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知道拿法律保护自己了?当初做什么去了?若说张玲玲今天是做恶人来的,他就是做打手来的,身为打手,自然也要有打手地觉悟。
听到孟庆东的口不择言,张玲玲的心中,反倒是欢喜了起来,对方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乱咬人了,就说明身后没什么奥援。既是如此,将此人得罪得再厉害点也是不怕的。
“呵呵,如果有证据地话,你可以起诉他们,”她冷笑着回答,“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乱说话,恶意诽谤中伤国家公务员,这可是很重的罪名。”
孟庆东也只敢在他俩面前这么说说,他非常清楚,具体办事的,都是些小人物,事实上,能在小人物面前说出这些,已经是他气愤到了顶点,指望他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当然,他还有别的泄愤途径,“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求得到公正的待遇,否则的话,我会把这事捅给香港的媒体,让大家都知道,你们凤凰市、天南省自夸的‘欢迎港商投资’,是怎么样地一种投资环境!”
听到这里,张玲玲的心里,禁不住咯噔了一下,对
种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却又着实地让她感受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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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她考虑过可能出现的最坏的情况,除了对方直接动手,眼下这种言论,就应该是最坏地了,破坏市里的经济发展,影响凤凰的公众形象,这种帽子是她戴不起的,可既然执行者是她,那这责任,又是她不得不承担的。
当然,她也是个果决的人物,既然已经避无可避了,还不如索性光棍一点,她冷笑一声,“呵呵,凤凰市当然欢迎投资者,不过,像阁下这种投资者,那就未必了。”
“那你们就等着吧,我发誓,一定要搞臭你们!”孟庆东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浑然没有;;cn更新最快)了所谓的气度,半分都欠奉。
“发誓没用,是男人的话,就做出来给大家看看,”陈太忠最是吃不得人威胁,听到这话,他反倒笑了,很阳光的那种,说起拿人痛脚,他若是认第二的话,怕是没什么人敢拍着胸脯自认第一地。
“原本,我们是想让你撤资或者减持股份的,你要执意闹得大的话,我想,没准就要有人请你喝茶做调查了,呵呵。”
说实话,市里绝对没有鼓励孟庆东闹大的意思,至于说调查,那更是扯淡了,无非是官场上的权力更迭所致,虽然严重,却也没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陪同家一行的几天中,陈太忠虽然话不多,可也多少摸清了些这种海外归来的投资者的心态,说什么爱国爱家乡之类的,那只是附属的玩意儿,无非还是利益使然。
而且,由于中国长期地受到一些妖魔化的宣传,这种人对于政府,有一种很微妙的心态,可以说是既恨又爱,尤其是传说中的“人民民主专政”,在以讹传讹之下,接受相关部门的调查这种事,让所有投资者一提起来,就禁不住心惊肉跳。
错非迫不得已,没有哪个神智正常的人,愿意去挑战一下国家暴力机关的铁拳,更何况是那种亿万身家的商业巨子?
“调查?”听到这话,孟庆东纵然是在暴怒中,心里还是禁不住打了一个磕绊,他强自镇定一下,厌恶地看了看陈太忠和张玲玲,手随意地挥了挥,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好了,跟你们这种小人物,也没什么可说的,快走吧。”
听他的语气,看他的手势,就好像面前不是站了两个人,而是两只苍蝇在“嗡嗡”乱飞一般。
“切,你是大人物,呵呵,”陈太忠蹂躏起人来,真的很有一手,对方这么对他,他当然要以牙还牙,“是啊,好大的人物,连自己的产业都保不住,简直太让我敬仰了……”
“你!”孟庆东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陈太忠则是不住地冷笑,斜着眼睛看着对方。
这家伙,好像是故意来找事的?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跳入了孟董事长的脑中,难道说,难道说……有人怕我借此生事,想设计我吃牢饭?
他脸上红白蓝紫地不住地变幻着颜色,明显地愣在了那里,张玲玲不动声色地扭头看看陈太忠,用眼神询问着:咱们走吧?
陈太忠却是抬着下巴,斜眼看着孟庆东,眼见此人半天都没有答话,自觉是占了上风,终于对着张玲玲得意地一笑:走吧!
如此对待孟庆东,陈太忠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也不存在任何的内疚,你们上层打打杀杀的,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只要别在哥们跟前拿腔捏调,那就无所谓,要是找碴儿?放马过来吧。
可是,想到自己接触过几天的家,他又有点担心凤凰市的这种大环境,千万别家投了资,也落个类似的下场吧?
按说,家的死活,他原本也没必要操心,可家祖孙三人在的时候,对他很是不薄,而这一世他又痛下苦功,多少算是有了点人味儿,禁不住就要仔细思量一下,要不要帮家打探打探因果?
等回到了车上,陈太忠开口发问了,“张科,这个假日酒店,问题真的很大?还是段市长想借这个收回企业?”
第一百六十二章 被骚扰了
问题大不大,还不是在人说?呵呵……”张玲玲高深笑,眼睛直视前方,专心致志地把着方向盘。
“你就说说嘛,我很好奇啊,”陈太忠的脸上,又泛起了灿烂的微笑,张科长用眼角的余光扫一下他,心里禁不住砰砰跳了几下。
终于,在一个红灯前,她停下车,转头看看这个大男孩,送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这都是组织上决定的,呵呵,好奇心这么强,可不是什么好事哦,不过,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
陈太忠直视着她的眼睛,耐心地等待下文。
张玲玲被他这么一看,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皮,随即将目光转回正前方,抬手掠一下额前的发丝,“这样吧,晚上你有空没有?”
她的嘴角微微地有些上翘。
“晚上?”陈太忠有点愕然,他仔细想了想,其实晚上除了跟任娇或者刘望男打打友谊赛,也没什么重要事情,可是……“这事很复杂么?”
张玲玲侧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那意思很明显:你不用问复杂不复杂,反正现在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好吧,那就晚上吧,”陈太忠也觉得无所谓,他点点头,“嗯,心情酒吧怎么样?我请你喝黑方,可以吧?”
黑方就是黑牌威士忌,他不喜欢喝这玩意儿,不过在招商办这几天,他算是领教了这里同事们对洋品牌的崇拜了,尤其是女同事,简直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有时候,他会怀疑那些女同事同他一样。也是穿越者,不过,他来自仙界,那些女人却是来自枫丹白露或者曼哈顿第五大街之类的地方。
所以,请张科长喝黑方,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管怎么说,幻梦城地黑方也卖到三十元一盎司。一瓶四百多呢,人头马之类的……似乎有点太贵了吧?
“黑方?”张玲玲嘴角的笑意,越发地明显了起来,“那酒的劲儿,可是不小呢……”
事实证明,陈太忠最近,越来越会揣摩人的心思了,张科长很痛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并且开着她自己的公爵车,载着陈太忠前往心情酒吧。
找了一个僻静的雅座,点了些干鲜果品,几杯酒下肚。张玲玲地眼神,开始变得迷茫了起来,“唉,自打离婚之后,很少有这么开心和放松的时候了……”
哦,你离婚了?陈太忠点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对方的杯沿,微笑着抿了一口。“呵呵,开心就好了……”
你离不离婚,开不开心,关哥们儿什么事啊?这世界上不开心的人多了,我招呼得过来么?你倒是说内幕呀!
当然,陈太忠目前的耐心大进。自是不肯这么煞风景地直说,反正,似乎所有官场里的人,都喜欢在谈正题之前说几句废话,他也见怪不怪了。
时间,就在张玲玲的唠叨中,慢慢地消逝,半个小时后,她已经有些醉意了,抬眼看看自己对面这个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今天你地话,好解气啊,”笑声中,她开始慢慢地解释,“切,他算什么东西啊?居然敢骂老娘?要不是为大局着想,我收拾不死他!”
唉,工作的压力,让她有些失常了啊,陈太忠心里轻叹,嘴上却是快速地跟了上去,“对了,张科,你还没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叫张姐!”张玲玲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恢复了些许的清醒,不过她的眼光依旧是散漫地,“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有人找你麻烦的话,记得告诉我!”
我不找别人麻烦,他们已经该念佛了,陈太忠心里的傲慢之意才起,却猛然间意识到,张玲玲肯如此许诺,对他的上进,应该是会有所帮助的。
只是,这个官场,还用不用混下去呢?
不过,眼下探出事情的原委才是正经,于是他轻笑一声改了口,“呵呵,张姐,你倒是说说这件事啊。”
“秦小方的小舅子想找个总经理干干,就这么简单,”张玲玲眼皮都不抬,一句话就说出了重点,“正好,党项荣跟章尧东不对眼,秦小方一提议,章尧东就准了,这件事肯定扯不到党项荣身上,不过,恶心他一下,也是不错的吧?”
对这种内幕,陈太忠心
准备了,可是耳中听到秦小方三个字,他心里的邪火突地冒了出来。
妈逼地,敢情是我是帮那姓秦的杂碎惹人呢?靠,早知道不是段卫华的事儿,今天就应该好好挑拨挑拨才对,眼下……这才叫窝心!
张玲玲却是没注意他脸上的变化,她是离过婚的女人,正是陈太忠所说的那种过来人,而她眼下地工作性质,也导致了她是一个裤腰带比较松的女人,否则,就算她有关系,想在业务科独当一面也很有些难度。
她打陈太忠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伙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