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可开交,这个老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精力充沛啊!不过明日上午有时间,你到了给他打电话。”
当下古谚放回了玉玦,温泽华展开了羊皮卷,召集众人,摸索着研究,每提出一种文字的猜测,徐金文教授便在电脑上一阵敲击,将不同的古文字调出来比对。这样的工作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月,可是每每都让众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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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潘晓云和裴薇薇已经梳洗完毕,穿着舞衣站在镜子前压腿,厨房里的电饭煲里正煮着稀饭。
虽然在放假可是基本功一点也不能废了,她们每日早晨出门前和晚上睡觉前都要花很长时间压腿舒筋。俗话说,一日不练自己知道,三日不练内行人知道,五日不练观众知道,潘晓云每天刻苦坚持,时常偷懒的是裴薇薇,她天生筋骨软,可从不在这反面下苦功夫,当初选择舞蹈也是因为这个对她来说不费什么事。
潘晓云朝着镜子吐吐舌头,大热天的一清早就流汗不止,“没想到,我们还没做满一个月就得回学校排舞了!”
裴薇薇叹道:“这有什么办法?哪叫我们校长一大把年纪还精力充沛,活力不断,非要排舞参赛,等可恶的是,我又没有跟你们去敦煌,为什么选中我啊?”
潘晓云无奈地摇摇头,努力将身子压向腿脚尖,“你这叫什么?就叫玉璧无罪,怀璧其罪,姚老师可是一直都看好你的,只是你不看重这个,我要是有你这先天条件,得省多少功夫练这些啊!”
“啧啧啧!你就矫情吧,你就说吧!谁不知道你的条件也是在整个舞蹈界里算出挑的,还在这儿说这些!”
潘晓云放下腿,拿起手边的帕子擦头,“我一天不这样说,你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懂不?我去看看饭熟了没!”
午饭休息时间,潘晓云打了饭和裴薇薇一前一后进到包厢,古谣正朝她们招手,她端着饭盘坐到了古谣对面。
潘晓云觉得自己很幸运,回来那几天,古谣像是完全忘了那件事,更确切地说是将精力用到和她的均均逛街玩耍去了。童佳敏嘴里的什么八大刑罚,十大酷刑的,她完全没有遭遇到。
一晃半个多月,在这里有了感情,跟以前打工地地方一样,到了离开,就感到不舍。
古谣道:“晚上定了火锅,我们还没好好聚过餐呢!你们就要走了,今晚一定要好好灌你们酒!”
潘晓云猛扒了一口饭,站了半天饿死了,她从小食量就大,一事因为本来就吃得多,二是由于从小练舞消耗大,她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好!不醉不归!”
裴薇薇叨唠了一句,“得了吧,爷!你的酒量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啊!晚上我可不想背你回去!”
“薇姐!爷哪舍得你背啊!”潘晓云往裴薇薇身上蹭了蹭,裴薇薇胳膊一抬,将她往外推去,叫道:“少恶心我了!”
潘晓云朝古谣吐吐舌头,“那我自己爬着回去!”
古谣特豪气的说,“没事儿,我叫均均预订了一辆卡车,到时候把我们一票人一块儿拉回去!”
“什么?卡车?”童佳敏抢在潘晓云和裴薇薇前面hold不住了,“小姐,你想我们半夜被卡车载回去,那得有多拉风啊?”
潘晓云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真的是后来居上啊,她和裴薇薇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从对方的眼光中读到了“深有同感”四个字。
古谚轻蔑地瞟了童佳敏一眼,“你都说是半夜了,谁来看我们拉不拉风啊!”说着,她已经站起身子扯着嗓子往隔壁桌叫道:“浪哥,虹姐,桃桃你们记得晚上聚餐啊!”还生怕后面包厢的人听不见,转身走过去吆喝了几声。
上早班的晚上7点半下了班,其他的人要上到9点半,不能聚餐的下班后直接去ktv。
换了衣服,赶往火锅店,因为总总原因,来的人不多,还凑不满十个人,古谣出去接了一个电话,潘晓云有种恐怖感,她看了看周围的人,大概都是这个表情,“卡车该不会这么早就来了吧?”众人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知道如何回应。
坐了一会儿,汤底上上来了,虹姐将菜单递给潘晓云,要她们两个点菜,等菜点好了,古谣才转回来,坐下喝了一口茶,“嗯,待会儿均均要过来蹭吃的!”
“均均?”潘晓云点点头,“哦,那个传说中的均均!”
古谣奇怪地看着潘晓云,“传说?她很稀奇吗?”
“咳!咳!”裴薇薇忙道:“不稀奇,就是久仰大名!”
上了菜,潘晓云帮着煮菜,古谣再给众人倒酒,虹姐和浪哥低头看着手机,嘻嘻笑笑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正在劝酒时,一道红影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哟,都吃起来了啊,不好意思谣谣,我来晚了!”
第十二章 玉玦(4)
古谣赶忙拉过她,“我给你们介绍,我的好朋友均均!其他的你都认识了,嗯……”指着潘晓云和裴薇薇道:“这是潘晓云,这是裴薇薇!我们咖啡店新来的两个美女!”
潘晓云赶忙站了起来,伸出手去,“你好!”温灵均伸手回握,“你好!我叫温灵均!”
温灵均身材高挑,留着短发,靓丽的鹅蛋脸上妆容完美,毫无瑕疵,言谈之间得知她留过洋,如今回国做了一间美容会所的美容顾问兼化妆师,通身透着一股时尚气息。
对于不喜化妆的潘晓云来说,上班时必须要化的淡妆都是简单涂抹上去的,怎样节约时间怎样化,温灵均三句不离本行,多喝了几杯后,就开始批判潘晓宇妆容的问题,不久又问:“对了,你们怎么走了?这里的待遇不好吗?”
古谣道:“她们是青舞大三的学生,本来是要打暑期工的,可是一个月还没满就得走了,不像我,一实习就来了‘深蓝’,就待到了现在!”
温灵均头脑也开始有些发晕了,“谣谣,你读的那是什么狗屁学校啊,啊?一点儿也不民主,你在它开除你之前离开是正确的选择,你再不走,我都去帮你踹了它!对了,你们是什么青舞的,出来干什么?就跳舞吗?”
潘晓云道:“学校有个文工团,毕业了应该就去那儿!”
裴薇薇耸了耸肩,“不知道,管他的呢,学校安排了我就去,不安排就去找别的工作,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活儿干!”
古谣是个不省事的主儿,看着脸都通红了,她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姐妹们,晓云和薇薇明日就走了,我们一起敬她们!”
虹姐酒量大,喝了许多杯也不见醉,又叫服务员开了四、五瓶啤酒,轮着灌她们,等到三、五瓶下了肚,桌上趴了一群人。
之后又转移阵地,在KTV里接着喝,有几个发酒疯的一直逮着话筒疯唱,周杰伦的发如雪响彻整个包厢,之后不知是谁点了一首爱情买卖,潘晓云看了一眼睡趴在沙发上的裴薇薇,忍着胃里的难受冲出了包厢。
在厕所里大吐特吐之后,精神才算好了一点。洗了手,走出厕所,瞧见古谣和温灵均互相搀扶着,歪歪扭扭地往外走,潘晓云虽然自己也是站不稳,但还是过去扶了一把,“你们要上哪儿去啊?”
古谣微眯着眼睛看她,看了半天才道,“哦,晓云啊!我……我们去看看卡车来了没!”
潘晓云稳住她身子,“别管什么卡车了,你们这样出去才危险,就坐出租车走吧!”暗叹了一口气,幸亏自己聪明,事先装醉,躲过了许多酒,不然可不得像她们这样。
温灵均道:“我们……出去吹风吧……这里太闷了!”
“喂!你们去哪里吹风啊!”潘晓云不由得跟着那两个摇摇摆摆的人走了出去。
夜里的大桥分外沉静,偶尔有汽车驶过,没有一个行人,微亮的灯光照不明所有的黑暗,从江面吹来的夜风,竟有几分秋季的飒冷。
潘晓云掠了掠被风吹得纷乱的头发,双腿在桥梁外一甩一甩,高跟鞋被脱到了一边,她抱着栏杆,看着黑暗的江面,她不放心身边的两个人,害怕她们趁着醉下河里里去捞鱼,竟然就这样陪着她们坐了许久。
温灵均头靠在古谣肩膀,胡乱说着话,“还记得我才从国外毕业回来那会儿吗?我们许久不见,各种兴奋,我将买来的一箱蝴蝶标本摆满了老胡的屋子,吓得他去跟你哥哭诉,说前些年被他踩死的蝴蝶来索命了,哈哈……哈哈哈哈……结果你哥气炸了,把我俩骂了一顿!”
潘晓云在一旁听着,头各种胀大。
古谣点了点头,“嗯,对啊!可是现在你都围着我哥屁股后头转,到底咋样了吗?”
温灵均忽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还说呢!回来后,我根本被见着他几回!我那古董老爸整天拉住他做研究,我前天去找他,连研究所的大门都没摸到,就被保安赶走了!”
古谣缩了缩肩膀,嫌恶的说:“行了吧你,一遇着我哥的事就这么可怜兮兮的,你还有没有出息啊你?”
温灵均转头朝着江头大吼,“我是没出息,你古谚就有出息了吗?你混蛋,王八蛋!呜呜……”
潘晓云听了半响,终于确定了,温灵均又是被古谚祸害的一个少女,叫他少女杀手还真是不为过。不过,听她这语气,貌似古谚没有怎么理她,难道是关系太近的不好下手?
她不免有些同情起这个女子,忍不住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均均,干嘛要挂死在那一棵树上?”
温灵均转过头来,翘着嘴,显然并不赞同潘晓云的话,“你见过他吗?”
潘晓云愣了,无数个念头在脑中飞快转过,说见过?算了,跟他也没啥交集了,何必费唇舌啊!忙摇了摇头。
温灵均道:“就是了,你都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他值不值得我吊死?”
古谣叹了一口气,撑着身子站起,歪歪倒到地走过来坐到潘晓云身侧,“晓云,我跟你的看法一致啊。你不知道我哥那人,整个一花心大萝卜,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偏那傻姑娘要一骨碌钻进去再不出来,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