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晴气结,一手敲他个爆栗。「没事你快给我滚回旅馆去,教练我现在忙得不得了,没空理你!」
好小子!竟然说她做的早餐有毒!
「噢!」小唐抱住头,翻回窗外。「回去就回去,妳别打人嘛。教练,妳可不可以别这么野蛮啊,我可是好心来救妳的耶!」
「还说!」她再抡起拳头。
现在她最痛恨听到野蛮、温柔这些字眼。
「不说就不说。」小唐摸摸鼻子,一溜烟跑个没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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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妮子,也真够大胆。
明知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她还是用尽一切方法,反抗到底。对于这点,他倒是颇为激赏。擦着刚洗好的头发,想起刚才她那无法无天的行径,他的唇,勾起一个弧度。
她和他所遇过的女子截然不同,这让他深受吸引。
两个星期她就想走?他可不是这么想的。事实上,他想留住她,越久越好。
当然他不否认,留下她的方法是有些胜之不武。不过谁要她这么爱面子,要受他的威胁呢?
所以啊,人最好早早放下那些不必要的坚持和虚名,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异常大声,显示出来人的心情。
「请进。」
踢开房门,她的心情不悦到极点。「早餐来……了……」本来不准备给他好脸色看,可一进房门,她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几乎说不出话来。
好……帅……
刚洗好澡的他,穿着白色浴袍,浓而黑的头发披在额上,微开的衣襟露出黝黑坚实的胸膛,水滴沿着他的颊畔滴下。潇洒、率性、性感、迷人……她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词来形容,只知道,她的眼睛一刻都没办法离开。
「当心妳的口水。」他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道。
他喜欢她的模样。
无论是生气、高兴还是发傻。似乎从哪个角度看来,她总能轻易令他心动。
「你、你才流口水!服装不整的暴露狂!」她胀红着脸,强烈否认,顺势将托盘「砰」一声放在他桌上。「早餐!」
天!她怎么会看一个男人看成这样,还被他发现,真是太丢脸了!
「那……」他忍不住皱眉。「那是早餐?该不会有毒吧?」
在他看来,那根本是一团黑黑、黄黄、焦焦的不知名物体。再加上一碗似乎烧焦的稀饭,和一盘面筋。
「没错,有毒!」她肯定地道。「而且会把你给毒死!」
这些男人!
凌厉的眼神望过去,意思是如果他不吃,或再做出任何「不当」的批评,她绝对会跟他没完没了。
「是吗?」他走近。
嗯~~看样子,恐怕这是她头一回做早餐。
他坐下,端起稀饭。
戚小晴瞪大眼。
他--真的要吃了?!而且一句话都没说。她自己煮的这些东西,她连一口都不敢试,没想到他……
说时迟那时快,窗外突然闪进一个人影,高举双臂--
砰!
一声闷响,薛圣日直挺挺地向前倒下……
「啊--」戚小晴惊呼,接住倒下的薛圣日。「小唐!你在搞什么?!」
小唐一脸严肃地摇头。「我不能让妳犯下大错,教练。下毒害人是很重的罪,我不能让妳做出这种事。」
「你--」她撑住薛圣日高大的身躯,气得翻白眼。「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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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做的好事!」戚小晴怒斥。
看着薛圣日紧皱眉心、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的模样,大概是在昏迷中也很痛吧。刚才细细检查薛圣日头上肿起的包包,以她在武术馆二十三年,揍人无数、见过各种大小伤的经验来看,她判断,除了醒来后会觉得头痛之外,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碍。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这副模样,她心上竟有些隐隐作痛。
「教练……他应该……没事吧?」在房里踱过来踩过去,小唐咬住手指,心慌意乱。「我们要不要叫医生?」
这下惨了。
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小唐慌了手脚。
谁知道教练根本没有下毒,结果反倒是他把人给打伤了。
「放心吧,你不会因为杀人罪被捕的!」戚小晴把冰枕放在薛圣日头上,没好气地答:「顶多判你个私闯民宅、恶意伤害的罪。」
「教练--」小唐哀嚎抗议。「妳怎么这么说?!我可是为了妳才做出这种事的耶!想想平常,我连蚂蚁也舍不得捏,现在竟然为了妳把人打成这样,肯定会有报应的。」
「什么?」她恶狠狠瞪过去。「你是在说我会有报应吗?」
小唐赶忙改口。「不,我是说我。我会有报应的。」
「那还用说。」戚小晴哼了声。「什么叫为了我?我有要你打人吗?做事不经大脑,要知道,太笨也是一种罪!」
小唐皱着眉。「那教练,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什么『我们』,是『你』打晕他的,自己想办法!」她反驳。
小唐斜睨过去。「教练……妳也别这么薄情吧,我可是为了妳才拚命的耶。妳自己看那盘东西,任谁也会以为妳要下……」
「你还说!」她飞拳过去。「教练我在你眼中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吗?真不知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再说,就算我要毒昏他,会笨得把菜煮得像下过毒的样子吗?」她越说越气。
现在可好,等他醒来,她得怎么跟他解释?
说小唐以为她要对他下毒,所以事先敲昏他?这算什么跟什么?她撑住额头。
以薛圣日的个性,肯定有仇必报。前怨未解,现在又来个新恨,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更惨?想到他醒来后可能会采取的手段,她就头痛。
「谁知道啊,狗急了都会跳墙--」
「唔……」此时床上的他发出轻微的声响,让两人完全僵住。
「他……要醒了吗?」小唐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他没将人打成重伤,忧的是,这姓薛的如果醒来,该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戚小晴瞪着他。「我也……不知道……」他不会就要醒了吧?可是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等他醒来,然后再受他威胁?她又不是蠢蛋。
那--
突然,她站起来翻箱倒柜。
「教练,妳在找什么?」小唐凑近。
「有了!」她自柜子里找出条长绳、再加上条手帕。「快!来帮我的忙!」
小唐接过绳子和手帕。「怎、怎么帮?」
「废话!当然是把他绑起来啊!」这样就算他醒来,她还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
「绑起来?」小唐讶异。
「没错,我决定--」她握拳。「一不做二不休!」
「嗄?!」小唐一时腿软,坐倒在地上,拚命摇头。「这……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做不来,真的……」
「你又在胡说什么?!」她狠狠敲过去。
「可妳不是说一不做二不休,要灭口吗?」小唐抱住头。
「你再胡扯,我就灭你的口!厚~~我怎么会收到你这种徒弟啊?现在你立刻去找小林,要她把东西收好,然后派车到这儿来接我,等我找到我要找的东西,我们立刻就回台湾!」
「立刻--回台湾?!」小唐张口结舌。「可是,公开赛还没……」
「这种时候还比什么!性命攸关的事你懂不懂啊?!」她开始翻箱倒柜。
底片!她非找出那张害惨她的底片不可!真蠢,她怎么早没想到,只要毁灭证据,她又何必受他威胁?
只要一找到底片,她就可以开开心心回台湾,再也用不着(奇*书*网^。^整*理*提*供)见着他了。
没错!就是这样!
「唔……」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呻吟。
戚小晴立刻停下动作。槽了!她得快点才行!「小唐,还不快点!」
嘿嘿!
一「绑」还一「绑」。谁叫他之前要绑架她!
等他醒来,发现底片不见,而她早巳溜之大吉,一定也是对她无可奈何。再说,以他什么集团总裁的身分,忙都来不及了,总下可能为这种「小事」从法国追到台湾吧?
嗯。越想越安全,一切就这么定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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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该死!
头痛欲裂。
薛圣日想伸手摸头,却赫然发现,他根本动弹不得!
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他睁开眼,室内一片漆黑。是谁绑住他了?而且--还在他口中塞了布团?!
他拚命挣扎,身上的绳索却只是越来越紧。
该死的!他闭上限。记忆中最后看见的,是戚小晴瞪着大眼的神情。难不成,对他做出这种事的是她?!
没错,肯定是她!也只有她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恶!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戚小晴人呢?难道没有人发现他一整天不见人影,也没人到他房里来察看吗?他究竟这样被绑着多久了?身上几乎已经酸麻得快没有知觉了,可见他被绑了很久。
来人!
他想喊,口中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试图滚动身子,自床上滚下求救。
「砰!」硬生生的,他跌下床铺,滚向门边。
叩!叩叩!
门上传来一阵声响。
薛圣日喜出望外。「唔!唔!」
「少爷,您怎么了?我刚才听见……很大的声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进去吗?」听见声音来探的,是家中的女管家。
「唔!唔!」快进来啊!
半晌,门才缓缓打开--
「啊--」
尖叫声让薛圣日再度皱起了眉头。
「少爷!你怎么了!」女管家点亮灯。「天哪!绑匪!抢劫!少爷,你还没死吧?!」看见一屋子狼藉,以及倒在地上被捆得像个粽子的少爷,女管家吓得面无人色。「报警!对,我去报警!」说完,竟转身就走。
薛圣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声「喊」道:「唔、唔!」还不快把我松开!
「啊!」女管家听见「呼喊」,这才会意,赶紧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拉开他嘴里的手帕,松开绑着他的绳索。
「该死!」一获得自由,薛圣日立刻咒骂。
「少爷,我--我去报警!」女管家起身。
「等等!」薛圣日缓缓站起,被长时间绑着的酸麻疼痛,让他不得不瘫坐在沙发上。「这件事,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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