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
“可不可以见你?”
“不可以。”
“求求你,原谅我好吗……求求你,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这样……赵权,对不起……”
好久没有了她的消息,她的闯入总让生活无法平静。她多么渴望和Jacky能好好生活下去,但这就是年轻人,这就是爱情。
在餐馆门口,赵权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挺着大肚子举步维艰的张远出现在她视线范围之内时,她的心还是用圞力地疼了一下。
她从未见过张远如此憔悴。
怀圞孕的快乐没有增添她哪怕丁点生命力,形容枯槁,完全不是奔三的人。
赵权于心不忍,不敢看她更不敢搀扶,率先走进了餐厅,留张远在门外慢慢挪。
相视而坐,彼此都不敢轻易先说话。岁月的残圞忍在张远身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如果不是有长远的渊源,赵权不相信面前的张远仅仅大自己两岁。
脸色蜡黄的她,早已没有当年的活力。其实她们分手并不久,或者说,和上一次见面分开得不久。赵权经常在梦里见到,一幕幕,恍如昨日。
如今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呢?是一副类似的躯壳吧。她曾经爱过的,疯狂过的,并且也许——只是也许——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灵魂。但人是会变的,赵权心存余悸,只可惜,在张远面前,赵权永久丧失抵圞抗力,永远不堪一击。
“你想要什么?”赵权开门见山,一如当初那一幕。
“赵权……那时候……”
“行了,当年的什么都别提。”
张远开始啜泣,赵权把餐巾纸递过去。张远颤圞抖地接过来,弄得赵权的眼眶都湿圞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见你,”赵权说,“下不为例了。”
张远啜泣增大了,但没有反驳。
赵权耐心地听着张远哭泣,努力压圞制眼泪涌圞出。要在爱的人面前假装不爱,让她受了内伤。太多遗憾了,她还有多少期盼放在张远身上。可她头也没回狠狠地摔碎了自己的梦,她甚至可以放弃一切只求张远原谅,可是她始终没有。她年轻她错,没有人给过她悔的机会。错过的东西,不会再回头了。
她不知道老天爷带来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机会。
张远稍稍平复了心情,“你爱Jacky吗?”
“是的,我爱她。”
“那你还爱我吗?”
赵权心惊,心中的弦轻易就被张远拨响,“我拿什么爱你?给不是我的孩子我根本给不起的父爱还是伙食费?”
“赵权……”张远伸手握住了赵权的手,张远的手是冰冷的,正如她的脆弱。
“说你要什么,然后我们到此为止,再也不要来找我。”赵权只有这么做才是最理智的,她无法再经历一次痛彻心扉,“是不是要钱?”
“赵权……你,我真的好后悔……我好不开心,我老公借了高利贷……”
“我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赵权拒绝了,“要多少?”
“我很怕……你可以陪我去吗?”张远哀求似的望着赵权。
赵权没有抱着任何侥幸心理,她从餐厅走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万圞劫圞不圞复的深渊等着自己。但没有办法了,从Jacky的卡里取出钱,再从家里拿了现金凑足后,她带着怀着别人的种的爱人,走向了未知的前方。
回到家后,Jacky和胡泽还没回来。
赵权一个人坐在地上,回想着刚才对方笑脸相迎地接过钱。客气地对瑟瑟发圞抖的张远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你看你小情人多体贴你?生完孩子后好好疼疼他。
赵权出了冷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伤。
张远出现将席卷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宁静祥和的日子。可是自己欠张远,她得还。不是这辈子,就是上辈子,那个女人一出现,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永世不得超生。
Jacky什么都不知道,赵权什么都不会让她知道的。
她和Jacky仍旧这样,Jacky眼中满目的柔情,她越来越承受不起。
张远拿了钱就再没出现过,甚至没有说一声谢谢,愚蠢的爱情。
赵权晚上开始失眠了,这是老天对做了亏心事的人的惩罚。Jacky很着急,急得她也开始失眠。
赵权越发受不了胡泽直勾勾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她避开,那目光却附在她身上,仿佛发现了什么。她被圞逼得打碎了花瓶和碟子,手被割破了,Jacky心疼地到处找OK绷。
可疯圞子胡就这样冷冷地看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令人不寒而栗。
恨不得杀了她。
赵权与胡泽独处的时间并不少,她却一直没有对自己说过什么。也许是自己心虚,过圞度敏感了。
日子飞驰着,Jacky也像她许诺的那样,过了年就去父母的公圞司。
只是这一切悄悄进行,不敢刺圞激胡泽。
胡泽康复得很不错,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发作时也不再扛着东西随便砸人,只是缩
在角落喃喃那些她无法舍弃的名字。
该忘记的都已经忘记了吧。
自己向Jacky坦白想给父母一些钱,所以从她卡里取了出来。Jacky问都没多问,至今没起过疑心。
“跟我回家吃饭?”
赵权渐渐看见了曙光,吃饭间突然对Jacky说。
Jacky愣住了,嘴巴都没合拢。突然两眼发光,说,“老……老婆你说真的啊?”
“嗯,我还怕你不愿意呢。”
一不小心就撞上了疯圞子的眼神,她发现了苍蝇似的死死地盯着赵权,比以往每一次都来得强烈。
Jacky都忍不住问,“怎么了疯圞子?”
疯圞子没说话,把目光收回快速地扒饭,扒饭不够快,就抱着饭碗逃也似的跑进房间里关起来。
她没有缩回角落里,把音乐开得大大声的,Jacky叫也不出来。
“可能又发病了。”Jacky说。
赵权却吃不进了,歇斯底里的眼神里,写满了愤怒,赵权被看得脊背发凉。
虽然晚上Jacky的行为消除了她的一些顾虑,但她不太自在。
赵权洗完澡就躺在床圞上看电视了,今圞晚很疲倦,身心疲倦。Jacky走出来,开了橘黄圞色的壁灯,靠近赵权。
“我今天不行。”赵权抱歉地对Jacky笑笑。
Jacky没去关灯,站在床旁边,解圞开腰带,浴袍滑落到地上,肌肉线条优美的身圞体一圞丝圞不圞挂展现在自己的面前,Jacky没有穿内圞裤,春光一览无遗,“如果是这样呢?”
赵权想逼自己冷静,冷静点。只有冷静了,才能将过程延长,使之更美好。
可她禁不住诱圞惑地跪在床圞上,揽过Jacky的腰,宛若手捧世间珍宝,连一口咬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赵权缓缓地从肚脐一圈一圈向外舔,一寸一寸向上攀,终于摘到了成熟的葡萄。
Jacky的身圞体仍旧颤圞抖,她闭起眼睛,深呼吸。
赵权小心翼翼地抚圞摸每一寸肌肤,用手握住Jacky——我的天,那不能称为乳圞房,而是胸肌。
Jacky紧张地闭起眼睛,忘记该躺到床圞上。赵权用圞力一扳。Jacky本能地睁开眼睛反抗,掐住赵权两只胳膊。赵权镇定地没有停止,继续吻着,吻圞遍全身。温柔而缓慢地停留在黑色绒毛地带,尽可能温柔地敞开Jacky大圞腿。Jacky抽圞搐了一下,顺从了。她拽紧了床单,赵权无法圞理解她内心有多少痛苦的回忆正挣扎地向外涌,她此刻只想占有Jacky,占有欲超越了深重的罪孽。
“权权……”Jacky呼唤着,赵权赶紧圞握住Jacky伸出的手,Jacky才稍显安心地垂下手臂。
赵权含圞住了珍珠,舌圞头在沟壑中来回,终于让她吸出了泉水。
得来不易的成果增添了赵权的自信,她上去吻Jacky的嘴时将Jacky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圞部上,这一举动让Jacky放松了不少。
Jacky比她更缺乏安全感。
她认为时机已到,用一根手指顶了进去。
Jacky立马加紧双圞腿,手从她胸圞部移开,拽住赵权手臂喊道“出来!出来啊!”
赵权仍旧没有屈服,迎上了Jacky的嘴唇,纠缠着。Jacky渐渐松开了她的手臂,赵权将一根手指完全顶了进去,不敢抽圞动,尽情享受合二为一的一刻。
“我爱你,我爱你Jacky,我爱你……”
“嗯……嗯!权权我爱你……”
Jacky没有像那天练习的方式叫,有一颗钻石,从Jacky的眼角在赵权心底的鲜血里,伴随着流淌。
完圞事后,Jacky一反常态,躺在赵权的怀里,乖圞巧得惹人怜爱。手臂挽着赵权的腰,时不时亲一亲赵权的锁骨,蜷成一团。
赵权摸圞着她的后背。当赵权都以为Jacky睡着的时候,Jacky突然说话了,“权权,原谅我一件事好吗?”
赵权答道,“你说。”
Jacky仿佛有千金担压在心中,许久才开口,“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你说。”赵权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已经很难过,如果真的是背着自己出去找了女人,她很难说服自己原谅。
“我……”Jacky欲言又止。
“说吧,我承受得起。”
“我只是在假释期,”Jacky的声音很微弱,“我伤了那家人。”
赵权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什么程度?”
“断了一只手。”
赵权的情绪远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冷静,早已翻江倒海。
“你也原谅我一件事好吗?”
Jacky兴许是没料到赵权不计较她的欺圞骗,连连答应,“你是我的命,原谅什么都可以。”
“我见过张远。”
Jacky突然坐起来,她的反应吓了赵权一跳,“你说什么?”
“我……”
“为什么要见她?”
赵权犹豫着要不要说真话,Jacky眼里的怒火已经灼伤了她。
“她……”
“说。”Jacky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力。
“她缺圞钱。”
“她缺圞钱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