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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儿……”
“让我迷醉,直到我脑子什么都不能想的程度,整个人空空的时候,你再离开我吧!”如果人带不走,至少她的灵魂是与他一起的。
他却只能说:“傻瓜……”
为什么这么傻呢?于岚心疼地亲吻着抚摸着她多情而妩媚的身子,总是如此,一个人承担着一切,为了他人忍耐着,不去争取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只知委屈自己,他又傻又笨的可爱裴儿呀!原来在这一点上,他们俩竟是如此相像的。他们会在这儿邂逅,又即将在这儿分开的缘分,都是来自于他们孤独的灵魂吧!
“岚!岚!”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指尖扣入自己的背,但他并没有停止折磨她,舌头来回舔舐的过程中,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与喘息,都证明了她无法抗拒这样的快感折磨,而这就是他想要给她的。
他要让她明白未来的每个没有他的日子中,她的身子会如何的煎熬、思念他,这世上没有人能取代这份快感,直到她忍受不住时,他就可以完全的获得她的人、她的心。
“啊……”她的娇声在黑夜中格外清晰。“岚……可以了……”
“想要了吗?”他抬起上半身,俯视着她激|情红晕的丽容。
“嗯……”
他伸手把她拉起,和自己面对面地说:“那么,自己坐上来。”
“咦?”
“我想看着你的脸,把你在兴奋时的模样,以及呻吟扭动的表情,全都记忆下来,不行吗?”
低垂着头,她没有回答却以行动直接告诉他。她脸红得连脖子都泛着红潮,但却仍旧努力尝试着,把自己的身子缓缓下降到,他双腿间蓄势待发的部位。
“啊!”裴奴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刺激,整个人向后倒。
他牢牢抱住她,亲吻住她的唇说:“跟我来,裴奴,捉紧我,我们要共访极乐仙境。”
“嗯……”她紧环着他的颈项,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体内深处的律动,不知何时已经取代了心跳,成为她最后的意识。
再度醒来时,裴奴孤伶伶地躺在草原上,衣服都被打理好了,甚至为防风寒,上身还披着他的外衣,他迷人的麝香仍在,人却早已去向沓然。
揪紧那件外衣,裴奴忍不住放声恸哭。
???
“三少爷,我们真的要去找老爷的宝藏啊?”辛苦的爬着上坡路,小珞子挥汗如雨地问道。
只见他们家少爷却像没事人一样,摇着纸扇悠哉的扬起一眉说:“我可没要你跟来,你大可以跟着二爷回去的。”
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小珞子连忙说道:“饶了我吧,三少爷,您不知道,上次他差点没把小珞子的骨头给拆了,吓人呀!我哪敢跟着二少爷,还是三少爷人好、又仁慈、又温柔,是天下第一的大善人,小珞子对您心悦诚服……”
“你要是走路像狗腿的速度一样快,那我也会称赞你是个好奴才。”
呃,被将一军的小珞子,这下子本来就到喉咙边的话又缩回去。这三少爷一定看穿了自己想讨个休息,才会故意这么坏心眼地堵他话。
哎,奴才命苦!
“对了,三少爷,您真的无所谓吗?您不是很中意谭姑娘吗?”
原本是万里无云的晴天,突然飘来了几朵黑云,八成就是用来描述三少爷此刻脸上的表情。
“我说错话了,三少爷,我该打,我自掌嘴巴!”
于岚不理他,径自往前走。
所以说嘛,男人和女人的问题就是这么难解,才会有所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诗词出现。现在的三少爷心中一定很苦吧?他这做人奴才的也得嘴甜一点。
“没关系,三少爷,天涯何处无芳草,这谭姑娘不懂得三少爷的男子气概,算她瞎了眼,一定会有比她更棒的女人等着三少爷的。三少爷,您别灰心。”小珞子得意洋洋地追上去说。
岂知这招马屁拍到马腿上,只见三少爷的脸色一沉。“小珞子,见到前面那块巨石没有?”
“喔,看见了,好大一颗,那石头怎么了?”
“把它搬起来,如果搬不动你就别回来找我。”
“哇!不会吧,三少爷!”
“再嚷,再嚷我就要你一路上搬着它,看你还敢不敢多嘴。”
“您饶了我吧,三少爷!”小珞子哀号着。
于岚摇着扇子说:“我就在那颗大树下休息,等你什么时候搬动了,咱们就什么时候再走。”
“三少爷……”
对他求饶的话充耳不闻,于岚走到树下。不知早上清醒时,她可有伤心掉泪?应该是有吧。于岚叹气,她那既爱强逞又常常克制不住的泪腺,总是轻易就断了,婆娑泪眼的模样,他轻易就可以想象得到。
路上不知有多少次,自己都想走回头路。
但就算是强行将她带离,那又如何?她的心必定会有一部分驻留在神水村中。他是贪心而独占的,没有百分之百的她,他将永不知足。短暂的分别确实非常难熬,但这正是他们的试验,假如她爱他爱得足以洗心革面,他也希望她爱自己爱得足以弃一切跟随他而来。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自己会握着她的手,带她一起浪迹天涯,实现他过去未曾有机会实现的梦想——踏遍天下、寻访名川胜景、悠游神州。
哎……“如果”,毕竟只是“如果”。
“抱歉,这位公子,我迷路了。你知道……”
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于岚回过头去,撞上一双盈满笑意的水瞳眸。
“……滕家要怎么走吗?”
“裴奴?!”
谭裴奴摘下斗笠,热泪盈眶地说:“你愿意带我走吗?于岚。”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连裴奴都很难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巧合。
那天于岚他们离开后,柳岸老伯找上她家,说是想送一瓶酒给于岚作为饯别之礼,结果于岚还没见到,柳岸老伯却见到了十八年前被迫拆散的情人。
没错,谭大娘与柳岸十八年前的一场悲恋,最后生下了裴奴。
造化弄人,让他们彼此相思了十八年,等候了十八年,但等待终究是有代价的,他们重逢后,一切的误会都解开,而裴奴也和柳岸父女相认,她终于有个爹爹了。
娘亲有了爹爹在身边,她立刻向他们坦承其实于岚曾经向她求婚的事,只是因为害怕会独留娘亲一人终老,所以没有答应。谭母二话不说就替女儿打包了行囊,直说人生不能重来,要在幸福上门来时,就紧紧地捉住。
结果,她人就在这儿了。
不提这一路上的提心吊胆,深怕自己会追不上他们。裴奴环住了心上人的颈子,再问了一次。“我还可以跟你同行吗?于岚。”
震惊过后,油然的喜悦诞生,他伸手捧着她的脸颊说:“问那什么傻话,这一路上有你美人相随,我夫复何求?”
就让解释留到脑后,此刻先让他好好亲吻这主动飞入他怀中的珍宝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