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个道理,他也懒得跟这些人计较了,于是转身走向接待室。散妩雅和扛大摄影机的两人在那里。
防暴大队是杨关带过去的,所以这二位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但是很显然,这么将人放走了也不合适,毕竟这两人拍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该怎么处理大家要协商一下。
陈太忠也不怕这些人捣乱,这俩被请进来了,但是夹着手包偷*拍的那个,却是把设备给他了,就算那两个录像被毁了,他手里也还有。
事实上,杨关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有了“不止两台机子”的说法一这件事捂是捂不住的,是否会捅出来,决定权根本不在他们手上。
陈太忠走进接待室的时候,看到散总和另一个摄影师坐在那里,刚和录像带都在手边,两人面前还摆着茶水和干果,朱枯枝坐在两人面前,怒视着一个矮胖子,至于偷*拍的摄影师,则是两手插兜,貌似很无辜地站在那里。
见他进来,朱局长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王大队,这事儿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劝你啊,有这时间还是去市局做检讨吧,你的人不但跟分局的人动手了,还把市局的两个干警打了,很威风啊。
“朱局您看这怎么说的呢?”矮胖子干笑一声,“我一向在区里办公,这帮兔崽子搞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市局那边有领导去了。”
“散总”还有你,走吧”陈太忠站在门口招一招手,既然不打算再叫真了,他就要招呼走人了。
“啧”矮胖的王队长扭头回望,见到他先是微微地一怔,旋即脸上就堆起了笑容,“这位朋友,麻烦你稍等一下好吗?”
他的话说得倒是挺客气的,不过显然这是身在矮檐下,由不得不客气了,然而陈太忠心里有火。哪里有兴趣理他?说不得哼一声,“做我朋友,凭你也配?”
王队长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的笑容就越地明显了,“别生气嘛,今天这事儿啊,纯粹就是个误会,喂,散总,您等等再走啊。”
“。和带子给我”陈太忠一伸手。接过了那两样东西,转身向外走,王队长见状,兜屁股就追了过来,“喂喂,你知道你把这东西拿走是什么性质吗?”
陈太忠头都懒得回,带着人就走向了帕萨特,那赵大队长一直在院里逡巡着,眼见此人要带着带子走了,也着急了,走上前招呼一声,“兄弟,给个面子,你跟杨主任打个招呼再走,成不成?”
“行了,让他走吧”那帕里在他身后叹口气,轻轻地摆一摆手,太忠好不容易毛顺了一点,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
赵大队长刚才听杨主任介绍了,这位是蒙老板的秘书,眼见这位爷话了,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说不得将身子让开了,可是那王大队长一见不干了,身子一纵就扑到了帕萨特的前脸上,大声嚷嚷起来,“这带子多少钱,我买行不行啊?麻烦您给我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啊。”
陈太忠冷冷地看他一眼,也不说话,接着侧头看一眼赵大队长,大队见到他这般模样,说不得撇一撇嘴,手一招喊过两个防暴队员来,“来,把这个人给我拖开,他挡道了。”
看着车前那张微胖的脸被人拽开,散妩雅轻叹一声,挂档起步,“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又何必那么放纵下面人呢?”
车才开到防暴大队的院门口。一个人站在那里摆手,示意停车,地中海型和满脸的横肉,正是王碧富王总。
“停一下”陈太忠吩咐一声,推门下车,笑眯眯地问了。“王总你还没走啊?”
“我的车还没提出来”王碧富苦恼地叹口气,又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成总,您是能人啊,帮着说一说吧?”
“哦,你去找他吧”陈太忠一指院里站着的那帕里,“他姓那,就说你也是车被扣的,他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那谢谢您了”王碧富看到姓那的年轻人冲自己这边微微点头,一时间大喜,“那咱们的合作,什么时候细谈一下?”
“没有合作了,凤凰那边的漆包线你要是敢出问题,我会来找你的”陈太忠笑一笑,顺手又拍一拍他的肩叹,卫住了。做为生意人。不要随便换手机号江”※
“凤凰的涤包线?”看着缓缓离开的帕萨特,王总的眉头微微一皱,旋即眼睛一亮,捂着嘴巴倒吸一口凉气,“不就是晚了两天,至于这样嘛,”
在第二天中午,陈太忠离开了松峰,就在他即将登机的时候,听说了一个消息,省民政厅厅长刘栓魁去找蒙书记做工作汇报,说起了松峰市烈士陵园门口成为色*情场所集散地,有辱烈士在天英灵,而且不听从厅里的劝阻。
“拆了,你亲自监督”蒙老板自有老板的气度,轻描淡写地吩咐一句,“你考虑一下,民政局那边该怎么处置?处分副职,或者正职去省委党校学习深造一年,不管怎么说,拿个处理方案给我。”
这就是对刘拴魁的回报了,刘厅长紧跟省委的意愿,这个同志的态度是端正的,也能积极地同歪风邪气做斗争。省里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市局局长去党校学习一年,等回来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挂起来等分配了,蒙艺的态度很明确,这个民政局局长不听你刘拴魁的话,那就搞下来一当然,你要是觉得人家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不想惹人太多而想保他,我也给你这个面子,反正的话的孩子有糖吃。
刘厅长可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刀光一闪就直奔正职而去,我又不是没给你机会谁让你眼里只有松峰市没有厅里呢?居然连暂时停业整顿的面子都不给。
反正这就是官场中不够谨慎的典范了,陈太忠是甩手走人不管了,不过,在他到达北京第三天,接到了杨关打来的电话,说是省里通报了生在西城区执法大队的事情,要求广大干部引以为戒,就连分管城建的副区长都吃了一个严重警告。
“这是最基本的反应了,老蒙要是连这点头都不露,也真的就没咋。省委书记的样子了”他接这个电话的时候,许纯良正好在他身边,听闻此事是这么个处理结果,说不得笑着点评一句。
四新任务
许主任此次回京,一为探亲,二来也是将鲁班奖的事情办一办,承办此事的翟效方已经知道自己接的是许家子弟的活儿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比许家来头更大的活儿,他也不是没接过,规矩就是规矩一你想不讲规矩?可以啊,别找我来办。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许家自己的活儿,不是帮人介绍也不是外围工程,而是核心业务,那么,翟总多少也要给一点面子。
所以今天晚上,就是他请客,请许主任和陈主任,酒桌上陈太忠接到这么个电话,耸然也不怕说一下,这种事搁在碧空都算小事儿,搁在别的地方,更是不算什么了一鱼肉百姓、残民以逞的例子,少吗?
“也许吧,谁知道呢?”陈太忠笑一笑,老蒙能这么处理一下,到也算多少给了点面子,不过他不想让纯良这么说下去,说不得转移了话题,“老田上任了,他那个政法委书记,给谁了?”
“亏你也好意思问”许纯良瞪他一眼,又冷哼一声,“是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贾云升,那是老杜的人。”
两个市长的位置都稀里糊涂地让人拿去了,这个个置杜毅要是再不争,那估计就要被人笑掉大牙了,他出身省政府,任了省委书记不过半年毒,省政府这边有些人来不及安排,倒也是正常的。
省政府办公厅升为副省级之后,贾主任就已经是副厅级的干部了,这次能外放一个省城的副书记,倒也不算亏,至于他空出来的位子,就由蒋省长的人补上了一这也是应有之意。
许主任这般恼火非是无因,他老爹在天南,现在也是崭露头角能竖起大旗招兵的主儿了,这个消息他知道得也不晚,居然就没赶上趟儿,心里能痛快了才怪。
“呵呵”陈太忠笑一笑,也不理他,沉吟一下之后反倒是惊讶地咦了一声,“戴复没上去?他那个副厅,可是不如这个副主任顶用。”这就是副厅含金量的差别了,杜毅一走,省政府办公厅的副主任,就绝对赶不上省城市委副书记,而市工会主席又赶不上那个副主任一戴主席是蒋省长的人,如若不然,这两个位置哪个好,倒也说不好,只不过一个是边缘的一把手,一个比较核心罢了。
“戴复?”许纯良愣了好一阵,才将此人和自己的记忆对应上,说不得笑一笑,“怪不得老蒋说,要加强非公企业的党建和工会建设呢。合着还有这么一出啊。”
“嗯?”陈太忠听得一愣,忙问究竟,才知道前一阵蒋省长和许书记探讨了一下这个问题,党建工作肯定是绕不过许绍辉的。
不过,许绍辉对这个问题没有明确的答复,在许书记看来,搞这个东西没准有针对杜毅的嫌疑一这应该是省委书记操的心嘛,既然别的省没搞,天南又何必去出这个风头?
“唉,这你联想有点太丰富了”陈太忠笑一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蒋老板要动,眼界肯定也在省总工会上,一个素波的工会主席,能起多大的风浪?”
“不许人家先竖样板啊?”不知道为什么,许纯良越来越喜欢跟陈太忠抬扛了,当然,在陈某人看来,认为这是**裸的嫉妒。
没错,就是嫉妒,按说许主任出生在一个条件极好的家庭中,背景也强,平日里接触的高层方面的信息不会很少,见识不会差了。
但是,丫不但在基层的工作能力上输给了自己,而且现在在高级一点的层面上,眼界也渐渐地不如自己了,那么心里有点小小失落也是正常的一红三代的优越感,不复存在了咋
不过,纯良越是这样,陈太忠就越要戳一戳他的痛处,说不得微微笑着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像咱凤凰科委,可不就是先树的样板,然后才推广的?”
“我就见不得你这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许纯良还真的中计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凤凰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