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梁咽下嘴里的肉,看着长鹤露出雪白的牙齿笑:“想你。”
这天散了早朝,长鹤在殿外候着北项鸿,等他走过来问:“小笙可住得惯?这几日吃得可多?昨夜里起风渐冷了,你要当心。”
北项鸿知道他放心不下笑着点头一一地回了,这才说:“我从太扑寺调了几匹马让墨梁试试看有没有合用的。”看着长鹤的面容忽得又问:“长鹤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墨梁……这几日回家了?”
长鹤别过头去走下石阶,低头快走脸有些红。北项鸿跟在身后犹疑着,那《生道谈》还是另抄一本给长鹤的好。
叶笙自身体养好了后便每日里在家由先生教授典籍掌故、诗词绘画,每隔一日坐了轿子去黄其太医府上学习。黄其太医甚是严苛,叶笙丝毫不敢懈怠,每日里除了听课做笔录外,还要重新学习辨本草识药性,辨浮沉涩滑等不同脉象。
这日从黄其太医府上学习完回来,走在路上叶笙坐在轿子里忽得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安王府的轿子?里头这是谁啊?”话说着声音到了轿子旁,轿帘掀开,探进来任东来那张挑着眉毛满脸嬉笑的脸:“小不点,是你呀。”
叶笙扭头看着轿子里的青色刺绣图案给了他个后脑勺不理他。抬轿子的仆从停也不是走也不是站在街上。一旁的小厮忙走过来行礼,任东来不搭理他,只逗叶笙说话:“你还真到那个什么太医府上学习,怎么着?还真想当御医吗?”
叶笙把怀里包书的小包抱在怀里本待不理他,忍了忍没忍住,瞪了任东来一眼说:“做不做成御医关你什么事?我天天学习读书,总比有些人游手好闲整日里在街上做树荫得好,哼。”
任东来倒不恼,嬉皮笑脸地笑说:“你不用拿话说我,我总不信你能通过太医署的春季考试。”
叶笙见他一味胡闹,心里生气,他的性子对别人是极好的,只是对着任东来便忍不下去,片刻,忽得一笑说:“别说春季,眼下就比你强。”
“比我强?小不点,个子还没我高呢,哼。”任东来摇晃着马鞭站在轿子前得意地说。其实叶笙这大半年已经长高了好些,不过确实还没有他高。
“个子高有什么用,论学问你不如我哥哥,论武艺你不如我项鸿哥哥,论医术你不如我,不过就仗着是个什么小猴子罢了。”说着冲任东来吐舌头讥笑他。
“你你你……”任东来握着马鞭指着叶笙说,“以你之长比我之短,有本事跟我比骑马。”
叶笙不屑一顾说:“谁和你比,我要回家,梅姨给我留了好吃的,哼。”
“怕了不是?哼,你要是能赢了我,我新得的这匹宝马就给你。”任东来往外一指,叶笙顺着他的马鞭探身一看,任东来的长随正赶着着一辆车。车上木头钉起的四方笼子里困着一匹马。这马通身琥珀色花斑,龙颅风膺,虎脊豹章,马鬃暗黄直拖到膝,纹丝不动站在木笼里,木笼很矮它无法扬颈就这样低着头。
叶笙虽不懂马也觉得这马不错,心里想,项鸿哥哥说连太扑寺里挑出的马墨梁哥哥都不能骑,不知道这匹马能不能行。任东来看他有些松动,便添油加醋得说这马的好处。
原来这马是番邦进献得,被选进了皇宫御马苑,只是性子太烈过了月余也无法驯服。任东来只说自己慧眼识珠,如何识得这马好,如何问皇上苦苦求得,得来不易云云。
一定又是又哭又闹得来的,叶笙撇撇嘴,起身出了轿子。“比就比,你若是输了这马就送我,不许抵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任东来笑嘻嘻地让长随让了匹马出来。
……
北项鸿一回来就听到院子里一阵长嘶,隐隐龙鸣,声不类马。他是爱马之人,听声便知是匹难得的宝马良驹,快步进来,便看见院子里的大树上拴了匹马,叶笙远远地站在一旁,几个小厮想要靠近它惹得它长嘶。叶笙瞅见他进来,跑过来得意地说:“你快来看看这马好不好,我从小猴子那里赢来得。”
二六、折梅赠雅士 驯马配英雄
叶笙回首见北项鸿进来便跑过来,语气中抑不住得意说:“你快来看看这马好不好,我从小猴子那里赢来得。”
北项鸿点头揽他在身边先看这马,仔细端详了半晌,对站在身旁仰脸期待自己评价的叶笙说:“考考你,可知‘夔’与‘角端’这两种神兽吗?”
叶笙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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