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作为主体”,我们把实体已经看作主体了,那么作为主体它是什么呢?它是“纯粹单纯的否定性”,它不需要借助于别的东西,它是纯粹的,而且是单纯的,单纯的也可以译成单一的,它这里翻译成简单的,其实它是单一的、单纯的否定性,为什么说是纯粹的?为什么说是单纯的呢?
就是说它只有一个否定性,实体作为主体它只有一个否定性,它就是否定性,它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并不是说它先有一个东西,然后它才具有否定性,这个东西才具有否定性,不是的,它就是这个否定性自身,没有别的了,否定性自身,否定性里面它只是一种能动性嘛,只是一种否定性嘛,它什么也没有,它只是否定一切可能有的东西和既定的东西,所以它是“纯粹单纯的否定性”,“唯其如此,它是单一的东西的分裂为二的过程或树立对立面的双重化过程”,单纯的否定性,“唯其如此”,就因为如此,所以“它是单一的东西的分裂为二”,单一的东西分裂为二我们通常讲一分为二,我们通常认为一分为二就是终极的,我们讲辩证法,就是讲一分为二就是终极的,事物之所以运动就是因为一分为二、对立统一,对立面,“树立对立面的双重化过程”,一分为二的过程,毛泽东最讲这个,他反对合二而一,他主张这个一分为二,其实合二而一跟一分为二是一个东西,但是他偏向于一分为二,偏向于分,那么在黑格尔这里呢,这个一分为二它是有来头的,它不是终极的东西,它终极的东西是单纯的否定性,这个我把它归结为自我否定性,一分为二从哪来的?二是从哪来的?二不是说它本来就有两个东西,只是合在一起,然后你把它分开,不是的,一分为二是由于同一个东西的自否定,它否定自己,它变成了另外一个东西,它跟它自己不同了,那么这个原来的它自己和已经不同了的它自己才变成了二,并不是说里面有两个东西,然后我把它分开,那就是一分为二了,毛泽东理解的一分为二就是这样的,这是中国传统的一分为二,这个气有阴阳,这个我把阴和阳分开,最开始呢是混沌,然后呢阴和阳,阳气这个上升,阴气下降,于是就分开了,这就叫一分为二,但是谁使它们分开的呢?不知道,所以这个一分为二在真正的辩证法那里它是、它是有根据的,它这个根据就是纯粹的否定性,纯粹的否定性也可以说是同一个东西的自我否定性,不管是什么东西,那么它最初呢它就是有一种自我否定性,通过自我否定,然后分化出它自身的两个东西,一分为二是从自我否定得来的,并不是终极的,因为终极的话,它就有一个问题了,就是谁使它分?是谁把它分成两个东西?这个东西悬在那里,那就看谁能够占据最高的权力谁就有资格去分了,那就成了、辩证法就变成了变戏法了,因为它那个主体被空着,一分为二,谁来分的问题被空着,那就凭权力去争夺了,谁具有分的资格?谁能够把人民群众划分出来?
5%是要打倒的,95%是好的,那就是看谁有权,谁说了算,你说刘少奇是5%,那刘少奇就遭殃了,你说邓小平是5%,那邓小平就遭殃了,就是这么一种权力划分,但是真正的辩证法是自我否定,对立面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把自己造成了,你把自己造成了那样,这个文革中间,我们可以看出来,都是自己、自己搞的,自己把自己分、自己最亲密的战友也自己都要把自己分出来,成为了自己的敌人,那不是我们自己造的孽吗?所以运动的根源实际上并不是到对立统一就完了,它还有一个更深的根源就是自我否定,当然这是我的解释了,因为来理解黑格尔这段话,“唯其如此,它是单一的东西的分裂为二的过程”,就是说这个单纯的否定性是单一的东西分裂为二的过程的根源、来源,或,它是“树立对立面的双重化过程”,这个我们讲对立统一、对立面、对立面的斗争、双重化、一分为二,这样一系列过程,都是来源于此,“而这种过程则又是对这种漠不相干的差异及其对立的否定”,不光是一分为二,而且是对一分为二的否定,那个一分为二很容易变成一种漠不相干的差异和对立,一分为二以后这两个东西好象是完全有差别的东西,好象是根本不同的东西,好象是对立的东西,但是呢在这个过程中,这种对立的东西又遭到了否定,所以它这个单纯的否定性就变成了否定之否定,这中间就是对立统一,经过对立统一达到否定之否定,它首先把自己、通过否定自己把自己分裂为二,然后呢,又是对这种分裂为二的情况、这种现象的一个再否定,因为如果你不再否定的话,那么这个分裂为二就变成了一个漠不相干的差异和对立,就散了,就没办法收拾,就办法,天下大乱,没办法收拾了,那么这个过程也就不存在了,你要完成一个过程,它最后要达到对这个漠不相干的差异和对立的否定,再否定,当然这是否定之否定,这是对于最初的那个质、最初那个自否定的那个质的一个重新恢复,所以下面讲,所以唯有这种正在重建其自身的同一性或在他物中的自身反映,才是绝对的真理,而原始的或直接的统一性,就其本身而言,则不是绝对的真理。
所以唯有这种重新恢复自身的等同性或在他在中的自身反思,才是那真实的东西,而原始的或直接的单一性,就其本身而言,则不是真实的东西。
这里改了几个地方,“所以唯有这种重新恢复自身的等同性”,重新恢复自身,这个同一性,***,我把它改成等同性,“或在他在中的自身反思”,他在,***,另外的一个存在,“在他在中的自身反思”,反映我把它改成反思,更加、更加强烈,跟后面呢也更加能够、能够贯通,光是讲一个反映太一般了,它是反思,它是反过来想,它不仅仅是反映,我们讲反映论,这个存在论的反映,不是这样的,它是回过头去想,它是反思,当然它本来这个意思***,***本来的意思就是光的反射,你要翻译成反映当然也可以,但是在这个地方呢,黑格尔的意思不仅仅是说光照在那里,反光,不仅仅说反光,反光是太被动的,而是非常主动的,反思,主动性的一种反思,“在他在中的自身反思”,就是在不是自己的那个另外一个东西中反思到自己,在自己的对立面中、在自己的异已的东西中反思到它原来跟自己是一个东西,原来是敌人,但是敌人就是我自己,我就是我自己的敌人,这个敌人是我自己通过我的自我否定而分化出去的,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我就把这个敌人收回到我自身了,这就叫反思,“重新恢复自身的等同性”,我跟我的对立面是等同的,是同一个东西,当然你翻译成同一性也可以,但是我们把同一性留给***,这个词更加、在逻辑上更加强烈,我们这里***我们把它翻译成等同性,“或在他在中的自身反思,才是那真实的东西”,唯有这种恢复自身的等同性或自身反思,才是那真实的东西,“而原始的或直接的单一性”,这个原来翻译成统一性,***,***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单一性,一个是统一性,***是一嘛,***就是一个形容词,一性,一性这个有两种可能的含义,一个呢是单一、最初的那个一,一个是统一,就是遇到什么东西了,我把它统一起来,这个地方它把翻译成统一性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它是原始的或直接的单一性,原始的或直接的当然只能是单一性,这个***,这个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词,它一、它一度作为康德的范畴、单一性的范畴,它的本来的最、最初的意思是单一性,但是呢这个它也可以作为康德的总体性意义上的那种单一性,总体性就是把所有的都统起来,那这个时候就翻译成统一性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变成了一,这个就叫统一性,而单纯直接的那个***,那就只、那就是单一性,“原始的或直接的单一性,就其本身而言,则不是真实的东西”,这还是在跟雅可比他们在论战了,所以前面的论战很有必要,它是一个铺垫,它跟我们这里所讲的实体即主体的这一套解释都很有关系,你要回想起我们前几次讲的,他那么执着于跟直接知识论战,就是为了为他自己做铺垫,在这个地方,原始的或直接的那种单一性,“就其本身而言,则不是真实的东西”,注意,这个就其本身而言,它有限制的,他说它不是真实的东西,但是有限制,是就其本身而言不是真实的东西,那么除了就其本身而言,还有什么呢?还有就其发展而言,就其可能性而言,或者就其潜在性而言,那么它可能是真实的东西,但是就其本身而言,它现在这个样子,原始的直接的那种单一性,单就这一点来说它不是真实的东西,他否定雅可比他们那种观点,他也不是一概抹杀完全否定,他是留有余地的,就是他们那种观点它当然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这种合理性呢是要在整个发展过程中才能看出来的,而就其本身而言,在当时,他们提出的这个观点,他们的主张,那不是真实的,那是错误的,你如果把它当作一个绝对的原则,那就是错误的,当作至高无上的原则,那就是错误的,但是你如果当作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阶段,那它有合理性,从总体上来看,它是一个阶段,那么这个阶段是必要的,如果没有这个阶段,你就上不了这个台阶,那么什么是真实的东西呢?就是“重新恢复自身的等同性或在他在中的自身反思,才是那真实的东西”,“重新恢复自身的等同性”,那就重新回到了单一性,重新回到的这个单一性你就可以说是统一性了,不仅仅是统一性了,不仅仅是把很多东西统起来了,而且是自身等同性,所有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经过这样一个历程,都是我,都是我自已,哪怕我把自己变成非我,那也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