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妮和罗沉走过来,桑妮抱抱我:“你就是嘴上不饶人,多大点儿事!”
我嘴:“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过来劝劝啊,有你们这样的吗?”
罗沉背着手,瞪我一眼:“就是你说到老公的时侯来的,你觉得我那会儿跳出来配合你一下合适吗?估计费达臣当时就昏过去了。”
“确实不带你这样的,又是钻戒又是老公,别说他了,我都信以为真了。”桑妮也说落我。
“哎呀,你们早干什么去了,我一看见他俩这么亲密,急火攻心,所以才口不择言的,又犯错了,怎么办啊?”
“这就是你一贯特点,犯错快,认错也快,不过我看你把他气得够呛,脸都绿了!”罗沉边说边引着我们往停车场走。
罗沉送我们回家,下车时我对他说:“这两天先别来找我啊,就跟你出去两次还都撞上他了,太不吉利了,我暂时得回避着你。”
“行,我就知道最后肯定赖在我头上。午饭也没吃好,饿不饿,要不给你们买点儿去?”
“不吃,我回家反省去了。”我转身上楼,心里烦躁,脚步沉重。
桑妮跟罗沉挥手:“走吧,饿她一顿也是应该的!”
整个下午我都踱来踱去静不下心,商量着是不是过去找费达臣。桑妮出主意:“要不你先打个电话?回来你一去,再看见人家跟美女在一起,指不定说出什么来呢?”
“什么?他还跟美女在一块儿?那也太没心了,我这么痛苦,他怎么也得适当的难受一小下吧?”
“你看你看,怎么样,我一猜你就这反应,先打电话!”桑妮把手机递给我。
我拨号过去,手机已经关机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怕公司有事,总是二十四小时待机。我更着急了,桑妮安慰我:“也许是没电了,你先别瞎想,要不跟Ken商量商量?”
“他出差去苏州了,公司昨天发的通知,这一段时间由副总代管事务。”
我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想起刚才是小张送他回家,应该了解情况。
“给大伟打电话,问他费达臣助理小张的电话!”我一跃而起,把手机扔给桑妮。
“那人家要是不告诉我怎么办?我只负责问,他不说你可别逼我。”
“你就说明天去民政局领证结婚,我不信他不告诉你的,快打!”我走过去拧她的耳朵。
她连连求饶:“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上辈子欠了你们俩的,我们认了。”
我按着大伟告诉的号码打过去,小张已经回家了,他告诉我费达臣在车上就开始头疼,吃了三四片止疼药,他怕剂量太大伤了肠胃,使劲儿拦着,不过费总不理他。
我又问他:“你不是说回去给他按摩吗?他也没同意?”
“嗯,坚持不让我进屋,我把他送到家,在门口他就让我回去,自己划着轮椅进去的。”小张也很担心,还一个劲儿向我打听费先生情况。
正通着话,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是大伟,我急忙接听。
大伟语气焦急:“到底出什么事了?李阿姨给我打电话说费总中午回家后就没出房间,刚才晚饭好了,喊他几次都没回应,而且门也锁上了。她们急得团团转,想起来我有别墅的全套钥匙,让我赶快过去。”
我窜起来,抓起茶几上的汽车钥匙就往楼下跑,桑妮在后面紧追:“然然,你这么着急别自己开车,小心出事!”
“放心吧,没确定他有什么情况之前,我死不了。”
我发动汽车,一路狂奔,到别墅门口才发现,虽然出来时换了鞋,但还穿着睡衣呢。大伟的E400就停在车库门口,我也顾不上形象了,一心想赶快进屋,又是按门铃又是砸门。
李阿姨神色慌张的给我开门:“舒小姐,你来了,大伟刚上去。”
我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楼,大伟已经把门打开,我跟在后面一起进去,心脏狂跳不止。
他还是坐在办公桌后,上半身趴在桌面上,眼前有个大碗,还有个倒在一旁的酒瓶子。没错,是上次我们喝剩下的中国白兰地——二锅头。当时还留下一大半,现在里面空空如也。
大伟对已经吓哭的Mary说:“没事,可能是喝醉了,您别担心,我们来了就好了。”
我轻轻推他:“达臣,达臣,没事吧?”
听到我的声音,他略略抬头,目光涣散,接着整个人靠在我怀里。
我一只手穿过腋下扶着他的背,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小声说:“达臣,难受吗?”
“舒然,别走,别走,我不分手了,我不分手了……”他无助的呢喃,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我和大伟合力把费达臣拖上床,他一直抓着我不放,不断喊我的名字。我让大伟先回去,然后坐在床边抚摸费先生的小腿。今天因为没做按摩,他的腿僵硬冰凉,感觉到我手掌的温度后,竟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大,渐渐弹离床面。
我吓了一跳,急忙双手按住,但无济于事,他抽动得厉害,痛苦的低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下肢痉挛,原来真的是一种磨难。他的脸因为醉酒泛着病态的绯红,紧抿双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头发完全被汗水浸湿,连上身也不由得哆嗦起来。
我把他的腿抱在怀里,轻声安抚他:“达臣,没事没事,很快就好了,咱们坚持一下。”
痉挛持续了将近半小时,才完全消失,他已经毫无力气,像破碎的布娃娃一样散散的瘫在床上。
我端来热水为他擦洗湿透的全身,再换上干爽的衣服,趴在他耳边:“达臣,好点儿了吗?这样舒服一些没有?”
他一直任我摆布,没有力气睁眼,也没力气回答,只是从嗓子里咕哝着哼了一声。我在他的小腿和双脚上反复摩擦,感觉到有些温暖才停下。他的表情逐渐舒展,额头上也不再冒出冷汗,怕惊动到他,我没敢下床,一直守在他身边。
睡了一会儿,他开始不安的扭动,突然,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喊我:“舒然……”。
我赶紧凑过去,抓住他的手:“我在这儿呢,是喝水吗?还是头疼?想吐吗?”
他听到我的声音,身体又逐渐放松,只有被我握着的手反过来拉住我。我温柔的吻这只手,把它揽在怀里,紧紧贴在胸前,和观音玉坠轻轻磨蹭着。
半夜两点他醒过来,我正在台灯下研究他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拉起我的左手,仔细观瞧:“戒指呢?”
“还给罗沉了呗,这么贵的东西人家也不能总借给我当道具啊!”我把手抽出来,他又拽回自己怀里。
“是骗我的吧?下午你说的都是气我的吧?”他紧张兮兮的问我。
我笑了:“还不一定,要看你的表现,否则我就大闹罗沉婚礼把他抢回来。”
“以后别这样行吗?我刚才快死了。”
“谁让你跟一个大美女那么亲密的,我都嫉妒死了,以后你要找也必须是那种性格古怪,外貌诡异的,否则我没自信啊!”
“今天是Jassica的欢迎会,除了我和她,还有公司其他高层共计九人,我能跟她怎么亲密啊?”他一本正经的跟我解释。
我翻身坐起来,怒气冲冲的跟他喊:“谁让你总跟我说分手分手的,我没安全感啊,天天都怕有人把我的大帅哥抢走!”
“哪有大帅哥,残疾大叔倒有一个,放心吧,除了你没人稀罕。”他自嘲地说。
“滚,你再说我男朋友坏话,我把你踢下去!”
我重新躺到他身边,把头扎进他怀里:“以后你给我买戒指千万买大的,我都跟桑妮吹过牛了,就算买假的也必须大,哈哈,或者我再找罗沉借一回也行!”
“干嘛找别人借?你男朋友买不起啊?”
“不是买不起,是他不要我啊,他要跟我分手,我怎么让他买?”我逗他。
一句话戳中费先生要害,他抱我更紧,叹了口气:“我以为分手就是不拖累你,就是不让你伺候我,就是站得远一点儿看你。直到你在我面前戴上别人给你的戒指,还叫别人老公,我才明白,原来不是。原来那意味着你的生命从此就和另一个男人有关,嘴馋时是这个人给你买零食,想要好看的衣服就跟他撒娇,哭了会躲在他怀里寻找安慰。甚至,你会叫他老公,知道那一刻我什么感觉吗?我简直疯了,我决不可能活着看这些发生。真的,舒然,我当时快死了。”
“所以啊,谁让你冒傻气不要我的?而且还不止这些呢,我还要给人家生个孩子,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手牵着手去你家拜访,看你生气不生气!”我趁热打铁,继续吓唬他。
“你怎么这么狠?不过我大概活不到你生孩子,你们顶多去墓前烧纸气我了。”他望着天花板,声音有些绝望。
我把脚轻轻地踏在他的腿上,上上下下滑动,对他说:“你活不到我生孩子,我也活不到你离开我,所以,为了我长命百岁,你必须给我打起精神配合治疗,能做到吗?”
“看来我真的要当一个混蛋了,一个病的不成样子,随时准备跟上帝报到,却还纠缠着你不肯放手的混蛋。你父母知道了大概会举着棍子追上几条街打我,你朋友每次聚会时肯定都要恶毒的诅咒我,就连你,有一天可能也会责怪我耽误了你,咬牙切齿,骂我是自私自利的混蛋……”他幽幽的说,眼神空洞。
我打断他:“费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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