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汇报丁莱夫在广播学院事件上,对抗中央文革的罪行。谈到丁说“不能说一千二百人都是右派”时)
张:那时特别对一千二百人讲了话,说你们是受蒙蔽的,包括工作组的大多数,都是好的。我们再三讲。
代表:他根本没有传达这些。
(代表汇报局文革迫害鲁迅的儿子周海婴。当谈到有人问周海婴去南方干什么时)
张:是不是丁莱夫直接问的?
(代表介绍情况)
张:丁莱夫说他不知道周海婴是中央文革派去的。
姚:他们对周海婴采取了什么行动?
代表:准备开斗争会,会议程序,口号都拟好了。
(代表汇报斗争梅益情况)
张:梅益开了几天会?
代表:四天。后转入小会。
张:有材料可以给我们看,因为情况很多,先谈当前情况。政训队呀,软禁室呀,都是怎么回事?都解决了没有?现在还存在吗?
(代表介绍政训队情况)
张:政训队有多少人?
代表:九十多个。
张:黑帮占多少?
代表:六十三个。群众十八个。
张:政训队还存在吗?黑帮是怎么定的?这有六十多人,还有十八个人,还有工作人员,三种人。
代表:对。
代表(受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迫害,被送进政训队的王××同志):说我们是中间人物。
姚:中间人物?(笑)
张:中间人物和黑帮一样待遇吗?
代表:政治待遇上基本一样。
张:和工作人员呢?
代表:不一样。
张:现在这样的还有多少人?最多的时候多少人?
代表:十八个人。
张:软禁室怎么样?
(代表介绍软禁室情况,谈到走资派,原中控室主任景润身时)
张:他真有本领吗?技术上怎么样?
代表:他根本不怎么样。
张:你就讲讲软禁室内幕。
姚:软禁室有多少人?
代表:八个人。
姚:控制室一共多少人?
代表:××××人。
张:现在还禁闭着吗?
代表:没有,但没有公开平反。
张:多久的时间?
代表:最早是八月底去的。
张:其他单位还有没有软禁室?
代表:大楼里只有一个。
(代表汇报有一次毛主席接见红卫兵时,电视中出现丁莱夫,《誓死纵队》一些队员欢呼)
张:哪一次接见?
代表:大概第六次。
(代表汇报当前运动的阻力和几个组织的情况)
张:誓死队有多少人?
代表:他们说五百。
张:丁莱夫找过你们这些人开过会吗?
代表:没有,他不敢。
(代表汇报我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执行者,妄图用所谓“党纪”来镇压造反派。胡说什么“党员对党组织有意见,只有按组织系统向上一级反映,不能公开贴大字报。”代表批驳了这种谬论,并请示首长应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张:你刚才已经答复了嘛!这样答复就可以。如果出了修正主义,包括党中央出了修正主义,就造他的反,不然,就要陷于苏联赫鲁晓夫式的统治。向上级控告?赫鲁晓夫的上级是谁呀?(众笑。)
(代表汇报传达室刚刚摘掉刘少奇的题词)
姚:他们想毁灭罪证嘛!专家接待室是否还挂着?
代表:不知道。
张:你们大楼有多少人?
代表:×××人。
(代表汇报政治情况)
张:政治部有多少人?你们战斗团占多少?
代表:政治部×××人,我们只有一人。
张:你们开会在剧场开?能容纳多少人?
代表:××××人。
(代表汇报 〃 一一 ? 二 〃 事件,《誓死纵队》要首长上×楼政治部时)
张:那天非让我们到×楼去不可,气势汹汹。那天我们家里有事,不然就去了。
姚:后来我们要去,他们又不让去了。
(代表汇报《誓死纵队》派人到国务院告张春桥,姚文元同志的状)
张:我知道。他们要找我辩论,我没理他们。
(代表汇报“一一 ? 四”事件)
张:我知道。
(代表汇报“一二 ? 九”大阴谋。)
姚:可以想一想这个问题嘛!
(首长上车时,代表说:“欢迎首长常来”。)
姚:革命还要靠自己嘛! 28 张春桥姚文元接见中央广播事业局群众组织代表的讲话
张春桥 姚文元 1966。12。13
〖按: 66 年 12 月 13 日,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张春桥同志,组员姚文元同志来中央广播事业局接见了原保守组织《誓死保卫毛泽东思想战斗纵队》的头头们,并做了重要指示。《誓死纵队》的头头们却扣压、封锁中央首长指示,不向全局革命同志传达,更不向《誓死纵队》的群众传达。现将两位首长的指示,根据记录整理如下。〗
张春桥同志首先说:“我们想首先听听你们的意见,听你们谈完后再发表意见。今天,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先听,也没有带什么题目。”
姚文元同志接着说:“先从《纵队》本身如何建设,基本成份方面谈谈。”
《纵队》头头丁宝庭开始汇报。当汇报到丁莱夫的“ 6?3 ”报告,传达了邓小平一九六六年五月卅一号对首都新闻界的讲话,肯定新闻单位没问题时,张春桥同志说:“这话是站不住脚的,吴冷西就坐不住了嘛,怎么说没有问题呢?!”
由于汇报情况罗哩罗嗦,只谈现象,不谈本质,全是为丁莱夫评功摆好,为丁莱夫辩护,姚文元同志说:“有些情况稍微扼要一点。”张春桥同志说:“主要谈一下《十六条》公布以后的情况。”运动初期可以说很不理解,十一中全会和中央工作会议以后,中央一次一次的讨论这个问题,看情况怎么样?
丁宝庭汇报《十六条》公布以后,局里运动情况。
张春桥同志问:“你们什么时间感觉到有两条路线斗争的?”在场人大都回答在撤销工作组时才有感觉。
张春桥同志说:“丁莱夫对五月三十一号邓小平的讲话传达这么快,同样,对伯达、康生、江青等同志到广播学院时的讲话却传达这么慢,为什么对正确的东西就听不进去呢?一个人的脑子不是真空的,不是被这种思想占领,就是被那种思想占领。为什么丁莱夫对伯达、康生、江青等同志到广播学院时的讲话传达这么慢?因为在他认为是不正确的。我们到广播学院那天,丁莱夫也在场,态度很坏,公开和江青同志顶起来了。”
当汇报到局里有同志贴出“彻底砸烂丁莱夫的阎王殿”的大字报以后,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认识,丁莱夫表现也很不冷静时,张春桥同志说:“是很不冷静。各种事物总有两种不同意见,一年来两条路线的斗争是一直存在的。砸烂丁莱夫的阎王殿有什么不好呢?”
当汇报到广播学院革命小将因为派工作组问题来局里贴大字报时,张春桥同志说:“这个我们完全懂。我们到广播学院时,群众说,我们是含着眼泪欢迎工作组的,但想不到工作组来后是整我们的。”
《纵队》头头们为丁莱夫镇压革命师生辩护,说什么丁莱夫是听了张彦的话等等。
张春桥同志当即严厉批评了《纵队》头头的这种错误,说:“不要把原则问题说成是枝节问题,应从当时的斗争环境里去看两种意见,为什么有的听得进去,有的听不进去,比如丁莱夫为什么对邓小平五月三十一号的讲话和张彦的一句什么话就听得进去?”
张春桥同志接着说:“一个人象在大风大浪里,可以把你冲到左边,也可以把你冲到右边,但阶级斗争还有能动性。我们现在也在研究,看到有些干部在革命战争时期作战很英勇,为什么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却站错了队。”
张春桥同志又说:“他(丁莱夫)的架子太大了,态度很不好,在广播学院,在天安门见过几次面,但谈不到一块去。‘一二 ? 九'全北京只有广播局灯火辉煌。九号(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九)晚上我们去找他,听他介绍情况,没法谈,思想距离太大了,他根本听不进去。‘一二 ? 一二'他还指挥警卫部队对付广播学院的小将。”
接着,丁宝庭汇报十二月九号纪念毛主席题词发表一周年的情况。张春桥同志问:“十二月九号纪念会上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了吗?”丁宝庭等说没有。张春桥同志说:“不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如何执行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不贯彻中央指示,如何纪念主席题词发表一周年?马克思主义每前进一步都必须进行斗争,在这样的大会上不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怎么能通得过?那天他(丁莱夫)光讲通不过,没说遇到什么阻力,我们也没来得及问他。”
姚文元同志接着说:“毛主席在去年题词正是阶级斗争最激烈的时候,谁决定在十二月九号这天发表?九月份题词来了,到十二月份才发表,这不是阶级斗争?还是版面问题?”
张春桥同志又说:“我们来审查片子时,已是十一中全会以后了,在广播局还看到刘,邓等的照片和他们的题词还挂着,为什么没有换?这是紧跟哪个司令部?为什么对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东西不紧跟,而对刘,邓的东西跟得那么紧呢?‘ 6?3 '报告他就跟得很紧嘛!丁莱夫的党委是不称职的。电台是政治机关,是最灵敏的政治机关,外国人对北京电台广播的一句话都猜半天。广播局不是和毛主席同呼吸的。十一中全会这样的大事,为什么这么迟钝?我没有责备你们的意思。”
这时随来的秘书同志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请张春桥、姚文元同志回去开会。张春桥同志说:“今天谈不完了,以后有时间再谈吧!”有人问什么时间再找首长汇报,张春桥同志说:“不是你们找我们,而是我们找你们。” 29 张春桥姚文元与广播事业局《红色造反团》的谈话
张春桥 姚文元 1966。12。15
姚文元同志:
这次是两条路线的斗争,相当尖锐,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司令部斗争,跑到资产阶级司令部,就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因此,这两条路线的斗争中,是跟毛主席走,还是跟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