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突然就觉得自己牙疼了。
亏他先前还夸他够兄弟,原来是看上了韩斟防着自己跟他抢呢!
张远山看看站在不远处一无所知的斯文儒雅的韩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好男人果然不愁没人爱啊!这才跟自己分开几天,就又被个小正太给看上了。
……
张韩二人心结解开之后,关系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他也曾开口问张远山要不要自己跟韩战递个话什么的,被张远山拒绝了!说顺其自然吧,他不想强求。
因着答应要帮花小怜的忙,张远山就扮起了媒人经常帮他们搭个桥穿个线什么的。没两回就让心细如发的韩斟看出问题了,问他怎么回事,张远山很没意气的把杜休出卖了。当时,韩斟只是叫他不要跟着瞎搅合,其余没再说什么。只是后面人就很少在戏班出现了。
这让不知道情况的花老板有些郁悴!
张远山以为韩斟对杜休没意思,更不敢把实情告诉他了,要不花老板得憔悴好一阵子。
张远山得了韩斟的谅解,人一下子就轻松了,回诊所继续坐诊,得了空就跑去杜休的戏班瞎混。他本来就有功底嗓子也不错,一来二去的就在戏班混熟了。跑跑龙套客串下什么的,多上几次台后还得了些名声,人称张龙套!
不久,韩斟的顶头上司——天津市长办50大寿,高价请花小怜的戏班去府里唱戏。花老板本来没想去,结果听说韩氏兄弟都有约时,他反口了。
到了寿诞当天,演小生的郑老板嗓子疼出不了场,花老板就钦点张远山为生角跟着去了。
天津的市长祝寿,那场面自然不会小。政界军界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到了个齐全。这么多大人物到场,戏院的二老板生怕张远山出了丑砸了他们戏班的牌子。瞅了个功夫跟杜休商量看能不能换个优秀的学徒,结果,被花老板一口回绝了。
其实,张远山私下里跟杜休配了很多戏,那天在市长家里开台并没有难倒他,一整台戏下来也没出几个纰露,让一直捏着一把汗的戏院二老板很是惊艳了一番。
唱完戏下台的张远山去了一趟卫生间。
没想到出来后,他看到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正把一英俊的年青男人压在墙上狠命的亲。
张远山眼神冷了冷,就径直走过去在他们边上的水龙头洗手。
“哗啦啦”的流水声打扰了那两人的好事!身高体壮的男人皱着眉头,从镜子里瞄了瞄这个太不识趣满脸油彩的男人一眼,瞬间就楞住了……
☆、第 45 章
张远山洗完手;就径直往门口走去。
韩战回过神来想开口叫住他,看看他目不斜视的森冷样子再看看自己怀中的男人;又闭上了嘴;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消失。
那闭着眼一脸享受的男人见韩战突然停了动作不理自己;不满的顶了顶他。
韩战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勾着他的下巴凑上去想继续,突然就想起刚才那人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意,立刻失了兴致。想想那天那人说的狠话,踢了踢墙壁就拽着那男人出了卫生间。
……
张远山去后台洗了油彩换了衣服回了戏台下面。
这里摆了些放着茶点的小方桌;坐的都是些喜欢看戏的老少爷们和阔太太阔小姐,现在台上是另一个戏班的曲目。已经卸好妆换了套正式礼服的杜休;正和摆脱各种纠缠过来的韩斟聊得十分高兴。边上那些戏迷们本想凑过来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老板;打个招呼拍个照说上两句,可又惧于韩斟的身份不敢擅自打扰。
张远山跟他们打声招呼落了座后,除了偶尔应和两句外,一直没怎么开口。
最先发现他情绪不对的是韩斟,停了话来关心他:
“远山~,怎么啦?”
韩斟一问,花小怜也转过头来探究的瞅着他。
张远山摇摇头说:“没什么,你们聊你们的,我有些累想坐一会儿。”
韩斟看出他眼里的勉强,也没再继续追问。经此插曲,花小怜也察觉到他远山哥不对劲,说话的兴头不由得就低了下来。
张远山发觉场面有点冷清后,笑了笑放下杯子正想找个话题活跃气氛时,韩斟和花小怜两人突然都双眼发直、表情怪异的紧盯着他背后!
张远山回头一看:韩战带着那个英俊男人过来了。
这个流氓!他在心中暗中骂了一句,就挺直了胸膛坐正了身子——输人不输阵!
……
韩战紧拥着男人在他们这桌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后,扫了他们三人几眼,对他们如临大敌表情视而不见,还很亲热的俯在那男人耳边说了句什么话,惹得那男人一脸荡漾的望着他“吃吃”浪|笑。
韩战情|色的捏捏那男人肩膀,就坐正身子掀掀浓眉不无挑衅的盯着张远山。
四少韩斟见此情况,皱皱眉头推了推眼镜就一手搭上了张远山的肩,无比温柔的望着他笑:“唱得很不错~,简直让人惊艳,我很喜欢!”
边说边不着痕迹的在他肩上掐了一把。
正不知如何应对的张远山狐疑的看了韩斟一眼,就被他一把给掐醒了,立刻朝他飞了个情意绵绵的眼风,腻着嗓子娇嗔的回应:“还不是你说想看我唱戏的样子,要不然,人家才不会上去呢!今晚这一出戏唱下来,我都快给累死了!等会儿回了诊所,你可一定要好好帮我揉揉,我刚才好象闪到了腰!”
他说完就瞅着韩斟暧昧的笑,笑得很是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啊哈,
那缠绵的眼神、那撩人的表情也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韩战眯了眯眼睛就死死的盯着张远山,那眼神凶残得好象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这满身匪气的流氓,给人的压迫感太强!
张远山给他看得有些受不了,强做镇定的转开了视线。
好一会儿,韩战才收了让人胆颤心惊的眼神,冷冷的开了口:“看来我得恭喜你们二人‘又’重归于好了!”
他把那个“又”字咬得很重,仿佛是咬着张远山喉咙管说的!
坐在另一边的花小怜倾身假装倒茶悄悄的问张远山:“你跟大少……?”
“早断了!”
张远山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对面的男人听得清楚。
韩战要吃人似的的眼神又定在了他脸上。
他边上的男人发现自己被忽视了,不满的拽了拽他的手,被韩战一把给甩开了。那男人似乎吃了一惊立刻就乖了,低眉顺眼象个小媳妇似的坐在那里捧着茶杯喝起了茶。
杜休扫了他们两人几眼,拖长声音非常有味道的“哦~”了一声,心里却是笑开了花:真要断了,干吗都弄得跟个乌眼鸡似的?这分明就是打翻醋坛了!
“不用不用!大哥~,远山说他累了,我要送他回去休息就先告辞了!失陪”韩斟说完向他们三人点了点头就示意张远山跟自己一道站起来,往灯火辉煌的大厅走去。
面色不善一身戾气的韩战看着他们的背影,凌厉如刀的眼神差点在他们背上剜出几个洞。
坐在一边的杜休还嫌把他气得不够,不怕死的慢条斯理啜了一口茶后,加了一句:“看样子,远山哥和四少不久就能共结秦晋之好了!大少,有这样的弟媳你应该挺满意的吧?!”
说完,果然就看到韩战眼里瞬间就冒出了强烈的杀气。
杜休心里乐开了花!也不想留在这儿当了张远山的替身炮灰,笑眯眯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起身追出去了。
……
追上他们,杜休看看前后无人,就从裤兜里掏出把秀珍手枪塞在他手里:“远山哥,韩战给我们气得不轻,看他那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毁尸灭迹的样子,估计你以后会有麻烦!所以你得小心点!这个你拿着,留着防身用!“
“……你来市长家唱戏也带着这家伙?”张远山一脸震惊的望着他。
“习惯习惯!谁叫我花老板姿容俏丽、艳名远播,垂涎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呢?不小心点,我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弄到床上给折腾坏了。再说,市长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嘛!远山哥~,你也忒没见识了!”杜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得瑟。
边上的韩斟听了杜休的话先是皱了皱眉,后面却忍不住笑了。
“有没有子弹?”张远山想了想接过去在手里掂了掂。
他这句话好象污辱了花老板!
“5发!如果你枪法好又下得了手的话!够你把韩战弄死5次了!”杜休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脸不爽的瞪着他。
“远山,大哥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从未停止过!如果你太在意的话,估计会活得很累!既然喜欢了他,就看开点吧!如果不小心遇到了,拿这个出来吓唬吓唬他就行了,别真弄出什么事来!”
韩斟出言提点张远山!
他们俩哪一个出事他都不会好过。
可张远山看看手里的枪,不免在心里嘀咕,这玩意真能吓唬到韩战吗?他可是拿着枪跟自己折腾着玩过的……
……
张远山明天有个很早很重要的预约,想早点回去休息。韩斟就叫司机先行送他回梨栈街,他还要留在这儿应酬——顶头上司的寿宴他不可能这么早就离开。司机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司机,韩斟把张远山交给他很放心。
杜休见韩斟不走,他也就很没义气的抛下张远山留了下来。
可惜,只放心司机根本没用!
韩战可不是个能让人放心的人,更何况还是醋火中烧的韩战。
夜已经深了,路上基本不见什么行人。
张远山坐在后座闭目养神,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巨浪滔天。
他是愤怒的!
是,正如四少所说,韩战一直都是那样的人!自己明明也知道,可当真正面对他和别的男人亲热的时候,还是遏制不住的很想揪住他爆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