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娘子美娇郎 作者:倾风抚竹(晋江vip2014.01.0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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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 作者:倾风抚竹(晋江vip2014.01.01完结)-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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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还能有杀伤力更大的。”君阡坚决道。
  “哦?说来听听。”
  她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扣下一点铁屑放在手心伸到他眼下,“在做霹雳子的时候加些细小的铁钉,只要球体不超重,投石器将会把它们一起带进城墙。如今的霹雳子威力有限,在空中受到重力阻碍落入城墙后速度减慢无法造成强大的爆炸伤害。但是这个可以。”
  她看着手心泛红的铁屑,冷漠无情,“霹雳子炸开之后的威力不过有烧伤或是断肢的可能,但是若在里面加上这个,铁钉在爆炸中受到冲力从四周射出,这种速度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射出的铁钉没有固定的方向,由于冲力足够大,它能直接穿透盔甲和人的身体,这部分的伤害想必是霹雳子的无数倍,你说呢?”
  江进九感觉自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疯狂的女人,她是要毁灭人类。那是她从前的手下啊。而蓼斐清此刻觉得,一段时间不见以后的羽君阡,她的气场和残忍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原本还有些女儿家的情态,如今连那不多的温软都丧失了。
  “你不后悔?”言止息想到无穷的伤害力,突然有些不忍心,即便那是敌人,尸横遍野的时候他终究会有些心酸,然而君阡说得那么决绝,似乎人命不过几只蚂蚁,毫无同情可言。
  “就这样,”君阡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不是紧要关头当做压轴重头戏就好,我会先去和方刃决见面,我们还要等周阳晖的人马过来。”
  言止息点头,示意江进九和蓼斐清按照君阡说的那样去准备。
  指挥府的厅堂上只剩他们二人,言止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君阡忍俊不禁,“你想说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不知该怎么说。是不是该把当天侑京城内那批神秘人的事告诉君阡?他自己也拿不准那是谁,但隐约觉得和自己有关。若是言止义或者言太宜还好,若是再冒出些别的人呢?看君阡如今将所有的心思压在报仇上,倘若这唯一坚持的理由被打破,他真怕见到的不再是这个君阡。
  “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君阡勾了勾眉毛,突然低下头盯着黄沙堆成的模板道:“我觉得自己是在苦中作乐,而你一直忙里偷闲地陪着我。言止息,如果我们真得打下了半壁江山,今后会不会也像玄齐国或者佻褚国一样,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最后连唯一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了。”
  他心中一惊,起身环住君阡的腰,贴在他胸前的她笔直的脊梁比那最为坚固的城墙还硬了几分,冰冷僵直。
  “阿阡,相信我,一如从前。”
  “我一直都相信你,可是总有人使着他们的小伎俩意图挑拨离间。”她没说下去,相不相信无妨,这个世界只有强大的自己可以征服别人,利益充斥的人生至少她还残存着信念。
  挣开从前依赖的怀抱,君阡负手走出大门,“我去找方刃决。”
  言止息并不阻拦,目送她离开。
  方刃决不会对君阡动手,他足够相信君阡目前的安全。
  继而他拿起一边的狼毫展开一张信纸流畅地写了一几个字,装在信鸽的脚上将它送出。昭平越是平静,那种感觉越是强烈。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君阡真正的仇人又是谁?
  他知道以君阡的敏锐定然也发现了不对,可她一直不说甚至连在射鹿台救他们的黑衣人也不曾提起,是怕心中祈祷的万一不要实现。她用忙碌来充斥自己,用仇恨来麻痹自己,只是因为那和他有关,就像曾经他说的一样,君阡所不顾的,也是除了他言止息的一切。
  彼此在互相挽留掩面,延长来之不易的信任和默契,他决不能让别人随随便便将这份辛苦建立的感情破坏。
  此刻刚踏出指挥府的君阡稍一抬头,便看见一只信鸽从府中飞向昭平的方向。
  天很蓝,纯净得没有云层,是一笔带过的优美弧线,年近夏季边关气候干燥,这一只白的显眼的信鸽和闷热的风一样,那么刺心。
  她低头静站了一会,回看指挥府在黄沙漫漫的疆界线上主导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但这些生命,皆与她无关。如今她所求的,她自己亦不知。
  她能看到居忧关的影子,那日旌旗招展她带着六万人马进入居忧关时是羽战祁欣喜和宠爱的目光,是围困将士希望和开怀的笑,当时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就是将粮草顺利运进居忧关解了关内的困难。
  回想自己辛苦建立的形象,将会被自己捏成粉碎。
  那是她爹一生守护的地方,如今成了她即将摧毁的第一步。
  羽战祁死前担心的只是君阡的未来,却从未想过要她报仇。兵马倥偬的岁月收养敌国的公主,即便出发点没错,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个世界,大度的人太少。
  为何要报仇?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也许答案只因为,她是羽君阡。
  这场仗要打下去,哪怕只是为了自己的将来。
  她深吸一口气,踢动马腹跑向居忧关的方向。




☆、第97章 故人相见

  “报——将军;有人在关下求见!”
  正在为言止息屯兵汶城一事头疼的方刃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一年烦心事接踵而至,君阡在两河爆破中死去他心有愧疚,恨自己不长心眼被君阡忽悠走;接着梧桐也一起消失,当他失望之时羽战祁被急召回京,最后爆出的罪名却是因为梧桐的佻褚国的公主。
  这本来是件好事;说明梧桐没死;但是紧接着羽府被诛杀;又传来君阡没死并且叛国的消息,他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她一定跟言止息在一起。
  他甚至连一点同情或是欣喜也不能表现;因为他是上官离的人。
  如今他真想当面问问羽君阡;为何当日要将他支走,哪怕是死,他也想和她们在一起,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烦心的事。
  传令兵看着方刃决如此暴躁的表情,放低了声音道:“是……羽君阡。”
  “什么!”方刃决惊喜地抬头,“她在哪里?”
  “关下。”
  方刃决立刻起身赶往城门。
  君阡注视着这道门,千愁万绪随之涌来,还未来得及发出些感慨,城头便出现了方刃决的身影。
  如今他从她的副将成了这边关的主将,短短一年罢了,这正要拜君阡假死和羽战祁获罪所赐,说来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但也足以证明邵奕勋和上官离对他的重视。
  城门下君阡的身影寂寥孤单,风沙狂舞中她微眯着眼仰头看着城上毫无畏惧之色,同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将略有不同的是,如今的她多了一份戾气。
  “别来无恙?”方刃决难掩心中的激动,将伪装了多时的淡然在一瞬间爆发,那是并肩作战的同僚之情不会因为三言两语抹杀,他曾真心佩服过羽君阡,看她安好地出现心里顿时开朗。
  君阡微微点了下颔,比着口型回了一句别来无恙。
  方刃决大笑三声立刻下了城墙,不顾众人阻拦开了城门出去见君阡。
  作为叛将,居忧关的将士是打心眼鄙视的,但这种鄙视并不完全是因为君阡的反叛,还有她的假死。羽战祁在这里积累了声誉赞许,却也敌不过他的无心之失。
  交战多年,将士们最很不过敌方,又怎能容忍这所谓过失。
  “你倒依旧不拘小节的很,小心一会回去你的手下发难。”君阡看着走到对面的方刃决玩笑道。
  方刃决重重地拍在君阡肩上,待到发现君阡完好无损,这才仰天狂笑,“你果然没事!我就知道你命硬不是死得那么痛快!”
  “怎么样,看我这一身行装还不错吧?你呢,还好么?”君阡看方刃决气色不差于从前,平日里必定是吃好喝好睡好,行兵总府隶属于他,威风得很。
  “我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被你害死了?梧桐呢?”
  君阡顺着马鬃慢条斯理道:“原来我一大活人站在你面前还是比不过梧桐啊。原本我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事的,既然你提起了,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余光扫过城门边警惕的士兵,她心里估算着所站位置到城墙的距离,如果投石器安放在这里,极有可能顺利抛进城墙。
  方刃决是个大大咧咧的人,绝没有想到君阡心里的小九九,顺手抄过她手中的马缰,“你也很久没回来了,进去坐坐。”
  她眺望着城内,毫不客气的让他牵马,负手漫步如云端吟哦的高人,周边射来的一束束防备的目光没有影响到她半点的情绪,就这么悠悠地走进居忧关。
  将士们敢怒不敢言,一个个气鼓鼓地拿着武器看着方刃决将君阡带了进来。
  行兵总府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少了它原本的主人,君阡熟练地进入大堂,看着一张张红木桌椅整齐地排放,袅袅的茶香弥漫在厅堂。
  她随意择了一处坐下,一手托着半边脸颊看方刃决端着身子坐在主座上一副主人的架子,好笑道:“方将军混得风生水起,让我好生羡慕。”
  “你也别恭维了,”方刃决着急梧桐的情况,直奔主题,“梧桐呢,她还好吗?”
  “她现在可是佻褚国的公主,”君阡顿了顿,“不过,似乎并不太好。”
  “她……怎么了?”
  君阡看着他,认真问道:“方刃决,我来之时想问你,你可为梧桐想过?如今你是居忧关的主将,梧桐是敌国公主,身份之差云泥之别,想在一起难上加上。她从没在我面前抱怨过,可一起长大有什么心思能瞒过我?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只想让你,哪怕看在梧桐的份上,离开吧。”
  方刃决噌的站起来,两道浓密的眉毛揪在了一起,恍然大悟:“我以为你因为羽帅一事逞一时之气,原来你真的叛国了!”
  看着他前后判若两人的语调,君阡便知道想让方刃决全身而退大有难度。她一挑俊眉沉下笑脸,隐藏着的凌冽冷气便散发开来,“一时之气?那是我父母我全家我羽姓几十口人!你别忘了我爹他从前救得是谁,当年他不施以援手就没有今日的梧桐!我以为你对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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