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往事 作者:卉木萋止(晋江12-06-30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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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往事 作者:卉木萋止(晋江12-06-30完结 )-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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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庄妃脸上血色褪尽,此刻连嘴唇都在颤抖。
  “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简单,舅舅也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看透的人。儿子问您,要是舅舅真有那种野心,娘做何处?帮着他一起害了父皇?”
  庄妃怒视着这个冷静自持的儿子,想阻止他在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奕王残忍的说:“恐怕舅舅也容不得您答应还是不答应,他甚至会把我也一并铲除。”
  “封奕!你怎么能……”
  奕王打断她,对着门外冷笑了一声:“我不能对舅舅做什么,因为我既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逆反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制伏他,您看,我什么也做不了,可我知道半年前我遭遇的那场阴谋或许是他一手造成的。”
  庄妃也冷静了,听到最后一句不免心中一跳,她想起来了,派封奕南巡的建议是司徒战提出来的。这样一想,庄妃更记起一件在心里无法释怀的一件事。她不久前无意发现燕妃似乎和司徒府的人有瓜葛。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庄妃不禁按住封奕的手。任何人她都可以怀疑猜测,但她应该要相信自己的儿子,她只剩下他了。
  奕王见她开始害怕,再顾及不了安慰她,沉稳的说道:“我暂时还不知道舅舅想做什么,但父皇好起来就是万幸,若不能……母妃,你要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你知道,我输不起你。”
  这母子二人之间从来就没说过什么亲密话,最多不过是关心一下冷暖。此刻听封奕说到他输不起自己,庄妃欣慰的想,毕竟还是她的儿子,总是还有个可靠的人。
  奕王深夜离开皇宫时,还有一个王爷没有离开皇宫。
  冷宫周围全是些杂草,大越历代的皇帝对于失宠犯错的妃子都是十分的绝情,她们住的冷宫就像一个牢笼,没人整理没人打扫,只有每天按时送来饭菜。
  安王的母妃是上一任皇后,因为犯了谋害龙嗣的罪而被打入冷宫,至今已有十年之久。萧封安此时坐在冷宫的殿门前,靠着紧闭的门,大声道:“娘,他可能要死了啊!”
  门里面的女人一身素缟,身形消瘦,笔直的站在门边听着她儿子的话。
  “我想把你救出去。”
  “全是司徒家害的你,他们全都该死!”
  废后叹息着说:“封安你还是回去吧,娘很好,不用你救。”
  安王骤然发怒,面容都扭曲,他站起来对着门吼叫:“怎么可能?!我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就是要救你!我还要当这皇帝,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女人沉默了,这沉默让安王心痛不已。
  “娘,你出来见儿子一面吧,你都不肯见我……”
  “十年前的事,也有我的错,那个本该出生的孩子的确是被我亲手害死的。我早就想通了,就算我没有被关进来又能怎么样,宫里的女人有哪个是真的好过?你以为庄妃就好过了?不,她们都过得不好,甚至没有我好,每天总是失望,每年总是绝望,一辈子得不到满足。你以为她们害到人了就会痛快了?其实,还不都是垂死挣扎罢了,得不到他的心,得到再多都是枉然。”
  “那你还恨他吗?”安王红了眼睛,说“你不肯见我,怕想起他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是龟速更文,但我真的是永不弃坑!!!
男女主角终于有点发展啥的
我要忙到起考英语了,真的忒忙,不过还是会努力更文的




☆、第二十章

  废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安王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狠狠的憋在胸腔让他快要发疯。他放弃似的又坐在门口,垂首将面孔埋进手掌。
  不久,一个人悄然无息的站在安王面前。从那身深色的总管服饰,安王就知道是谁还会来这冷宫。他抬头,虽然是坐在地上的,但属于皇子的气势让他并不显得弱势。齐常没有看他,却是对着门内说:“娘娘,我是齐常。”
  废话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说:“齐公公是专程来看我的?劳烦你了。”
  齐常语气平静的说:“我不止是来看你的,我还是来提醒王爷的。”
  安王对齐常不以为然的一笑道:“公公有何指教?”
  “不敢指教,我只是想告诉王爷——明哲保身。”
  还没等他说完,安王刚才没有发泄出来的怨气爆发了,他上前提起齐常的领子,狠命的卡住他的脖子,怒道:“你敢威胁我?”
  “封安,听他说完!”废后阻止安王进一步的暴力。
  齐常面部都没有一丝惧意,他面无表情,苍老了的脸是那么的呆板无趣,只有那双眼睛还透露着点精明。
  安王气哼哼的放手,让他说话。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今天这四个字是我还给你的,皇后娘娘。”齐常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齐公公,”废后忽然又开腔“他到底是……”
  “娘娘,言之已尽,别再为难奴才了。”
  废后点头,虽然看不见,她知道齐常已经离开。而安王也因为“明哲保身”这四个字开始惴惴不安的猜测起来。
  待安王走后,她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宫殿,静静的,又陷入了从前的回忆。她就是靠着回忆捱过每一天的。她其实想问齐常,皇帝到底怎么了,要是他真去了,她的回忆是不是会彻底消失。这么多年过去,即使在乎,也终究不在乎了。
  
  当朝日出现在地平线上,这一天放在大越王朝的各个角落,是那么的平淡。有人忙着为生计奔走,有人忙着为来年的考试悬梁刺股,有人婚嫁,有人奔丧,有人还是过着和前一天一样的日子,他们不会预知一觉醒来,大越在位最长的皇帝就归天了。这是那么突然,以至于大越多年以后的史书仍然对此浓墨重彩的描述。
  恒远一年,帝薨。
  没有一个皇子在得到了皇帝的遗诏,因为根本就没有遗诏,皇帝的死亡可以说是暴毙,连太子也只是在皇帝驾崩以后才赶到龙床前跪地痛哭的。
  朝野上下都沉浸在萧杀之中,多少人按捺不住想来个一鸣惊人,更有很多人是预见这暴风雨前的平静想退避三舍。当太子宣布为皇帝守孝三年,并于下一个月登基时,朝野努力的营造和气。太子坐在龙椅上俯看着他的兄弟们。他的目光扫过冷淡理智的奕王,移到锋芒毕露的安王上,然后说:“本宫昨日梦见先皇了。”
  于是群臣配后的露出一点伤感的神情。太子满意的接着说:“先皇开始不愿说话,也不理会本宫。本宫一直询问,他才说,是我们没有到灵山大钟寺为父皇击钟,他在怪罪我们。”
  王庆涵站出来说:“太子殿下,据微臣了解,击钟仪式应是在先皇驾崩的一年后举行,是不是太子殿下记错了?”
  太子立即黑脸,道:“笑话,本宫怎么会记错。王庆涵,你怀疑本宫?”
  “下官不敢。”王庆涵望了安王一眼,无奈的退了回去。
  太子暗暗冷笑,好整以暇的说:“既然这先皇心愿,我们作为他的儿子和臣子就该替他完成。但本宫近日不得不留在宫中替先皇守孝,且要处理政务。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宫分不开身啊。”
  于是有人走出来说,太子殿下可以派一位皇子代替前往大钟寺击钟。太子点头说不错。他一双凤眼轻飘飘的又落在安王身上。
  “本宫看最近安王的事务较为轻松,是吧?”
  萧封安都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向前走出一步,回答:“臣弟除了思念先皇别无他事。”
  太子微微皱眉说:“你莫要伤心过度,你是大越的王爷,很多事等着你做。先皇见你这样不争气会很失望的。这样吧,体谅到你的心情,本宫就派你三天之后去大钟寺主持击钟仪式,以告先皇。”
  “臣领旨。”
  安王退回位置后,奕王又主动出列了。
  “臣有本奏。”
  他那总是冰冷的语调,十足让在高位的太子寒战一下。
  “奏来。”
  齐常将奕王的奏折呈递给太子。太子一看,本来还是志得意满的样子说变就变,他含着怒火的说:“贺鸣释,有人挪用军饷?”
  贺鸣释连忙站出来:“太子殿下,军饷不关微臣之事,这点,身在户部的卫大人是再清楚不过了。”
  卫劲松被点到时,简直想踹他一脚。他们这不是赶鸭子上架是什么?
  “臣也有事要奏。”卫劲松也出列了。
  太子在龙椅上有些僵硬的吐出准奏两字。他此刻想的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挪用军饷,而是卫家什么时候和奕王靠拢了?!这对他根本是莫大的打击。
  “臣近日查以前的账目,发现军饷的账目有问题,臣便仔细查找,果然找到了一些——重大的问题。”卫劲松顿了顿,还趁机朝司徒战空缺的位置看了一眼,继续道,“臣查到军饷于去年十月无故消失了一百万两。”
  一言既出,一片哗然。
  “说下去!”
  “臣知道此事极其重要也不敢无凭无据上报朝廷,于是开始暗中查访,终于被臣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只是没想到,奕王殿下也在关注此事。不知奕王查到些什么?”
  萧封奕转身对着卫劲松说:“本王只是得到有人的举报,并无真凭实据。但此事如此重大,卫大人你何必藏着噎着这么久,却不告诉给太子殿下呢?”
  卫劲松垂首道:“就算太子殿下怪罪臣失职,臣也无话可说。但贺将军你应该最为清楚,去年十月朝廷下拨银两扩充军备,招募将士。这些事是你一手操办的吧。”
  贺鸣释说他只负责了管人,银两都没见过。奕王说他此间南巡,无暇掌握事态。卫劲松最后说,军饷最后流出的方向是吏部。
  王庆涵不卑不亢的上前说,他没动过军饷。卫劲松意有所指的说,吏部不止你王大人一人。吏部的人全部齐齐跪下喊冤。
  太子此时已被奕王三人弄得头晕,先前看到一百万两得数据足以让他高度重视,绕来绕去,兵部推到户部,户部推到吏部,到底是谁却还没个说法。他烦躁又武断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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