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任逍遥问道。
“因为你想知道这些啊!凡是你想的事情,我能做到的都会去做,做不到的也要想办法去做。”火舞依旧是下巴微扬,带着点娇俏的笑意。
任逍遥又陷入了无言,呆在了那里。
他心里有点乱,看着火舞那绝世无双的容颜,听着火舞美妙而又触动心襟的话语,脑海中也不断想着火舞为自己所做的事情。
身为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她却甘愿跋山涉水,不远万里的寻來,只是因为一句“想你”;
为了救他,她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的鲜血,全然不在乎自身的性命;
在付出了这些之后,她却似乎根本不把这些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反倒还告诉任逍遥“情敌”的消息。原因很简单只因为任逍遥想知道这些!
身为一个有血性重情义的男人,有一个女人肯为自己做这些,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此刻,任逍遥心底就充满了感动。
但感动之余,他也有一些迟疑:
火舞这般对自己,自己又该如何对火舞呢?
在潜意识里,任逍遥从來就洠牍约撼死睹窝悖够嵊肫渌佑腥魏蔚慕患
前世,他混得很落魄,蓝梦雁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色彩,也是他最珍重、唯一深爱的女子。除了蓝梦雁,他一无所有,也从未将其他女子看在眼里。
正因如此,今世重获新生之后,他最大的目标之一,便是重新获得蓝梦雁的芳心,如今也已经成功了。
所以在情感方面,他本已满足,别无他求。
可眼前,却有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子,如此真挚而执着的恋着自己,为自己付出!
面对这种从未遇到过、也从未预料过的情景,任逍遥有些不知进退。
如果让任逍遥选择,他宁愿希望火舞从來不曾喜欢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不用苦恼,可以理所当然的与蓝梦雁双宿双栖,成就幸福眷侣。
但现在,他却要面临选择与挣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火舞之间的关系。
他有点搞不清楚:在面对火舞的美丽、火舞的调皮与火舞的付出时,自己所感到的惊艳、所获得的愉悦,所产生的感动,是否与自己对蓝梦雁的情感一般,是爱情?
一时间,他无法明辨,心中混沌。
“火舞,你为什么要那么好?你那么好,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任逍遥说道。
火舞展颜一笑,有些俏皮的说道:“我很好吗?但我记得以前,某人好像总是叫我小魔女的啊。”
“呃……”
任逍遥也扬了扬嘴角,脑海中闪过昔日与“小魔女”的那些浮光掠影。
旋即,火舞美眸一转,态度变得认真起來:“真的,其实我一点都不好,只是分人而已。面对喜欢的人,我自然就会对他好,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感到不知所措的。”
听着火舞的话,看着火舞那天生俏皮的脸蛋上充满了认真的神色,任逍遥又是一阵晃神。
接着,他只有在心底暗自一叹火舞刚刚告诉他“不必不知所措,但此刻的他,却更加感到不知所措了。
…………
翠峰叠嶂,重峦相映,一派青山千古秀。
方圆数百里内,遍布着上百座高矮不一的峰峦,这些峰峦,全都众星拱月般的环绕着一座雄奇的山峰青云峰。
青云峰,这座战极星内最高的山脉,高达万仞,耸入云霄,屹立了不知多少年。
青云峰山腰处,便已经超越了层云,缭绕于烟雾之中宛若仙境;山巅之上,更是常年积雪不化,宛若纯白色的异域世界。
在这常年堆雪的青云峰山巅,还有一处名震战极星的标志性景致无字碑!
“千古无字碑,多少英雄叹”。
无字碑屹立了千古,见证了历代强者的兴衰更迭,每一代七大宗门宗主登位,都要到无字碑前献上祷文,而且众多高手,也时常会在青云山巅交手过招,一展风采。
但从古至今,却从未有人能在无字碑上留下只言片字。
这仿似在告诉人们:无论是什么样的强者,在岁月的面前,终究是宛若尘埃般渺小,哪怕像流星般闪亮一时,也终究会散落如灰烬,不留半点痕迹。
当然,不为世人所知的是,在某个“不存在”的时空里,曾经有一个人,在无字碑上刻下了四个深深的大字。那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宛若用心头之血凝聚而成
天道不公!
今日,那个曾经刻下这四个大字的男子,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青云山巅,无字碑旁。^…^^…^
第二百五十八章要挟
战极星内,青云山巅,无字碑旁。
长风猎猎,天色昏黄,日渐西斜。
四周,满是皑皑白雪,以及耸动不息的人影。
“谁敢上前一步?!”
任逍遥手持风霜剑,剑刃架在了玄阳道人脖子上。锋利的剑刃,闪烁的冷芒,仿佛在向众人昭示着:只需眼前这青年微微一抖手,玄阳道人的命就洠Я耍
“掌门!”
众青云山弟子们一个个面色焦急,都十分紧张。他们眼看着自家的掌门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都很想立刻冲上去,却又都不敢。
任逍遥单手执剑,神情从容不迫。
围在四周的青云山高手们,却还都是一头雾水,摸不清头脑。
他们无法理解,玄阳道人身为青云山掌门,实力达到了涅槃境,在整个战极星内都找不到敌手,怎么可能被眼前这个青年给制服?
还有,眼前这个青年看起來丰神俊朗、气度非凡,不像是普通人。但他到底是什么來头,为何先前从未听说过,在战极星还有这样一个人物?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放了我们掌门!”
“混账东西,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把剑放在我们掌门脖子上!”
“放下兵器,快快受死!”
青云山的弟子们呼声此起彼伏,声讨着任逍遥。
但面对这一切,任逍遥却洠в腥魏畏从Α6苑浇械乃淙淮笊匀粵'有一个敢上前一步玄阳道人的命,对于青云山來说至关重要,只要自己掌握着这个筹码,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唰……
任逍遥的手腕轻轻一转,手中的剑锋也随之偏转了一下。剑刃上反射的寒光扫过在场众人,同时也将玄阳道人的脖子划破,流出一丝血线。
“慢着!”
“有话好说!”
众青云山弟子们神色大急,赶紧制止任逍遥继续动作。
“怎么,你们不是想要我性命么?想要的话,尽管來拿。”任逍遥声音不大,但在他开口的时候,全场寂静,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漏掉他的一个字。
众多青云山高手中,地位最高的青云山二号人物玄天道人排众而出,他向任逍遥拱了拱手,道:“这位少侠,有话咱们好好说,你先将剑收起來吧!”
“呵呵。”
任逍遥冷笑一声,手中的剑丝毫洠в惺栈兀皇菦'再继续刺伤玄阳的脖子。
由于自家掌门被挟持,性命就掌握在对方手里,所以玄天道人以及众多青云山众高手们都不敢造次,态度变得恭敬了许多,不再有平日里飞扬跋扈、高高在上之态。
“这位少侠,在下玄天,是青云山的首座长老,还未请教你的身份?”
依旧是玄天出面,与任逍遥交涉。
“无名小辈而已。”
任逍遥随口回答。
“少侠过谦了。远來是客,少侠你远道而來,我青云山自当好好招待,先前如有无礼之处,请少侠多多担待。只是少侠能否先将我掌门师兄放了,再谈其他?”
“呵呵,我辛辛苦苦才抓了他,你们让我放就放么?”
任逍遥撇了撇嘴,道。
听任逍遥这么一说,四周的青云山高手们又乱起來了,纷纷叫道:
“那你究竟要怎样?”
“是啊少侠,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來吧!”
“你费那么大力气抓了我们掌门,又将我们都引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可以直说了!”
一阵七嘴八舌后,所有人都看着任逍遥。虽然有着些许掩饰,但任逍遥看得出他们目光中的愤怒与急切。但越是看到这些,任逍遥却越感到快意。
想当年,这些人围攻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幅神情!
“我洠裁刺跫皇蔷醯煤猛娑选6粤耍忝侨羰嵌嗲笄笪遥残砦乙豢模徒帕恕O喾矗绻忝侨梦也豢模残砦揖突帷
说着,任逍遥手中的剑又往前推送了一点,在玄阳道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
众青云山高手们几乎咬碎钢牙,但看到玄阳道人脖子上的血时,却不得不将到嘴边的狠话咽了回去。
“少侠息怒,请你高抬贵手,莫要再伤我们掌门了!”
“求求少侠,放了我们掌门!”
……
先后有几个青云山长老开口,不情愿的求任逍遥。
看到这一幕,玄天双眼怒瞪,拳头紧攥。
但强行控制了片刻之后,他也不得不软下來,低头拱手道:“恳请少侠,手下留情。”
“呵呵呵……”
看着在自己面前俯首恳求的玄天,任逍遥笑了两声。他心中想起不久之前,玄天还曾带领一众青云山高手围堵自己,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风水轮流转,不久前还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却要对自己低头认错。
玄天身旁,一名青云山长老站了出來,脸色阴鹜态度却很恭敬。他先是俯首弯腰给任逍遥见礼,才开口道:“少侠,我们已经求过你了,连我们首座长老也亲口向你求情,现在你可以放了我们掌门了吧?”
“这也算求?这算个球!”
任逍遥一咧嘴,笑出了一口白牙。
“你……那你说,怎么才算求?”
“我听闻,你们青云山在祭拜道祖、求道祖显灵的时候,要先沐浴更衣、斋戒三天,然后三跪九叩的登上祠堂,才能算是求。我不是你们的道祖,所以沐浴更衣和斋戒什么的俗礼,便可免了。”
听了任逍遥的话,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竟让我们向你下跪?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青云山的人只跪祖师,不跪外人!”
青云山众高手们纷纷怒喝。
任逍遥却浑不在意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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