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不冒泡的读者不是好霸王!(自己逻辑混乱中)霸王们冒泡了啊!这都重逢了!你们还想我虐吗?我真的,会虐哦?逃跑。”
'2012…11…27 第四十六章,心还热着'
C市的国际园艺展览会如火如荼,此次展览会是在新城公司的展览会场,各界名流到场,艾甜此时已经是新城公司的副总裁,她一身短袖西装,彩色套裙,艳光四射。
席绍文出现在会场,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与他重逢,一盆转基因的君子兰身旁,人如花,花似人,君子如兰。他站在那里的剪影就仿佛是一副水墨画,漂亮,写意,逍遥自在。三年不见,他身上的漫不经心更甚。
“席律师。”
他回身,抬眼间就是世家子弟的风范,她从未赢过他,除非他肯让着她。此时他就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人比花娇。”
“席律师过誉了,倒是您,君子如兰。”
他从容的转身走向别处,似乎不想与她多谈。艾甜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已经等了三年,他说过不会爱别的人,只爱她,那么她就一定有机会让他回心转意。
晚上接待了外宾之后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开车回家的时候有些犯困,从车里的小冰箱中拿出一瓶灌装咖啡喝了两口提神。他离开后,她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事业上,她想这样也许会好过点。曾经加班忘记吃饭,以至于低血糖晕倒,后来她开始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还要等他回来。
席绍文去方圆律师事务所找孙方圆,孙方圆正在整理案卷:“来了?三年没见,这次回来走不走?”
“还没想好。”
“别走了,走什么啊,他们在英国给你多少钱,我双倍。”
“不是钱的问题。”
“还是因为艾甜?我说你小子,这C市这么大,你要是不特意去找人家还能遇上怎么的。”
“不瞒你说,我回来第一天就在机场遇到她,她和蒋箬晨被记者围着,有一个摄像师的摄像师砸到了她。这是哪个摄像师所在的报社联系方式,我想让你出面帮我给他们个教训。”
孙方圆笑的不怀好意:“心疼艾甜了?人家法官还不告不理呢,你自己去凑什么热闹。艾甜不追究你怎么还来劲了。”
他抿着唇,不说话。孙方圆和他共事多年,了解他更甚他的朋友:“行,我去给他们个教训。要不要让艾甜知道?”
“不必。”
“你看你还是在意她,却又不让她知道,你是和她较劲呢,还是和你自己较劲呢。要我说。你既然回来了,就和她和好吧,相爱相杀这种时髦的事情不适合你做。她疼,你比她还疼。还有啊,我找人查过艾甜,她和蒋箬晨还有叶江澜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三年也是一个人过。”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心里都美开花了吧。”
“我们不会在一起了。我迈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一想到她在我弟弟去世的时候骗了我,我就恨不得掐死她。我又舍不得掐死她,只想掐死我自己。”
孙方圆把案卷整理好递给席绍文:“你要的材料,英国那边给的价款我还是很满意的。但是你要是肯回来,我给他们这个数。”
席绍文笑起来:“我值这么多手指头啊。”
“那可不,金牌律师的行情,那就是你的体重乘以黄金价格再乘以10啊。”
“行,你给现金的话我可以考虑。”
“说定了!”
“我说的是要欧元。”
“你也太黑了!”
去医院之前买了点老爷子喜欢的粥和小菜,他离开三年一次都没回来过,没有尽到一个儿子应该尽的孝道。看到席正阳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就心酸,这个他童年时敬仰的将军,崇拜的父亲,在病魔面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来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事,你看看你满头的汗,外头很热吧。”
“我车钥匙不见了,回头让妈帮我找找。”
席母接过席绍文手中的粥和菜:“你吃早饭了吗?妈妈中午让阿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水晶粉丝牛肉丸,你回家一定吃。”
“唉。”
陪两个老人家说了会儿话,吃了午饭的席正阳就困倦了。席母示意他回家吧。席绍文轻声道:“有护工在,妈你中午也回家吧。”
“谁也没有我照顾的细心,我累了就回家,你放心,忙你的事情去吧。”
“那有事给我打电话。”
“走吧走吧。”
席绍文打车来的,中午这个时间段不好打车,日头正毒,一辆白色莲花停在他身旁:“绍文,需要我载你一程吗?”
莲花是他最爱的车,她如今买了一辆他三年前开过的车款,其实并不适合她,但是她执着于此。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在艾甜放在方向盘的手上,还贴着白色的医用胶布。他想了想还是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伯父好些了吗?”
“啊。”
他看起来脸色不好,也并没有与她交谈的意思。
“你去哪里?”
“东城的若水别墅区。”
“你不回大院?”
“我找郦明轩有点事情。”
“好。”
一路再也无话,他一直看着车窗外。她知道,他心里有坎,但是她不会放弃。她会留住他。
到了地方,他便要下车,谢谢都不说一句,但是无奈打不开车门,这个女人比三年前胆子大了许多。
他的睫毛长卷,像是要卷起阳光一般:“艾小姐,你还有事吗?”
“我的戒指,请席律师归还。”
她额头缝了一针,拆线后留了浅浅的疤痕,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黑白分明,恍如昨日。他性格本就寡淡,此刻故意疏离所以更加显得清俊冷漠。
“你的戒指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十分笃定,带着一丝狡黠,她穿一件彩色的民族风情的连衣裙,一对大大的银耳环,她以前很少穿的这样显目,真是好看。
“是你拿走的,我们重逢那天。”
她把重逢两个字念得很轻,但是暧昧。这女人,真的胆子大了。
“我没记错的话,那是我的戒指。”
“是我的,席律师我也懂法律,当年您通过赠与的方式将所有权转移给我,所以现在你在正在侵犯我的所有权,。而且以那颗惜爱的价值,你应该都已经触犯刑法,犯的是盗窃公私财产罪,而且数额够得上巨大了。法律您比我懂,还是还给我吧。”
“艾小姐说笑了,这颗钻石我拍卖的合同还在,当年不小心遗失在你这,现在我是在行使所有者的返回请求权”
“果然我说不过你。那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席绍文认真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会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我陪你一晚,你把惜爱还给我。”
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哈,你觉得我会缺女人?”
艾甜低下头,再回眸时已经是狡黠的神色:“不会,可是你不爱她们啊。”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而她凑近,看着这张她日思夜想的面孔:“席绍文,我想你想的要疯了。”
他别开脸:“我不会和你做什么交易,我也不会把惜爱给你。”
“绍文。”
吴侬软语。
他终于被激怒,扯过她就吻住,狠狠的咬,狠狠地吮,想要把她拆卸入腹一般:“艾甜,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是鬼吗?我回来第一天你就开始纠缠我?陪我一晚!你还陪过谁?你还和谁做过交易?”
她疼的直皱眉,却觉得高兴:“席绍文,你怎么这么粗、、暴?亲就亲呗;弄这么暴力干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是气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在气她变得胆大包天,或许还是在气自己在她面前没有想象中的淡定从容。
他和她抵着额头,像是要看进她的眼中,语气冷漠邪恶,近乎羞辱:“不要问干什么,记不记得我以前都怎么回答你?当然是,干、、你。”
艾甜并没有胆怯,但也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伸手打开锁:“我对于车震没有兴趣。”
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自己,恨恨的看了一眼艾甜,摔了车门就走。一向好风度的席绍文怎么会摔女士的车门?是真的被艾甜气到了,也只有她做的到。
这天晚上席绍文护理父亲,席正阳以前忙国家大事,席绍文以前忙赚钱,父子俩难得有时间坐在一起聊天。
席正阳即使病着也能看出坚毅的品性,席绍文和他年轻的时候长的很像。
“绍文,你都32岁了,是时候结婚了,我的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几年,你怎么也要让我离开前看到你有了家室有了子女啊。”
席绍文正给父亲泡茶,微黄的茶水倒入黄玉茶碗中:“爸,我不说你也什么都知道。和您斗,我还没有那个本事。我除了她,真的爱不上别人。我也不能娶一个自己本来不爱的人,那样对别人不公平,就像我妈,死的时候都怨您。我不会那样做。也许我会孤独终老,但是你儿子有钱,会为自己专门盖一座养老院,您就甭担心了。”
席正阳被他说的笑起来:“你小子,你怎么不盖个国务院啊。”
他贫嘴:“您病好了我就盖一个,您就是总理。这不马上换届了吗。”
席正阳接过茶杯:“乱说。”
“爸,我真的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你啊,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太自我,太霸道,其实你换个角度,她那么做有什么错?她也是不知情的。有时候因为身在其中所以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可是你看自己的心就能得到答案。小棋已经走了,他也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家。你又认准了艾家的小姑娘,还计较些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受不了她骗我。还是在那个时候。”
“谁不是情非得已呢?我还要谢谢她,要是她不拦着你,你的手你的心就黑了,我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一个。”
“您就别管了,好好养您的身体。”
“唉,反正你从小就不服我管,我也管不了你。当初我不让你和艾甜在一起你说我愚昧封建,现在我看你难受劝你和她在一起,你又不肯直面问题。我怎么就有你这么倔的儿子呢?”
“子随父呗。”
“咳咳,你个臭小子。”
“别呛着了。”
夜深人静,席绍文躺在里间陪护睡的床上,总觉得心里难受。她说,她想他,想的要疯了。这句话如同魔咒,不断折磨着席绍文,他就如同被渔民打捞出来的鱼,在地面上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