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元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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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元文集-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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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毫无根据地断言: 〃 历史前进云云,即斗争过程中的矛盾一次一次地获得解决,无差别境界一次一次地获得接近。 〃 (《艺术创作的历史地位》)这是违反起码的历史事实的。从无阶级社会发展到阶级社会的各个阶段,从阶级社会的最后阶段,经过革命而在全世界实现没有帝国主义、没有资本主义、没有剥削制度的共产主义的新世界,都是社会矛盾性质的改变,而不是矛盾的消失。社会主义社会中,还长期存在阶级和阶级斗争。即使到了共产主义社会,阶级消灭了,也还存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这种矛盾必然会在人们的认识上以及人们的相互关系上反映出来,通过先进人们的主观能动作用而推动社会的发展。矛盾是事物发展的动力,社会中没有也永远不会出现无矛盾、无差别的境界。 
值得注意的是:周先生用向 〃 无差别境界 〃 接近的历史观去分析当前现实时,认为解决矛盾可以 〃 毕其功于一役 〃 ,以后只要坐着享福就是了。他说: 〃 我们可以说苦战三年,为的是万代幸福,我们却不必说苦战三年为的是万代苦战;我们可以说前人栽树,为的是后人乘凉,我们却不必说前人栽树为的是后人栽树。 〃 (《评茹行先生的艺术论评》)谁也没有说过 〃 苦战三年为的是万代苦战 〃 ,这是一种对革命人民的讥讽。而他这段话的实质是:奋斗只是前一阶段的事,而后一阶段只要享受就是了;栽树只是前一阶段的事,后一阶段只要乘凉就是了。这里的错误在于把奋斗和享受对立起来,抛弃了两者之间的辩证关系。事实却并非如此,在社会主义社会中,任何一个阶段都是奋斗和享受的辩证统一,是栽树和乘凉的辩证统一。我们现在享受着先烈们用无数鲜血创造的果实,享受着自己劳动创造的幸福果实,这可以说就是 〃 乘凉 〃 ;同时我们也必须用勤奋的劳动和不断的革命保卫和发展这个胜利果实,为后人创造更美好的生活,这又是 〃 栽树 〃 。下一代人会享受到我们艰苦奋斗的果实,这是 〃 乘凉 〃 ;但他们却同样要为继续完成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这又是 〃 栽树 〃 。任何一个时代代表社会先进力量的自觉的革命战士,都是意识到自己的历史责任,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历史矛盾,把继续栽树当作自己的最大的欢乐,决不因为 〃 前人 〃 栽了树自己就躺在树下不动了。如果这样,这批人就会变成 〃 垮了的一代 〃 ,确切一点说,就是成为同广大人民利益相对立的没落阶级和阶层的代表者,成为不劳而获的寄生虫。然而就是 〃 垮了的一代 〃 也找不到什么 〃 无差别境界 〃 ,他们那种狂妄而绝望的丑态,只不过表明了他们对现实生活已经完全失去信心,无法证明周先生 〃 无差别境界 〃 的存在。 
周先生把 〃 栽树 〃 和 〃 乘凉 〃 、 〃 苦战 〃 和 〃 享福 〃 机械地对立起来的观点,会麻痹人们艰苦奋斗的意志,使 〃 后代 〃 人只见 〃 享福 〃 而忘记自己 〃 栽树 〃 的历史任务,把充满着矛盾的社会误当作已经实现了 〃 无差别境界 〃 ,这对历史的前进是很不利的。 
用 〃 无差别境界 〃 去分析生活,周先生就把所谓 〃 主客观浑然一体 〃 、 〃 没有矛盾的宁静生活 〃 当作生活的最高理想。但是这种 〃 宁静生活 〃 在人类社会中从来没有过,就是荒岛上的鲁滨逊和礼拜六,他们两人也还是存在剥削和被剥削的矛盾,资产阶级的 〃 主人 〃 同被驱使的 〃 仆人 〃 之间的阶级界限,截然分明。他们的荒岛生活不断遇到主客观的矛盾,永远也达不到 〃 主客观浑然一体 〃 。 
是的,周先生在他的文章中也曾经否认过他把这种 〃 无差别境界 〃 看作永恒不变的境界,并且一再为此而辩护,可是周先生却仍然羡慕和追求这种 〃 无差别境界 〃 ,认为这种境界会在某一时期 〃 一度 〃 出现,并且把艺术当成达到这种境界的手段。这只是以五十步笑百步。这种口头上否认而实际上又追求 〃 无差别境界 〃 的矛盾,正反映了客观事实和周先生主观幻想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这是一切唯心主义者无法解决的矛盾。 
追求这种 〃 没有客观的任何变动 〃 的 〃 宁静生活 〃 ,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中国古代有一些文人想到山林田园里去做隐士,或者 〃 看破红尘 〃 去做和尚,也就是想追求 〃 自自在在,无挂无碍 〃 的生活。然而他们毕竟无法离开社会,不管是否愿意,他们还是要以阶级的一分子参加社会生活,同社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矛盾。高呼 〃 归去来兮 〃 ,唱着 〃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 的陶渊明,也还是要不时发出 〃 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 〃 的感叹,甚至发出 〃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 这样的愤火。可见陶渊明事实上并没有达到 〃 无差别境界 〃 的宁静生活。 〃 与外人隔绝 〃 而 〃 怡然自乐 〃 的桃花源,倒有一点象周先生 〃 没有任何变动 〃 的 〃 无差别境界 〃 ,可惜这只是纸上的幻想而已,后来善写山水的王维也只好慨叹 〃 春来偏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 了。古往今来,毕竟从没有一个人能过着 〃 没有任何变动 〃 的宁静生活,即使 〃 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 的神话,也还是表明了 〃 洞中 〃 也有变化,也有矛盾和发展,并不是绝对静止。那些追求 〃 没有客观的任何变动 〃 的无矛盾生活的人,到头来总是走向反面  精神上充满不可解脱的矛盾,于是就从追求 〃 无差别境界 〃 而走向精神上的悲观主义、虚无主义,写出无数伤感绝望的诗句。  这样的人物有多少啊!他们对 〃 宁静生活 〃 的幻想到头来都是 〃 竹篮打水一场空 〃 ! 
现代西方没落资产阶级及其追随者也很羡慕无差别的 〃 宁静生活 〃 。他们在艺术作品中就大肆渲染剥削者和被剥削者 〃 无差别 〃 地 〃 共处 〃 的 〃 宁静生活 〃 ,要工人跟老板亲密合作,人民同帝国主义和平相处,红军女战士同反革命军官到 〃 宁静 〃 的荒岛上大谈恋爱……但这种 〃 无差别境界 〃 是彻头彻尾的伪造。他们正是要以这种 〃 无差别境界 〃 的虚伪宣传来达到永远保存帝国主义和被压迫人民、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这种阶级 〃 差别 〃 的目的。 
总之,人类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 无差别境界 〃 的那种绝对宁静的生活。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决不应沉溺于所谓 〃 宁静生活 〃 的幻想,而要清醒地正视矛盾、分析矛盾、揭露矛盾,投入火热的群众斗争生活,积极地去推动矛盾的解决,从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中去得到主观上的满足,从人民群众的革命斗争中去获得 〃 心情舒畅 〃 ,得到幸福和欢乐。马克思所说的幸福就是斗争的深刻意义正在这里。 〃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 这就是无产阶级战士革命生活的最生动的战斗口号。 
用 〃 无差别境界 〃 去分析艺术创造,周先生就把艺术作品说成是缓和矛盾、取消斗争、供人玩乐的消闲品,他生造出这样一条 〃 祖国的美学原理 〃 : 
〃 祖国美学原理有最突出的一条,曰由礼到乐。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由劳到逸,由紧张到轻松,由纪律严明到心情舒畅,由矛盾对立到矛盾统一,由对立斗争到问题解决,由差别境界到绝对境界,由科学境界到艺术境界。这条原理可以贯通于一切艺术品的创造过程而得到体现。 〃 (《礼乐新解》) 
周先生这段话从两个方面歪曲了艺术创造中的辩证法。 
第一,就艺术作品的作用来说,艺术是阶级斗争的武器,任何阶级都是把艺术作品的政治、思想作用放在第一位的。政治、思想的作用,是为了解决阶级与阶级之间的政治、思想矛盾,为了提倡、宣扬本阶级的思想感情而反对敌对阶级的思想感情。艺术当然也有娱乐、休息作用,但在绝大部分作品中,这种娱乐作用是为了使思想教育作用潜移默化地深入人心。把为解决矛盾而创作的艺术作品说成是矛盾已经 〃 解决 〃 ,恰好是头脚颠倒了! 
封建阶级提倡 〃 乐 〃 的作用,具有强烈的政治性,它是为巩固封建秩序、宣扬封建礼教和封建道德、麻痹和削弱人民反抗精神服务的,完全不是单纯为了 〃 逸 〃 和 〃 轻松 〃 。这一点在古代音乐理论中有大量叙述。正因为这样,历代封建阶级,特别是经过改朝换代刚上台的封建统治者,才把 〃 正乐 〃 放到那么重要的地位。我们今天重视音乐,则是因为在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这个伟大斗争中,音乐可以在鼓舞斗争、激发人民的革命感情上发挥巨大的作用,同样不是为了单纯的 〃 轻松 〃 。在资产阶级、封建阶级没落时期,确曾产生不少富于麻醉性的音乐,以软绵绵的靡靡之音麻醉自己并麻醉人民,远离现实矛盾。但它是剥削阶级恐惧、逃避现实斗争的反映,是没落阶级在尖锐的阶级斗争中精神空虚的表现,是面对着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又无法解决矛盾的结果,根本不是 〃 问题解决的结果 〃 或什么 〃 绝对境界 〃 。周先生的这条 〃 美学原理 〃 在历史事实面前是站不住脚的。 
第二,就艺术创作过程而言,作家的思维活动也是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的矛盾运动过程,不是什么 〃 由差别境界到绝对境界,由科学境界到艺术境界 〃 的过程。没有思维的矛盾运动,就没有概括、集中、典型化、理想化,就不会有任何艺术品出现。从感受和分析现实生活的大量素材中产生主题思想,是思维矛盾运动的一个飞跃;环绕主题思想而又重新把大量素材去芜存菁、去伪存真,通过典型化而完成艺术作品,是思维矛盾运动又一个飞跃。到了这里,矛盾并没有消失,因为到底作品的社会效果如何,还要回到群众的社会实践中进行一番检验,那时还要根据群众的反映,发现作品中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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