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就是韩家老,慕容浚最宠爱的皇后韩弄影吧?听冰儿说,这个韩弄影生来古灵精怪,满脑袋坏主意,甚至假扮太监把皇宫闹翻天,还绞死一个贵妃,铡了一个宰相,解散三宫六院,剩她一个独占后宫,不知是否当真?
韩弄影好奇地瞅着齐傲天看,久久以后纔评语说:“你好丑,可是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你武功一定很好,对不对?”
齐傲天啼笑皆非地看着韩弄影,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如西楼昊南俊美,也没有慕容浚风流倜傥,但绝对不到丑的地步;再说,长得丑跟很有男子气概,以及武功很好之间有关联吗?
至于韩宿云则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她知道齐傲天不远千里而来,一定是兰陵发生什么大事了,而会让他风尘仆仆披星戴月赶来的大事,必然是与西楼昊南有关。
“傲天,是不是是不是他出事了?”她紧张地问道。
齐傲天点点头,“没错,他快死了,我希望你能去见他一面。”
韩宿云柔弱的身子顿时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脚,“快死了?原来冰儿说的是真的,他真的重伤昏迷不醒。”
齐傲天紧皱眉头,“他一个人力战七天七夜,想不倒下都难,更何况有人在他背后放冷箭暗算他!”
“暗算他?是谁在他背后暗算他?”
“你的泫身丫鬓,梦萝。”
“梦萝?不,不可能,怎么会是梦萝呢?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啊!”梦萝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忍不住轻叹,“她当然有理由,而且没有人比她有更充分的理由。”
“她她为什么要暗算王呢?为什么?”
“因为她要替她的姊姊报仇,而报仇的最好方法,就是取得南天鉴,再引进大军进攻兰陵,伺机暗算昊南,如此一来,不仅兰陵国会覆亡,连不败将军西楼昊南也必死无疑。”他与西楼昊南一样都没想到梦萝竟会是雪香儿的亲妹妹。
“姊姊?南天鉴?”韩宿云喃喃念着,突然,她脑中闪过个念头,“难道她的姊姊是是雪香儿?”
“没错,梦萝正是雪香儿的妹妹,所以她处心积虑挑拨你和昊南的感情,窃走昊南放在雪香斋的东西,甚至设计让你到我那儿取回地想要的东西。”
韩宿云不解地问:“她设计让我到你那拿东西?拿什么东西?”
齐傲天提醒她,“云儿,你难道忘了?我曾给你一个木盒子啊!那木盒子,装的正是她想要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从傲龙堡回去后,一直都没有时间去处理盒子的事,没想到竟然让梦萝给拿走了!傲天,那盒子装的,到底是什么?”
“半部南天鉴,而另外半部在南手中,昊南把它埋在雪香儿墓中,想让它跟着雪香儿的死一起埋葬,想不到竟然让梦萝给取走了。”
“她取走南天鉴想做什么?她又是从哪找来那么多军队攻打兰陵?”她实在不明白,梦萝何以有此能耐。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取走南天鉴,但是应该和雪香儿一样,为了南天鉴头所记载的宝藏。至于军队,那就更容易了;她只要放出风声,说两天鉴在西楼昊南手中,自然就会有贪婪之徒率兵前来。”他作梦都没想到,一本南天鉴竟两度让兰陵陷于险境。
韩宿云关心着的是西楼昊南的安危。“那那王呢?王怎么样了?”
“他很不好,特别是在你走后,他简直和活死人没两样。当大军兵临城下时,他总是不要命地一马当先冲锋陷阵,虽然因此击退不少敌人,却也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最后因为中了梦萝的毒箭,如今命在旦夕。”齐傲天走上前看着韩宿云,“云儿,算我求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好不好?”
“我我”
“他是个骄傲的男人,嘴说不出道歉的话,却以这样的方式希望能为自己赎罪。云儿,就看在你曾爱过他的份上,回去见他吧!”
韩宿云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水却不听话地滑落脸颊。
“云儿,难道你还在恨他?”
韩宿云摇头,当一个男人以如此绝然的方式向她纤悔,她还能恨他吗?还能狠得下心恨他吗?更何况她是那么爱他啊!
眼看韩宿云只哭不说话,一旁的韩弄影受不了了,她一个弹身跳起来,胡乱拿出一个小布包开始帮韩宿云整理衣物,“云姊姊,你回去吧!虽然我好恨好恨那个无情无义又好色的西楼昊南,可是我实在不忍心看你每天这样消瘦下去,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影儿,你”韩宿云诧异地看着韩弄影七手八脚的帮她打理衣物,急忙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还打算让皇上派遣军队去帮助那个无情无义又好色的西楼昊南,而这个领头人最好就是他的岳父大人,咱们英勇无敌的爹──韩易韩将军。”
第九章
“王,吃药了。”从宫女手上接过汤药,绿姬仔细地吹凉后捧到西楼昊南面前,“王,可不可以让绿姬服侍你吃药?”
自从韩宿云离开兰陵回到大燕国之后,绿姬便俨然以六官之首自居,成天指挥东指挥西,昨天甚至自作主张搬进韩宿云曾经居住饼的兰熏阁。她相信,只要没了韩宿云,只要她殷勤、尽心尽力服侍好西楼昊南,这王后之位迟早是自己的。
西楼昊南只是不发一语地看着她,俊秀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
“王,让绿姬服侍你吃药,可以吗?”她又重新娇声问道。
她的身子半跪在地上,从西楼昊南所在的位置往下看去,正好可以看见那不住摇晃的丰满雪白双峰。
“绿姬。”他低低喊着,声音隐含有一丝危险。
“王,您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擅自作主,搬进兰熏阁了?”
绿姬美丽的脸庞略略一怔,随即恢复正常。“王,臣妾因为看到王受伤需要人照顾,所以纔自作主张搬进离王比较近的兰熏阁,好可以随时随地听候王的差遣,反正现在兰熏阁也没有人住,王是不是可以把兰熏阁赏给臣妾呢?”
西楼昊南依然面无表情地瞪着绿姬,“搬出去。”
绿姬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再度下令:“我要你马上给我搬出去!”
“王,你不宫欢我住兰熏阁吗?那绿姬马上搬走。”绿姬一张脸霎时刷白。
“我有说让你搬出兰熏阁吗?”
绿姬惨白的脸上又因为这句话恢复一丝血色,但西楼昊南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
“我要你给我搬出皇宫,滚得远远的。”
绿姬慌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王,绿姬不知道做错什么了,如果是因为我擅自搬进兰熏阁的话,那臣妾立刻搬出去,求王不要赶臣妾离开。”
“做错什么?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纔对。”
她心慌的想动之以情,“绿姬真的不知道,而且就算绿姬真的做错什么,也请王原谅绿姬,毕竟绿姬伺候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西楼昊南冷冷一笑,“不知道?那我就一样一样提醒你,让你知道。你私自搬进兰熏阁这是第一件;第二件,你搬进去就算了,竟然要人把衣箱的衣服,梳妆台上的胭脂花粉都拿去扔了;更过分的是,你还派人把小书房所有的东西都放火烧了,包括云儿亲笔所题的一些诗,所画的几幅画,以及她为我辛苦拟定的行军布阵图也全让你烧了,你说,你该当何罪?”
说到最后,西楼昊南怒眼一瞪,绿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个不停,“臣妾不知道那些东西不能丢,臣妾只是想,反正韩宿云那贱人也走了啊──”
西楼昊南一脚将绿姬踢翻过去,疼得她哭爹喊娘,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说谁是贱人?”她竟然敢说他的云儿是贱人!
“不敢了,绿姬再也不敢了,求王饶了缘姬吧!”绿姬拚命磕头,拚命向盛怒的西楼昊南求饶。
“来人,把这贱人给我赶出宫去,我永远不想再见到她!”
随即有两名士兵应声上前带走绿姬。
绿姬哭哭啼啼,万分不情愿地出了虎啸阁。她不懂,自己究竟哪一点不如那个代嫁公主韩宿云?比才情、比家世、比美貌,甚至比应付男人的手腕,自己样样都比韩宿云强,为什么王偏偏喜欢她?
不甘心,她不甘心!
绿姬边走边啼哭边想,却恰恰在回廊转角处撞上一个人。
“好痛!”一名女子低声轻呼。
身旁的几名宫女立即关心的问:“公主,你不要紧吧?撞疼哪儿啦?”
公主?现在宫哪来公主?绿姬整个人为之一愣,难道是她立即抬起头一看,赫然看见韩宿云那绝美出尘的秀丽面容,一股无法遏止的怨气霎时爆发开来。
“都是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早就是兰陵的王后了。但是为了你,王冷落我不说,现在又为了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要把我赶出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这小贱人!”
绿姬发疯似地狂喊,不由分说地冲上前对着韩宿云便是一阵捶打。而韩宿云一来尚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二来她秉性柔弱,面对发了狂的绿姬,她根本抵挡不住她的泼辣,当下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有缘姬的抓痕和掌痕。
突然,一道怒吼的声音从头劈下,“绿姬,你闹够了没有?”
正扭成一团的绿姬和韩宿云,以及几个想帮忙拉开绿姬的宫女、侍卫们雷劈到似的,全都僵在当场。
西楼昊南怒不可遏地瞪着绿姬,他身上、肩膀以及胳膊士都么着白布,白布还隐隐渗出血丝。
“王!”乍见西楼昊南,绿姬双手一软,立即松开了韩宿云。
惊魂未定的韩宿云狼狈地站起身,姣好的小脸上有着殷红指痕。
西楼昊南一个箭步上前,将韩宿云拉进怀中,仔细又温柔地检查着她身上的伤痕。
当瞧见心爱的女人不但挨了巴掌、拳头,甚至被抓出一条条血痕时,登时如同发飚的雄狮。
他狂怒地咆哮!“绿姬,我本来只想让你出宫去,再替你找个好人家嫁了,没想到你竟然敢伤害云儿!懊死,我绝对饶不了你!来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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