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身边的近百来个御林军,就朝她离开的方向去截她。这个女人,怎能在这时候一走了之!
远远地,就看见一身素白衣衫的她翩翩而来,一只白色的东西正舒服地窝在她的怀里,但是更让朕碍眼的,还是她身后那个相貌不俗的黑衣男人。那个男人注视她的眼神,明显不单纯。
“他是谁!”我生气地质问。不知道心里的这股愤怒究竟从何而来,就是看这个男人很不顺眼!尤其是那个男人一脸挑衅地回视我时,更感觉胸中有熊熊烈火在烧。
“我的属下已经找到我了。在此处的确也已经打扰地太久,本盟主该回去了。就此告辞,皇上!”
“程岚欣,你若是敢踏出这太守府大门一步,你弟弟就没命了!”据司徒剑痕发来的消息说,那个小孩称她“姐姐”,那么他应该是她的弟弟吧!这个女人实在太难以琢磨,朕不得不拿出些非常手段。
她的脸色果然变了,说到后面她还质问朕,“毁凤尾堤也是你授意的!对么?”
“是又如何!”
朕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费心解释廖彬的事,再者,朕也十分好奇她若以为朕是损毁凤尾堤的“始作俑者”时的反应。总看到那张扬着自信的笑的脸觉得有些无趣,看看她有什么其他反应也好。
“皇上懂水性么?”她忽然很正经地问我。
“懂……”我下意识地回答。小时候,为了躲避几个皇兄的欺负,就常常躲进御花园的池中,水性自然不差。可是她……
还不等朕反应她为何会问朕这个问题,那个女人却突然像鬼魅般地来到了朕的面前,一把拽住朕的前襟,将朕扔进了一旁的冰湖中。
堂堂一国之君就这么被她扔进了湖里!
看来,她是真生气了,不像朝庭上那些喜欢背后捅人刀子的小人,她的作风还真是直截了当。唉,这个女人,总是给人带来意外!
待朕好不容易被青衣蓝衣两人拉着爬上来,就见那近百个御林军倒的倒,跑的跑,太守府的后花园此刻是一片狼藉。但是,更让朕意外的,却是她临走时的那句话——
“另外,皇上,本盟主要声明一下,那个小孩的确不是我弟弟。他是我前夫的儿子!”
“前,夫?!”
她真的嫁过人!那个曾经拥有她的男人是谁!此刻,朕突然有股杀人的冲动。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自己非完壁,但“前夫”这个词亲口从她嘴里蹦出来时,朕还是感觉胸中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涩。
望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我的心却像被掏空了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是咽不下被一个女人羞辱的气;也许是由于冬天里,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朕只感觉浑浑噩噩地,不知该做些什么。像木偶般地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居室,刚换下湿衣裳,年顺就给朕捧来了一碗汤:“皇上,大冬天地,您又刚受了凉,喝点热汤驱驱寒吧!”
顺手拿过汤喝了一口,忽然只觉得一阵暖流从口中一直蔓延到了全身,原本空虚的心境像是被逐渐填满了一般,身上的寒意瞬时一扫而空,令朕豁然开朗。
真是美味啊!
汤很鲜,稍有些辣,不过辣地恰如其分,飘浮着点点珠红色辣油的汤上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真的很久没尝过如此鲜美的佳肴了。用勺子轻轻地在碗中搅一下,让下面的汤料浮上来。没有鲍鱼鱼翅,只有些菜叶、粉丝、豆腐皮等,不过是些很普通的东西。
莫非是朕平日山珍海味吃得太多,故而难得换口味的缘故?又或者,是这太守府的厨师的确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忽然忘却了之前的烦闷,差年顺将做汤的厨师给朕找来。
然而不久,却见年顺跌跌撞撞地爬了进来,一下子趴在了朕的脚边,口中直叫着:“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何事惊慌?”年顺以前是父皇的贴身太监,办事也算老练稳当。什么事能让他吓成这模样?
年顺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着声音道:“启启……启禀皇……皇上,奴才打听过了,那汤是是……是……”“是”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终于说道:“是那女人做的!奴才刚才没仔细打听清楚就给皇上喝了那汤,万一……万一那女人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居然是她做的?
再向年顺仔细询问,原来她竟察觉了之前给她送去的餐中的异样,干脆自己跑去厨房做了吃食。而年顺去厨房时,只见许多人都围着一个大锅舀汤喝。那汤味道不错,而且这么多人都喝了应该没毒,便端来给朕了。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她做的汤里,没有平常女儿家的脂粉气,也没有宫里的膳食中那种华而不实的贵气,但是朕能从其中感受到一种难得的真实,一种能给人以温暖的力量。这种力量,寻常那些娇滴滴的十指不沾春水的女子绝不会有,而母后则更不会有。
年顺公公仍然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发抖,他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朕已经做了一个甚至连朕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的决定——
去天一山庄找她!
当然,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毕竟,朝庭与江湖的关系还不明朗,朕与她又有些磕碰,要名正言顺地进天一山庄并不容易。可是,一想起那个总给朕带来意外的她,那个站在她身旁的黑衣男人,还有天一山庄里这么多可能正在觊觎她的男子,朕就觉得寝食难安。天一山庄,怕是势在必行。
未料,这个机会居然这么快就来了。司徒剑痕来消息说,她有意愿与朝庭和解,另外由于他被她徒儿刘远威弄伤,需病假一月。
没有因为办事不利而责罚司徒剑痕,相反朕还应该感谢他。
一个月!程岚欣,这点时间是否足够朕将你完全看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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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笑傲江湖:番外 情根深种]
“……皇上这么想来我天一山庄,其实——,原则上,是没有问题的。”
朕要来天一山庄担任护法的消息果然令她大吃一惊。看她不情不愿地同意朕在天一山庄担任护法时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为了解恨,她还给朕定了一大堆的规矩,朕也都欣然接受了。比起那吃人的宫规,这些规矩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为了庆祝朕的到来,天一山庄的几个护法总管还特意准备为朕开一个小型的欢迎会。
小型欢迎会?这倒有意思,从小到大宫内那些场面大气而虚伪的应酬不少,而这般就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酒用餐的机会却很少有。而且,欢迎会上与紫金门平起平坐的另一个护法——月无垠,将那个跟她关系不寻常的小孩也带了过来。
这就是她说的那个她前夫的儿子?
我不由好奇地打量起这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孩,长得白白嫩嫩,相貌清俊,显然是生于富贵之家,目光炯炯有神,步态稳健,似乎还有不错的功夫底子,而且面对这么多好奇打量的目光,依然能够如此镇定自若,毫无羞怯,举手投足间竟有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成,那应该是经历过人生的巨大波折之后才会有的神情。
看到这个孩子,竟令朕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跟那个小孩的关系也叫人匪夷所思——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应该没有血缘,可是她对那孩子的关心却明显不是假的。那小孩不过是呛了口酒,她却紧张地不得了,还将那孩子揽在怀里拍背顺气。
看着那臭小子一脸享受地埋在她怀抱里,我心里竟会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气,恨不得立刻上前把他们两人扒开。明明不是亲生母子啊,不知如此亲密有伤风化嘛!
“这孩子,莫非,就是盟主前夫的儿子吧!”
对于这孩子和她有些尴尬的关系,我似乎总难以接受,所以利用这个机会想再试探下。当看到她又气又怒的表情,却令我莫名失落。看来这竟是真的!
可是,更多的疑问也随之而来,比如:那个小孩的父亲是谁?她在当武林盟主前究竟是什么身份?……等等。我暗中派了不少人去查探他们的背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关心她和那小孩的事,只能对自己以及派去查探的人说,这可能关系到凌煌的安危。
应该是这样的吧,尽管这个理由牵强地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
每天晚上,不管她有多忙,都会哄那个小孩睡着后,才回她的天华居就寝。平日里,对那孩子也是嘘寒问暖,呵护倍至,就像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甚至,比亲生骨肉还要好。因为,那仿佛缘于灵魂深处般纯粹,不带丝毫目的眼神,我从未在我母后身上看到过,哪怕是对她曾经最宠爱的小儿子。
如果,当初母后能有她一半,甚至只有十分之一那般好,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不由自主地想着,心里也越发妒忌那个叫“小明”的孩子。所以,每次看到他们又在一起时,我总会故意前去叨扰一番。
“喂!你干嘛这么盯着小明看啊!不知道这么做很失礼么!”
因为派去查探他们身份的人至今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讯息,令我对她和这孩子的身份越发怀疑,而且这个孩子的确令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总有零星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地让我抓不住,就忍不住多观察了他一下。谁知,她立刻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还喝斥朕无礼。
无礼?这个词,好像只有朕对别人说的份儿吧!
“盟主的护犊之心,还真是令人感动啊!”
只不过多看了两眼而已,竟然就这么紧张,她对那小子是不是关心的过头了!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这时,我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了那六年的屈辱,还有那个蛇蝎般的母亲。同是身在高位的女人,作为武林盟主,莫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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