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口气吧!你对她再细心打点一切,她也不会爱上你的,她已经爱上了古谚!”司徒千雅冷冷的说着。
许勋杰瞪了她一眼,却不再说什么,从怀里又掏出了一支烟,司徒千雅突然伸手止住了他握打火机的手,“你今晚抽地还不够多吗?”
他用力拂掉了她的手,点燃了烟,走到一旁,“你也省口气吧!”
司徒千雅愤恨的看着他,半响,又转过头去看向潘晓云消失的街边……
潘晓云在古谚的房门口徘徊又徘徊,此时是零下几度,小旅店里没有暖气,她已经快冻得像个冰块了,思维也渐渐回来了。
她这是在干什么?她贸贸然地跑来找古谚,是要问什么呢?她会吓坏他的!
而且已经这么晚了,他也该睡了!她开始暗笑自己傻,说服自己一切都是自己多想,古谚帅气又开朗,工作认真,怎么可能是一个被噩梦缠身的人呢?自己怎么又那么断定真有前世和今生。
今生与她潘晓云纠缠在一起的人,是她现在所爱,不是什么梦,什么铁骞毅!
她好像就这样说服自己,可是……她越想越乱,她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啪!”门开了。
“晓云?”
她愕然的回过头来,茫然地看着古谚的惊诧的脸,眼睛居然就这么湿了,第一句话居然是:“你还没睡吗?”
古谚叹口气,就将她从门下扶起来,大冷的天,她怎么就蹲到地上去了?
“你没事吧?今晚不是聚餐吗?你喝多了?”他几乎闻到一股红酒的味道。
晓云摇摇头,一些想问又不该问的话就那么堵在了喉咙里,再想问时,就不知道如何出口了,“没有,只喝了一点,想来看看你,却又觉得你应该睡了!”
“傻瓜!没睡呢!”他将她拉进屋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看你是有些问题!”
“没!我哪有什么问题?”她紧张地解释着,似在掩护自己的情绪。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笑道:“我看你是冻坏了,我刚巧要下去找人在修修热水器,小旅店就是这样!非得这个时候有水,有水时热水器又是坏的,你待会儿洗个澡,暖和了身子再回去!”
晓云瞧着他,心头暖暖,点了点头,任由他拉着她坐到了床边,再看着他吩咐了几句后出了房门。
不!一切都是我多想了!这一切都是这么温暖,而我又是这么享受,我怎么能那么想呢?古谚就是古谚,不会是铁骞毅,潘晓云就是潘晓云,此外谁也不是!
这是我要的幸福,谁也破坏不了,我只要现在!
这么想着,她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耐心的等着古谚回来。
大约过了几分钟,古谚上来了,带着一个女服务员,女服务员看看又去找了个员工过来,总算是修理好了。
古谚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快去洗洗,别冻着了!”
热水冲刷着她的身子,冻僵的身子渐渐缓过来了,热气包裹着她,这一刻的她心头满是温柔,古老的誓言,萦绕在她的心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只是愿得一心人而已。
身子暖和了,她关掉了热水,擦干身子,却发现这时穿上衣服,黏黏的很不舒服,恰巧看见一边挂着的棉绒浴衣,还是干净的,伸手拿过来穿上。
古谚倚在床头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浴室的门响了,晓云穿着饭店里准备的浴衣走了出来,半截光裸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她朝他一笑,正将挽起的头发打散。
“不冷吗?”他赶紧拉她坐下,将被子盖在她的身子。
她摇摇头,擦拭着微湿的发尾,“等下身子都干了再进去换衣服!”却忽感脖子处传来热气,却是古谚越靠越近,“晓云,你这样是在引诱我吗?”
“呃……”她一下窘了,自己只图方便了,还忘了这层意思,而且素来就不拘小节,但这个小节一下子就闹大了,她微红了脸,往外挪了挪,“你……你别多想!”
“今晚别回去了,就住在这儿吧!我们说会儿话!”
“……”她怎么忘了古谚的本性问题,“我看我还是回去吧!”忙站起身子要去换衣服,却被古谚按住了身子,她听到他坏坏的低笑,“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住在这儿可以去隔壁的谣谣那里住啊,难道你真的想住在这儿?”
他故意把“这儿”两字说的煞有介事,晓云觉得自己耳根子都红了,“那我去谣谣那儿!”
她站起身,这次古谚倒没止住他,只是说:“你不陪我说会儿话了吗?才来就走?”
她想起自己一来就去洗澡了,这会儿才出来,忙讪讪的坐下,没话说了,便问:“你不去洗澡吗?”
……
问出来她就想打自己嘴巴,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那么暧昧呢?
这边古谚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更加让人觉得她刚刚话的确有某些暗示似的,“其实我已经洗了,刚巧洗完时热水器才坏的,于是马上找人来修,不然你怎么能在浴室里找到我的浴衣呢?”
“啊……”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天啊,糗大了,她还以为是饭店的,对啊,饭店这么简陋,怎么可能准备这种浴衣呢,可是为什么他要买个白色的嘛!
古谚似乎不想逗她了,正儿八经的问:“说吧,怎么半夜在我门外徘徊?你是出了什么事吗?”
她已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叹了口气,“真的没什么!也许是这戏压力太大了!”
古谚浓眉深锁,目光凝在她的脸上,明明就有什么,可是他也不愿追问下去,就如当时她失魂落魄时一样。
第八十章 诱惑?
“那么,你是真的想我了?”他悄悄凑近,她的呼吸间还有淡淡的酒味。
蛊惑般声音,她好像一直没什么抵抗力,又不愿他继续追问,只好低眉点头,“真好!”他似在轻叹,唇轻轻触碰上她的,又快速划开,然后又触碰上她的,如蜻蜓点水似的,一点一啄,慢慢变成缠绵的吸允。
她好似被他融化了,虽已经吻过了很多次,但今天的气氛似乎尤其不同,空气中的味道似乎渐渐便了,她才醒悟到,她在他的房间,穿着他的浴衣,又刚刚沐浴过,里面只着寸缕,这对男人来说,无意是个很大的诱惑。
可是,她也无意诱惑他啊,反而时常被他所诱惑!
而此时,她想推开他时,发现已经瘫软无力。
吻似乎更进一步了,唇舌的纠缠让她喘不过气来,而她沐浴后滑润清香的肌肤更像是毒品一样吸引着他,手滑进了她的浴袍,顺着大敞的肩部往下,流连在胸口、腰部……
他恍惚了,从未有过的情欲,如波涛般汹涌而来,她也恍惚了,却伴随着焦虑与迷茫,千万年的岁月似乎交叠于身,那是想做而从未做过的事,既紧张又刺激,又恐惧无助!
“啊!?”她疾呼,抓住他通往最后禁地的手,大喘着气看向他。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古谚有一丝清醒回来,震惊地看着身下的晓云,似有一丝痛苦在眼中闪过,微闭了双眼,等待喘息平复,伸手替她拉好了浴袍,回身平躺在她身边。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空气中还弥漫着刚刚的尴尬。
“你……”两人同时开口,却都没有说下去,晓云想起刚刚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铁骞毅的脸,吓得呆住了,她睁开眼时,却似乎在古谚脸上看到了他,是以她惊呼出声,但却像是她的遐想。
古谚却也呆住了,他看向她的一刹那,怎么会是“珍珠公主”的脸?他蓦地呆住了,深恨自己的无耻。
平复了一会儿,他道:“你还是在这儿陪我吗?”
过了会儿,才听见晓云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不怕我半夜吃了你?”
“怕!”她顿了下,“所以你离我远点儿!”
“可我不想!”他将她的身子揽入了怀里,却没有再乱动,她安下心来,紧紧地靠着他,细想刚刚的冲动,完全是毫无理由的……
毫无理由的想要拥抱他,用来填补那虚无漂亮而又久远的缺憾……
也许这一夜,她思考的太多,真正平静下来入睡,又太过死沉,窗外的阳光照进眼睛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睡过了头,睁开眼,又是好一阵的恍惚,直愣愣的躺了一会儿,才记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啊!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她捂住头,痛苦的缩进了被窝里,一再重复地催眠自己:“我昨晚不想来证明什么的,我来找他没有什么目的的,对的,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来找他而已……”
“晓云!”她拉下棉被,见古谚已经梳洗完毕站在她面前,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早上起来发现你有些发烧了,难怪你昨晚看起来精神恍惚。我已经打电话给小佳,让她给罗导解释一下!你可以慢点起来!待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拿点药!”
“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我不该因病不去的,大家会觉得我太娇弱了!我还是去吧,你帮我去拿药吧!”
她下了床,走进了洗手间,匆匆换好衣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已经有好多人在找她了,她叹了口气,想起昨晚自己的包还在KTV里呢,裴微微昨晚肯定急坏了。她又迷迷糊糊的想起来,在KTV门口好像还碰见两个人!
哎!她觉得自己真是什么都弄得一塌糊涂。
出来见古谚倚在房门口,耳朵往外听着什么。
她问:“你干什么啊?”
“嘘!谣谣他们在外面呢!”
“哦!”她赶紧放低了声音,不过……她眉毛一挑,“你也怕谣谣看到吗?不像你的风格啊?”
古谚笑嘻嘻的倚在门上,贼笑贼笑的,“我怕什么啊!不是怕你面子上过不去吗?”
其实她知道他还有个原因,是温灵均在外面,太刺激她还是不太好,虽然他们昨晚确实没有做什么!
“谁!谁还在里面?”古谣耳朵尖的像只狗,用力拍打着门。
虽然里面的两人屏息以待了,但是门实在是经受不住古大小姐的摧残,很快周围的房客纷纷出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