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你想引起俊雄的注意,用这么凌厉的法子,是不是太不把我们这些大房放在眼里了——嗯,没错,六个小美人儿向来觉得,自己是俊雄的大老婆,同学之间就不分大小了,但其他的女孩子要想嫁进门来,得规规矩矩的才行。
浅织不是没有看清同学们渐渐对她有了排斥的心理,但她一点也不在乎:我来这里,又不是陪你们这群小丫头玩的,我是来探察这个可恶男人的真面目的!
身为她们的老师,我看事情的眼光,自然比她们要深远很多。
浅织是为了找我麻烦没错,但与此同时的,她提出的很多问题,都是其他的美少女学生们没有想到的,而透过我们的一问一答,就更能让美少女们了解经济知识,了解各个重要金融战争的本质。
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浅织在班上的身分,更像是我的助手。
“噗!噗!”
两道源自于身后十几米外的闷响,让我蓦的转头过去,看到一扇大门在无声无息中被推开。
所有酒店的天台,并不是只有一个出入口,现在打开的,并不是之前我进来的那个出入口。
我之所以警觉起来,不是因为有人进来,而是刚才开门所用的方式,是用消音手枪打出的子弹,硬生生的打烂了门锁,才得以进来的。
要是酒店人员的话,根本用不着消音手枪吧?
不出所料,大门开处,从黑暗之中走出了三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步伐非常的轻,要不是仔细看,他们和黑夜几乎都融为了一体,根本看不出行迹。
三人稍微一停顿,迅即散了开来,两人往左右,一人沿着直线而去。我冷冷的一笑,点了怀里的小美人儿的穴道,无声的一跃,跳下了小台,没入了黑暗之中。
至于刚才还摆在小台上的酒肉,也被我用手一卷,随着我落在了地面上,没有响起半点声音。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早已做好了有人上来打岔的打算,在小台的旁边,就有几块不大不小的遮板,正好搭成了一个隐秘的空间,又是在黑夜,如果不是走到面前来,远看只会以为这是蓄水小台的一部分。
天台上面的蓄水小台不少,这些人当然没有理由一个一个的查。
我判断得没错,三个身怀武学的黑衣人,在一分钟之内,将整个天台查了个遍,却算不上地毯式搜索。
等到他们以为天台上的确没有其他人之后,三个人才把手中的消音手枪放回身上,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小声的说起话来。
“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事情,心里还真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我们在池塘炸鱼,不也是这么干的吗?”
“炸鱼?拜托,这可是几百条人命啊,能和炸鱼一样吗?”
“当然和炸鱼不一样,把这群人全部炸飞后,东京乃至全日本的黑道势力会伤亡惨重,到时我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炸鱼能有这么好的结果吗?”
“那倒是,等到我们控制了地盘,我非把六本木的那几个骚货操死不可,妈的,居然看不起老子是朝鲜族人,不做老子的生意!”
“嘿嘿嘿…”
说到女人那方面,三个黑衣人难得的笑了出来。
他们用的是朝鲜话,普通人不容易分辨南北朝鲜话的区别,我却知道,北朝鲜的口音稍微生硬和刻板一点,而南朝鲜也就是韩国的口音则圆润一些,而这三人的口音明显是平壤那边的。
作为一个杀手,如果连这样都听不懂他们想要干什么,就太失败了。
三个朝鲜人居然如此的丧心病狂!想要炸掉这座五星级酒店!
要知道,这里除了黑道大佬们和他们的家属外,还有数百个酒店工作人员和入住的宾客,要说黑社会恩怨仇杀倒是无所谓,但他们的家属又有何罪,其他无辜的牵连者又何罪?
瞬间,我的杀意大起。
纯粹从功利角度来讲,这些人选择的时机真好,如同他们所讲,只要将这群人干掉,东京乃至全日本的地下秩序立刻就会一团混乱,到时浑水摸鱼之下,得到众多的地盘和庞大的财富,也是指日可待。
可以说,这是所有来日本发展的外国势力的野望!
只不过住吉会他们的防范实在是太差了,如果三人直接在酒店里引爆巨量的炸弹,而不是想着先从酒店逃脱再引爆炸弹的话,连我都没有躲开的机会…人毕竟都是渴望生存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跑到楼顶准备逃跑——从下面走?你开玩笑吧,密密麻麻起码一千多条大汉在看着酒店,他们纵使变成蚊子都得被打断腿。
我思索之间,三个朝鲜人已经停止了交谈,打开身后的背包,取出了粗大的绳索和其他工具。
酒店只有二十八层,周围的建筑物高矮不一,彼此的间距不算太长,稍微身手灵活一点的,都可以顺着索道离开,就更别提这三人明显是经过训练的高手了。
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将绳索绑在一根粗大铁柱上,另一头,则是被一个人拿在手里,用力的抛甩到十几米之外的另一栋楼上,那栋楼比酒店高出五六米,看起来像是办公大楼。
“走吧!”
三人之中为首的一人说道,他的声音都在微微发抖,即将发生的事情,可能是他们一生中干过最大胆的事了,就算他们的心理素质再好,也禁不住心头发颤。
“嗯…呃!”
右后方的一人刚刚答应,猛地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他身旁的同伴反应极快,伸手就往怀里掏,结果也保持着这个姿势,轰然倒地。
为首之人的反应比他还快,脚步朝前一迈之际,右手凶狠的拍向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那里,有一个很明显的凸出的方块痕迹!
我才不会傻得以为他要自残,手指一弹,刚才抓在手里的几块小石头就弹了出去,分别准确的打中了他的麻穴和哑穴。
而当第三声倒地声响起时,为首之人的右手,差一公分就打在了左手手腕上。
在他惊恐、愤然、惋惜等等综合而复杂的情绪之中,我走上前去,先顺手将这个朝鲜人敲昏,再一把拉开了他的黑色衬衫袖子,露出里面一个像是一千克小金砖般的黑色匣子,上面两个蚕豆大小的按钮,正闪烁着噬人的红光。
关于炸弹方面,我绝对是一个专家,抛开这些人可能还没有见过的“天堂”,我熟知二十五个国家出产的一百三十种炸弹,六十七种地雷…而作为它们的控制器,种类却没有那么多,只有五六种。
在这个朝鲜人手腕上的,正是其中一种声波超频调感遥控器,遥控范围在两百米之内,感应不算太灵敏,但稳定性很好。
按下其中一个键,是倒数三十秒后爆炸,同时按下两个键,则是马上爆炸。
看刚才为首之人的架势,摆明了是想要同归于尽。
然而可惜的是,他们碰上了我,他就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旋即就打开了手机的卫星定位系统,扫瞄起了这栋酒店。
既然是美国的军用卫星,对炸弹的识别就会特别灵敏,仅仅是一分钟之后,我就查探到了在二十三楼的一个房间的床底下,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雨百公斤烈性炸药——天知道这么多的炸药,他们是怎么带进酒店的。
十分钟之后,我抱着熟睡的锅岛美穗,走进了二楼的宴会厅。
此时宴会厅里还是那么热闹,还没有走进去,一阵美妙的钢琴声音就传了过来,站在门口一看,在宴会厅的中间,一位少女坐在摆放好的钢琴前,熟练的弹奏着萧邦的一首名曲,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
我顺势一闪,闪到了距离门口的偏僻角落,我背对着墙壁,坐在沙发上,正面可以看到其他的人。
酒店的侍应倒是有不少人看到了我和美穗出去后,又抱着她回来,心里正猜测不已,脸上可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不过从他们的眼神看起来,很是羡慕和妒忌。
将耳机戴上,我同时按下了拨号键。
“嗡嚼…”
正在听稻川正清发言的锅岛生运,只觉放在怀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为了不失礼,他在进来之前,把工作用的手机交给了心腹手下拿着,又将私人手机来电调成了震动的形式,大家也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都没有打扰他,没想到现在却有电话打进来。
锅岛生运的位置,并不是在圆桌前,那里坐着的十个人,正是十大社团的老大,他们这些副职的手下,都坐在自己老大身后,可以听,一般不发言,就算想说什么,也只跟自己的老大说,然后由老大来发言,否则就是一种对别的老大们的冒犯。
迟疑了一下,锅岛生运小心的性格,还是让他打消了直接挂电话的念头,因为这个手机是他的私人手机,知道的人并不多。
低头拿出了电话,上面显示的是外国的电话号码,锅岛生运不由得眉头一皱。既然拿都看出来了,锅岛生运也就戴上了耳机,接通了电话。
“锅岛先生。”
对面传来的声音很温和,但也很熟悉,疑惑之中,锅岛生运淡淡的应了一声。
“许久不见,我是“公理圣战圃”的团长。”
“啊?”
“鬼军师”差点心脏都跳了出来,惊呼出声之际,脸上变得苍白如纸。
他惧怕这个“公理圣战团”,仅次于惧怕北美第一杀手“医生”,或许很豸入不知道,但锅岛生运早就晓得,两者有着紧密的联系,根本就得罪不起。
这位“公理圣战圃”团长无缘无故打电话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正在谈论自己意见的稻川正清,禁不住抬起头来,不动声色的往这边一看,发现是锅岛生运时,稻川会的老狐狸还耗异了一下:自己刚才没说错什么吧?
不只是稻川正清注视着锅岛生运,毕竟在会场上出现的第二个声音,实在是有些刺耳,但“鬼军师”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低下头等待着“公理圣战团”的圃长继续说话。
“不要那么紧张,你现在把手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