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例外。
“呵呵”,陈凡自嘲地笑了两声,原来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他活到今天,才感觉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云泥之别。
CLOUD,云,季天云。他早该想到的,从欧阳俊曦告诉他季天云这个名字开始,他就该想到。只有深爱的人,才会用他的名字命名吧。
输给这样的人,他还能有什么不甘,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有点自知之明,滚得远远的。演出结束,丑角都要消失,王子和公主才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
他还能怪谁,怪老天爷么,怎不把他生做第二个季天云?
陈凡推开发呆的人群,转身离去。
只是,邢亦枫,你也是终此一生,是不是只爱一个季天云?
(十九)
这章很黄很暴力,慎入~~~~
陈凡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又看了看这个人迹罕至的仓库。有些颤抖地将眼睛闭上,逃不掉了。
“臭小子,看你这次往哪跑?”一个肥头猪耳的胖子,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陈凡厌恶地把脸别过去。
随即被一双青筋暴露的手狠狠掐住下巴,逼迫他仰起头来,“XX,别TM D不识抬举,你那个姘头已经把你甩了,可没人护着你。他欠我们的,你可好好还清。”
“刚哥,咱们上次可被那姓邢整惨了。可不能便宜了这小子。嘿,上次没注意,这次仔细看,不愧是那姓邢的看中的人,确实挺俊的。”
“对呀,刚哥,你可别独吞了,也给兄弟们爽爽。瞧他那副贱样,我就心痒痒。”
“放心,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玩。”
衣服被撕开,陈凡绝望地挣扎起来。手腕被紧紧抓住,“喀嚓”一声,手被生生拧断,“啊啊~‘”,陈凡痛呼出声。
好痛,陈凡满头冷汗在地上打滚。胖子yin笑着把手伸向他的皮带。
陈凡突然害怕了,谁,谁来救救我?不管是谁,快来救救我?欧阳俊曦,你不是喜欢我么,你快来救我,救救我呀~~求求你,快来救我。
“不要……求你们,不要……啊!!!”
下一秒,臀瓣被狠狠分开。身后传来撕裂般地巨痛。“啊~!”陈凡大叫,火热的yin茎狠狠地捅着他,搅动着他的后|穴,陈凡五脏六腑都快吐了出来。耳边响起粗重的喘息声,“cao,这小子真TM爽,又紧又热,爽死我了。”
陈凡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断掉的声音。
那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也yin笑地走过来,掏出自己粗大yin茎,一把塞进陈凡嘴里。腥臭味传来,好恶心,好想吐。陈凡拼命地挣扎着,却被胖子狠狠抓住头发。一下一下,顶进喉咙最深处,胃里早已翻江倒海。
疼痛渐渐麻木,仿佛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意识渐渐消失,在晕过去的时候,陈凡依然听到yin畏的喘息跟大声叫好,“老大,好样滴,哈哈,终于到我们了。”
……
噩梦永无止境。
不要,放开我,不要。
陈凡猛地睁看眼睛,天已大亮。阳光温和地照进来,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白色的,干净地纤尘不染。
他到了哪里?天国么。
他挣扎着想起身,全身却是一阵巨痛。身上已被换上白色的纯棉睡衣,断手也被包扎好。
“嗨,睡的好吗?”
门被打开,悦耳的声音响起。阳光洒在那人一头乌黑的秀发上,好美,是天使么?
天使微笑着向他走来,坐到床边,轻轻搂着他的肩。
好温暖。
天使痴痴地笑了,用手轻拍了他一下头,“你是傻了么,竟不记得我了。”
好美的笑容。
什么,等等,不对~~~这个人,这个人,不可能,怎么会是他,这不是——季天云么。
他会怎么在这里?
痴迷改为仇视,陈凡挣脱他的手,缩到墙角,狠狠地瞪着他,“怎么会是你?”
季天云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诡异非常,“真是不错的眼神呢。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哦。”
陈凡瞪着他良久,想知道他玩什么把戏。
季天云也回望他,那双桃花眼很美,变幻莫测,似真的有流云浮过。季天云的笑容越来越深,终于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竟有几分狰狞。
陈凡看到那双美目里漫天的恨意,那是陈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这样的季天云。因为从那以后的很多年,他所见到的季天云,有平静的,冷淡的,微笑的,脱线的,温柔的,却独独没有仇恨的。当然,那是后话了。
……
美人淡淡道,“我要邢亦枫死。”那么淡淡的口气,就好象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然后陈凡也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到眼泪都快流出来。
哈哈哈哈,邢亦枫,原来你爱的人也不爱你,哈哈哈哈,邢亦枫,你也只是个跟我一样的可怜虫,哈哈哈哈~~
(二十)
两年后;法国;普罗旺斯。
暖风和煦,俊美的青年懒懒地倚在白色的休闲椅上。欣赏着窗外紫色翻腾的花海,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
青年的头发有些微地发黄,细细碎碎地撒在额前。他蜷在躺椅上; 微微眯着眼睛;悠闲地晒着太阳,像一只庸懒的猫咪。
嗯……薰衣草的花语,好象是等待爱情。
“嘭”一声巨响,门突地打开,快速闪进一个诡异的人影,仔细看去,却是一个绝美的男人。
只见他饿狼扑食般,猛扑向躺椅上的青年,撒娇到,“Darling,有没有想我呀?我可是想你想得肝肠寸断。”
他捧住青年的俊脸,作势就要吻下去。
青年似乎对他的狼吻已经习以为常,眼睛都懒得睁,挥起拳头,朝着那绝美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美人到也躲得快,闪到一边,捂住胸口,委屈状,“小凡凡,有你这么对老公的吗?想当初,是谁收留落泊的你,是谁把你从罪恶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是谁……”
青年随手拿起身边的杯子,就朝那呱噪的美人扔了过去,恶狠狠道,“老公你个头,姓季的,你给我安静点,吵死了。”
然后继续闭眼晒太阳。
美人愤怒指着他大骂,“陈凡,你想谋杀亲夫啊。”
却没有再过多纠缠,安静地蹲在地上收拾杯子碎片。
风起云涌,房间死一般寂静,只看得到漫天紫色花海迎风怒放。
美人淡淡地开口,“明天的机票。”
黑发半垂着,微风吹过,一丝一缕,遮住他的眉,他的眼,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美得那么不真实,仿佛花间的精灵。
俊美青年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说话,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夕阳西下,染红大片紫色的花海,妖艳异常。
(二十一)
陈凡此刻正坐在飞往R市的国际航班上,季天云枕着他的肩,睡得不亦乐乎。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时不时朝这边偷瞄两眼。
陈凡满头黑线,就算经过两年的洗礼,他还是忍不住火大起来,想给这张绝美的睡脸狠狠几拳。
只要跟季天云在一起,走哪里都能成为别人的焦点,偏偏这人毫无做美人的自觉,老是做一些没头没脑的蠢事,害他跟着丢脸。
肩膀突然有些湿意传来,陈凡低头看了看那熟睡的俊脸。啊~~啊啊!!!口水!!!!季天云你TMD的,居然敢流口水,这可是老子新买的衣服!!
怒从心来,陈凡黑着一张脸,一把拽起肩头的美人,朝着白嫩的脸颊就是狠狠一巴掌。美人被打醒,捂着脸,可怜惜惜地看着他,眼睛里似乎还有泪水在打转,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哼~装可怜也没用,老子不吃这一套,你自己爱睡哪睡哪去。
立刻感觉到几道杀人的视线,似乎他什么地主恶霸,强抢民女,还始乱终弃。
周围的人都一脸凛然正气,跃跃欲试的样子。好象他只要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就打算英雄救美,替美人讨回公道。
陈凡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两年来,同样的事,发生过不知多少次。
他恶狠狠地瞪着季天云,季天云却视而不见,笑嘻嘻地,牛皮糖一般再次粘了上来。
唉~~真是世人皆醉我独醒,披着一副再好的皮囊,也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美人整个人靠着他,继续呼呼大睡。
陈凡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浮云,思绪飘忽。
两年,足够完完全全改变一个人。
那场噩梦结束之后,季天云就带他来到了法国。他们去了普罗旺斯,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季天云对他说,玉不琢不成器,而他就是那块最好的朴玉。
他不知道季天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季天云确实教会他很多东西,讹虞我诈,机关算尽,这些都陈凡以前所不会的。或者说,他以前不屑于去会。
但是现在,他很认真,很认真地学,因为他恨,他好恨,他不想再被人踩在脚下随意践踏,他要变强,他要报复,他要把那些人带给他的十倍奉还,他不想再做一条丧家犬。
从那场噩梦开始,以前的那个陈凡就已经死去了,取而代之地是全新的他。季天云无疑是一个好的老师,他总是知道能怎样最大限度地激怒他。
所以有了现在的陈凡,敢对任何人破口大骂的陈凡,敢对任何人还以颜色的陈凡,那个懦弱的陈凡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会在。
只是有时候,在那个风和日丽,宁静地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的小镇,他突然觉得好累。
好想就这样蜷在躺椅上,放弃那些仇恨,一辈子静看庭前花开花落。
只是他知道,这些都是假想,现实总是残酷的,而他不得不去面对。他经常从噩梦中醒来,有时梦见学生时代的欧阳峻曦,有时梦见邢亦枫决绝的脸,有时梦见一些狰狞又面目模糊的面孔,他们最后都化为厉鬼要索他的命。
他尖叫着醒来,大汗淋漓。却无一例外地,总能看到一张绝美的脸,那人淡淡地,没什么表情,却总是温柔地轻抚他的背。
季天云对他无疑是温柔地,或者说,他是陈凡遇过对他最温柔的人。有时候,陈凡看着那个绝美的男人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