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宵白苦着脸道:“那好吧,哎呀!我忘了,宝宝的鞋子还没买到。”他着急的又想出去了,却被儿子拉住:“今天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对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替我照顾飞飞。”
“好,早点回来啊!”
“知道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司徒夏白这么晚出去当然是去修理那霁虹楼的老板了,妄想抓他爹地去卖,哼哼,就让他的后半生在床上渡过吧!
今天柳絮飞特地起了个大早没有赖床,原因只有一个——今天是回家日。
“嘿嘿,老天太帮忙了,今天的太阳真好!”
关宁打着呵欠,精神还有些萎靡:“太阳好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早把我也拉起来?”
司徒夏白还没有告诉他今天准备回去,而且是把他也带回去,正想着怎么说的时候,他的宝贝爹地拖着小行李箱过来了:“人到全了啊!”
“全了?干嘛?该不是一大早叫我起来打麻将吧?”关宁顿时来了精神,眼球里的血丝也好像在瞬间消失了,因为他看到了司徒夏白从柜子里取了一盒麻将出来:“嘿嘿,我来这里几年了,都没摸过一张牌,今天要好好过过瘾。”
司徒夏白心虚的没告诉他,这是他们的习惯了,早上早起了边打麻将边等中午的阳光,他干笑道:“来来来来,打麻将。”
往常都是四个长辈坐了一桌打麻将,他们两个站在后面看牌,这次也好不容易有得上桌子了,柳絮飞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磨拳擦掌:“今天我要大杀三方,赢光你们。”
“先掏钱吧!”关宁窃笑,打麻将他可是高手,虽然几年没打,但也不至于生疏了。
哗啦啦,众人面前都放了一堆碎银,四双手开始在桌子上洗牌,然后迅速的“砌长城”。
司宵白先打了一张:“东风破!”
“等等,我碰!”柳絮飞摊下了一对东风,又打了个北风出去:“北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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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在麻将声中不知不觉也耗了半天,从各人面前的银两中可以看出谁赢得最多,司宵白面前银子堆成了小山,柳絮飞也是小赢几两,只有司徒夏白和关宁面前已经是空空的一片,连一文钱都没有了。
反正是一家人,司徒夏白是故意输给自己的爹地和飞飞,而关宁就惨了,输得两眼快冒金星了:“见鬼了真是!”
他哪里知道这司宵白平时里没事就是和司徒夏白的爷爷、奶奶还有小叔子打麻将,几乎已经拿打麻将当工作了。
司徒夏白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可以了,时间差不多了,准备!”
这一家三口训练有素的推倒面前的“长城”,拎包的拎包、拉箱子的拉箱子,统统站到了镜子前面,看得关宁一头雾水:“你们干啥呀?”
这家伙还不知道怎么利用七彩琉璃玉穿梭两地,司徒夏白赶紧把他拖了过来:“拉好我们!”
“跳舞啊?”关宁看着这三人一个拉一个的,样子有点搞笑:“什么时候出了这种新舞了?”
没人理他!关宁只好悻悻的闭嘴。
等了大约有十分钟,镜子那边传来一道强光,关宁惊恐的张大嘴,这。。。。。。好熟悉的感觉!接下来一阵天旋地转,将他狠狠的投入到黑暗中。。。。。。
“哎哟,我的屁股!”关宁才刚落地哼哼,又一个重物压了下来:“哪个缺德鬼坐在我的肚子上?哎哟。。。。。。”
“安全着陆!”司宵白竖起两根手指庆祝。
关宁快气晕了,自己快被压死了:“哪个家伙啊?快起来!”
司徒夏白也跌坐在地上,见柳絮飞坐在关宁肚皮上,赶紧把他拉了起来,紧张兮兮的打量着他:“你没事吧?没摔着吧?有没有哪里痛?”
“没有,我很好。”
“你当然没事了,把我当沙发坐!还真皮的!哎哟!”关宁还躺在地上哼哼叽叽的。
忽然一盆水从天而降,接着有个女人叫骂道:“哪个小畜生半夜鬼叫鬼叫的啊?看老娘浇不死你!”
“噗噗!”关宁被浇了个透湿,他看着旁边闪得远远的三人,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你们真不够意思啊!”
司宵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着电话:“喂,逸逸!我们回来了!嗯。。。。。。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嗯。。。。。。我们去问问人,等会儿打给你!”
关宁似乎有些后知后觉,傻坐了半天才问道:“我们不是在南郡了?”
18
司徒别墅
一群人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婚礼的细节,打起司宵白说出“我要做爷爷了”这个好消息后,他们的嘴巴就没歇过,司徒家的纯净水一下子就少了半桶。
而被晾在一边的主角——柳絮飞早就困得睡在了沙发上,再吵的声音他照样睡得酣甜。
司徒夏白含笑看着沙发上的睡美人,飞飞,你从出生注定就是我的了,永远都逃不掉。
“白白,你过来,来看看这几个日子哪一个比较好。”司徒奶奶已经翻了黄历,把几个好日子全记在了纸上。
司徒夏白看了看奶奶选的日子,最短的也要过二十天才到,自己等不及:“奶奶,不用选了,就圣诞节结婚吧!”
“圣诞节?还有几天了啊?来不及买东西啊!”司徒奶奶拿出几张纸来递给他看,上面列着长长的物品清单,足足好几张纸,由这个纸皱巴巴的外表来看,估计在他奶奶口袋中也捂了好几年了。
“不用了,反正爸爸和丈人他们在我们开学前就为我们买了栋别墅,应该装修好了吧?”
“你怎么知道?”骆风行惊讶极了,本来还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司徒夏白笑道:“我们去大学“同居”,你们不是早就猜到有今天了吗?更何况我早就从爸爸的电脑里看过设计图纸了,一层二层你们住,三层是我和飞飞的,是吧?”
这小子太精了,难怪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吃得死死的,骆风行不由暗叹,看来这次自己的孙子不会跟自己姓了,儿子不姓骆,连孙子也……唉……是他以前花心的报应吧!
“那个医生呢?水平行不行?飞飞可不能当他手术刀下的实验品!如果不行的话还是回南郡生吧。”柳笑风有些担心,那么年轻的医生有过接生经验吗?
关宁早就抢了爸爸的车回去看他的养父母了!司徒夏白笑道:“放心吧,他医学院毕业,在西平做了五年的大夫,那里的人都叫他神医,五年也应该帮人家接生过不少宝宝吧,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吧,到时候你们去骆氏医院弄一间手术室,那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那好,那我就放心了!”柳絮飞松了口气。
“那关于婚礼方面,你还有什么意见吗?”司徒逸询问,毕竟这是儿子的婚事,还是听听他的意见比较好。
刚才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讲了一大堆的婚礼细节,烦都烦死人了!更别提飞飞的性子了,照他们那样安排,估计婚礼才进行了一小部分,飞飞就睡着了!
司徒夏白笑道:“有!只有一个意见!一切从简!”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在这西方人的节日里放鞭炮似乎不太合适,但在这天结婚,这喜气的声音多少带点中西合璧的味道,尤其是在一个圣洁的教堂前面。
这里的神父是位慈祥的老人,他已经为数不清的新人举行过婚礼,但今天这一次的婚礼有些特别,只有两个穿着礼服的新郎,并没有穿着婚纱的新娘,虽然这两位新郎长得像天堂派来的天使,但他还是有些尴尬,念了多年的“台词”根本不适合眼前的两位新人,到底是穿黑衣服的天使娶穿白衣服的?还是穿白衣服的娶黑衣服的?他已经弄不清了,但无论哪个娶哪个,“娶”这个字用于两个男人身上多少都有些奇怪。
“神父的脸色有些惨白,不知道他有没有心脏病呢?他看起来一副要倒的样子。”司徒响坐在亲属席上窃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两个男人结婚,就算二哥也是在“那边”举行的婚礼,家里人都没有看到过。
他的话引来司宵白的一记白眼,他凶巴巴的道:“闭嘴!你装哑巴不行吗?”说完立刻像换了张脸似的,对司徒逸笑道:“白白今天好帅哦,白礼服果然适合他。”
“我家飞飞也帅啊!”骆风行及时的补上一句。
柳笑风拉了拉骆风行的衣角小声道:“神父站那儿老半天了,怎么还不说话啊?”
那可怜的神父,估计有些吓傻了吧!骆风行轻咳一声:“神父,可以开始了!”
“哦哦……”神父回过神来,把手中的圣经放到一旁,决定按自己的意愿替这对新人主持婚礼:“今天我们在这里,是因为有一对新人,司徒夏白先生和柳絮飞先生……”
看着神父一张一合的嘴巴,柳絮飞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问司徒夏白:“为什么他要先说司徒夏白先生而不是先说柳絮飞先生?”
“这有区别吗?”司徒夏白嘴唇微动,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当然有区别,通常新郎是放在前面,新娘是放在后面。”
到这个时候他还计较这些?司徒夏白笑了笑:“专心听神父的话。”
神父说了一大堆祝福的话以后,终于进入了正题:“司徒夏白先生,你愿意与柳絮飞先生共渡一生、无论贫困与疾病,对他永远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司徒夏白回答的坚定而又认真,等了十八年,就是等的这一天。
听到这个回答,神父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向穿着黑礼服的新郎:“柳絮飞先生,你愿意与司徒夏白先生共渡一生、无论贫困与疾病,对他永远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话已经脱口而出,柳絮飞差点吓一大跳,这真的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吗?自己真的毫不迟疑的说了出来?难道说……自己早就认定了他?亦或者是爱上了他?
“新郎跟新……郎交换结婚戒指。”神父额上又冒出了许多汗,多年来的习惯一时还改不了,差点又将新娘两个字吐出来了。
黑色的绒布上静静躺着两枚相同的款式的银色铂金戒指,晶亮的光芒羡煞每一个在场的单身汉,那是属于爱情的光芒。
司徒夏白取出其中一枚将它套进了柳絮飞的无名指中,他轻声道:“我终于套牢你了。”
柳絮飞自认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