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我的195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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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我的1957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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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爱用行政手段的人,多半是在自己的“德”、 “才”不足以服人时,才搬出行政手段来的。对党的十六字方针,这些人会特别感到不舒服 ,因为这个方针迫使他们和同志采取平等的态度,迫使他们丢掉老教条和大帽子,认真去学 点东西,动动脑筋,改变“光靠党的威信吃饭”的没出息思想,丢掉“我即是党”的臭架子 ,踏踏实实地去做些工作。所以,这不仅对“老资格”有好处,即对于那些并没有什么老资 格、而也有些“霸”味的新提拔起来的小领导者,也大有好处。因为老的苦学,新的也就不 便于光指手画脚了!
1956年党的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召开,标志着我国已进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 历史新阶段。在此形势下,许多社会弊端得以暴露,靠老资格发号施令,用行政手段以服人 者,大有人在。朱正对此有一段鞭辟入里的评论,他说:“他们,是在战争、土地改革,各 种秘密工作中获得足够的革命资历的,革命就把这一定级别的领导职务当做对他们过去功绩 的酬劳,却并没有给予他们足够的领导经济建设文化建设的专业知识的训练。”“一个领导 人应该懂得他所领导的专业,这应该说是常识范围内的事情。而事实上,这些被安排在领导 岗位上的党员,有不少并不具备应有的专业知识。”(引自《1957年的夏季… …从百家争鸣到两家争鸣》第538页。)
《略论“行政手段”》一文,指出这些“专靠老资格吃饭的人”,“他们平日既懒于学 习理论,又懒于钻研业务,觉得不管怎样,反正总有他们一碗饭吃,总有他们的‘官’当, 那么还有什么必要再去刻苦学习呢?”“他们觉得党能领导一切,自己当然也能领导一切。 ”“老资格使得他们心饱肚塞,几乎到了滴水不进的程度,用行政手段服人,当然也最适合 这些人的身份!”景超是满腔热情地从帮助党整风,期望党改进工作作风,让“专靠老资格 吃饭的人”及“新提拔起来的小领导者”都刻苦学习,在领导的岗位上胜任工作,以适应经 济建设文化建设的新要求。
但是,批判他的文章,却说他这是要求“靠党吃饭的下台”,“靠老资格吃饭的滚开”!断 章取义如此,歪曲事实如此!一个被打趴在地的人根本无法作任何辩解。
改革开放以来,全社会对“官本位”、“论资排辈”大加挞伐,砸碎铁饭碗已在 全国付诸实施。这一切的举措都说明靠老资格吃饭当官,已阻碍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现再把《为“三脱”干部叫屈!》全文录之于下。
所谓“三脱”,就是脱离组织、脱离领导、脱离群众。
没有一个同志(注意!这里说的是同志),是不想靠拢组织、接近领导的。但在不少单位,确 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被视为“三脱”之类人的,这就不能不引起注意了。这些人究竟是怎样的 一些人呢?平心而论,他们只不过嘴上不大讨人喜欢罢了。如果说他们“仗义执言”,未免 夸之过分;但是,如果说他们是由于看不惯工作中或某些领导人身上的缺点,而偏爱“发发 牢骚”、“提提意见”,却倒真是事实了。当然,这些人不可能不和一般人一样,自己身上 也多多少少总有着某些缺点,如“偏激”、“片面”、“不讲究方式方法”、“小资产阶级 情绪”等等,因而往往“言不中听”、“出语刺耳”,这就招了某些领导人之忌。在某些单 位里,要求盲目服从领导的风气,是确确凿凿存在着的,这些领导人只承认一个“道德标准 ”,那就是“盲目服从”。凡是不合乎这个标准的人,便被列为“改造对象”,直到你合乎 了那个标准!试想:百花尚野谷争艳,何况人乎?即历千秋万代,人们也不会合乎一个模子, 更不会合乎“盲目服从”的模子,所以这“三脱”类人,实质上是被某些领导者当作“外人 ”而排斥的人!
或曰:“君何危言耸听耶?!”当然,这些话在某些人听来,是会感到刺耳的。但,刺耳由 它刺耳,当说我自说之:在这次大鸣大放的民主浪潮里,许多党外同志对组织上、领导上提 出了尖锐的批评意见,许多意见就直接关系到这个问题。人事部门一般既代表组织,又代表 领导;人事干部本来应该是革命同志倾心倒肚的知己,帮助、教育、团结党外同志的长上, 但许多意见都说人事部门是个“特殊组织”、“独立王国”,令人心存戒意,敬而远之!何 以党的威信齐天,而某些人事部门的威信却“平地”呢?其中重要原因之一,恐怕与那个宗 派主义、主观主义的“道德标准”不无关系吧?以一个模子要求人的人,是不可能不偏听偏 信的,于是经过他们的手,终于画出了“亲生”与“后养”的界线。尽管“亲生”的未必个 个争气,但他们是贯彻“领导意图”的依靠,是“领导威信”的维护者,思想“进步”,所 以处处顺利,事事如意。“后养”的即便勤勤恳恳地作了工作,敢于本着革命良心,大胆提 出工作中的弊病与改进工作的意见,但终因隔着一层肚皮,领导者绝不容许他们在自己脸上 拂灰尘,到头总难免不落:“从个人情绪出发”、“劳动态度不好”、“和领导上讲价钱” 之类的责骂!于是,犹如风助火势,“亲生”排斥“后养”的现象,在下边便愈演愈烈;未 必作了工作的人,可以指手画脚地骂人;而真正作了工作的人,倒忍气吞声地挨骂,哪里还 能分出是非,辨明黑白?组织上这种不是“相引”实乃“相斥”的态度,让人怎么去“靠拢 ”呢?!
一旦被扣上了“脱离组织、脱离领导”的帽子,是急切翻不了身的!对组织上、领导上犹靠 之不拢,遑论群众?领导上影响群众,让群众卑视他、冷淡他,他们再也找不到知心人,听 不到知心话,或由自卑而消沉,或由气恼而孤傲,被禁锢在精神囚牢里,岂能不脱离群众?! 
应该说,这些同志绝不属于所谓“消极因素”,其所以外表消极者,盖因含冤受屈故也。写 到这里,我要“反话”“正说”了:这些同志并非真的脱离了组织和领导,而是组织和领导 上脱离了他们!所以我才敢于为“三脱”干部叫屈,并吁请以“盲目服从”的道德标准要求 人的领导者,抛弃这个标准,而以马列主义的是非观点对待所有的同志!
《为“三脱”干部叫屈》一文,指出有些领导人喜欢“盲目服从”。“凡是不 合 乎这个标准的人,便被列为‘改造对象’,直到你合乎了那个标准!试想:百花尚野谷争艳 ,何况人乎?即历千秋万代,人们也不会合乎一个模子,更不会合乎‘盲目服从’的模子, 所以这‘三脱’类人,实质上是被某些领导者当作‘外人’而排斥的人!”
后面还提到人事部门工作中的问题,指出“其中重要原因之一,恐怕与那个宗派主义、主观 主义的‘道德标准’不无关系吧”。
有些人“即便勤勤恳恳地作了工作,敢于本着革命良心,大胆提出工作中的弊病与改进工作 的意见”,而“领导者绝不容许他们在自己脸上拂灰尘,到头总难免不落:‘从个人情绪出 发’、‘劳动态度不好’、‘和领导上讲价钱’之类的责骂!”
景超对“盲目服从”、“领导者绝不容许他们在自己脸上拂灰尘”、宗派主义、主观主义等 弊端的挞伐,文笔犀利,点到了要害处。就是在40多年后的今天,以上弊端仍以各种新形式 ,出现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当时对此文的批判,主要指出:“其主旨是为反共、反人民的资产阶级右派喽罗争取合法地位,为他们争取群众,为他们打气撑 腰,为他们‘控诉’,为他们向人民‘倒算’!”22年后,景超和众多右派分子问题得到改 正平反,此说当不攻自破。 敬爱的读者看了以上两篇杂文的全部内容,一定会认为两篇杂文是针砭时弊的好文章,文笔 犀利,针对性强。就是放在当今社会,其针砭的意义仍不乏其应对的作用。但是,这样的好 文章,在反右斗争的形势下,竟被认为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毒草,景超遭此诬陷,有口难 辩,真是冤哉冤哉! 景超在××主持召开的座谈会上的发言,在斗争会上,当然被认定为喷着毒液的反党反社会 主义言论。××故作亲切,堆着满脸笑一再动员景超发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再说所谓的“黑社”,完全是总编室主任、编委委员×××一手制造出来的。总编室的杜绍 宇,同景超1951年在庆阳地区报道土改时结识的挚友王思曾是小老乡,都是河南灵宝人。王 思曾原来也是西北大学的学生,来甘肃后在青年团甘肃省委做秘书工作,此人对团省委书记 ×××的工作有看法,提意见很刺耳,说“我对×××的工作作风深恶痛绝”!×××对他 自然认为可恶之极,在1955年肃反时搜罗“罪证”,将他定为坏分子,并把他周围的一些人 定了 个落后集团。王思曾于1952年主持创办《甘肃青年报》,带了一帮人在甘肃农民报学习过, 
和我及农民报的有些人也非常熟悉。我们一致认为他是个好同志,不是坏分子。到1957年鸣 放开始后,王思曾另一个小老乡荆赞哲,和杜绍宇熟悉,对王思曾定为坏分子更是愤愤不平 ,他找到杜绍宇表示,即使他本人丢掉工作也在所不惜,他一定要为王思曾鸣冤叫屈,力争 使王思曾定为坏分子之事得到解决。景超原来和杜绍宇来往不多,但杜绍宇知道景超和王思 曾是挚友,对王思曾定为坏分子极表同情。在此时期,他们之间就有了些来往,杜绍宇还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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