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情丝岁岁守 作者:伤逝之城(魔铁12.02.03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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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情丝岁岁守 作者:伤逝之城(魔铁12.02.03vip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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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在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时,马思敏在一旁开了口,说:“二娘,这都是我的不是,我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瞌睡得很,这不就睡过头了,这事与郡主无关。”
  睡过头的那个人明明是自己,可他竟然毫不迟疑地将责任全揽在他身上;凤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只因为她是他的新婚妻子?
  靖南侯抬了抬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淡漠地说:“都是成了家的人了,往后长点子记性。”
  马思敏应了一声是。
  接着马思敏指着那位与他长相酷似的青年说道:“这是我大哥思聪。”
  凤歌赶紧叫了一声“大哥”,那被叫中的马思聪冲凤歌微微一笑,说道:“郡主客气了。”然后便不再说话,仍旧神情忧郁。
  接下去马思敏逐一把马思聪的妻子苔痕及小妹马飞烟引荐给凤歌,凤歌一一点头称呼,随后又让素锦把带来的礼品分给在座诸人。
  最后靖南侯夫人说:“敏儿,既然你们都已经成亲了,我和你爹都寻思着,一家人总是要住在一起才好,而且府里的丫头小子们也多,郡主使唤着也方便。”
  马思敏说:“爹和二娘的意思是让我们搬回来住?”
  靖南侯清咳一声,说:“不错,哪有刚成亲就分家的?!你那府里寒碜,让郡主住着有失礼仪,传出去让人笑话。”

  ☆、第十一章  入住靖南侯府(改)

  于是在那日吃罢早饭,由秋生和素锦带着一帮侯府的下人去首辅府把马思敏和凤歌的贴身衣物都用马车运了过来。
  还在平阳王府时,凤歌就从朱济熿的一位幕僚那里知道,靖南侯府从前是元朝的一位官员的府邸,前后分为荣毅园和观澜园,荣毅园里又分别建有福绮园、添福园二园;观澜院里则由抱月轩、逐波园、品玉轩、听涛阁及吟翠馆;
  靖南侯夫妇住在福绮园,但两人却早在两年前分房而眠,添福园原来是靖南侯的父母居住,自其亡故后便一直空着;靖南侯的长子马思聪携夫人居住在观澜院的逐波园,靖南侯夫妇的独生女儿马飞烟独居品玉轩。荣毅园和观澜园之间是一座花园,园中常年花开不败,园中所种之花无不是花中极品,有些来自异域的奇花甚至连宫里都不曾种植;
  从花园往前走上半里路,便是一方水池,池上修有汉白玉桥廊,每三个拐角处便有一座八角凉亭,总共算下来便有三个凉亭。府里每一处的匾额上所题字无不出自明太祖及明成祖之手,就连府中的假山所用之石也是采自太湖,府里每一处亭台楼阁无不由最具盛名的匠人精心修建描绘而成,靖南侯等主子所穿所用之物与宫内相比,并无二致;府里的女眷每半年都会被皇后召进宫去一次,每逢年节,宫里还会赏赐些物件下来。其尊贵竟连多数皇室中人都远远不及。
  那顿饭凤歌吃得很郁闷,侯府所有人对她都很客气,而那些毕恭毕敬和客套无形中拉开了她和马家人的距离,使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
  然后马思敏和凤歌便住进了“抱月轩”,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但一路走下来,凤歌还是对靖南侯府的宏伟壮观震惊不已,晋王府及平阳王府和靖南侯府比起来显得寒碜了不知多少。
  负责侍候二人的丫头和小厮们离去后,马思敏把屋子里的一道绘有仕女图的绿纱屏风支起,他指着屏风里面对凤歌说:“郡主,思敏身子抱恙,恐怕往后会打扰你歇息,打今儿起,你就睡在里面,我睡外面。”
  凤歌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孤立,怀抱着一颗残缺的心,她以淡漠掩饰着自己的寂寞,她淡淡地说:“那就依郡马吧。”
  马思敏说:
  “其实这样对大家都好,在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凤歌也不知他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她,抑惑是二者皆有之。
  两日后。
  乾清宫。
  明成祖拿起一份奏折翻了翻,突然脸上青筋直冒,他伸手把书案上所有的奏折都扫在地上。
  一直侍候在一旁的王安急忙躬身说道:“皇上别为下面的那些人气坏了身子,有什么不妥,把他们叫来一一处置。”
  明成祖握手成拳,双目圆睁,他从龙椅上站起来,急急地说:“传我旨意,宣马思敏即刻进宫见驾。”
  王安是跟随了明成祖多年的老人,他揣摩着明成祖的心思,一边为难地说:“皇上,您忘了,前儿马大人和凤歌郡主才奉旨完婚。”
  明成祖怔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有这回事么?”
  “老奴记得,那还是皇上御笔写的圣旨。”
  明成祖想了想,一拍脑袋,他说:“经你这么一说,朕倒记起来是有那回事。”
  “要不让太子过来给皇上出个主意?”王安看他脸色缓和下来,才又斗胆提议。
  明成祖轻轻摆了摆手,说:“太子生性温和敦厚,还要历练些时日。”
  稍顿,他皱着眉,说:“王安,朕要迁都北上一事,反对者众多,这不又刚来了一些反朕的折子,你是主管兵营的,有什么好的办法说来朕听听。”
  王安大气不敢出,他惴惴不安地跪下,答道:“老奴不敢妄言,一切还是等明儿个马大人进宫以后再作打算。”
  明成祖冷哼一声,说道:“马思敏贵为当朝首辅,也该拿个主意出来了。”想了想,他说:“王安,那马思敏和晋王的妹子过得如何?”
  王安附在他耳边一番细说,明成祖捏着下巴,闷闷地说:“那小猴子难道想当柳下惠不成?看着也不像,不知他那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说罢,想了想,他又顾自笑了起来,王安见他心情大好,便跟着笑。
  忽然有太监在宫门外通报:“平阳王求见皇上。”
  明成祖皱起眉,厌恶地说:“他怎么还没走?”接着他没好气地说:“宣。”
  那日明成祖见到平阳王朱济熿就一直没给他好脸子,也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给他挑了一箩筐的刺,总的来说就是他不该擅离封地回到京城。朱济熿听完,便垂头应道:“皇上,臣这就回去。”
  次日马思敏进宫上朝议事,便有太监绘声绘色地把前日在乾清宫外听到的对话学舌给他听,因为在所有和皇室走得近的大臣里面就数他人缘最好也最好说话,碰到宫女和太监的体己钱不够使时,只要那人张口,他随手就给上一锭银子。所以即使他不在宫里走动,宫里的一切他都耳熟能详。
  马思敏听太监汇报完,淡淡一笑了之并没说什么,心里却明白向明成祖汇报他新婚之夜情况的人非纪纲莫属,纪纲常常爱派出手下的锦衣卫潜伏在官员们的家中,以向明成祖及时汇报官员们的动静,所以像听房那类女人们常干的事他也是能做得出的,由此他心底对纪纲又嫌恶了几分。

  ☆、第十二章  平阳王的心愿

  当凤歌便接到朱济熿即将离京的消息,她的心莫名就变空了,接着她匆匆坐轿到了驿馆。
  驿馆外停着一辆马车,下人们正忙着往车上搬东西,平阳王朱济熿骑着一匹大黄马守在马车后面。
  他平心静气地看着下人们跑来跑去地忙碌着。
  而那天金陵城笼罩在一层薄雾当中,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不太真切。
  突然朱篱指着前面,说:“三爷,郡主看我们来了。”
  朱济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透过雾气,模糊可见一顶蓝顶软轿从停在驿馆门口,接着一袭粉红色的娇小的身影从轿内连滚带爬地冲出来,稍近,凤歌那惊惶的面容便跳入他的视线。凤歌身上披着粉红色的大氅,那如墨的发丝上插着的金钗钿偏离了原来的位置。隔雾看人,此时的凤歌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绰约风姿。
  他翻身下马,向凤歌走去。
  “凤歌。”他喊道。
  凤歌惊惶地张望,听见喊声才看向他,然后她便小跑着向他奔来。
  她在来驿馆的路上心里万般矛盾,不知是该怒骂他几句还是该保持冷漠,直到见了面,那思念和情愫便如野草般疯长瞬间将她包围得密实,她盯着他有些消瘦的脸,伸出手轻轻抚上去,他脸上那粗硬的胡茬有些扎手。她看着他,突然伤感起来。
  “三哥,是不是他们为难你了?”她忧心忡忡地说着。
  朱济熿看了朱篱一眼,接着他把她的小手合在掌心里,笑笑道:“他们倒没为难我,好歹我还是朝廷册封的藩王。”
  她听着他那不在乎的腔调,心中一阵难过,便抱着他呜咽。
  “怎么难过成这样?又不是见不着我了,唉!我还有朱篱呢。往后我回金陵还可以来看你。”他拿出一块丝帕擦去她脸上的泪,“就算我不在你身边,还有马思敏呢,他现在是你相公,他一定会好好待你。”
  大滴眼泪从凤歌眼中落下来,她哽咽道:“你既然回去了,就不要再来金陵了,跟若艺在平阳好好地过吧。”
  朱济熿微拧起眉,很快便点头说:“也好,那正是若艺所希望的淡泊。”
  朱篱插言,说:“郡主,你这话就不对了,是不是姓马那小子不许你们兄妹再见面?我这就去砍了他。”
  朱济熿轻斥:“朱篱,不要胡来。”
  “三哥,你在平阳呆得好好的,何必到这里来被人作践?”凤歌眼里噙泪,嗡声嗡气地说。
  朱济熿在她耳边低叹,说:“凤歌,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们不能看见的东西?我记得这话两年前你曾经对我讲过,就连送你来金陵,你当初也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你告诉我,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凤歌迟疑着,缓缓开口,说:“没什么,就是不想看见你被人欺负。”
  朱济熿自嘲地笑道:“也对,两年前接你回府的时候,你的脑子就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行为举止也与众不同,这占卜星相之术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也罢,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凤歌心下自觉奇怪,在冥冥中,她就是知道朱济熿不能和那些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皇室中人走得太近,可到底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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