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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委会已经在广州开设银行了。”文同把最近一期由船送来的内部通报交给大家传阅,“我看,我们也可以要求在本地搞一间银东”
“叫华南糖业银行!”常师德忽发奇想,“我们马上就能收入近四十万的现金,这不成了一笔准备金了吗?”
“这个名字不妥当”湛天雄说,“金融体制上面要按照执委会的统一安排,不宜自搞一套。再者我们也不是搞金融的,还是让专业的人员来弄比较好。”
常师德何等人物,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是,我们还是想执委会发个电报,要求他们来设个分行吧。”他补充了一句,“雷州的糖业,其实很需要银行。
“是”文同说,“我们控制了糖业的销售权之后,下一步就是帮助蔗农增产。”
要增产就要推广新的种植技术。推广糖业组合。要取得蔗农的信任不容易,好在他们已经在这次蔗糖的收购战中取得了良好的声誉打下了基础,有了银行之后,就可以利用金融工具发放低息贷款支持蔗农的
产。
正在商议,周士翟求见。
“有人企图对华南不利。”他开门见山的说。
众人对视一眼,该来得果然来了祝三爷果然是亡我之心不死。现在是狗急跳墙了,难保用处什么卑劣的手段来。
“什么情况?”
“廖大化的人打听到一些消息。赵鸡脚的人正在买油和干柴一他们一群烂仔,又不起火做饭。要这些做什么?大概是准备放火。他们最近出手很阔,狂赌滥嫖,明显是收到了极大的好处。”“就能大大的勒索一笔银子。”
“蛮毒辣的么,用看不到的银子去诱人给他们卖命。”堪天雄评论道。
“别说笑了,真给绑了票去就难看了。”文同的脸色很不好看。
“要是给李丝雅绑去了,你大概是求之不得吧。对了,你还是文总的同宗呢。”
“别开玩笑了”文同急了,“什么李丝雅李丝俗的,真给绑票了怎么办?”
“绑票倒不用太担心”周士翟说,“零星的匪人干不一大事,何况掌柜们有利器在身。最可虑的是强人结伙来打劫,这到是不可不防。”
“结伙?”常师德问,“怎么个结伙?”
周士程说雷州这里,大股的土匪是没有的,但是多的是零星的匪人,少得四五个人,躲在路边,看到单身旅客经过就出来打劫,多得也不过百十人,找到机会下山打劫蔗农。要到抢劫华南这样的大商行,恐怕不集中个四五百人是不行的。贼人很看重人多势众这点,就算没多少人,也得拉一批农民临时工来支撑场面,恐吓良民。
“海安街不是比我们更富庶,为什么不去哪里抢劫呢?”文同感到奇怪。论到银子。海安街的糖商显然比他们多得多了。
“怕死。”周士翟回答的倒是简单。海安街上有好几车乡勇,饷银都是由街上各家铺子公摊这样的乡勇只要粮饷充足,打起来战斗力都不错。土匪想啃也得有口好牙才行。
“华南初到这里,匪伙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万一真得给煽动起来了。以为这里能发大财就纠集起大股来。所以不可不防。”周士翟此时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穿越集团的一员了。
“民兵怎么样。能抵挡他们吗?”
“可以。”周士翟说,“有北再志负责练。应该支撑一阵。”
穿越众倒是没他这么有信心,民兵的问题他们心知肚明,工人们一直忙于糖厂的各项工作,连基干民兵队根本没有多少练可言。北姊接手练和防务工作之后,情况也只能算是稍好一些而已。
“不用太担心。这里毕竟是县城门口。强人们不敢待得太久,都是快来快走的。只要不让他们一击碍手就可以。”
“话虽如此。也不可不防。”堪天雄说,“事情没了结之前。我们等闲不出门,门岗要加强,随时待命一些民兵。就是廖大、廖二、文家兄弟这些人出门的时候,也要给他们配上镖师。”
“也得防备着敌人放火。”常师德补充道,“厂区还不搭紧。基建完成之后纵火很困难了,而且就算点着了也蔓延不开。主要是安置那批失业工人的工人村,都是草木棚子,一点就着。死了人可不得。
“老文,你安排廖大兴他们下去看看吧,给他们提个醒也好!”
“还有”堪天雄想起了什么,“要电告广州和临高,海面上的局势恐怕未必会就此平静。我们打掉了一个古大春,未必没有王大春、李大春在眼红这块肉。”
“嗯,而且古家海盗还没有被完全肃清。他们主力覆灭,但是还有银子、还有人。为了报仇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
临高那边已经将菊花屿海战中抓到的海盗的供词汇总了一份敌情摘要发给华南,作为参考。根据供词,古家海盗团伙还有大约二三十人,手里有条单桅船用作联络之用。
“既然抓到了俘虏,海军为什么不干脆打上门去剿灭了他们?”文同不解。
“很难。”谋天雄解释,古家海盗巢穴并非想象中岛屿上的一个水塞,他们在岸上就是普通的渣民,住的是普通的渣村。和渔民们混杂在一起。打过去很难分辨。
“嗯,我看他们是非来不可的。”堪天雄把身子往后一靠,“萧占风说过,祝三爷有个小老婆就是古大春的妹妹。”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随后的几天里,巡逻的民兵几次扑灭了投放进来的火种,因为各种防火措施到位,纵火除了熏黑了几块墙壁之外没有产生任鱼破坏效果。根据廖大化打听来愕情报,纵火者都是来自赵鸡脚的团伙这群烂仔本身和华南并无过节,如此频繁的出手显然是受了祝三爷的指使。
纵火是如此的频繁,以至于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一二次,发觉对工厂和商行本身进行纵火无效之后,纵火者的目标开始转为糖察工人的居住区了。“最危险的一次是在工人村里的纵火,晚上一间草棚已经点燃了,但是华南厂里的膘望塔立刻发现了火光,值班的消防队马上出去扑救,十分钟内就扑灭了火焰。
纵火的人被糖业工人们当场抓住,在火光下,很快就有人辨认出来,这是赵鸡脚手下的烂仔。看到跑不掉了,他乘人不备,往石头上猛得一撞,顿时满面鲜血的到在地上嚎叫起来,原本群情激奋的糖寨工人们都沉默下去了
“在嚎什么?”常师德问。
“大意就是华南欺负人。无缘无故的把他打伤了,若不陪他伤病银子,他就死在华南门口。”廖大兴苦笑道,“这群烂仔,天不怕地不怕,惹恼了他们。兴许真得就在你门口上吊,惹一场官司闹得破家。
“哦?”常师德知道这种人是打杀不怕的滚刀肉。送到衙门去多半也是前脚进,后脚就出来。纵然花钱。最多也就打顿板子,枷号几个月,他们根本就不怕这个。烂仔多半和县里的各种“做公的”有勾连。有时候纵然当官的想管,也会被下面的胥吏挟制,往往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极难惩治。
正想着怎么办。马三强从人堆里挤了过来,大声问:“东家,这个。人烧了我们的房子,把里面的一个孩子也给烧伤了!小的问东家一句话,管不管?!”
常师德脑子一转完全清楚了形势,一个烂仔的命和一群糖案工人的心,孰轻孰重是很显然的。
“当然管!”常师德说的斩钉截铁,一挥手,“好好伺候着这位荐,利落点!”
北弗带来的几个特战队员早就在队伍里,听到这话立褒过来,一个。顺势一脚踩住人。另一个抓起地上的草泥直接往他嘴里一堵,正在大吼大叫烂仔顿时气息一闭,几乎窒息,身子瘫软下来,两名特战队员立刻把人用草席一裹,悄然无声的抬走了。
正文【分卷阅读】 第八十七节甜港风云特战装备
“刚才是怎么起火的,常师德又问马二
“回东家的话:是小的们火烛不小心,让东家操心了”马三强恭恭敬敬的回禀道。
“以后要当心啊。把火场清理一下,要当心!”
“是。”马三强应了一声,转身大声道,“大家以后用火要小心,别再失火啦。”
“孩子伤得怎么样?”
“伤得不轻”马三强有些发愁,“毛经派人请大夫去了。”
“到账房里领二十两银子开销,请个好点的大夫。”常师德转身。
“谢谢东家!”马三强在后面大声说。
廖大兴紧追几步小声道:“东家,这事情要三思啊。”他警告道,“这种事瞒不住的!赵鸡脚这群人惹不起。
他们吃了亏。肯定要来寻衅滋事的。到时候打官司就是一什麻烦。
嗯。”常师德并不多解释。
“这种人杀打不怕,衙门里都拿他们没办法。惹事本事却是天下第一的。何苦和他们结这个怨?”
“结怨?”常师德高深莫测的一笑,“不会的。不会结怨的。”说着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那是内院。除了东家们的亲信,谁也不能进去。廖大兴叹息了一声,赶着去和自己的堂哥廖大化去商议对策了。
常师德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呼吸糖厂甜腻又有些呛人的空气。片玄之后,北姊手下的一个土著队员悄悄的过来了。
“北首长问您。情况都问出来了,人打算怎么办?是押回临高还是
“人马上处理掉。”常师德说,“我这就过去。”
四月的徐闻县外,烟白排放出来的污浊带着甘蔗气味的空气弥漫在城外的街道上。高高的围墙里面机声隆隆,彻夜不息。
这里原本还是大片的荒地和农田,一条土路“官道”蜿蜒着从南门外经过。自从华南厂在这里建成,大量的外地工人迁入,加上每天络绎不绝来卖糖的蔗农,地面忽然就兴旺起来。开始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