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晓芙气到。
“这九阴真经走的是阴柔一派的路子,我杨逍练就的却是阳刚一路的内功,你若真学了九阴真经,你我就再不可在一起了!”
“这是为何?”
“所谓阴阳不能合体,这简单的道理灭绝那臭老尼没教过你的吗?”
“你下流!”晓芙听杨逍这样说,更加恼羞成怒。
“怎么是下流,这是武学基本!你这丫头……”他见晓芙还是如此生气也终于毕口暂且不提:“好了好了,不管下流还是下贱,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杨逍就是做你纪大小姐的下人也心甘情愿,丫头,别气了!好不好,确是我错了,以后
再也不会了!你若还是气不过,那我去搬个水缸倒满酒,你来灌我好了,不过得劳您大架……丫头,你这柔弱身子可搬得动吗?”他说完便骚晓芙的痒,叫她哭笑不得,突又在耳边磨蹭道:“丫头,你注定,永远永远是我的,也注定得
被我欺负……”看着那丫头这样好似真被他玩于鼓掌之中,奈何他不得,他确是真觉得爱在心头甜得不行,轻轻吻上那丫头嘴唇去……
晓芙见他这样想方设法哄求自己也便罢了,毕竟她怎舍得杨逍这样,终于破涕为笑,不再计较。
杨逍见她笑了,方才释怀,他起身走到窗前,终于慢慢道出:“赵敏这丫头实在厉害!居然想出这一计将我一军,她是想我尝尝这滋味!感同身受,让我对无忌再张不开口!”
晓芙听杨逍这样说来却是心中一惊,心想杨逍果然聪明,却也能猜出这是敏敏一计,无忌孩儿憨厚老实,看那留书之时晓芙便怀疑这出谋划策者当不是无忌,但杨逍不知内情,却能如此断定,实在厉害。她见杨逍也明有情之人,难于离
苦,于是顺势劝到:“既是这样,倒不如随了无忌心愿,他无心做皇帝,强求他又有何用。”
“可是现在除了他,谁能服众?这不是简单随了他心愿的事情!”
“那可怎么是好,若去劝劝那赵姑娘……”
杨逍摆摆手,叹道:“他二人心意坚决,此事只有从长计议,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但两全其美谈又何容易!好了,还是先休息吧,这些事情你不必操心,我自会操持。”
44
(十六)阴错阳差惊伊人 云端坐忘若神仙
无忌和敏敏一事天下人尽皆知,军中将士气势削弱,几场战役又节节连败。这日杨逍又心绪烦乱,与范遥商议要务之后便回房酗酒,晓芙看在眼中,甚是焦虑,她欲上前阻拦却又想起那日杨逍之举,有些惧怕,只是走过去站在一旁眼巴
巴看着杨逍却没有支声。杨逍见那丫头在一旁心知她心意,纵然愁眉不展也终于对她露出笑面,拿起酒壶递给那丫头:“拿去吧,我不喝便是了!”
晓芙见他如此,却也微笑,接过她手中酒壶放下来。坐在旁边,将桌上两只杯子斟满:“这些年来,仔细想想,却也从未陪你饮过酒,今日若是心中不快,我便随你心愿,奉陪于你,可好?”
杨逍听那丫头这般说,不禁笑问:“你行吗?不怕醉酒之后,我对你肆意妄为?”说罢马上揽过晓芙腰身,贴近坏笑。
晓芙推开杨逍手臂,却也笑道:“今日你打趣说些什么我都不会与你生气,只是不再烦恼便好。”说罢便将杯中酒端起一饮而尽,而后又打算继续添酒。
杨逍见她如此便拦了下来,说道:“傻丫头,你从未饮过酒,怎能如此喝法,呆会真的醉了,也会伤身子的!”
晓芙却微笑摇头,打算继续添酒,杨逍轻轻抓住她手腕,说道:“真是个傻丫头,喝酒虽能浇愁,但却是助兴为主。若是喝酒,我也要你开心地陪我,不是陪我消愁来的。”说罢将那丫头身子抱起,放在床上,温柔说道:“难为你了,
我暂先不想那些愁事便是。”
他抱住那丫头,神态仍然有些疾苦,良久在耳边说道:“你可想念不悔?”
晓芙却突然被杨逍这一问给问住,怔了一下,竟没开口。
“自不悔离开,你从未说过什么,可是怪罪我了?”
她沉没良久,终于说道:“我知你很不舍她,也听无忌说过她和殷六侠日久生情……”
“我把你对我的不悔却交给了殷梨亭,你不生气吗?”
“事事缘分叵测,我怎会怪你,她性情像你,想要的东西又怎可轻易放过?只是很挂念……”
杨逍听了不禁笑道:“呵呵!丫头,你这是变着法骂我啊!若是如此,我家书一封,叫不悔回来一趟,可好?”
“还是不好,她与殷六侠游山玩水,就随那丫头好了,怎能拘束了她!”
“也好,不然殷六侠那边也……丫头,我好生想念傲天,不如你先回去峰里,好不好?”
“你想把傲天接来?”
“不,峰里这些日子都没人照顾他,只留些下人,我还是真是有些担心。你先回去,到了峰里家书一封给我,通知你母子安好便好,不多时日,我也可回去了,我派几个可信的好手护送你回峰里。”
晓芙听到此处觉得纳闷:“既是不多时日,为何不一同回去?如今两兵交战,可也绝非指日可待的局面,难道你有什么安排?”
杨逍知她聪明,却也说道:“丫头,是有些安排,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晓得的好,总之,我们回峰里过再无纷扰的日子就快了。”
晓芙乃识大体的女子,对杨逍且从未怀疑过他的本领,只是仍旧少不了担心:“好,一切听你安排,只是要处处小心,我和傲天等你回来!”
杨逍听罢紧紧抱住那丫头,只是点头,不再做声。
次日,杨逍派了几名亲信,终于护送那丫头回去,临行之际,二人仍旧不舍,只道相聚之日指日可待……
昆仑山,没阴晴。多日不归,走在百竹林中仍觉纵然天下美景再撩人,也不愿再离开了。峰里仍旧如行至云端,雾气迷人,纵然再多愁绪,来到此处也是烟消云散了。
然晓芙回到峰里,感觉突兀,家中竟无一人,傲天与下人竟一并失踪!晓芙找遍所有地方,竟未留下一丝一毫线索,家书都不曾留下,傲天绝非卤莽孩子,定是出了什么事,晓芙一下子整个人瘫软下来,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如此那些亲
信见左使夫人这般也只好又商议将她又护送回杨逍身边……
几日周折,晓芙已经魂不守舍心中没了谱,回到濠州只想马上见到杨逍。她飞快跑去杨逍房间,推开房门,那一刹那,只想将一肚子话马上道出。不想那推开房门之际,进入眼帘的,更是让她呆了——杨逍整个人瘫在窗边,双眼未闭,
45
鲜血从他口中流出,竟染红了整面墙!她挪动步子过去,目光呆滞,眼圈红润,双手颤抖,一探杨逍气息确已没有!好似雪上加霜,她正欲悲苦喊出杨逍名字,却突感背后重重一击,瞬时晕厥过去……
那黑衣人知她整个人已失去知觉,便将她扶住拦腰抱起,她发丝散落,月光下一张面目虽惨白如纸,但仍旧不失一副楚楚面孔,惹人怜惜。那人将她轻轻托起以求抱牢,却见她脸上两行泪水从眼角渗出,那黑衣人顿时怔了一下,随后又
马上四处观望,迅速将她抱出杨逍房间……
睡梦之中,她觉手腕巨痛,似乎有人故意要她清醒,朦胧睁眼却见一黑衣人注目于她。她挪动身子,只觉头晕目眩,突又想起方才所见那一幕,顿时身子颤抖,朝那黑衣人突然出手打去。她本早已失了武功,哪有能力再伤他人,此时出
手确是悲痛至极,她想这眼前人便是杀害杨逍凶手,只是抱着必死之心为杨逍报仇,不想那黑衣人却轻轻攥住她手腕,那神情似乎难以言表,四目相对,一个满眼恨意杀机,一个似若有其事。良久之间,那黑衣突然单膝跪地,突然说道
:“属下冒犯左使夫人,实乃情势所迫,还请嫂子见谅!”只见那人除下脸上面具……
“范右使……怎会是你!”原那人确是范遥不错!
“嫂子可仍感不适?方才情势危急,属下出手却是重了些!”范遥这时歉意问到。
范遥这般关切,晓芙却似未曾听到,突然抓住他问道:“他是怎么死的!杨逍……杨逍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谁?他答应过我不日便回坐忘峰,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
范遥见晓芙这般不禁为之触动,正欲开口之际,忽听房门一下被推开,只见一人哭喊进来,跪倒在地:“右使啊右使!那张无忌色迷心窍,竟为个蒙古女人出掌中伤杨左使,左使本就为教中操劳过度,如今受他重伤,就在刚刚……就在
刚刚终于撒手人寰……真乃大逆不道!可惜杨左使对他尽忠,明教有今日大半功劳都乃左使亲力亲为,却落得如此下场!苍天无眼那!”那惺惺作态之人正是朱元璋。
范遥未曾料到,朱元璋竟突然闯进,突然伸手将晓芙穴道点住,就连哑穴竟也封住,冷漠训道:“大胆朱元璋!是谁叫你随便闯进本右使房间的!杨逍死了?哼哼!那斯一向狂妄自大,死了也罢!他一心甘为张无忌那个成不了大事的酒
囊饭袋卖命,却也是注定有今天!你去为杨逍准备身后事,他毕竟身为明教光明左使,要风光大葬,不可怠慢!”
朱元璋忽听范遥此刻突然大怒,因知他武功仅次于杨逍,只瞬间便也能取了他小命,却也不敢抬头出声,然听命后抬头突然看见范遥床上躺着的竟是那左使夫人,就算是装做没看见,却也不可能了,他便像一脚踩进是非,无可逃脱。
范遥见他却也笑笑,“元璋!你是个人才,我范遥一向爱才,从不忍杀害,识相的话,你日后自可高枕无忧。这女人却是杨逍的女人不错,那杨逍一向自视风流,自遇到这女人便收山归隐,我倒偏想看看这小妮子有何不同……”范遥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那朱元璋赶忙说道:“属下一向忙于军中,却不曾见过什么女人,右使之话,请恕元璋愚钝,不曾明白,但元璋定会将左使风光大葬,不负右使吩咐,元璋告退!”说罢那朱元璋便仓皇夺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