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華的街景在身邊如風掠過,路蒼心中充滿了久摺淖杂傻臍g樂——此時的他對擠入一百名高手之列
充滿了信心,一想到不久以後就可以脫離變態的靜的魔掌,他就有一種想從心底裏笑出來的感覺。
走入了酒樓,就有酒保笑盈盈的迎上來。因爲時候尚早,這整間酒樓並無幾個客人。跟著酒保上了二樓,
路蒼挑了一個臨窗的好位置坐了下來,吩咐了幾樣小菜,一個人對景獨酌起來。
坐了有半個時辰,就聽得樓下喧簦饋怼B飞n暗暗算了算時間,估計是英雄大會散了場,這些人自然都湧
到附近的酒樓來了。
隨著嘈聲越來越近,就見一群彪形大漢隨在酒保身後走了上來——這幫人人雖高大,卻一個個垂頭喪氣,
還有人似乎在低聲埋怨著什麽。聽其語義他們似乎是在英雄大會裏吃了虧,心下正不服氣呢。
這群人之後,又有數批人上樓,都各自選了空桌坐下。因爲路蒼的桌子臨窗,只有兩個空座可坐,倒洠в小
人過來與他擠,路蒼也樂得清閒。
耳畔又聽得樓梯響,路蒼微微側頭,就見一個一身青衣、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模樣的青年出現在了樓梯口
。
他在樓梯口站定,眼風四處一瞟,就在先前那群大漢身上鎖定了。一抹鄙視的神色在他嘴角陡現,青年冷
哼一聲,左右看看只有路蒼這邊有空座,竟就徑直奔他這邊而來了。
路蒼在心下暗歎了一聲,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和那青年相對點了點頭,眼看他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小二,給我拿三兩女兒紅,一盆醬牛肉,再隨切兩盆小菜一併送來。”他坐定下來,就吩咐酒保上菜,
聲音柔細,和他細皮嫩肉的外表倒也十分契合。
小二送了酒菜上來,青年正想動筷,就聽先前那群大漢中有人發話了:“小狗崽子,也吃起人飯來了!”
那青年眉頭頓時顰了起來,把筷子一撂,立起身來:“你他媽的說誰呢?”他劍眉倒豎,目光直指說話的
那群人,雖然聲音尖細,出語卻是粗魯的很。
“我他媽的就是說那個什麽飛夜門的不男不女的傢夥!”大漢不閃不避的迎視他的目光,顯然是存心挑械
。
“我說是哪條狗在吠,原來是手下敗將——宏成派的一條小狗狗啊!”青年嘴上一點也不饒人,表情高傲
,著實把那宏成派的男子氣得半死。
“奶奶的——前面讓你僥倖了去,老子不甘心到現在。乾脆就在這裏分個你死我活出來吧!”話音剛落,
他已拔劍出鞘,顯然是早有決鬥的覺悟了。
路蒼在一邊聽著,也多少有點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茫烙嬍沁@青年在英雄大會上贏了這幫人,他們心
有不服才會有這一場爭端的。
就見四周的武林人並無一個害怕的,倒是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臉露期盼之色,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那青年冷傲一笑,也抽出了腰間長劍:“誰怕誰?看我不把你的狗手狗腳卸一條下來。”現場局勢甚是緊
張,眼看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慢——”忽的宏成派這邊有一個年紀稍長的立起身來,四周的武林人士包括路蒼都以爲他是要出言制止
,不由都爲不能親眼目睹決鬥場面而感到有幾分遺憾。
誰知那人卻講出一段叫人撅倒的話來:“你的獨鬥武功我們已經領教過了,宏成派所長卻著實不在此。我
等練有一套宏法劍陣,希望能請英雄指教。”
路蒼在心底冷哼一聲:這宏成派恁地無恥。單打獨鬥比不過,竟想借著劍陣的名堂以多欺少。不過路蒼從
來就不是什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物,雖心裏替這青年不值,也並無意出手相幫。
那青年冷哼一聲:“宏成派的小狗……以爲人多就行了嗎?老子哪會怕你,儘管上來罷。”長劍出鞘,寒
光襯得他雙眼冷光如電,與他秀麗端正的面容形成鮮明的對比。
路蒼在一邊顰了顰眉,剛想叫小二結賬好快快離開這是非之地,那邊廂的宏成派爲搶得先機已殺將過來,
青年也挺劍而上與他們戰成一團——小二當然早嚇得洠Я擞埃β飞n連找人結賬也找不著。
宏成劍派的這什麽劍陣很有些名堂——六把劍織成密密的戰網,把青年裹得是水潑不進——雖然那青年在
劍上頗有造詣,卻一時半會難以討得好去。
路蒼看了一會,就有些無聊的把頭轉向了窗外——變數卻在此際生出:那青年顯然不耐於被困劍陣中,忽
的一旋身形,劍峰路數陡轉,直挑六人中最弱的一環,那人一時招架不住,遞出的劍方向驟變,竟直向路
蒼坐的地方劃去。
無巧不巧,那劍鋒樱奥飞n衣襟正是劍勢走老之際,但雖說洠в杏|及皮肉,銳利的劍氣已把路蒼身上衣裳
從領子處劃開一道長長裂口,上衣分爲兩片耷拉在了身上,露出整個上半身。
頓時滿樓的目光一起集中在了路蒼身上——其實衣裳破掉對武林人士本不是什麽大事,然而對此時的路蒼
來說卻無異於奇恥大辱。
原因無它,自然是因爲那個變態的靜皇帝在前一晚歡愛中狠狠“疼愛”了他的身體,在其上留下了無數明
顯的淤痕的緣故——只見路蒼袒露的蜜色肌膚上處處是明眼人一看便知的圓形淤青,從頸項開始頸項一直
向下延伸到腹部,最後消失在腰帶之下,讓人不由想象仍有布片遮掩的地方也遍佈著同樣的痕迹。
終於有人很不小心的“噗哧”笑出了聲,路蒼頓時不爭氣的紅了臉——雖然別人也不過以爲這是和哪家青
樓姑娘嬉戲留下的痕迹,路蒼自己卻有種和靜的異態關係暴露在大庭廣邢碌母杏X,讓他感覺又羞又惱,
恨不得一劍劈了讓他陷於這種尷尬境地的人。
“大膽!”路蒼擲杯而起,怒目直視那個宏成派弟子,“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劃破本大……我的衣服?”
那個宏成派弟子本來就爲被青年突破劍陣懊惱不已了,被路蒼這麽一喝更是心情欠佳,語氣自然也不會好
到哪里去,用蔑視的眼光對路蒼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就是狗男女的事情露了點在人前嗎?你犯得著這麽
激動嗎?”
要真是“男女”之事我還巴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呢,路蒼心道。當然,他口中不會說出心內如是想法。行
走江湖最不可弱了的就是氣勢,被人如此挑械又怎可自甘示弱。路蒼當下拔劍在手,神情一肅,敚С鰟κ健
的起手式來。
“等一下。”清脆的聲音喝止了雙方的行動,路蒼正想發動攻勢,卻被一件紫色的長衫罩了滿頭。
“把衣服穿上再打。”說話的是剛才和宏成派交手的那青年,只見他身上只餘下一件白色的中衣,顯是脫
了自己的外套給路蒼遮羞。
“光著身子打架……像是個什麽樣子……”那青年臉上突然襲上一陣紅暈,倒把路蒼搞的迹麗炂饋怼C腿弧
醒起自家那個變態靜,他頓時打了個寒顫,心道莫不是又碰到喜歡男人的傢夥了。
忙抛開心下無聊的思緒,他匆匆套上了那青年的外衣,就和宏成派弟子戰成了一團。
路蒼論武藝雖及不上靜,但在江湖上也絕非排不上字型大小的人物——像這等大幫派的尋常弟子如何會是
他的敵手,自然是不下十數招便敚搅四呛λ鲠h的傢夥。
冷冷的回劍出鞘,路蒼甚至懶得多看一眼那個倒在地上起不來的傢夥,將酒菜錢扔在桌上邊徑自揚長而去
,他假裝洠в新牭叫人對他出形涔Φ捏@愕之辭。
“喂,你等我一下……”路蒼只顧自己埋頭前行,卻不料被從後面追過來的青年擋在了身前。
“你等一下。”他顯然追得有點吃力,喘得厲害。
“有什麽事嗎?”老實說路蒼還是頗爲感激他的,不然自己滿身的吻痕哪里敢走在街上。
青年用手指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薄薄中衣,又指了指路蒼身上的紫色外衣,路蒼頓時明白了:“啊……要不
你跟我走吧……我家就在附近,我換了衣服就把你的衣裳還給你。”
青年也笑了:“我下午還要參加二試,實在是不能只穿一件單衣就出場。”
路蒼忙點了點頭,“英雄大會麽?我是下午出場初試呢。”
青年一下子雀躍起來:“你的武功很好呢,希望我別遇上你才好……”兩人一路談笑著往月龍橋畔走去,
彼此的共同話睿屗麄兒芸焓旖j起來。從交談中路蒼知道了青年是同安人士,名叫席真,自小習武,這次
想藉英雄大會瞭解一下自己的武藝水準,卻未料剛在早上的初試中打敗了宏成派的代表便惹了事出來。
“喏,這便是我在京師的居所了。”推開小宅的院門,路蒼把席真引了入內。席真一眼就樱皆褐绣e落典
雅的佈局和碧綠塘中的一種蓮花,頓時驚呼起來:“路大哥,你的朋友一定很有錢!這種宅子可不是普通
人住得起的,更何況是借給朋友住。”
路蒼被他說得一怔——不過從上次同花苑老闆娘的態度也猜得到靜的身份非富即貴,決非普通人家出身。
“我覺得很普通啊……”不過路蒼可不願承認靜這種變態會有高人一等的身份。“我在杭城的宅第比這裏
大得多呢。”
“那路大哥也一定很有錢吧?”
“一般吧。”路蒼有點支吾,總不能說自己是有名的劫匪吧。然而席真有一種天真,譈i飞n從心底無法拒
絕他的接近。
推開內房的門,路蒼努力不去看房間當中那張惹眼的床:“我的衣服都在這邊,你先坐,我換一下衣服。
”
席真在桌旁的凳上坐下,好奇的四處打量著——視線落在房間中央超大尺寸的床上,卻被牢牢吸引住了。
“好美的刺繡哦——”他像中了邪似的走進床邊,伸出手撫摸那華美的白色緞被上的刺繡。半晌,他猛地
大叫起來:“這是禦繡啊……普通人連見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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