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情丝岁岁守 作者:伤逝之城(魔铁12.02.03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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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情丝岁岁守 作者:伤逝之城(魔铁12.02.03vip完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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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思敏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变化,语气仍是淡漠的:
  “爹是认为我狠心?”
  靖南侯的双眼满是担忧,接着长叹一声。
  马思敏对父亲的叹息充耳不闻,他的眸光清冷,语气仍旧淡漠,说:
  “爹难道忘了这几年皇上一直在寻找建文皇帝的下落么?偏偏晋王和建文皇帝素来交好,皇上对晋王的猜忌日益加深,他假借这场赐婚来想试探我,没准我们这府里早已布下了他们派出的细作。如若我昨儿救下郡主,皇上必会疑心我已暗中投靠了晋王,必定会对我们马家出手。”
  靖南侯点头,自从建文皇帝朱允炆莫名失踪,明成祖就派出给事中胡濴等人到民间到处明察暗访其行踪,但这几年一直都没有传回有关建文皇帝的任何音讯,最不巧的,胡濴那批人在年前又莫名失踪。
  想及此,靖南侯的脸色随之凝重,沉吟道:“你说得不无道理,我们什么都不怕,就怕皇上起了疑心,真是凶险万分。只是你和郡主好歹是皇上赐婚,这又不能做得太过分。”
  “所以我才觉得难以自处,真是亲近不得也冷落不得,无论怎样做都会招来皇上的猜疑。”
  靖南侯嗯了一声,说:“那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自从挨了打后,接连几日凤歌趴在床上成天昏睡,且发起高热来,她的背部及屁股、双腿都破了皮,不敢穿衣,也不敢翻身。素锦守在床前,吓得六神无主,眼泪直流。直到几日后,凤歌才醒过来,却听见素锦在外面说:“郡马爷,你可过来了。”
  接着是马思敏清冷的声音:“郡主还说胡话么?”
  “昨晚上郡主才退了烧,也才不再说胡话。”
  然后马思敏又说:“素锦,告诉你家郡主,往后做事要多思量,身子可是自个儿的,打坏了受苦的也是自个儿。”
  “郡马爷进去看看郡主吧。”
  马思敏淡淡地说:“我还有急事要办,这就走了。”
  凤歌独自哂笑,不久素锦走进屋来,看见她,便说:“郡主,方才郡马爷来过了。”
  “我都听见了。”
  素锦便难过地垂下头,说:“郡主,我这就去请郡马爷。”
  “算了,素锦,这里的人都防着你家大爷,你去请他,他未必再肯过来。”
  凤歌说罢,想起在平阳王府时,这个时候三哥已经焦急地守在床前说了无数句关心的话了。这金陵到底不是平阳王府,她也不是那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的高贵郡主。
  她还记得临行前,谢王太妃以一种冷凛的目光看着她,严厉地叮咛她千万不要丢了晋王府的脸。那位老太妃时时刻刻都不忘在人前显示自己身份的高贵和优越,同时除了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凤歌的大哥朱济熺,她也让每一个见过她的人都对她充满着敬畏。
  从凤歌挨打受伤那天开始,马思敏便搬到另一间房,他极少露面,只是天天差遣秋生送几贴去腐生肌膏或宫中的赏赐到凤歌的屋中。靖南侯夫人来看过凤歌一次,带了几盒据说是徐皇后打赏的蜜饯,低声下气地说了一些请罪的话,话中仍是强调了她那样做也是情不得已。
  靖南侯夫人的作派,使凤歌仿佛又看见了谢王太妃,她对自己未来在靖南侯府的生活充满了担忧。

  ☆、第十六章  都是写字惹的祸(改)

  凤歌在床上一直躺了半个月才下地,在那期间,她想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处境,自己虽说是马家的次媳,虽然每天靖南侯府的人按时给她请安,但是她却觉得自己仍与太原府一样不受人待见,在靖南侯府,她仍旧是一只寄人篱下的孤雁。
  她相信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些事别人可以替她做,而有些事只能由她自己做。于是她在自己的身体能动时,仍旧去厨房做各种糕点,马思敏仍旧对她恭恭敬敬,却仍旧不提糕点的事。
  靖南侯府她已不能随意外出,她又嫌事事给靖南侯夫人打招呼太过麻烦,便只得守在抱月轩里不出门。
  四月二十日,凤歌嫁入马家整整半个月。
  那日天刚蒙蒙亮,凤歌照常起了床,她打开门,却见到秋生提着一盏纱灯站在门外,秋生行了礼,毕恭毕敬地说:“郡主,爷打发我过来带话,请您保重身子,您的心意他领了,请您还是不要再做糕了。”
  凤歌的心往下沉,暗想马思敏是不是故意疏远自己,她便顺口问了一句:“我做的糕是不是不合郡马的口味?”
  秋生笑嘻嘻地答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郡主得空请自个儿问爷去。爷自从知道郡主带伤做糕,可心疼得不得了。”
  也不管秋生的话真话假,马思敏那样淡漠的关心,无疑使凤歌看到了一丝希望。
  凤歌的心情不觉好了一些。果真接下来几天她没有再做糕。
  转日清早,天气放晴,估摸着马思敏下朝回来了,刚吃了一碗粥,凤歌冒着打破侯府的禁忌往书房走去。她不能呆在侯府里整日无所事事,因此她便打算去向马思敏要些字贴来临。
  守在书房外的两名黑衣侍卫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以马思敏正在处理公务拦住了她。
  对于那种下人,凤歌觉得有必要摆出郡主的威仪,于是她淡淡地说:“就凭你们也能挡住本郡主见郡马么?”
  声音虽然不高,但足以表明她的不悦,
  说着,她径直冲过两名侍卫的阻拦直接走到书房门口。
  马思敏正在看地方官传上来的折子,想着自己和他的关系疏远,她便停住了脚,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进去,马思敏眼角余光瞥见她,便放下手里的折子,说:“身子好了,能跳了?”
  言语间少了平时的拘谨,仿若大了她许多的兄长一般,凤歌一时不习惯他的温和,有些发懵地看着他,直到他又问出一句:“郡主到书房做什么来了?”
  凤歌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脱口而出,说道:“我来找字贴。”
  “郡主进府也有些日子了,这想起来练字?新鲜。”
  被马思敏一语嘲笑,凤歌便打消借书的念头,她转过身,一条腿刚迈出门槛,马思敏便在身后说道:
  “我这里倒有几本我从前临过的字贴,有欧体、瘦金体还有颜体和柳体,不知你要临哪种?”
  凤歌回转身,想了想,便答道:“那就各找一些吧。”
  马思敏讶异地看着她,说:“你还是专心临一种字体吧,能把一种字体练好就可以了。”
  他说着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放在她手中,接着他挪动身体又把书桌让出一块,说:“你就在这里临吧。”
  凤歌自忖她的字向来见不得人,两年前她的字写得粗细不均大小不一,被三哥和若艺取笑了许久,尽管两年下来,她的字勉强写得像样了,但她还在平阳时就听人说起马思敏写得一手人尽皆知的好字,而今要她当着马思敏的面临贴,那岂不是要让她再把脸丢一次?她便赶紧说:“我还是拿回房中临好了。”
  马思敏也不坚持,应了声:“好吧。”然后他又低下头专心看折子,不再多说一句话。
  凤歌的一条腿已经站在了门槛外边,她想了想,便说道:“思敏,往后没人的时候,你叫我凤歌更好。”
  马思敏抬起头,说:“如此也好,大家往后相处也自在些。”
  临了几天字,凤歌的手都写软了,却没有丝毫进展,马思敏偶有闲暇过来看了她临的那些字,眼里涌上浅浅的笑意,说:“你写一个字给我看看。”
  凤歌拿起笔随手写下一个“明”字,马思敏轻轻摇头,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写不好字了,你这握笔的姿势就不对。”
  说着,他握着她的手,在纸上也写了一个“明”字,边写边说:“你运笔时腕上得用力。”
  他的气息就在耳边,清新而诱惑。凤歌不由脸上发烫,有些走神。
  接着又写了几个字,马思敏才松开她的手,说:“你自个儿练会,我要去一趟表哥府里。”
  他走后没多久,苔痕抱着一件衣服过来,看见凤歌练字入神的模样,便不以为然地说:“郡主,我觉得一个女人家识那么多字做什么,只要能做好侍夫弄子的份内事就行了。”
  她把那件玉白色的长袍抖开来,说:“郡主,我给思聪做了件袍子,你看看该绣上点什么花样才好?”
  凤歌看了看,便在纸上把长袍的样子画了下来,并在衣服的领口及袖口都添了一些纹路花样,苔痕看着,惊讶地说:“你这花样可真好看。”接着她便热情地拉着凤歌的手,“郡主,我做花倒是不行,思聪那个人偏偏又极为挑剔,请你帮我做下这个花样,可好?”
  凤歌的女红从来见不得人,她的脸红了,说:“这个……”
  “郡主,你是菩萨心肠,就答应帮了我这一回吧,不然回头我又得挨思聪一番数落。”
  拗不过,凤歌只得答应。苔痕说了会子话,便回去了。
  凤歌把袍子随手扔给素锦,无奈地说:“就只得让你做了。”
  素锦没好气地说:“郡主,大奶奶房中养着好几个丫头,她不去使唤她们,偏偏要让你这不会的人来做,你才进门多久,她就欺到咱们头上来了?”
  凤歌说:“她都放这里了,难道我还把它原封不动地送回去,那岂不是伤了和气?你不做,那我做吧。”
  素锦拿过袍子去,又找出针线箩,嘴里嘟囔道:“你做还不得把手指扎成蜂窝?到头来还是我来做。”
  凤歌仍旧关在房中练字,有时也去苔痕那里走动,只是她写了字的纸常常在苔痕来过之后就要少了一些,后来有小厮私底下告诉她,说那些写满字的纸都落到了靖南侯那里。不久靖南侯夫人便把她叫去房中,淡淡地说:
  “郡主,识文断字是男人的事,书房也是老爷和敏儿做公事的地方,你以后不要再进书房,需要取些什么东西,你尽管吩咐底下的人去做,你练字作文章也许无心,就怕被人在背后嚼咀编派是非,这在天子脚下有个风吹草动的,就没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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