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克先生,纳克先生!”
一阵娇嫩的惊呼从医院大楼里传了出来,刚刚还冷眉冷眼的美少女,满脸兴奋的冲出了大楼,双手抓住了我的衣服:“纳克先生,我也是俊雄的学生,你帮帮我吧,救救我的奶奶……我、我这就打电话给俊雄!你等一下接电话。”
眼见女儿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浅井义正莫名其妙的叫住了拿出电话的她:“芙美,你干什么?”
“打电话给俊雄啊。”
浅井芙美的美眸都在发亮,越发衬托出她的绝色容颜,那是毫无疑问的天下绝色,“爸爸,你不知道,纳克先生的医术真是神了,蝶舞的脸蛋不但看不出一点伤痕,还变得跟水晶一样的晶莹剔透,此以前还要好看,而且距离他做手术才不过一个多小时呢!真的是太厉害了!”
浅井义正早就听女儿说过,蝶舞脸上被带有锯幽的军刀划伤,纳克医生会来给蝶舞做手术的事情,他也知道依照他的理解,这种带着锯齿的伤口,几乎是不可能恢复的,最多也就是让脸上的伤疤痕迹变得淡一点,想要让人看不出来,更是千难万难。
此时女儿如此兴奋的样子,明显就是纳克医生的医术震撼了她,才让满腔怒气的她知道,神医就是神医,奶奶的病情有望得到救治了,所以满腔的愤怒变成了期待和高兴,心情由此才有了巨大的转变。
纳克医生是女儿的老师柳俊雄的好朋友,这个事情浅井义正晓得,寻思着反正蝶舞也是柳俊雄请纳克医生来治疗的,既然自己想不出好的办法,不如就让女儿搬动老师出来……他柳俊雄总不可能卖几个学生的面子,同时又不给女儿面子吧?与此同样的道理,纳克医生给了好朋友一个面子,总不可能第二次就拒绝吧?
“等一下。”
眼见芙美要拨出电话,而待会儿电话在我身上响起,不知道会泄露多少秘密,我只得出言制止了她。
英美一愣:“先生,您不相信吗?我真的是俊雄的学生!”
“我知道。”
我淡淡的道,“你叫浅井芙美,是俊雄的十三个女学生之一。”
“您知道啊?那就太好了,先生,您跟我去一趟吧,快点。”
芙美拉着我的手,欢喜的道,不过美少女在不知不觉间,又替我做出了决定。
我皱眉看了看她,芙美的满腔热情都被我冷淡的眼神击退了,想起了之前请我时我的冷漠态度,清丽娇俏的小美人儿的粉脸瞬间变得苍白,抓紧我的手也慢慢的松了开来。
瞧着关美的慌张和失望,我的心头又是一阵怜悯,心想自己是不是假扮得太过冷漠了,芙美再怎么态度娇蛮,也都是为了救她奶奶,身为她的老师,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至于教导她改掉这个贵族小姐的坏脾气,后面还有时间嘛。
想到此处,我待要找个话题说话,那边浅井义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本来被这个医生的冷漠气得想要发火的浅井义正,看到手机荧幕后,微一迟疑,马上接起了电话:“喂!”
才一句话的工夫,浅井义正变得脸色铁青,再听了几句话,他直接道:“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说着,浅井义正就挂了电话。
“芙美,快跟我回去!”
浅井义正顾不得跟我说什么了,直接对女儿道,“奶奶的手术失败了,我们去见奶奶的最后一面。”
“啊?”
浅井芙美花容失色,本来就心情糟糕的她,忽然间一阵天昏地转,软软的往地上倒了下去。
危急关头,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的娇躯。挽住她细嫩滑腻柳腰的我,自然没有心思去感受这个,伸手在她人中穴上一按,一股真气输入了美少女的体内,刚刚昏厥的小妮子马上又睁开了双眼。
“走……快点走……”
她都没有去看抱住自己的是谁,挣扎着就跑到父亲的身边,拖起他就往车子那边跑。
两父女三两下就跑进了豪华轿车里面,随着车子的开动,大群的浅井家族侍卫们就像他们来时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医院的门口,再次恢复了冷清。
天童信友望着浅井义正他们离开的方向,喟然一叹,毕竟他的母亲没有自己的女儿幸运啊,要是能早点请到纳克医生过去,不就没有事了吗?
只是很奇怪的是,既然都来请纳克先生了,为什么还要找其他医生动手术呢?
难道留在东京的那些浅井家族的人,天真的以为有谁在外科手术的方面,能超越北美第一神刀纳克医生?——这可是连医界公认第一神医的冈萨雷斯先生,也不敢说的大话啊!
在他沉默之中,我忽然开口了:“天童先生,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天童信友一愣之后,迅即的道:“先生请说。”
身为三井物产的老大,天童信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帮人办事会有这么愉悦的心情。
“我需要一架飞机,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东京。”
“东京?先生您要……啊,您要去救浅井老夫人?”
“是的,还请天童先生多帮忙。”
天童信友精神一振:“好,我立刻安排,我现在派人送先生去机场,您到达后飞机就可以起飞。”
我点点头:“劳烦。”
“不过先生,您怎么不跟着浅井义正他们一起去?他们也有飞机,也很方便……啊,您别误会,我不是不想出动飞机送您去。”
“救人是一回事,我同时也不喜欢他们的盛气凌人。我去救浅井老夫人,并不代表我认同他们的做事方法,两者毫不相干。”
“啊?”
第七章 自作聪明
七月二十八日,星期三,下午两点。
东京大学附属医院,手术楼,第五层,B座手术室。
B座手术室是第五层的一个独立房间群,专门供重要手术所用,现在连电梯的旁边都全部挤满了人。
等到浅井义正和浅井芙美出电梯时,并不宽敞的小厅中围了不下数百人,他们全是浅井家族或近或远的亲戚,只要是能赶来的,全都赶来了。
一见家族掌门人抵达,大家立刻让开了道路,浅井义正神情冷漠,对于大家的打招呼都置之不理,带着女儿就往最里面走去。
“手术中。”
站在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前,浅井义正抬头看着这三个发光的大字,不觉一愣。
“怎么回事?”
他问站在门口的五个美妇人道。
五个美妇人都是浅井义正的老婆,她们全都哭红了眼睛,其中,尤其以一个年轻一点的三十来岁美妇人,更有点战战兢兢的害怕神色。
芙美的妈妈浅井秋说话了:“老公,刚才医生赶到了,又重新开始了手术。”
“重新手术?”
浅井义正嘴里念叨着这个词,忽地一拳拍向了旁边的桌子,引起“砰”的一声巨响。
“都他妈的给我弄得手术失败了,还动什么手术?是哪个混帐说的?谁同意他们再去动我妈妈的?操!让他们给我滚出来。”
一语惊四座。日本商界排名绝对前十的超级强者,日本六大财阀之一的住友财团领袖,从来都是锐意进取的浅井家族老大,居然脱口而出就是脏话大骂,这样歇斯底里的发泄,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心惊胆颤,其中不乏有浅井义正的长辈,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小厅之中,几百个人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了,冷清得连一根针落下仿佛都能听见。不过,大家望向浅井义正的神情,都有些惊异和奇怪。
“老公,你别生气了……”
这个时候,只有为浅井义正生了唯一继承人的浅井秋敢说话,“既然……”
“闭嘴!”
浅井义正冷冷的望着她,还有其他四个老婆,“你们、你们……是谁?是谁叫他们开始做手术的?”
浅井义正愤怒之下,并没有失去理智,能在他远赴北海道,请神医纳克出手相救之间,还能命令医院做手术的,除了他的五个老婆再也没有其他人。
五个女人都不说话,包括浅井秋在内的四个美妇人,都望向了那个哭得最厉害的最年轻的美少妇。
“啪!”
浅井义正上去就给了她一耳光,将美少妇摄得滚落在地,“妈的,争风吃醋弄到我妈妈身上来了,你去死吧!”
暴怒的他,待要再去踏上一脚,旁边的几个他的叔伯兄弟,赶紧去把他抱住。
“别慌,别慌,义正,那个医生进去了!既然你找的神医都进去了,等他出来再说吧!”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大声道,想要平复他的暴怒情绪。
浅井义正一愣,停止了挣扎,连同着旁边一直在妈妈怀里哭泣的芙美,也浑身一颤,离开了妈妈的怀抱。
“我们找来的医生?”
浅井义正疑惑的望着四周的人,“谁?”
“啊……爸爸,难道是……”
芙美紧张而又兴奋的抓住了浅井义正的手臂,“是纳克先生?”
浅井义正心中想的,也正是那位拒绝了自己和女儿邀请的神医纳克,但……他不是在北海道吗?怎么来到了东京?而且这么快?
“别慌,别慌!”
浅井义正抬起了手,示意大家闭嘴,但更多的意味是让自己冷静,“秋,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本来由裕子请来的教授手术失败,母亲已经陷入休克状态,一点神经反应都没有,只能靠呼吸机和心脏起搏器来维持微弱的生命状态,所以我们才叫你和芙美赶快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
浅井秋抽泣着说,“亲戚们知道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大家都在等着你们,结果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一位医生来到这里,说是你们去札幌请他过来的……我们一想,他说得也很对,再说了,这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因此我们五个大胆做了决定,你要责怪,就怪我吧。”
“妈妈,这位医生是不是长得很丑,就像是农民一样的土气?”
芙美连忙问道,要是这话被我听到了,非好好的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浅井秋颔首道:“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