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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淳摇了下头,走到他面前叹道:“战儿,你看你如今象个什么样子?至于如此吗?”
顾战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摇晃了几下/身子,苦笑问道:“皇叔来了?让你见笑了。”说话都带着酒气。
小鑫子静悄悄地替豫亲王和世子搬来凳子,立马就躲了出去,亲王叔叔要教训自己的亲王侄子了,有多远躲多远吧!这些话不是他该听的,吃饭的家伙要紧。
顾淳坐下后才笑道:“怎的对自己如此没信心?不像你啊!”
顾战沉默不语,顾淳又接着说道:“皇叔我替你问过月儿了,她知道孰轻孰重,应该不会令你失望的。”
顾战愣了一下,激动地踏出一步,却跌倒在了地上,半天坐起来揉揉自己的脑袋,忽然放声笑了:“看来做了次庸人!”
三人在顾战的寝宫里聊了一阵,顾战才吩咐小鑫子备膳,心情愉悦地吩咐道:“拿两坛尚好的佳酿来,本王要与皇叔、世子开怀畅饮!”
听到话的三人汗颜了,还喝啊?看来睿亲王还真不能受什么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看来阿月是喜欢我的!”
某夕:“或许只是个美丽的误会呢?”
某启:“喝茶……下棋!”
某月:“一群不知所谓的男人!”
下集预告,皇上赐婚,看咱家阿月发力吧!
☆、明志
天蒙蒙亮,阿月起身打点,今天是她回京第一次上朝,昨晚韩公公可是亲自来传话了,说皇上有意将昭月郡主介绍给朝里的文臣武将,命她今天上朝一见。
阿月双手平举,一动不动地任由余兰替自己整理衣衫,此时的画面犹如一个贤惠的妻子在替做将军的夫君打理上朝的服饰一般。两人都静静的,宛如在北疆冲河小镇上一般默契,一切都好似理所当然。
余兰打理好阿月内里的衣衫才为她套上甲胄,披上火红的披风,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她的衣服上的每一个细节。直到她看得满意了才对阿月说了句:“郡主,好了!可以出发了。”
阿月低头对她微微一笑,一声不出地就走出了房门,余兰这才开始替她收拾房间。阿月话本就不多,她已经习惯了,默默地陪着彼此也没什么不好!虽然苏白让她不要做粗重活了,但她就是乐意替阿月打理一切。
阿月来到府门前时,一人一骑停在她的府门前,似乎正在等候她。此时苏白牵来阿月的“闪电”,她动作潇洒地翻身上马,对旁边那人招呼道:“走吧!王兄。”
顾阳自她出门时便细细地打量过她了,看上去还真有那么股武将的风采。今天是阿月第一次上朝,昨晚自然也有人去了豫亲王府通气,顾淳一早就命了儿子来接阿月,害怕她弄出点儿什么笑话来,可不想朝里那些家伙对阿月不敬。
一路有王兄相伴,阿月自然不会惹出什么贻笑大方的篓子。倒是顾阳一直不停地在留意阿月,她这些日子的确变了不少,从前的那些躁动少了许多,安静了少许,而且身上还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来。
二人在宫门前下马,将马交给当值的侍卫,阿月才随了顾阳入内。第一次上朝的她惹来不少人的低声议论,京里的达官贵人消息也很灵通,早就知道今日昭月郡主会以新的银狼军团统帅身份出席今日的早朝。他们也早早地来了,想一睹这华国第一位女将军的风采。
听到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的声音,她不觉蹙眉,很不习惯如此被人指指点点。但今日她的确是受人“瞩目”的,昨晚忐忑不安时还半夜“骚扰”过容启,他只对阿月说了两个字:“淡定。”
此前她已接受过朝廷礼仪的训练,顾阳与容启都有细细叮嘱,因此在顾淳拉着自己义女四处介绍时,阿月并没惹出什么笑话来。直到皇上驾到,文武百官按各自官位列队恭迎,阿月才被顾阳拉到了他身后站定。
大殿上,皇上与众臣议政,阿月第一次见到太子与睿亲王早朝时身为皇子的威严。太子仍是那身明黄色的蟒袍,立在大殿右侧的台阶上;而睿亲王则一身暗红锦缎蟒服站在左侧,两人身姿挺拔,脸色肃然,不怒自威。
议论完国事,皇上含笑问道:“昭月郡主何在?”
阿月立马上前行礼应道:“皇上!臣在此。”声音虽带着女子独有的清脆却也不失威严,几个字铿锵有力,令朝堂上众人叹服,果然是将门虎女。
皇上呵呵笑了两下,说道:“众爱卿,这便是朕新近册封的银狼军团新的统领,定远王苏铁的嫡女——苏月。也是朕的皇弟豫亲王新认下的义女,相信你们都听说了吧?”
大殿上人人称是,皇上目光扫过一圈,继而说道:“定远王当年镇守北疆,劳苦功高,苏氏一门忠烈,朕念及苏月的孝心,封了她为我华国第一位女将军,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替父报仇,重振华国河山。只是苏铁仅此一女尚存人世啊!”说着就停了下来,似乎很是犹豫,一副愁苦的表情。
殿上众人纷纷面面相觑,皇上这意思有待揣摩啊!阿月也微微抬起了头,见到顾战正望着自己,两人四目相接,顾战微微含笑点了下头,二人却未瞧见同在台阶上的顾延向他们投来一抹冷笑。
皇上见众臣只是沉默,便又说道:“苏月,听说你在北疆被一群白狼所救,此后又被一猎户带回小镇。朕还听说你与这猎户情投意合,后来这猎户还从军立功做了华国的将军,是吗?”
此话一出,大殿上无一人不震惊,皇上这摆明了就是要赐婚哪!之前苍龙湖畔之事,殿上的人都有耳闻,聪明点的都已猜到两位皇子均对这昭月郡主有意思,适才听皇上的话,以为会二者选一,没想此时皇上却提起了郡主北疆的“旧情”。看来是另有安排啊!
顾淳与顾阳此时心里也开始嘀咕起来了,看来皇上是没想按他俩的暗示去处理啊!顾淳蹙眉看了下台阶上的顾战,此时他双目就快喷出火来,捏紧双拳死死地瞪着对面的顾延,很显然这一切与他有莫大的关联。鱼死网破是吗?
就在大家都尚未从各种震惊中清醒过来,阿月却带着些茫然问道:“皇上!何谓情投意合啊?恕臣才疏学浅,斗胆相问。”容启交给她的词汇里可没这一个啊!她哪里知道容启怎好意思教她男欢女爱的事?
殿上众人又再次震惊了,华国自建国以来,朝上众臣只有对皇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从未试过有人不答反问的。阿月可不懂这些,只是记得容启面授机宜时曾对她说过,无论谁问起两位皇子的事情她都要按他的话去答。可如今皇上没提两位皇子,反而问起了敖夕,她又只是记得容启说过,若果不知道如何应对的问题,一定要问清才回答。
皇上此时也愣住了,半宿反应过来,碍于满朝文武均在自己眼前,不觉暗自发笑,看来他是说得太“深奥”了:“苏月,朕的意思是想问你,可愿嫁给那位将军为妻?”这样够直白了吧?不可能再听不懂了吧?
阿月听完这句,算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就是容启告诉她的第二种可能。只是她却没说话,转身走向了大殿的殿门。殿上百官又一次震惊了,她到底要干嘛?不回答皇上的问题,想要就这样离开吗?
顾阳替王妹捏了把汗,立刻走了出来,代她向皇上行礼赔罪:“皇上,王妹自幼无人教导,不知礼数,请皇上见谅,臣这就叫她回来。”太胡闹了吧?
皇上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对他微微点了下头,确实太没规矩了!顾阳刚转身,就见到阿月摘下头上的狼头盔,解开了自己的满头青丝,抖了两下。殿外春风轻拂,她那头亮丽的发丝在微风中飒飒飘荡。
殿上众人都错愕地注视着她,她却忽然抽出了殿门处站着的侍卫身上的佩剑,正当所有人欲制止她这犯上之举时,她左手握起飘动的青丝,右手则反手一剑。手中发丝随风散去,她的脸带着一种神色,如此坚定,如此决然,此时的她比进殿时越发地显得刚毅。
“皇上!天河关仍在乌寇手中,国仇未报;臣的生身父王与兄长战死天河关,家恨难消,试问臣何以为家?”阿月字字有力,令殿上众人瞬间呆滞了,“微臣虽不才,却深知不该为儿女私情,置国家大业于不顾。臣当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视死如归,即便马革裹尸,臣亦无悔。父王在世时曾对臣说过,苏氏儿女当以国家社稷为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望皇上成全微臣的为臣之心,为女之心。臣恳请皇上让臣带兵上阵杀敌,天河关一日未收,臣、不续发;父兄之仇一日不报,臣、不出嫁。”
说完她便跪在了大殿的大门处;银甲与地面发出沉沉的撞击之声,低头再未出声。大殿之上虽百人之众却落针能闻,寂静无声,众人思绪翻滚。良久忽听一声长叹,皇上起身走下龙椅,悲戚般说道:“没想朕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苏氏的忠义之言,十九年了……十九年了……大殿上十九年未曾听到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辞了!苏铁走后,再无一人对朕说起!没想朕十九年后再次听到,却是从苏氏遗孤,本朝第一位女将口中说出?你们这些所谓的国之栋梁汗颜吗?”最后一句几乎带着质问。
皇上走到阿月面前,亲手将她扶起,对她点了下头,含泪笑道:“好!朕成全你的为臣之心,为女之心。”
阿月再次跪在地上:“谢皇上隆恩!”容启真的是无所不能啊!他的一番话,阿月铭记在心,此时说出,一字不差,没想真能让皇上不提让她嫁人的事,她心里对那个文弱的书生又多了几分敬意。
退朝后,阿月等不及要将这好消息告诉容启,一个人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