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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命运的捉弄和历史的安排?难道这就是未来的自己指引自己来到昭明的原因?
一切都乱套了,从改写秋若云的命运、拨乱历史的那一刻开始……
夏静双深吸一口气,冷淡地笑着说:「这样做不仅是为了青青,也是为了靖安王。你要他怎么承担与王嫂有染的罪名?这种丑闻不是你不追究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瞥了一旁呆若木鸡的秋若雨一眼。自知铸成大错的他带着悔恨的表情,不知所措地站在扭成一团的两人身后。
这时夏静双终于拔出手镯,紧紧捏在手中,动作停止了片刻,秋若云也跟着不动了。
这一瞬间夏静双并非没有一丝忧郁,但是她强迫自己斩断情丝,深深喘着气说:「这件事的真相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我们一起说一个谎,不要让青青痛苦,然后一起忘了这件事……」忽然望着秋若云,「而我们的关系就到此结束,青青为我做出的牺牲,我也为她可以做到。」
说完把玉镯塞进秋若云的手中,不顾他的挽留转身跑向了后院的方向。
清晨的寒风垂在脸上,干涸的泪痕仿佛伤疤般扯着皮肤,带来阵阵微痛。不断向前奔跑的夏静双脑海中回响着一个声音:结束了,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不该遇上他,也不该爱上他,更不该明知道他已娶妻还亲近他。
维持这段感情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夏静双只走到一半就已怕得放弃。
哪怕心中绞痛,也只能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所有人都有更好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搬家归来,不过房间还没有整理好。昨天刚来人把床装上,总算不用睡沙发了,但是客厅和书房什么的完全没动,现在能用的地方就只有厨房和卫生间,所以感觉这个礼拜还有的忙……猫咪们绝水绝食了两天,今天总算爬出来吃东西了。
☆、106 不祥征兆
三日后,迎仙阁很罕见地迎来了两名客人,正是杨青青和悦心。夏静双本以为她俩是来与自己道别返回苍州的,没想到事实却与她的猜测正好相反。杨青青依旧披着那件深红色的斗篷,在冬季银白色一片荒芜的背景下徐徐走来,显得格外刺目。自从三天前杨青青随秋若云出宫后,夏静双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决定与秋若云划清关系后,夏静双的心情再次陷入寒冬,终日独坐在房间中望着窗外积雪消融的寂寞冬景发呆。流云霁月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试探着问过几次,但都问不出什么眉目。这三天中,夏静双的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脑海就像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没有生机也没有色彩。
再次见到杨青青,夏静双才收拾了一下心情,想用笑容来迎接她,但仍然藏不住沉甸甸的心情,麻木的脸上挤不出期待的微笑。
阖上门,两个命运紧密纠缠在一起的女人促膝而坐。杨青青脱下斗篷,轻轻折好了放在膝盖上。这时夏静双才看清她煞白的脸色中透着一抹病态和深深的疲倦,急忙问道:「你最近好不好?是不是生病了?」那天的事情并非不提就真能忘记,现在虽然两人面对面,但心中都多了一块不能触及的禁区,应答起来稍显生疏。
杨青青苦笑着摇头说:「身子倒还好,病的是心。」说着抬手捂住心口,柳叶般的两道细眉骤然蹙紧,害夏静双顿时紧张了一下,以为她要重提三日之前那个发生了太多转折的清晨,没想到她却担忧地问道:「你与王爷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夏静双愕然以对,害怕从她口中听到关于秋若云的事情,下意识紧张地低下了头。
杨青青接着说:「原本今天我们就该启程返回苍州了,但我装病让他陪我再在皇城多住一段时日。」说着苍白的脸庞上多了几分调皮的笑意。
夏静双惊讶地盯着她,准备与她道别的话语全都派不上用场,一时显得应对无措。布满讶然的目光打量着她眉眼间的深意,但却怎么也看不透她到底想说什么。三日前杨青青离开迎仙阁的时候恍恍惚惚,深深浅浅的脚步仿佛行走于云端虚雾,夏静双本还担心她会消沉个大半月,没想到今日重逢,才发现被深深困在那件事中的原来是自己,就连杨青青似乎都已经恢复了。就算是强颜欢笑,但是可以看到她的笑容,夏静双依然感到无比欣慰。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杨青青又才说道:「出宫回到旧王府后,王爷一直沉默不语,我再也没有看过他笑了。不仅处处避着我,而且还经常彻夜把自己关在书房中。我问过靖安王,但他的反应比王爷还古怪……」
听到「靖安王」这三个字夏静双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好在杨青青只是顺口提一句,马上又回到了原本的话题。她突然握住了夏静双的手问:「你是不是和王爷闹别扭了?你们难得见一次面,如果带着误会分开,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面。静双,听宫女说你这几天一直情绪低落,是不是因为我?」
这句话差点把夏静双吓得从凳子上弹起来,马上否定道:「当然不是。」她已害怕听到那约定不再重提的事情。
谁料杨青青话锋一转,忽然又问:「那是不是因为皇后?」
夏静双被问呆了,一时没能出声。正是这短暂的沉默令杨青青以为找到了正确的答案,她轻叹一声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人非树木,他毕竟爱过皇后,难道要他对皇后视若无睹?如果是为了皇后,你真不该与他赌气。在你俩和解之前,我的病是不会好的。」
直到这时,夏静双才终于明白她今天的来意。杨青青并不知道夏静双做出的决定,之所以故意装病留在皇城,就是不想看到她与秋若云带着误解天各一方,给他俩争取复合的时间。没想到杨青青如此用心良苦,夏静双心中更加苦涩。她没有勇气实言相告,只能在杨青青的劝慰中唯唯诺诺地点头。
让杨青青误解自己是为了俞莲婷而吃醋,总比让杨青青知道那个秘密好多了。
絮絮叨叨地谈着,不知不觉已近黄昏。送杨青青离开后,夏静双一直心疼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
这样一个好姑娘,为何命运如此坎坷?而且偏偏她的不幸或多或少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内疚和痛苦就像砂纸一般摩擦着心脏,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补偿她?只要可以换来她的幸福,哪怕粉身碎骨也不皱一下眉头。
霁月走上前来,说:「神女,外面风寒,你先回屋吧。」
夏静双依旧矗立在原地,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竟浮现出俞莲婷的身影。自从三天前她伤心离去后就再也没有现过身,其实夏静双很盼望她能回来折磨自己,至少可以当面问清楚她这么做的目的。夏静双自认为没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难道仅仅是因为护国神女的身份?抑或是因为……秋若云?
微微回头,低沉地问道:「霁月,皇后最近在干什么?」
霁月想了想说:「快到除夕了,皇后应该正忙着。听神女一问奴婢也觉得有些奇怪,最近的确没有听到任何皇后的消息。」
夏静双闻言只是轻轻点头,并未深想,只以为俞莲婷是因为被秋若风打了一巴掌后不敢出门。但是她没有想到,事情远不止她想的这么简单。
三日后除夕的夜宴上,就连终日不出迎仙阁的夏静双都躲不开这场宴席,慢条斯理地最后一个赶到,但是奇怪的是——俞莲婷竟然没有露面。不是来晚了,而是皇上身旁根本就没有摆设属于皇后的席位——她打从一开始就不在参加晚宴的名单上。直到这一刻,夏静双这才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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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傍晚的时候,夏静双经过一整天的犹豫,最后还是决定在霁月的陪同下去皇后宫拜访一趟,就当时新年的请安。
入宫后她几乎没有离开过迎仙阁一步,更是没有请安的习惯。不过好在皇后和太后都不怪罪,放任她在迎仙阁中自生自灭。令她奇怪的是,之前还能看到廊道上悬挂着新年气氛的红绸和灯笼,但是越是靠近皇后宫,环境就越是冷僻,无人问津的样子几乎与迎仙阁不相上下。
夏静双从未去过皇后宫,心底角落中有一个连自己都不太信服的猜测:难道皇后宫本就如此冷清?但是看了一眼身旁霁月满脸惊愕的样子,这个猜测马上就宣告破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皇后没有出席昨晚的夜宴果然并非身体不适,而是另有内情。
思及此,夏静双更加快了脚步,但门口却有宫女阻拦。即便霁月上前好生说明来意后也没有放行,那宫女一口咬定皇后身体不适,谁都不见。
夏静双见没有办法,正想招呼霁月打道回府,说来很巧,正好看到另外一名宫女端着一个漆盘从门内走出来。漆盘上一边放着一个盖了盖的漆碗,另一边则放着一把金色的小刀。看到这一幕后,夏静双蓦然愣住,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漆盘上的东西正是当初秋若风平定银州叛乱时每天都用来向她请血的器物。
霁月也呆住了,沉下双眉,生硬地低唤一声:「神女?」
就在夏静双发怔的时候,那捧着漆盘的宫女已经向她低头行了一礼后离开了。夏静双下意识扭头注视着宫女平静远去的背影,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浮现在心中。短暂的呆愕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不等大脑冷静下来就已做出本能的反应。她一掌推开宫女,拉着霁月向庭院深处硬闯了进去。
守门的宫女立刻大叫起来。顿时只听脚步声四起,前一刻还空荡荡的皇后宫中,刹那间凭空钻出来不少宫女,她们都从四面八方赶过来阻拦夏静双。
夏静双一边嚷着「让开,让开」,还想硬往里面冲,但是宫女们却组成了一堵环形的人墙,牢牢地把她们主仆两人困在其中,前不得前,退不得退。
就在这时,忽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墙之外传来:「你们都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