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懂得送寿礼?哈哈,原来这般孝顺。对了,太后娘娘,您当年生辰,可有收到皇上送的礼物。”
一句话,让我徒然变色。礼物,呵呵,怎会没有,每一年,他总是变着花样给我礼物,或是玉坠或是古琴,或是字画或是棋谱…我却印象最深的是十二岁那年,他的一碗寿面和整湖的小花灯。
宁倩还摇晃着我的手追问,倒是皇上先咳了一声:“倒是有送过小玩意,怎么,想要礼物,待你生辰,朕也备好重礼。”
宁倩调皮眨眼:“倒是真该给我备下重礼,好生谢我。”
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不知是听着皇上说要送宁倩礼物难过,还是看着宁倩与他的亲密不自在,遂说道:“哀家累了,可是回宫去?”
“啊,别啊,还早呢。听说法华寺后山特别大,有一尊十米高玉雕南海观音像,还有大片紫竹欣赏。”
这些我倒也听说过,都是这几年弄出来的,我也不曾见过。念佛多了,对佛总心生敬畏,还真想去看看那尊十米高的观音像。
…
后山并没有记忆中难爬,当年在这里,我险些丧命,还是宁王恰巧路过相救。可如今,平坦的小路,堆砌的阶梯,足以说明法华寺的变化。原来,这些年,所有事物都在变化。
宁倩没有让和尚们跟上来,她总说那些个和尚无趣,爬山当是自己人一起才舒心。以至我们只带了八个侍卫,加上二哥,一行十二人。
爬到山腰凉亭,大家都坐下歇脚,喝了些凉茶。不一会,宁倩却起身,说看见肥肥的兔子,想起了当年山贼的生活,想去试试身手。
我自然是不会陪她疯的,皇上也依旧坐着休息,不愿起身,便让二哥随她去了。
“宁倩这些年感觉越活越回去了,明明是我们中最年长的,却总带着孩子气。”我看着宁倩消失的地方,说道。
“不是孩子气,她心底什么都明白,一个山寨领袖,并不是无知孩童,你若看过战场的她,便该更是毛骨悚然的。如今只不过是她不愿意活得复杂了。”
皇上的话却让我幡然醒悟,这些年,不过是让自己愈发活得复杂罢了,徒累了身心。想起当年龙阳山上冷静果敢的大当家,在看看如今稚气活泼的宁倩,原来,她只是越活越通透罢了…
突地发觉除开站在外头的侍卫,亭内却只余下我与翕儿。我低垂着头,不知作何反应,只能一直喝茶,喝茶…
过了好一会,感觉一句戏谑声传来:“你很渴?整壶茶都被你喝光了。”
咳咳,被他的话惊吓到,一口水卡在喉管,随后眼前出现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我抬眼,却看见他无奈地摇头,眼里是我说不清的那份熟稔。
心下慌张,匆匆接过手帕,还来不及开口说声谢谢,便感觉自己被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整个人跟着怀抱飞出几米开外,随后在地上滚了好长几圈。
☆、第52章 中毒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对于还在等文的亲爱的各位,报以深深的歉意。。。
工作一忙,整个人就晕乎乎的,待清闲下来却老没有灵感,便一直拖啊拖,拖到今日。。。
这篇文今日重新拾起,保证每周三更,悠闲时可能会加更哦!
嗖~嗖~嗖~我虽被牢牢揽在怀里,依然可以听见利剑划破长空的声音,接着便是兵戎相接的铮铮之音。
待我感觉身子不在滚动时,意识才逐渐回笼。“待在这里,别动。”翕儿将我放置在一棵古树旁,便拔剑起身。
我看着他背影,仓皇张嘴,可一句小心却出不了口,只能无言动着唇形。山上本该有许多树杈碎石,可刚刚一番滚落,却没有半分刺痛。想着这里,心头不免一暖。
许久不见翕儿拔剑,如今再见这等狠厉快剑,心里又是一紧。我看着他与前边几十黑衣人对敌都是担忧,那再战场上,他面对千军万马又该是怎样的危险…
黑衣人数目繁多,宫中侍卫显然不是敌手。然他们怕是想不到,最尊贵的王者却有着如此本领,硬是不让一个黑衣人靠近三米以内。我靠着古树,心渐渐安下,翕儿功夫足以应对这些人的。
突地,阵阵花香传来,我正想着这法华寺后山何时开了这般浓郁的花儿,却听着翕儿一声大喊:“屏息。”
我亦学过几年功夫,自然知道翕儿意思,这香味怕是不寻常。果真,很快一股白雾弥漫,加上之前吸入了香气,顿时有些昏昏沉沉,看不清前边事物。
突地,我感觉有股凌厉剑锋向我袭来,我用力咬下唇舌,想让意识清醒来对敌。但只一瞬,我便被一股外力拖开。
感觉自己被凌空扛起,之后进入了丛林深处。虽看不清面容,但当他拉过我的瞬间,我便感觉到那是一双满是硬茧的双手,如无数次梦中那抚摸我脸颊眉眼的双手一般。心顿时安静下来,是翕儿吧…
…
药力强劲,感觉自己意识愈来愈薄弱。但我依然知道,自己被抗入一个山洞,被轻轻放下。之后模糊的人影似要离开,我下意识拽住了他的袖子:“翕儿,别走。”
他安静蹲下,安慰道:“我不走,去取些水给你,你中了迷烟,需要清水。”
是翕儿的声音,知道这一刻,我才终是安心闭上了双眼,有翕儿在,便什么都不怕了。
待我再次清醒后,睁眼看见的是幽暗的山洞,滴水岩石,和不远火堆旁的翕儿。
我张开嘴想喊他,却感觉喉管干涩,剧烈疼着。
“醒了?喝些水。”他将一旁卷起的荷叶展开,喂我喝下清泉。清水虽是解了干涩,却不知为何解不了疼痛,我尝试张嘴,依然说不出半分话语。
他许是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右手触摸了我的喉管,随后问道:“喉咙不舒服?”
我犹豫了下,摇摇头。这样的环境下,我不想让他为我多担一份心。
他看了我的动作,随后神色黯然,苦笑道:“你便这么不想与我讲话?”
不是,我想摇头告诉他我没有,但却最终还是停住了冲动,就让他这般觉着,也无妨。
之后他离开我几米开外,道:“好好休息,天色暗了,出去也不方便。待明早你力气恢复,我们便回寺里。宁倩他们该等急了。”
我点点头,也罢睡一觉便回把此事当做一场梦的,一场美梦。
才刚入睡,却被一阵脚步声惊醒,我真开眼,翕儿已经来到我身边,对我做出噤声的动作。我看着他紧张神情,自然知道我们处于危险中,这外边脚步,怕不是自己人。
“仔细搜,莫让那狗皇帝活着走出这后山。”一个彪悍的声音传来,我看了眼翕儿,果真是冲着我们来的。却不知道跑去抓兔子的宁姐姐和二哥如今怎样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我听见有人高喊:“这儿有个山洞。”
要暴露了,我一时无措地看着翕儿。他面色平静,渐渐走到洞口,嘴角泛起冷笑。之后我听见一声声的哀嚎,怕是翕儿在我昏睡之际,亦在洞口布下了些机关吧。
“大哥,洞口有银针飞出,他们定然藏在里面。”一句话完后,我有听见一声声的哀嚎。
“朕的银针绝对比你带来的人多,要取朕性命,怕是妄想了。”
以前的翕儿身边从来只有一柄佩剑,绝不会用些暗器伤人。这西北几年,他倒是变了许多,一个将大量银针暗器带在身边的皇上,平日又怎会有安稳日子…
“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帝王,却有这么多心眼防身。你当真不要我进去?那太后娘娘的性命,便是无力回天了。”
听着这话,我心下一惊,很快便见翕儿眼神向我瞟来,先是疑惑,而后是诧异,最终变成愤怒。
我不禁瑟缩,终于明白我为何喉管疼痛说不出话来,怕是之前便中毒了吧。
“若不信,倒是可以让咱们太后娘娘开口说句话,呵呵,可是钻心疼痛?现下只是发不出音来,若再拿不到解药,怕是,不久便会香消玉殒了。我想,皇上怕是舍不得的吧。”
翕儿双拳握紧,向我走来,“你不是不想同朕说话,而是说不得?”
面对他的质问,我只得低下头来,我只是不想你担心,可最终还是给你惹麻烦了。
“你…”本以为该是一番怒斥,可等了半晌,却只听他叹息一声,“疼么,忍一会就好。”
我看着他转身走向洞口,随后的话语却是让我震惊;“交出解药,朕可饶尔等不死。”
弑君可是灭绝九族之大罪,能保得性命已是不易,翕儿这话,怕是最大的让步了。
然已穷凶恶极走到这一步,又岂会是贪生怕死之辈,且如今还不知鹿死谁手。果然,外边传来嬉笑声:“皇上在说笑么?如今你与太后已是刀俎上的鱼肉,任我等宰割。该是求我饶下你们的性命才是。”
外头声音甚是嚣张,我亦知道他们不会罢手,若翕儿只是只身一人,也许不会被逼入此山洞,深陷险境,原来到头来,我只是负累。
我拽过翕儿的衣袖,笑着对他摇了摇头。我想他懂我的意思,然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便调头对着外头道:“朕怎知你们是否给出真解药,朕许一人带药进来,但若你们耍心机,便全部死于毒针之下。”
“好!”为首那人应答一声后,我便听着稳健的脚步声愈发清晰,果真是只入了一人,只不过来人却让我诧异了,竟然是谢守成。
自从宁王死后,安庆王府势力更是削落,谢守成这人平日好似也安分,看在老王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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