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的认识价值,“被赋予了一切价值”,这是拿过去跟现在相比,过去呢是指的近代以来的哲学家他们往往是从独断的前提出发来断言一个命题,然后反驳另外一个命题,他们这个断言都是建立在空洞的可能性之上,连康德都说,知识何以可能?形而上学何以可能?
形而上学只有这样才可能,但形而上学是不是只有这样才可能的,他不管,他从逻辑上断言,如果没有这个东西,形而上学就不可能,那么这种可能性就被当作一种知识,那么现在也同样是这样的,“在这种非现实的形式中普遍理念被赋予了一切价值”,下面,“而且我们看到,区别与规定之被消溶,或者不如说,区别与规定之被抛入于空虚的无底深渊(这既不是发展出来的更不是自身证明出来的),被视为是思辩的考察方式”,也就是说“区别与规定之被抛入于空虚的无底深渊,被视为是思辩的考察方式”,我们看这句话,前面是把过去和现在加以对比,过去的独断论是那样一种普遍的思想、空洞的普遍的形式主义,并且呢,自认为是具有认识论的全部价值、全部积极价值,而现在呢,同样,我们同样地看到,这种非现实的空洞形式呢、理念、普遍理念也被赋予了一切价值,这是通过对比来批判现在流行的这样一种空洞的理念,“而且我们看到”,这种空洞的理念而且呢不仅仅是赋予了一切的价值,而且呢,它的区别和规定已经被消溶了,这种空洞的理念既然是一种空洞的形式主义嘛,那么它里面的区别、它里面的规定都被取消了,象谢林所讲的“无差别的绝对同一”,谢林哲学体系的出发点就是一种绝对同一,而且他解释这种绝对同一是没有差别的绝对同一性,绝对同一那当然、之所以是绝对的同一,那当然是没有送回的,有一点差别它就不是绝对了,它就不是绝对不是彻底同一了,所以谢林认为,绝对同一中间应当没有任何差别,那才是绝对同一,“区别与规定之被消溶,或者不如说,区别与规定之被抛入于空虚的无底深渊,被视为是思辩的考察方式”,这个里头有对谢林的批判,虽然没有点名,区别与规定被抛入空虚的无底深渊、无底深渊,这才是一种“思辩的考察方式”,绝对同一,没有任何差别,任何差别在这个无底深渊里面都成了无差别的,这个括符里面的话,说“这既不是发展出来的更不是自身证明出来的”,就是区别与规定被抛入空虚的无底深渊,这个里头黑格尔有所保留,这个括符里面有所保留,就是说如果这种被抛入空虚的无底深渊是通过发展出来的或者是通过自身证明出来的,那还情有可原,如果你通过自身发展,发展到这一步,它被抛到了无底深渊,那它还有它的价值,黑格尔自己就是这样的,我们在黑格尔《逻辑学》里面,我们看他的本质论里面就讲到了,本质的规定,本质的规定根据最后是无根据,无根据就是无底深渊嘛,***,***就是去掉,***就是根据,在德文里面,***日常的含义就是无底深渊,这个地方空虚的无底深渊也是用的这个词,***,***在黑格尔那里是一个范畴,是一个阶段,是绝对精神、绝对理念逻辑学发展的一个阶段,根据最后是无根据,根据最后就是无底深渊,无底深渊,你到达无底深渊的时候你就进入到了自由了,自由就是无根据,我们讲自由就是无根据,有根据就不自由了,你根据什么?
我不根据什么,不根据什么才是自由,你要是有根据,我根据什么什么,那就是不是自由了,你谈恋爱的时候,我根据这几个条件,所以我跟他谈恋爱,那就不是恋爱了,恋爱是没有根据的,那是说不清楚的,你勉强说出来也是假的,或者也是表面的,所以这个无底深渊黑格尔是有保留的,虽然这里他批判它,“区别与规定之被抛入于空虚的无底深渊,被视为是思辩的考察方式”,思辨这个词,***,***这个词在当时黑格尔和谢林同时都用这个词,他们共同办了一份杂志嘛,他们两个共同办了一份杂志――思辨哲学什么,叫做什么,他们都是鼓吹思辨的方式的,但在这个地方呢,就是说你把规定和区别都抛入到了无底深渊里面去了,你认为这就是思辨的考察方式啊?你把这个当作是思辨的考察方式,实际上这里对谢林是有批判的,是对谢林的一种批判,而括号里面又有所保留,就是这种批判同时又有肯定,又有肯定,所以黑格尔的这个批判呢,他绝对不是一棍子打死,他总是在批判的时候,又看到对方他所具有的某种价值,这个地方它的价值就是如果它是发展出来的,或者是由自身证明出来的,那么区别与规定在无底深渊里面消失了,这是有它的合理性的,就是在自由这个概念里面,区别和规定都不存在,反过来,所有的区别和规定都是自由所建立起来的,由于自由,才建立起了区别和规定,由于有这个无底深渊,没有根据的东西,才建立起了所有的根据,在黑格尔的本质论里面就谈到了这一点,谈到根据的时候就谈到了这一点,但他在那里还没有明确地提出自由,自由是在本质论的最后阶段才出现的一个范畴,但是已经被自由的原理打下了基础,这句话已经开始批判谢林了,前面呢好象还是泛泛而谈,就是当时的时代风气,占上风的那些直接知识的流派,包括雅可比啊,包括费希特的某些成分,包括谢林、理智直观,他们强调理智直观,谢林甚至强调艺术的直观,这些人,都是笼而统之地谈,而这里呢就开始针对谢林了,下面讲,现在,考察任何一个有规定的东西在绝对里是什么的时候,不外乎是说:此刻我们虽然把它当作一个东西来谈论,而在绝对里,在A=A里,则根本没有这类东西,在那里一切都是一。
现在,任何一个定在,要考察它在绝对里是怎样的,就在于仅仅这样说:此刻我们虽然把它当作一个某物来谈论,而在绝对里,在A=A里,却根本没有这类东西,在那里一切都是一。
“现在,任何一个定在”,我改了几个字啊,“任何一个定在,要考察它在绝对里是怎样的,就在于仅仅这样说:此刻我们虽然把它当作某物来谈论,而在绝对里,在A=A里,却根本没有这类东西,在那里一切都是一”,这接着上面来的,上面就已经涉及到谢林了,这一句呢也是针对着谢林,他说“现在,任何一个定在”,任何一个实存的东西、任何一个具体的东西,“要考察它在绝对里是怎样的,就在于仅仅这样说:此刻我们虽然把它当作一个某物来谈论,而在绝对里,在A=A里,却根本没有这类东西,在那里一切都是一”,这个是谢林的一个说法、一个观点,一切其实都是无差别的同一性,绝对是无差别的同一性,没有任何差别,一切都是一,任何一个定在,定在就是有差别的东西了,***,***就是这个跟那个不同的,海德格尔说此在,此在,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你是此时此刻的这个你,张三,他是此时此刻的这个他,李四,张三、李四,他都是此在,都是定在,都是具体的某时某刻某地某人,一个存在,任何一个具体的存在,“要考察它在绝对里是怎样的”,那么这样一个具体的存在在绝对里是怎样的?从绝对的眼光看是什么呢?或者说,从上帝的眼光看是什么呢?绝对就是上帝嘛,“要考察它在绝对里是怎样的,就在于仅仅这样说”,怎么说呢?“此刻我们虽然把它当作一个某物来谈论”,此刻、此时此刻,***嘛,我们把这个***当作一个某物来谈论,它好象还是一个东西,但是“在绝对里,在A=A里,却根本没有这类东西”,从绝对的眼光来看,从上帝的眼光来看,从绝对同一、无差别的同一、A=A的同一,从这个角度来看,“却根本没有这类东西”,什么张三、李四、这棵树、那幢房子,根本就没有,一切都是一,因为上帝是绝对的无差别的同一,你谈到张三、李四、这棵树、那幢房子就有差别了嘛,当然我们可以谈它,此刻我们可以谈它,当成一个某物来谈,但是我们要意识到,暂时我们在谈它,但是你回到上帝那里,这一切都是过眼烟云,张三、李四都要死的,这棵树也要死的,这幢房子要垮的,将来都会消失,凡是产生出来的东西都要灭亡,所以你从一个绝对的眼光来看,世界上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一样的,有点庄子齐物论的意思了,一切区别归于消灭,“在A=A里”,这个地方有他的逻辑、他的形式逻辑,费希特也好,这个谢林也好,他们都把他的最高的原则归到形式逻辑的A=A,自我同一性,绝对他是一种自我同一性,它看起来、我们看起来好象有各种各样的变化,有自然界、有人类社会、有个别的人、有精神产物、有历史等等,而在上帝看来,根本就没有这类东西,上帝仍然岿然不动,A=A,上帝还是上帝,上帝就是上帝,存在就是存在,从这个眼光来看,一切都是一,当然黑格尔后来曾经在《哲学史讲演录》里面批判这个谢林嘛,也就是说你把绝对的同一当作绝对的,其实,它已经是相对的了,绝对的同一,无差别的同一性,也就是说同一跟差别不同,同一就是跟差别不同的,所谓无差别的同一性,就是同一跟差别不同,同一跟差别不同,那它就是一种差别了,同一它本身就是一种差别了,因为它跟差别不同嘛,这不是一种差别吗?黑格尔调侃谢林,调侃谢林的最高原则,就是说你实际上那种绝对同一性是不可能的,所以黑格尔也强调同一性,是有差别的同一性,他恰好是把对立的概念放在同一个定义里面了,你真正要讲同一性、绝对的同一性,那就是有差别的,只有有差别的同一性才是绝对的,虽然在概念上、在形式逻辑上是说不通的,但是就是因为这个说不通,所以它才是绝对的,它才能够通过自身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