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花花世界俊男靓女灯红酒绿,他杜休还没享受够呢?怎么能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弄死了。
杜休把当日自己被迫回上海的事说了下,就接着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远山说自己有事情要他帮忙,而且还是大忙——帮他把天津的财产转移出来。
他从江里脱险之后就到上海了。一直在注意杜休,发现跟踪监视他的人终于消失后,才现身跟他打了招呼。现在韩战已经彻底死心,正是转移财产的大好时机。
当初由于事出突然,应变时间仓促,不能做万全的安排。那些东西只能暂时存放在天津。
在韩战的地毯式的大肆搜捕下,势单力薄的张远山一没有帮手,二没有工具,不可能带着这么多钱财古董逃亡。他只能轻装上路,方便自己躲避韩战的追捕。等风声过了后,再回来拿走这些东西。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杜小七一听说那些财产的来历后,立刻就来了兴趣,两只桃花眼亮得跟个狼仔仔似的。因为他一直都看韩战不顺眼,又一直有些愧对张远山。现在张远山卷了韩战的东西,比他自己动手卷了还要高兴。两人立刻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制定出了一个完美的方案。
……
韩斟得了花小怜的的准信,满怀期待的回了天津。有了希望,人整个都开朗了。脸上的笑容愉悦了,话也多了几句。
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他明显的变化,猜测他这次去上海应该是跟那位花老板重新好上了。
老四的变化,韩战当然看在眼里,除了羡慕之外就是更大的失落:杜休活得好好的,他当然有机会。可自己呢,已经阴阳两隔……
好事成双。
韩斟有了旧情再燃的机会,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子韩灵也和自己的男友周立好得密里调油。只是,她的爱情并不受父亲韩唯忠的祝福。他反对的原因也很简单:门不当户不对!
周立的家境一般般,勉强只能算是有钱人而已,娶小门小户的姑娘还行,要娶韩大帅的千金那就是高攀了。所以,在他们俩接触越来越频繁的时候,韩唯忠打电话回来把韩斟骂了一顿:叫他看好自己的妹妹,出了什么丑事,他就把韩灵送去当尼姑!
韩斟这才知道他们俩居然已经亲密到了这个地步。
现在的年轻人受新思相的影响,谈起恋爱来都是要死要活惊天动地,私奔什么的简直太常见了。可是,这种事搁在那个时期哪户人家,长辈们都会觉得脸上无光丢人现眼。
韩斟把韩灵叫到自己房里做思想教育。等他把其中的利弊陈述完后,面色惨白的韩灵却突然跪在了自家四哥的面前:“哥,现在才说已经晚了,我有了他的孩子!”
“……你!”韩斟反应过来后,给她这句晴天霹雳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捏着额角摇头叹息,“灵灵啊灵灵,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还没有结婚,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怎么见人!”
韩灵伏在地上哭成了一朵带雨梨花,却死咬着不肯去打胎。
她扯着韩斟的长衫下摆苦苦哀求:“哥,你就帮帮我吧,我喜欢周立,我喜欢这个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求求你!”
“……多久了?”经过初期的震惊后,韩斟渐渐稳定了情绪。
“快两个月了!”
“周立怎么说?”
初见那瘦长瘦长的斯文男人,韩斟是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没留下多深的印象。
后面才听韩灵说,这人在火车上救过她,韩斟立刻对他刮目相看了。他很敬佩这种有胆色有谋略的人,所以并没怎么禁止他们来往,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就这样把自己的妹妹给吃了!
“他说要叫人来府上提亲,他要这个孩子,叫我生下来!”
“哼~,他来提亲?!两家门第相差太悬殊,父亲是不可能会答应的这门亲事的。现在,父亲已经下了明令,如果你不听话他就会把你送去当尼姑!”
“……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喜欢周立,我要嫁给他,我要给他生孩子!”
多么无情的父亲!从小在教会学校接受西式教育长大的韩灵,怎么也接爱不了父亲专|制无情的安排。眼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使劲的掉。
“你要我怎么帮你?让你们私奔吗?灵灵,不是我说你,周立那种男人根本就不是个能安分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的料。是,他是新青年,思想先进热忱爱国。可是,这样的男人不是顾家的好男人。
现在局势不稳,他已经参加过几次示威游行,进了几次监狱。依他的性子,以后也不必说,肯定还会继续参加……你跟了他,整日里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到底有什么好?
你是女人,应该嫁个能照顾你和孩子的顾家男人才是最幸福的。跟一个热衷于搞革命的热血男人过日子,你会很辛苦。当哥哥的不忍心看到你受苦,你明白吗?”
“哥,这些大道理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爱他!为了他我愿意吃苦受累。求哥哥看在母亲的份上帮帮我。”一向很听自己哥哥话的韩灵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十分执着。
她就是欣赏周立的那样的热血男儿,因为她骨子里流的也是同样躁动的血液。
“……你让我想一想!”毕竟是最心疼的妹子,韩斟怎么也不忍心苛责于她。再说,如果她未婚先孕这事传开了,韩灵也不能再呆在韩府了。肯定会被府里闲得发霉的女人们用口水淹死。
……
张远山和杜休商量好行动方案之后没几天,杜休就带着保镖、戏班子的人手去了天津。
他离开上海第二天,张远山也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他现在姓李名信,是上海人。
列车到达天津站。特务装束的张远山拎着行李下了火车,看着熟悉的‘天津站’三个大字,心里也是感慨良多,感慨到最后总结成一句:天津!我张远山又回来了!
出了站,他叫辆黄包车去了大富贵,开了房。
毕竟花小怜的名气在那里,他人一到天津就立刻上了报纸。
韩斟从报纸上得了消息脸上不露声色,实则欣喜不已:这么快就来了,应该是对自己旧情难忘急于来见自己!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雀跃,当晚就去了大富贵。
可惜,他没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楼层服务员拦住他并告知:花老板这几天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见!
任何人都不见!
韩斟如同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他胸腔里的如火热情。
很明显,杜休的这句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是别人,他不会强调那个‘任何人’三个字。韩斟发了一会儿呆,面无表情无比失望的出了酒店开车离去了。
在楼上一间客房的窗口上,张远山冲着杜休意味深长的笑:“别说是怕暴露我哦~!”
杜小七放下帘子,走进去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可不是为了你,钱拿出来的时候,千万记得多分我点辛苦费感情损失费什么的!”
韩斟赶在第一时间来见自己,杜小七的心情一下子就美妙了起来。
“……想得美,一分都不给。”张远山笑嘻嘻的回。
“喂~,反正你那也算是不易之财,好歹分我点赃款,让我也体会一下当江洋大盗的滋味啊!”
“就一毛!多的没有!”
话音刚落,杜小七手中的抱枕就劈头盖脸的扔了过来。
张远山伸手一捞就接在了手里,看着一脸笑的杜休说:“你是杜云飞的七公子,还惦记着我这点小钱,你好不好意思啊!”
“干吗不好意思?我现在穷得都只能住普通客房了,还不能问你要点?”
“得,你继续忽悠。当我不知道你是怕被韩斟堵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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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903134妹子扔的霸王票,求蹭求顺毛~(≧▽≦)/~
☆、第 64 章
就在花老板来天津准备重新开锣的时候;韩战已经病愈。
他不得不重新振作,因为沈仁心对韩系军阀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了;由不得他再继续消沉颓废。韩唯忠现在有政事走不开;只得天天打电话来骂韩战。
情人已逝;伤感缅怀之后该担的责任还是要担。事隔二个月之后,韩战带着人去了前线指挥所!在那里;受到了各级将士的热烈欢迎。这只军队姓韩;韩家人才是他们的主心骨、精神支柱。
韩战是行动派,再加上又是对战老对手加一号情敌。如果不是因为他;张远山现在可能还活得好好的。一想通这个原由,韩战作战的心情从未如此急迫过。一到地方,马上就召开军事会议。
在会议上;韩战收回了郑师长的临时指挥权,和几位师长讨论起了军情。
在沙盘示意图前,他和手下们从敌我力量分布、武器强弱、地形有利与否等各个方面,详细分析当前的战争局势,最后制定了一套确实可行的应战办法,争取能打破韩氏一方被动的防守局面。
命令以最快速度送达前线,各个兵种之间开始重新布局。
韩战这边群情激昂士气大振准备一雪前耻的时候,张远山那边也动了手。
他到天津的第二天上午,就换上杜休为他准备好的一身英伦风情三件套西装,头戴礼帽化身为一风度翩翩的绅士,带上那把他藏得稳稳妥妥的钥匙,开着杜休的老爷车带着手下去了花旗。
到达目的地,他直接凭钥匙证件去了存放保险柜的密室,取出保险箱里的的存单和别的保险箱的钥匙,然后去了经理室。
进去后,一如他所预料的没有看到那位认识自己的经理。那位经理前两天突然请了病假,现在代行职责的是一位副理。张远山大方而优雅的在副经理面前落坐,带点距离感的微笑着向他出示了自己手上的几张大额存单,要求全部取出。
正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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