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她找个搭子才对,陈太忠脑子里琢磨着,眼睛无意识地扫一眼桌上的人,目光猛地在张建林身上停下了张所长穿了警服的。
“陈主任?”张建林知道刘东凯放过他了,心情自然不一样,于是很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关注,笑着发问了,“喝一个?”
“不是,我想起点儿事来,”陈太忠轻咳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个,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想安置一个人进你们系统,我就是问一下,你那儿还缺编不缺了?”
“超编得一塌糊涂了,呵呵,”做警察的就是痛快,张建林说话一点都不带打磕绊的,“不过陈主任你朋友地事儿,那没问题……你跟刘局说一声就完了,我这儿铁定给他安排个好地方。”
“不找刘局只找你地话,这事儿没法办,是不是?”陈太忠是笑着发问的,不过他眼中一掠而过地寒意,被张建林发现了要不说是做警察的,观察能力就是强呢?
“这倒不是,刘局出面的话,手续办起来方便,名义上也好听,”张建林觉得。自己的腿肚子有点发抖了,还好,刚才的话,他真的没存什么推卸责任地想法。
“我出面的话,手里没指标,刚才我都说了,超编得厉害,”他直勾勾地看着陈太忠。他深深地知道,这个时候若是眼神恍惚。那就是有说谎的嫌疑了,“最多就是先借调。然后我找机会把关系转过来……那个人有正式单位没有?”
“这个我也不清楚,回头我让她找你吧,成不成?”陈太忠对他的解释挺满意,笑着点点头,却是有意将自己跟张梅的关系撇开了。
是的。他心想给钟韵秋找个搭子,又触目张建林的警服。自然就想到了自己曾经答应一个女人,要将其调进警察系统:外贸的张梅他自认自己是一个说话算话地男人。
车管所算得上是警察系统的肥差了,陈某人这么做,绝对对得起自己曾经许下地诺言。
“成啊,”张建林笑着点点头,这个要求对他来说,真的有点困难,不过这也无所谓,每年他地手里总是有点机动名额的。
车管所是朝阳产业而不是日薄西山,只要肯张罗还真不是问题。名额时常有。而巴结瘟神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
陈太忠见状。寻个机会出去一趟,给张梅打个传呼,不旋踵又走了回来,心说哥们儿的女人里,只有她没有手机,有个传呼还是数字的,回头给她配一个手机好了。
他这个想法,显然有点落伍了,没过三分钟,一个陌生地手机号码就回了回来,陈太忠一见,想也不想地就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来电话的却是张梅,她去素波一行,不但没有被骗,反倒是略有斩获,手头略略地宽松了一点,就给自己买了一个手机。
陈太忠一听是她,就站起身子向远处走去,身后兀自传来梁主任地感慨,“这陈主任……还就是忙,啧啧,什么时候我要能像太忠这么忙,那就好了……”
张梅听说自己能借调到车管所去,自是兴奋不已,“谢谢你了,太忠,真的……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呢,去了素波一趟,觉得外面的世界真的是有点可怕。”
“二十分钟以后,出来吧,我想你了,”陈某人自然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花都酒店,你在大厅等我好了。”
“……”张梅沉默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发问了,“就是我一个,没有雷蕾在吧?”
“雷蕾不在,不过有别人,”陈太忠的回答,一点都不含糊,“嗯,别想岔了,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最近庞忠泽没碰你吧?”
“唉,”张梅那边,登时就是一声长叹,大约停了有三分钟之久,才低声发话,“他越来越消沉了,太忠,我要跟别人一起……伺候你,你能不能帮着把老庞调一调啊?”
“没这个说法,我喜欢你,才帮你,他算什么?”陈太忠冷冷一哼,拒绝得煞是无情,“对了,你穿丝袜过来吧……”
“你和韵秋,是两个极端,”陈太忠赤裸的身子趴在张梅身上,轻吻着她的发鬓,花都宾馆里地窗帘很厚,空调凉意十足。
两人不仅上半身紧紧地拥在一起,下身也紧紧地契合着,混合地体液,将两人肌肤交接处打得湿淋淋的,纠结做一团。
“你很棒,”张梅地双眼闭着,鼻翼轻轻地翕动着,双臂紧紧地箍着他的背脊,甚至抓得他感觉有些生疼,可说话却是软绵绵的,“也很霸道。”
“可是你却忘了,是你主动送上来的,”陈太忠笑着答她,顺便伸手拍拍一旁钟韵秋赤裸的肩头,“她也一样,我要是不领情,没准你们还会恨我呢,呵呵……”
钟韵秋下意识地蜷一蜷身子,她和张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人前风情百种,一旦上了床,却是反倒很拘束,不是很放得开。
张梅则是恰恰相反,人前端庄贤淑,想做点什么也推推脱脱,可只要进入了状态,就会变得狂热无比,再不顾忌身边的人和事。
今天她初次同钟韵秋一起愉悦陈某人,初开始也是犹犹豫豫的。可到最后却变得主动和疯狂起来,甚至能在他同钟韵秋运动时,很投入地自背后推拉着他以助兴。
当然,陈太忠并不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名字是“罗伯特。金凯”,要不然,罗天上仙怕是要再度暴走了,他绝对无法容忍自己被人视作一个白皮猴子。那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第九百五十二章纸上谈兵
“我什么时候去报到?”沉寂很久之后,张梅才叹口气。松开了紧箍的双手,幽幽地发问了。却是浑然不管身上压着地健壮的身躯。
你这是被庞忠泽那肥胖的身子压习惯了?陈太忠听到她说话语音正常,心里居然很奇怪地冒出了这个想法,更奇怪的是,随着这个想法的冒头,他感觉到自己居然又有点蠢蠢欲动了。
张梅感觉到了他在自己身体内明显的变化。禁不住又闭上了微张的眼睛,低声喃喃自语。“反正都是你的,那么着急做什么……”
嗯,这话哥们儿爱听,陈太忠笑一声,“先去找车管所所长张建林吧,就说是我介绍过去地,别的也不用说什么。”
“那他要是问我,问我跟你地关系,”张梅的声音,越发地低了。“我该怎么说……朋友吗?”
“你就说不认识我。你朋友认识我,”陈太忠咳嗽一声。心说这总不能算窝边草了吧?“反正你说是我让你去地就行了,然后该怎么办,让张所长告诉你。”
“怎么你们都是这样啊?喜欢把自己的情人藏在另一个行业里?”钟韵秋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却是俏皮地抬起着着肉色丝袜的圆润修长的小腿,轻轻地摩擦着他朝天地大腿后侧。
清凉舒滑的感觉,再次涌入他地脑中,陈太忠伸手去轻抚、捏揉她那丰腴的大腿,“这话怎么说,别人也是这样的吗?”
“我们那儿不这样,不过我哥说,市里都是这种风气,”钟韵秋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却是圆睁着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县区和市里,还是有点区别的,下面的县区,做事要肆无忌惮得多,她的哥哥钟胤天在素波的宝兰区工商局工作,常对这些事发点感慨。
看着张梅一直闭着眼睛,钟韵秋的胆子就大了些许,在他身上摩挲的左腿略略地抬高一点,将自己神秘地方寸之地半隐半现了出来,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给张姐安排这么好一个地方,人家也要。”
看着她媚意十足地眼神,陈太忠愈发地感觉自己有些不克自持了,不过,这却是让他想起了刚才她的话,“你那儿区政府办还差啊?对了,杨晓阳怎么你了?”
“他啊,他是生手吧?”钟韵秋看似胸大无脑地那种,可是偏偏一语中的,“对曲阳根本就是一知半解,还是特有主意。”
敢情,杨晓阳带了侯健去考察,一去就直奔曲阳黄最集中的地方向阳镇,那个地方水质好,小作坊极多,小酒厂也多,镇子周围的几个村子,几乎家家都酿酒。
杨晓阳的设想很好,在这里弄块地,建个酒厂,不需要很大,平日里将村民们生产的酒收过来,自己勾兑包装一下然后就可以销售了。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侯健也可以自己生产曲阳黄,这活儿也不难,那里到处都是会酿酒的人,不过酒厂初创之际,大搞基础投入的话,难免会有点风险。
再说了,这么做也辜负了向阳镇一带在酒源上的优势不是?
杨晓阳认为,侯总的优势在于庞大的资金,以大欺小谁不会啊?所以在一开始,应该是平价收购四周的散酒,整合向阳镇的资源,同时将工作的重心放在广告宣传和渠道拓展上,打出自己的品牌来这都是那些小酒厂不具备的能力。
必须承认,他的商业理念没有什么错误,小杨在深圳闯荡了几年,不是一点收获没有的,而且这计划为侯健考虑得很多,说是量身定做也不为过。
侯总也认为,杨晓阳是个实在人,该考虑到的都考虑到了。凤凰市招商办业务二科声名远扬,那不是没理由的,个个业务娴熟啊。
可是钟韵秋对他们俩的计划,只有四个字来形容纸上谈兵!
这倒不是她拥有更成熟的商业理念,而是她非常明白当地地情况,向阳镇那里形势很复杂的,曲阳的黄酒大部分出在这里,这酿酒技术广泛流传。怎么也二三十年了,眼下还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战。到底是为什么,不值得深究吗?
酿酒户各有各的销售渠道。相互之间谁也不肯买账,久而久之就催生出了一些酒头,酒头和酒头之间又组成了松散的联盟。
现在的向阳镇,就这种松散的联盟,都有十几个。侯健想去平价收酒,人家别人凭什么卖给你啊?高价还差不多。
可要是高价收酒。侯健的厂子落在向阳镇那就是找死了,你抢了别人地饭碗,别人还不得跟你玩命?正经是落户在农业园之后,只要肯高价挂牌,那些酒头自然会找上门来。
向阳镇现在最大的联盟,就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