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像是洗涤心灵尘垢的观音圣水,它不断的流出,落在月光中,闪闪发亮,艾甜如同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姑娘,委屈的哭泣:“江澜哥哥。”
他抱她在怀中,围紧她的披肩:“都会过去的小甜,就像这迪拜,这沙漠,这黄金,早晚都会随着时间而变成尘埃。没有什么过不去,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惜惜是个好孩子,他心疼你爱你,你不要让他失望。”
她埋在叶江澜的怀中痛哭,这个她爱了一整个青春的人,如同最初的模样,包容,温柔,如同突然回国带着她去哈尔滨看雪那样,只要她需要,他就会来到他的身边。
“我知道你是个傻姑娘,你爱上了席绍文,我只能怪我自己运气不好。可是我知道,你会记得我们曾经拥有过的,那也是爱情。对不对?”
她抽抽噎噎的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月凉如水,异域他乡,她的心却回了家。
'2012…12…05 第五十五章,让我一个人躲一躲'
一个月后艾甜回到了C市,第二天就是席绍文三十三岁的生日,她并没有告诉他她会回来。
早晨六点钟,他果然从家里出发,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运动服,年轻好看,此时已经将近秋天,他一如既往的晨练。
他去晨练的时候,她回了家,为他做好早饭,都是他最爱吃的。
等席绍文回到家,她已经不见踪影。
席绍文看到餐桌上的佳肴就知道她回来了,又扮演了一次田螺姑娘。
他微笑许久才想起来吃早餐的事情,细细品味,全部吃光。她的回归,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家庭化,让他也觉得安定从容。
是谁说过,过去已过去,回忆不可追。
吃过饭之后他去开庭,是他接的法律援助案。
她就坐在旁听席上,看着她的爱人闪闪发光。
他带着助手从一旁进庭,出示了律师证,可是法警还是要搜身。而另一旁是检察官带着助理检察官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庭。
席绍文不置可否的先被搜了身然后面无表情的带着助理律师坐在了辩方位置上。在法官询问对于法庭组成有无异议的时候,席绍文朗声道:“辩护方有异议。”
审判长皱眉:“有什么异议?对哪些人有异议?”
“对审判庭的三个法官、书记员、法警均有异议。”
全场哗然,这个案子不小,有媒体拍摄,席绍文一贯是媒体的宠儿。
审判长疑惑:“异议的理由是什么?”
他不卑不亢,据理力争:“根据律师法规定,律师出事律师证件即不需要经过安检搜身,而法警不顾程序正当,在我出示了律师证的情况下依旧对我进行搜身,而书记员未将此程序事项备注记录,而三个法官对此也并未制止。实体正义和程序正义缺一不可,如果要对我搜身,那么也请对公诉人搜身。既然我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就足以证明法庭的组成显失公平。”
审判长听完理由后敲下法槌:“现在休庭十分钟,审判委员会进行异议评定。”
席绍文微笑,虽然不指望会因为休庭后带来重新更换审委会的结果,但是现在辩护的开始他并非处在了被动地位。
在法庭辩论阶段,席绍文拿出的证据十分具有说服力,加上他对于法条的运用炉火纯青,将辩护人的许多观点都弱化到最小,将己方优势发挥到最大。
艾甜在大学的时候看过席绍文的辩论赛,他是为辩论而生的,奇辩鬼才,剑走偏锋,却句句戳重要害,被国学大师房如会称为是中国最会说话的年轻人。
庭审结束,虽然结果要改日宣判,但是连艾甜这种行外人都知道了,如果没有黑幕的权钱交易,席绍文一定是胜利了。
她悄悄离开法院,去了顾思念家。顾思念看到她有哭有笑,艾甜穿了一件红色的外套,卷发妩媚,笑容明亮,宛若新生。
顾思念抱来一只猫给艾甜看:“小甜,你看,这是谁。”
艾甜看着琥珀,琥珀看着艾甜。走失的,都会回来,都会全力拥抱彼此,勿失勿望,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没想到吧,它走失了,找不到你,却找到了我,它知道找到了我,就能找到你,多聪明的猫儿,用了三年兜兜转转,只为了回到你的身边。”
艾甜揉揉琥珀的头,然后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了,顾思念叫也叫不住,和琥珀莫名其妙的对望。不一会艾甜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胡萝卜回来了,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看着琥珀的猫眼,笑中带泪:“伙计,给你最爱的胡萝卜吃。”
琥珀高兴的喵了一声。虽然艾甜不知道琥珀走失的这三年经历了什么,她不愿知道它的困苦,只想给它日后所有的安宁。强者不问过去,而是以勇敢的心,面对未来。所有的新生都值得鼓掌,所有的重逢都是注定。
米斯不一会儿也来了,看到艾甜又是哭又是笑,把艾甜拥在肩头:“你受苦了,小甜,你受苦了。”
艾甜反过来安慰她:“都过去了,小米,都会好起来。”
顾思念和琥珀的肚子同时发出咕噜声。
“姐妹们,再不开饭,我和琥珀就饿死了。”
米斯拿出手中的盒子“买了你们最爱吃的披萨。”
“救星啊!爱死你了。”
“把你的琥珀抱远点,我对猫过敏。”
琥珀瞄的一声扑到米斯身上,吓得米斯直接丢了盒子就跑。
艾甜和顾思念相顾无言,看着翻在地上的披萨,真想揍那一人一猫。
午饭过后艾甜回到席绍文家,她知道席绍文一定不在家,他会晚上再回来。儿的生日是娘的难日,他会回千江的墓地看他的母亲。
席绍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开门就闻到空气中奶油的味道,艾甜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看到他进门就接过他的西装:“回来了?开车累不累?”
他有多久没见到她了,在惶恐和思念中渡过每一天,如今她就这样如同一个妻子一样,替他挂好西装招呼他洗手吃饭。
“不累。想到田螺姑娘,就觉得很兴奋,忘记累了。”
她眉眼娇俏的看了他一下,她去厨房,拿出一个蛋糕,上面的奶油花朵做的不是很好看,很简单的样式,她做了一下午才做出一个成型的。
“生日快乐绍文。”
“谢谢。”
“许个愿。”
“你回来了,我别无他求。”
“那你把愿望让给我许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
只要你在,只要你回来,我就有了家,怎么会不好。
“许完了,我们一起吹蜡烛。”
一桌子席绍文爱吃的菜式,他今晚只觉得幸福,平淡而温馨的,失而复得的,永远不想再错过的,幸福。
“你干嘛躲了我一天?”
“我想看看,没有我的时候,你有没有好好地对自己。如果没有,我就罚你跪搓衣板。”
“现在都跪仙人掌了老婆。”
“谢谢你绍文,谢谢你愿意为了我们努力。我也在为我们努力。”
“吃饭吧。”
“恩。给你吃这个。”
“我是寿星还给我吃肥肉。”
她理所应当道:“你没听说过吗,如果找到一个愿意为你一直吃肥肉的男人,就嫁了吧。”
“小甜,你在求婚吗?”
她与他撞杯,红酒在被子中轻轻摇晃,像是一个艳舞的女郎,对情人诉说情话。
“我不是说了吗,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我要考虑考虑。”
她瞪他:“你活腻了吧。”
他假装窝囊样:“大王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吃过饭两个人一起洗碗,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洗着洗着,两个人就开始接吻。他拽下两个人戴着的塑胶手套,吮、、她的眼角,声音喑哑:“洗澡,还是就这样做?”
“先洗澡。”
“好。”
艾甜被他抱起来,两个人的衣服都被他一边走一边脱下来丢在客厅的地板上。她咯咯的笑:“这么急还答应我先洗澡,你真是个绅士席绍文。”
灯光朦胧,似是霓裳羽衣,他笑起来,邪气而英俊,他生得太好看,每一个表情都如同电影特写般动人,女人是感官动物,艾甜承认自己被诱惑了。
“小甜,我们还没有在浴室做过吧。所以,应该说,我这是一举两得。”
“我不要!”
“我是寿星,听我的。”
“唔。”
某人被以吻封缄。
他们一起躺在按摩浴盆中,他是适合绿色的人,妖精的颜色,出、、水的妖精,谁敌得过?她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输给他,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她躺在他的身上,那么肌理分明的身体,如同雕塑般的比例。他就这样微微侧仰头吻着她的唇,缓慢的,动情的。以往的席绍文是沉默的,即使是做、、爱,也会下意识的隐藏自己真正的样子,他是习惯营造完美的人,把性、、爱当做艺术的人。如今他却不是如此,只是由着心中的爱和欲望,只是由着命运的步调,与她相拥,与她相吻,难解难分。什么误解,什么伤害,都没有那么重要。她还在,他还在,那么,爱就在。
他让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让她感受他偶尔的战栗,以往的席绍文是不允许如此的,他从不是喜欢失控的人,他喜欢一切由他掌控。而此刻,她趴在他的身上,女王一般的俯瞰他,他是他的臣民,她要他死,他便不敢再生。
他轻声叫她的名字:“小甜。”
她应着:“恩?”
他已经缠上她的胸,伸出舌头绕着那里开始吻,他摆明了今晚要与她疯魔,于是姿态不顾,只是想要彼此都觉得快乐。
花朵在绽放,窗台上一朵昙花静静地绽放,而她也在绽放,如同烟花,如同百合,又灿烂又纯净,那是爱情,因爱而生的欲望是干净的。
他将她抱起,水声刺激着两个人,她被抵在花纹繁复的墙上,席绍文,凡事都是精致完美的。他双眼皮的轮廓在水雾中更加妖冶,他笑起来,愉悦的,喑哑的,性感的。他的侧脸轮廓最是英俊,只是一个剪影就是绝代风华。
“小甜啊,我将近四年都没有女人。今晚,你要补偿我。别忘了,我可是寿星。”
昙花开的愈胜,她被他吻着脖颈,觉得难受便微微仰起,如同白天鹅,交、、颈缠绵。
“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他还是笑,今晚他特别愉悦:“女王是种病,得治。”
于是他的手开始兴风作浪,要多煽情就有多么煽情,她听到自己细细的吸气声,听到自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