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陈凡探究的目光,李宪颐冷哼到,“她想爱,我便让她去爱。从小,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帮她得到。”
真是伟大的亲情啊,要不是受伤,他一定拍手叫好。
陈凡利索地接过手机,电话接通,欧阳俊曦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喂?”
“是我。”
“小凡,是你吗?你没事吗?我这几天都快急死了,你在哪?我来找你”
欧阳俊曦焦急地发问,情绪有些激动。
关心则乱。
欧阳学长,你是真的爱我罢。只是感情这种东西,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我在李宪颐手上,他叫你跟李蔚容结婚,不然就杀了我。”
相比欧阳俊曦,陈凡显得很平静。
“小凡,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一定。”
电话被中断,李宪颐夺过手机,充满鄙夷,“真是不明白,欧阳俊曦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自私又懦弱的废物。”
“呵呵,那李总裁以为呢,我该大义凛然地叫他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然后把你可爱的妹妹再甩一次?”
李宪颐没有回答,暴怒地狠踹陈凡一脚。
门重重关上,房间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三十七)商界帝王
真的不是因为担心欧阳,也不是因为软弱。
只是,累了。
想要好好休息。
仅此而已。
陈凡没有受伤的右手在黑暗中摸索着
陈凡没有受伤的右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冰冷的硬物刺伤了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朝左腕狠狠一划。
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意识逐渐模糊,死亡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
陈凡醒来的时候,睡在白色柔软的大床上,干净而舒适。手腕被包扎好,伤口也处理过了。
上一次,他遇到了季天云,那这一次呢,是谁?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陈凡有些微的紧张。
门被“哗”地打开,男人有一张冷硬而英俊的脸。
这个世界还真是到处都有意外,竟然是邢亦枫。
“醒了?”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男人大步向他走来,一把拥他入怀。
温暖厚实的胸膛,很有安全感。
“小凡,回到我身边吧。”邢亦枫掰过他的肩膀,深深地望着他。
陈凡苦笑,现在摆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来作什么。搞的好象是他忘恩负义,始乱终弃。
“那季天云呢?你不是爱他么?”陈凡并没有刁难邢亦枫的意思,只是问出事实。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想要你。我们重新开始。”邢亦枫的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个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任性又跋扈。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凭空生出这份自信,相信自己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大概是因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落泊吧。
还是邢亦枫鬼迷心窍,专拣破烂。
“我是个残疾。”
“我看到了,对不起,小凡。”
这个专横的男人居然会说对不起,敢情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
“这样的身体你也想要。”
陈凡扯开胸前的纽扣,露出或新或旧的伤痕,狰狞又扭曲。
“我想要。”
邢亦枫说到做到,低头轻轻舔弄起那些伤痕。
疯了,到底是他疯,还是那个男人疯。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没有怜悯你。”
男人惩罚性地咬住他的|乳首,陈凡微微挣扎起来。
“我很脏,被很多人操过。”
男人的动作猛然僵硬,果然……
邢亦枫看着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良久,将他狠狠拥进怀里。
“小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都知道了,已经没有关系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说什么,他知道什么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除非,除非那场暴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陈凡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软倒在邢亦枫怀里,脸色苍白。
“小凡,我……我不知道季天云会这么做,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切来补偿。”
“让我一个静一静。”陈凡有些虚弱的开口,心里的某个地方彻底崩塌。
邢亦枫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会再来的,你好好休息。”
走前丢给他一份商业杂志,封面竟然是季天云。那个人黑衣黑发,意气风发,英俊的宛如神砥。
标题是——商界新帝王
文章的内容,大致是写,季天云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购了整个欧阳家的经济中枢,情人港。
又在邢亦枫暴出同性恋丑闻,股票大跌时,与创维联手,称胜追击,收购了邢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百分之七十?邢亦枫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性丑闻,几乎让邢氏名存实亡。其中原由,陈凡已然猜到。
邢亦枫,你这又是何必,你就算同情心爆发,想要忏悔,也不用拿整个邢氏来换我吧,我何德何能,承受不起。
还有欧阳俊曦?你不是平时精明得很么,怎么也栽到季天云手上,输得这样惨?
陈凡呆呆地看着封面上那个人,意气风发地笑着,那样陌生。
他好象……好象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个人。
季天云,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真的开心吗?
(三十八)红颜祸水
古诗有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是以倾国倾国的女子大多被惯以红颜祸水之名。
红颜即是指容貌超群的女子。
祸水,《辞海》下的定义是,祸人败事的美女。
古以妹喜,妲己为代表,帝王皆因其沉迷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导致王朝覆灭。
陈凡打量一下那断指的左手,无名指被生生切断,只有那突兀而扭曲的伤疤。是以红颜,才能祸水,从来没说过丑女祸水的。
陈凡自嘲的一笑,敢情世道真是变了,他这个丑男竟也有如此利用价值,能害得两个天之骄子落泊至此,他是不是该自我满足地大笑三声?
陈凡起身,却发现腿有些瘸,那一个多星期的监禁与暴行果然还是留下了后遗症。算了,本来也是废人一个,怎么样也无所谓。
出了房间,才发现是一栋毫宅,有三层,冷冰冰的,没有什么人气。
他的房间正好在第二层,陈凡有些艰难地扶着雕花旋转楼梯,缓步下楼。待到大门,已是气喘嘘嘘,看来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
大门打开,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外面的世界依然是鸟语花香。
刚迈出第一步,冰冷的声音就从脑后响起,是好听的男低音,棉布般干燥沙哑。“真的要走?”
陈凡没有回头,轻轻点了点下鄂。步履蹒跚,慢慢离去。
邢亦枫没有拦他,只是静静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回到乡下已经两月有余,当初走投无路,突然想到一个许久不见的远房亲戚,就试着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运气还真是不错,大姨因为年老体衰,子女又不在身边,乡下的杂货铺无人看管,便委托他照看。
生活过得颇为平静充实,现在想来,以前的一切仿佛南柯一梦。
只是自己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每次去为铺子进货,蹬着那辆破三轮车,都很是勉强,经常累得半死不活。
今天,陈凡做好了充分的热身运动,打算大干一场,多进些货回来。见了老板,事情却很是古怪。
“小凡呐,你的货不是已经叫人取走了吗?”
“啊?我没有……老张,你是不是弄错了?”
怪事了,谁吃饱了没事做,乱取别人的货。
“不可能……那些人指明道姓,说是帮你取的,钱都付了……”老张边说,边掏出几张崭新的一百元大钞。
“……”
陈凡有些闷闷的回家,可能会做这种事的,只有两个人,欧阳俊曦和邢亦枫。
不管是谁,都是他惹不起的,也不想惹。他现在有些不想回店,很怕在店里看到某个瘟神。
在外面磨蹭到傍晚,他才有些病怏怏地回到店里。偷偷看了好几眼,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没人,才敢进去。
刚一进去,整个人就傻了……
没人是好事,但怎么连店里的货也没了……
该不会是,谁趁他不在的时候,打劫吧?他明明有叫隔壁的王二帮他看店,那小子竟然敢偷懒!!!
陈凡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王二。
却突然看到王二冲了进来,两手叉腰,先声夺人,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臭小子,出去鬼混一天,叫老子给你擦屁股??”
陈凡有些内疚地低下头,僵了半天,突然发现不对,“我的货呢?”
“你说进的货,还是店里的货?”
陈凡愣了愣,“店里的货。”
王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晃了晃,“全卖了。”
“什么?那进的货呢。”
“在你仓库里。”
“是什么人送来的?”
“就是买你货的人……”
“……”
“长什么样?”
“很普通的长相,不太记得清了。”
陈凡一个头两个大,又是哪位任性的大少爷,拿他寻开心了。算了,慢慢等吧。既然是找他的,总会出现的。
王二一把搂过他的肩,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陈凡使劲翻了翻白眼,打掉王二的手,白痴都知道有古怪好不好,这么神秘兮兮做什么?
早早回到家,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早去开店,一整天下来,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一切都跟平常一样。
第三天……
第四天……
一直到第五天,可疑人物还是没出现,陈凡隐隐有些不安。不问世事的他,终于在两个月来,第一次去买了一份报纸。
匆匆翻了几页,马上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优雅得如同王子,旁边站着美艳无比的公主。欧阳家大少爷将于xx月xx日在情人港与创维千金举行婚礼
算一算时间,不就是明天么?
欧阳俊曦这个小气鬼,要结婚了,竟然连张请柬也不送。号称年度最豪华婚礼,无论如何,也该去开开眼。
陈凡随手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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