气地答道:“她你都不知道?她可是咱们赫连国堂堂的圣女!地位尊贵无比,只听命与赫连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对了你是我们赫连国的么?”旁边的小厮忽然警惕起来这样问他。
“在下即墨国的,远道而来就是为了看你们这个传说中神圣的祭天。”他浅浅笑着。
身旁的人听他这样吹捧,不由得高兴起来,又洋洋洒洒地对自己国家介绍诸多等云云。
他对敬仙台上的那一袭红衣高高瞻仰,来了兴趣:“她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人又白了他一眼,仿佛是嘲笑他的孤陋寡闻。“月笙。”
他轻轻地回味:“月笙……”
似是觉得这个名字甚是顺口,他又反复念了几次:“月笙,月笙,月笙……”
彼时的他不会知道,这个名字,此后将会与他一生纠缠。
他只是在此后很多年里,无数次回想这个场景。
——她伫立在高台之上,俯瞰众生。他混迹于群众之间,俯首称臣。
至此之后,她将成为他遥不可及的星辰,一生都只能仰望。
“今日吾等聚集于此,以火炬献敬于天。望上天佑我朝人民富庶无忧,年年无灾。”淡漠的话语由她口中脱出,似乎早已演练了千万次,表情无悲无喜,声音似平似淡。她高高地举起自己的手臂,红袖里露出一截洁白的玉臂。她将手中的火炬高高地抛起,火炬缓缓地升入空中。
百姓们欢声一片,目光追寻着冉冉上升的火炬,似乎只要这个火炬不落下,他们的国家就永不衰落。


'9. 延陵暮歌篇之: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三)'

  想要得到情报,必须先进ru赫连宫。
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赫连宫内正招收乐师。
他假借应聘乐师之名,轻而易举的进ru赫连宫。
赫连宫并不像延陵宫那般奢华大气,却雅致清新,独具一格。每一个楼台水榭恰到好处,每一处的花朵的颜色也恰到好处,仿若人间仙境。
彼时他来到赫连宫已经半年,却还只能是个吹箫的乐师。
玉白萧缓缓抵至唇畔,音乐缓缓地流入,他时而会吹奏一曲,去想念那个遥远的故乡。
那日,望月楼月色如许,池中睡莲尽绽。
“你吹得甚是好听,是什么曲子?”平淡的声音仿若寒冰,从高空传来。
他循着声音望去,一袭红衣长袖。
一只七彩凤凰翱翔于高空之中,她坐在凤凰背上,身着大红衣裳,裙摆用红丝线缠着金丝绣着凤凰,腰间系着盛名远播的绣花坊绣的红绸缎,三千青丝高高束着,发型复杂而典雅,长长的修摆飘在空中。
“你是圣女月笙?”他挑眉笑着,笑容轻轻淡淡,像一湖温柔的池水。
那轻轻柔柔的微笑让她恍惚了一阵,她又问:“你吹的是什么曲子,为何我从未听过?”
“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你大胆。”她冷笑呵斥。
“你若不下来,我便不告诉你。”
“放肆。”她又是一声叱喝。
他却不再说话,继续吹奏不再理会这个圣女,唇角甚至挑起了一丝笑意,不同于平时温润的微笑,而是因为心情甚好的戏谑的笑。
终是她认输。
她踏着七彩凤凰而来,脚步生莲,连鞋子也是妖冶的大红。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能将妖冶端庄的大红穿得这样好看,一身风骨淋漓尽致。
“我已经下来了,你还不快说。”一挥手,凤凰似乎便知道了她的意图,乖乖地飞走了。
她站在他面前,不过几臂距离,风中漾着荷花的清香,夹杂着她身上的淡淡梅香,一步一步,裙摆上的凤凰随着她的脚步而移动,束着头发的几根珠钗上的吊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最后她在离他几步之隔停下,弯着一双盈盈秋眸:“那首曲子叫做什么?”
他清浅一笑:“叫做——相思遥。”
相思遥。
这本是延陵国民间流传的乐曲,说是远隔天涯的情人吹奏的,藉以相思之情。他却根本不知自己应思念何人。
“你教我吹箫吧。”
夜色中,她一双秋瞳剪波的双眸分外动人,盈盈如水。
月华如水,池中的水被微风吹起了褶皱。
荷花盛放着。
“好。”他笑着一应。
相思遥,这是他教她的第一首曲子。
她很是喜欢他吹箫的样子,修长骨感分明的手指握着玉白萧,淡漠的眼珠懒洋洋的,永远一副温暖的浅笑,淡淡的唇抵在萧上,一缕乐声飘漾而出。
“王人哥哥,下个月便是赫连侦的生辰,我定要在那日吹出这首相思遥。”
他浅浅笑着:“那便用心些学吧。”
她苦着脸:“我已经很用心了,可还是吹不好。”
“定是你的白玉萧有什么奇特之处。”说罢她便夺过他手中的白玉萧,自己胡乱吹着,音调全无,然后又苦着脸对他说吹箫怎么这么难。
他没有说,她方才吹箫时,嘴唇正对着他吹过的唇印。


'10. 延陵暮歌篇之:挑兮达兮,在城阙兮(四)'

  他是在一月后见到赫连侦的,那日是赫连侦的生辰。
赫连侦——赫连国的三王子,也是她心尖上的那个人。
那日他的白玉萧在她手中吹得分外动人,风轻轻扬起她额前细碎的发丝,血红色的衣袖垂落在地上,两截手臂白如玉藕,专注的神情更是动人。
他从未见过她那样专注的表情,或者说,他从未见过她那样专注的看着一个人。
“王人哥哥,我吹得可好?”
他笑着抚摸她的头:“月儿吹得甚好。”
据说,那个赫连侦只叫她笙儿,赫连国其余人都称她为圣女。
那么,月儿这个称呼,是属于自己的吧?只有这个称呼,才能衬出她于他而言的独一无二。
“王人哥哥,赫连侦下个月便要去边塞打仗了,不知他何时回来,唉。”
“王人哥哥,赫连侦已经去了半年了,为何还不回来?”
“王人哥哥,你说赫连侦可会在遥远的边塞想念我?”
她叹着气,望着天吹奏那曲相思遥,想念那个遥远的他。
她从不说她对那个人的思念有多深,却心心念念都是他。
夏日已经过去,赫连宫陷入一片萧条,几片落叶凋零纷飞,每每此时,他总会停下正在吹奏的白玉萧,然后好脾气的笑笑,浅淡的笑容如一股清泉:“月儿,你才十三岁,你怎会知相思为何物?”
她不屑的扯出一个笑:“王人哥哥也不过十七岁,怎在我眼前装起了老成。”
他清缓一笑,不语。
也对,他不过十七岁,又哪知何谓相思。
她在经历了许多次观察以后,说道:“王人哥哥,你是延陵国的人。”
他笑了:“月儿此话怎讲?”
“你端茶的姿势以及对气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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