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没有父母,我三个哥哥以着长兄为父厚脸皮的坐在了高堂位置之上。二拜完了后,三哥从椅子上起身,从上官若风身侧走过,然后,只见那边红色喜服之下,男子的左腿微有些迟缓。
“夫妻对拜。”
心底,是没由来的紧张慌乱。不知道这回南宫汲花又要怎么变着法的折腾人。好在,三拜拜完,什么事都没有。
“送入洞房。”
好不容易撑完了全部发杂仪式,被送到东苑房内。
有过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等待的时间不算漫长。
成婚两次,嫁的都是同一个人。
但当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时,我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要快。
一群人进了室内。
喜娘贺喜。
红色盖头缓缓揭起,光线入目时,我抬眸。
红衣俊颜,亦如当日初相见。四目相对的那瞬间,满室满房鲜艳的红,都在这一瞬没了颜色。
合卺酒,我们双臂交叉,喝一半,留一半;喜娘接过杯子,将一个杯子里的酒倒入另一个杯子,然后再将杯子的酒倒回来,反复几次,又将酒杯递给我们,我么双臂交叉,再次饮下。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回,是一饮而尽。
人群纷闹渐散去,凤冠解,璎珞落,青丝散,待要脱那喜服时。
房门被不厚道的敲响三下,南宫汲花的声音在后,“子綦,你出来一下。”
这一出去,就出去了半盏茶的时间,待人回来时,我额上青筋一跳,只见上官若风衣裳褴褛,眼眶带肿,嘴角带血,分分明明是被人狠揍了的模样。
我愣愣看他,“被打了?”
他低目看我,无言点头。
“没还手?”
他再点头。
我无语而默。
“所以,上官堡主第二次娶妻的大喜之日,过得很是水深火热。”
我说完这个故事,喝了口水,低头看见一张小包子脸拽着我的袖子,兴奋看我,“奶奶,还有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满是纳闷,“同样的桥段,一个时辰之内你竟然耐得下性子让我给你说两遍?”
小包子脸上挂着异常灿烂的笑,朝着我的身后脆脆喊了声,“爷爷。”
我身子一僵,回头过去,上官若风的脸色又青又白,情绪变化得很是丰富。
【完】
哈哈哈哈哈,这个大结局很萌呀有木有!!我就说的是健康温馨向上小暖文的嘛~~~~明天考试,今天就不放番外了,明天晚饭以后过来看番外吧~~~~~ 唉呀妈呀,总算完结了!!
文章正文 番外 南宫灺和她爹不得不说二三事(一)
大雪纷飞,入目各处,白芒一片。
冷风吹得削皮寒骨。这样的天气,没几个人是愿意在屋外待着的。冰冷的雪地里,却有一副场景,纤细苗条的身影单手倒立撑在雪地上。
那个人穿着一身的黑,雪地黑衣,青丝垂地。单手撑地,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双腿笔直高立。
大雪纷扬中,尽管身上被落了不少的雪,尽管撑在地上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着抹倒立的身影依旧身稳如钟,形直如松。
也不知这么单手撑着倒立了多久,直到大雪停,随花从长廊里走出,多年不变的平静口吻:“时辰到了。”
撑在雪地上的单手晃了晃,下一刻,之间撑地的手陡然发力,黑影凌空翻了个身,眨眼间双足沾地,落地无声。
随花朝她颔首一礼,“主子在殿内等着。”
雪地里的人伸手活动了几下,手贴着额头往上插入发里,将乱发随意往后一拨,提步走上长廊。那是一张姣好明丽的脸,肤如凝脂,让人过目便舍不得忘记的天人姿容,眉目里露出的是寻常女子少有的英气。
长廊尽处,是一精致繁美的殿堂,殿门大开着,足过门槛,房内暖和如春的温度,让她僵硬冷绷的身子舒缓不少。
殿内,狐毡软坐上,红衣男子闲闲倚着椅背侧身坐着,手里拿着一卷厚厚的册子低目看着。未梳冠,一头青丝松散垂下,遮住了男子一半的面庞。察觉到人已过来,他头也不抬,只淡淡三个字,“知错了?”
南宫灺走至他身前三尺处站定,低目,“不知。”
男子翻了一页纸,似也不意外她这么回答,伸了手在旁边侧坐一指,“坐。”
南宫灺依言过去坐好。
南宫汲花放下手里的册子,抬了目侧看过去,见到女子头发散乱,眉间微不可见的皱了眉,五指微张,以手代梳在女子头顶梳弄了几下,“平日里不注重衣着打扮也就罢了,这都行过笄礼了,怎能还成天顶着一头乱发到处跑?”
女子低目,轻轻应了声。
“伸手。”
南宫灺听话的伸出了在雪地里撑着地的那只手。
手心通红,冻得有些发紫。
南宫汲花淡淡瞥了眼,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盒药膏,用手指沾了,均匀细致地抹到了她掌心上,“白跟了你姑姑那么多年,偷懒耍小聪明的本事半点没学到。若是罚她在雪地里单手撑地,即便不趁机装弱装晕倒,也会把手用厚绒包裹上五六层才会去碰那雪。哪会像你这样,把手冻得跟猪蹄似的。”
少女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细腻胭脂色,双睫微垂,“灺儿哪敢学姑姑,姑姑自小寒症,向来受不得寒,即便于雪中再怎么偷懒,也在情理之中。而灺儿若学做姑姑那样了,保不准立马就要挨鞭子。”
“倒也是实话。”男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转瞬不见。“这药上好,三日之内不要沾水。”
南宫灺眨巴眨巴眼,“那洗脸怎么办?”
南宫汲花瞥了眼她未冻伤的另一只手,“又不是只有一只手。”
“一只手怎么拧毛巾?”少女直直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水汪汪的的好似泛着光。
南宫汲花嘴抽了抽,手里的药盒子往桌上一拍,“下人们多的是。”
南宫灺摆着一张无辜的脸,“下人们的手皮糙肉厚,污了我的水怎么办?”
南宫汲花挑眉,两指夹起少女的下颌,凑近她,说出来的话语轻轻,“乖乖亲闺女儿,你不会是想要本宫亲自给你……洗脸?”
少女巴巴地看着他,双目含情,微微一笑,甜甜糯糯一句,“爹爹~”
南宫汲花只觉自己额角青筋跳了跳。
少女见此法有效,从椅上起身,靠近他,身若无骨的软进他的怀里,一手勾上他的脖子,垂目含羞,“爹爹……”
男子轻轻笑:“我瞧着怎么最近变乖了,原来是想到了这个法子。”
女子身形微僵,却不过瞬会儿,含笑抬眸,一颦一笑浮华魅生,只是那琉璃般的目里,笑意一点不含,反而透着冰凉的一丝……狠戾。
室内陡然雪亮的银光划空一闪。
“咔——”骨节被生生拗断。劲风刮过,再一看,女子捂着手腕,拧着眉摔躺在三丈外的地面上,她的身旁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南宫汲花缓步朝她走去,深邃的眼里满是阴佞的光芒,淡淡勾起的唇角,便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的宁静不可捉摸,“我说过,你若要杀我,准你用任何方式,但惟独,不能是这种。”
南宫灺下意识的手指抖了抖。
南宫汲花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拭去了她额上因痛楚涔出来的冷汗,“既然已经是内定了的殇清宫下任宫主,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些个狐媚惑人的法子向来是些个下作的妓女惯用的,你将是一宫之主,就该首先知道宫主之尊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光线透过窗纸进来,淡淡映照在男子身上,地上的剪影与地毯花纹相映,俊美似神祗。
女子垂目,“灺儿明白了。”
南宫汲花起身,“把手接好,继续到外头倒立着,宫规、《女戒》各百遍。”
“是。”
南宫灺平静着神情,接好手骨,起身出殿。
刚踏出门,凌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刀刮似的疼。南宫灺搓了搓手,继续往雪地里去。
南宫灺已经不记得这是她这个月来第几次受罚了。自从她莫名其妙被三位宫主当众立为殇清宫唯一的少宫主后,三天两头免不了一顿罚。从言行规矩到武艺考校,再到内事决策,稍一有错,就得受罚。
以至于无论在哪远远见到了三位宫主,她都恨不得多长几条腿马上飞奔避开。
她曾问过姑姑,她这一辈,堂兄妹这么多人,为何偏偏选中了她?
当时,姑姑支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很认真的看这她,说:“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得了,他们思来想去,觉得也就只有你才承受得住。唔……换做旁人,被这么天天逼着,是会疯的,真的。”
姑姑随性惯了,加上有姑父撑腰,说什么话都不顾及。
后来,她又问了她爹。南宫汲花当时心情很不错,携了她手带着她跑到了房顶上,伸手指着黑宇那轮明月,问她,“好看吗?”
那天是十六,月儿很圆。她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了一句,“好看。”
“旁边的星星比月如何?”
她愣了愣,“繁星虽美,不及月明,不及月亮,不及月大。”
“如你所说,繁星虽美,不及月明,不及月亮,不及月大。所以纵观天宇,第一眼看到的总是月。星不及月,那月便为尊。”顿了会儿,泥眼看她,“你还要问我刚才的问题?”
南宫灺摇头,心下雪亮。
南宫灺已经不记得自己和她父亲的关系什么时候竟然越走越近了。她曾经,是那么想要杀他。
整整四年把母亲关在小院,不闻不问。母亲盼了他那么多年,想了他那么多年。到最后一死,那份期盼也没有少过半分。
当时,南宫灺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凭什么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