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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清醒过来,摇了下头,却没说话。为什么天河关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啊?她从前来过吗?她与这天河关又有什么联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天河关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咱们的阿月离她的身世越来越近了!
☆、家国
夜里,草原的天空如同白天一般纯净,颗颗明亮的星星汇成一条美丽的星河,悬挂在半空之上,忽闪忽闪的犹如清澈河流里微风吹动的波光。
阿月与余兰睡在一个帐篷里,可从她听到天河关三个字以后便一直失了魂似的。以致半夜仍未睡着,她轻轻起身怕惊醒了身旁躺着的余兰,一个人悄悄地溜到了帐篷外不远处的草地上。
阿月静静地仰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星辰,努力地回想与天河关有联系的事情,可脑袋想到几欲炸开也想不出自己与这三个字有什么联系。就在她头疼不已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阿月凝神细听起来。来人脚步轻缓,温柔细碎,她才放松了警惕。
余兰走到她身边才坐下,低声似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呢?”
阿月摇了下头:“不知道!阿初去哪,我们就去哪呗!”
余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道:“阿月姐姐,我怀疑阿初哥哥是乌国的人。”
阿月茫然地就着月色看了余兰一眼:“乌国?”她这才想起傍晚时余兰的话,她还不懂什么是国家,也不明白乌国和华国之间的那些恩怨。国仇和民族大义离她太远,她还不懂这些。
余兰点了下头:“阿月姐姐难道不知道当初敖夕哥哥要从军,就是因为乌国要入侵咱们华国吗?他是去抵抗乌国的。”她有点惊讶,连她都懂的国仇,为何身边的阿月却懵然不知。敖夕走时可是被镇里的人誉为了英雄的!
阿月皱起眉,用她的狼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大概明白了余兰的意思。原来敖夕要对付的那些入侵者就是乌国的人啊!如果阿初是乌国的人,是不是就该看作敌人呢?阿月这才抓住余兰的手臂,让她给自己讲述这些关于人类领地的事情。
余兰小声地慢慢道来:“听我爹告诉我,华国从前也很富饶的,应该现在也是吧!我爹说华国就象一块大肥肉,个个都想吞进自己肚子里去,华国的四周还有好几个国家,不过我知道的就只有乌国了。十一年前乌国入侵华国边境,一举夺下了咱们的天河关,守关的英雄们也战死了,乌国人还把他们的头颅高挂在天河关的城楼上。从此乌国才得以时常顺利地进入咱华国的地界,他们总是烧杀掳掠,十分残暴的。”
余兰讲述地虽然并不清晰,但阿月也用她狼的思维大致听懂了。人类的领地大概和他们狼一样,不过狼是用气味来划分自己的地盘,人大概就是用那个所谓的国吧!她和敖夕还有余兰应该是属于华国的人,有一帮乌国的人却要来这里和他们争地盘。不过她却不知道这个国,其实很大,辽阔到她根本想象不到。
阿月转头看了下/身后夜色中的另外两个帐篷,对余兰低声问道:“阿初是坏人吗?”
余兰摇了下头:“不知道,不过他对我们挺好的。爹爹说即使是敌人,也有好人的。”
阿月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那两个帐篷:“看看再说吧!”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如果自己是华国的人,就不会去乌国,狼一生对自己的族群都是忠诚的,即使她做了人,也不会背弃这个原则。余兰点了下头,二人这才偷偷地溜回自己的帐篷里。
第二朝,两人醒来时,施谦初和鄂凯已经在帐篷外的空地上等她们了。鄂凯准备上马的时候,阿月忽然说道:“我要骑马。”
鄂凯一只脚已经踏在了马镫上,唯有摆着个姿势等太子殿下发话。施谦初笑了下,无奈地摇了摇头:“鄂大叔就麻烦你去乘马车了。”阿月的新鲜劲儿他还不知道哇?这丫头说了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她就会变回一只狼,面目瞬间狰狞。
鄂凯无奈地收回自己的腿,要知道他从做了这护军还不是将军的时候就没再乘过马车了,没想今日却又要坐一回马车,还是和一个小丫头一起。心中虽有不甘,但却无能为力,那丫头可是太子殿下的新宠。
鄂凯悻悻然登上马车的时候,阿月也很利落地就上了鄂凯的马,一点没有感觉到昨天的生涩,她握好马缰后很自然地问了一声:“我们去哪?”
施谦初上马指了指北方应道:“天河关!”离开华国地界回乌国的必经之路只有一条,他们无论如何都是要走天河关的了。
阿月点了下头:“走吧!”她心里已经有数,昨晚和余兰说了那么多,她大概也明白,只要目的地真的是天河关,那身边的阿初就绝对不是华国人了。不过此时却不能与阿初翻脸,毕竟她还没看明白阿初的目的,还有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阿兰可说了,敌人不代表都是坏人。就象同样生活在一片森林里的其他狼群一样,只要不触犯到她,她是不会轻易发起攻击的。
四人走了一段路,阿月回头看向身后的马车,车里坐着余兰和满脸不高兴的鄂凯。阿月一早从鄂凯的身形看出此人即使不是习武之人也必定不好对付,至于阿初,阿月明白他也不是个弱者。她开始盘算和观察起来,如果出了天河关要想折返就比较困难了。狼很冷静,也很会懂得在自己弱小的时候在强者面前隐藏行迹,保护自己,伺机而动,不到她发狂用狠时她不会轻举妄动的。
阿月开始对草原表现得很好奇,时常为了追逐一些野生动物而脱离大队,耽误了行程,施谦初只有无奈地等候或者干脆和她一起去追逐。原本当晚就能到达的天河关,直到黄昏时也没见城墙的影子。
阿月骑着马跑了一天,身上被微酸的汗味浸湿,老远见到一处清澈的湖泊,于是纵马朝着那里飞奔而去。施谦初拍马追上:“你去哪?”难道她又看见了猎物?
阿月指了指前面的湖泊:“我要去洗个澡,身上全是汗水,很不舒服。”
施谦初勒马站定,大胆的女孩他可见得多了,草原上的女子也绝不扭捏,不过象阿月这样直接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他也有难为情的一日。“我叫鄂凯扎好帐篷等你。”说完便拧转马头朝身后的马车跑去。
阿月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扬声喊道:“叫阿兰来陪我。”她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
施谦初让鄂凯搭帐篷,余兰听了他带回来的话,拿了几件干爽的衣服,便朝湖边走去了。之前在小镇的时候,施谦初怕她二人没衣服换,倒是替她们准备了少许路上替换的衣服。
余兰走到湖边时,阿月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地走进了水里。余兰见到水中阿月的背影也有些呆滞了,她虽然没有美女应有的如玉肌肤,却有着一身麦芽色的健康肤色,全身没有一点脂肪的负累,显得很细腻光滑,甚至很有光泽。此时她披散了头发,一步步走进水中,身后的长发刚触及水面,漂浮在湖水之上,宛若刚触水的丝绸一般轻盈。这是传说中的洛神吗?
余兰站在岸边轻叹:“真美!”
阿月回头对她一笑:“我们不进天河关,得找机会离开他们。阿初应该是你说的乌国人。”
余兰愣了一下,问道:“如何离开?”
阿月转回头笑着看向她身前的碧水:“晚上!”
余兰虽然不知道阿月心里是如何计划的,但她很信任阿月,她坚信眼前这个女孩儿一定有她的办法。余兰忽然想起什么,气呼呼地冲阿月嚷道:“你怎么可以随意脱衣?万一被阿初哥哥他们看见怎么办?”她也太不小心了吧?
阿月笑着回头:“他不会过来的!因为他怕我,除非他不要命了。”她早就从阿初的眼神里看出,那家伙对她存着一丝畏惧,她或许看不清他眼里别的情愫,但畏惧,她不陌生。森林里的动物们在被她和她的狼群围捕时都会有的眼神,她早已洞察了。
余兰舒了口气:“即使他不敢过来,你也不能这样啊!荒郊野外的,没准……”
阿月忽然对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凝神细听着什么,她瞬间从水里跃起,朝一旁的丛林跑去,速度犹如一只发现猎物的野狼。没一阵听见一声惨叫,一人声音颤抖地哀求道:“姑娘,手下留情,我……我只是在这里捉野兔子。”
阿月捉住那人的衣领,冷冷地逼视着他,看了好一阵才松手,低吼一声:“滚!”
那人颤栗地离开了,连头都不敢再回。余兰追到她身边的时候,赶紧给她披上外衣:“你怎么这样就从水里出来了?给人见到……”说着脸就红了。
阿月扯下衣服放到余兰的手里,这才又朝湖里走去:“出不出来他都看到了,即使看到又如何?人不都长这样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余兰唯有摇了摇头,她是敖夕捡回来的狼女啊!狼群可都不穿衣服的,无论是公狼还是母狼!估计也不会有狼去教她什么男女有别吧!据说男人和女人长得可不是一样的。想到这儿,余兰的小脸忽然红了,她都在想什么呢?
余兰只是猜对了一半,阿月是不懂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但她更不懂男女之间那些难明的情/事。狼不但不会胆怯和羞愧,更没有情债。
阿月和余兰在湖边洗澡的时候,施谦初与鄂凯也在营地里忙碌。鄂凯扎完帐篷,才去找木柴来生火,回来时阿月和余兰仍在湖里嬉戏,隐隐约约能听到她们从湖边传来的笑声,尤其是阿月,笑得很爽朗,很大声。
而他的太子殿下正依着一处帐篷,目光呆滞地看着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