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资本比那个蛮子大得多。
也许他和花非七能当上背地里的夫妻。
殷凤褚相当自信。
19
同样的夜,这头殷凤褚好梦正酣,那头花非七孤枕难眠。他独自一人坐在新房的床上,慢慢的揉捏胀疼得双脚。本来这项工作是蒙沂每天的例行功课,没想到居然有要自力更生的一天。花非七想著想著就红了眼眶,花家姐妹害怕花非七触景伤情撤下新房内所有的喜庆物品,连被铺也换回原来的天蓝色。没了装饰,偌大的空房死气沈沈。就像花非七的心沈闷的找不到出口。
跑了一趟府衙回来,花非七便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知府大人的支支吾吾正好说明其背後的势力,再加上罪证确凿,再多的金钱也改变不了判决。一个盗窃罪判三年,还真是秉公执法一点情面也不给。
自家朝中无人,用钱买通的话,谁会愿意管这档闲事?
怎麽办?劫狱?
花非七抓抓脸,开始思考这个想法的可能。
问题是不知道九彰和湘湘的下落。
问题是去那里找人劫狱。
问题是劫狱後该怎麽办?
花非七越想越烦,最後干脆拿被子捂住头什麽都不想了。可是心口总有一股气憋著,闷得透不过气,叫他觉得自己是窝囊废。
得做些什麽!
花非七暗暗得咬牙切齿,在黑暗中瞪著小眼等待天明。
太阳终於在众人的期盼下爬上了树梢,太阳花兴奋得展开笑颜,看来又是一个爽朗的一天。
清晨的第一滴甘露是有钱人的奢侈品,殷府的下人在天未亮之前起身,拿著承露盘穿梭在花丛中等待太阳露脸的一瞬间,截取叶间的那一滴甘泉,汇成一盘。趁著主人尚未洗漱迅速送到各房主子屋内。
身为一家之主,殷凤褚得到的甘露是最多的,他可以悠闲的等待侍女用浸满露水的毛巾轻柔的拭去脸上的尘垢,再擦干净他每一根细长的手指。著装完毕,殷凤褚眯起眼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还是那麽完美。他满意的点头,挥退下人,旋进密室放好自己圆圆的抱枕小猪。他看了看今日的日程安排,定好路线,拿起扇子就往外走。
〃娘娘腔!!〃
一跨出门口,就见到花非七威风凛凛的样子。他双手叉腰,目露凶光,肚子上的三个橡皮圈很有气势的挺了出来。花府的家丁密密实实的在他周围围成一个圈,每个人手上都提著一个赤褐色的木桶。那个木桶就算封得严严实实,还是隐隐的散发臭气。让人不仅好奇里面装的是何物体。
这头傻猪大清早的堵在门口干啥?
殷凤褚纳闷,嘴巴反射性的骂回一句
〃死肥猪!〃他抬起尖尖的下巴,挖挖耳朵,居高临下的嘲讽:〃谁是娘娘腔?好像某人更像吧,嫁给低下的蛮子。。。。。。〃
〃别和我说这件事!〃花非七愤怒的打断,一把抢过身旁家丁手里提的木桶,高高地举过头顶。
〃娘娘腔,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你会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圆圆的木桶兜头朝殷凤褚砸去,花家的其余家丁见状纷纷拍开桶盖,效仿主人用力将木桶里的东西往殷府大门洒去。
什麽东西?
殷凤褚条件反射的挥出一掌,将砸来的木桶打了个稀巴烂。不打还好,一打,桶里面的东西顿时来了个仙女散花,殷凤褚躲闪不及,被当头淋了一身。以此同时,其余的木桶在殷府大门各处炸裂。褐色的、黄|色的,软趴趴、一坨坨的排泄物,散发著难以忍受的恶臭,沾得四处都是,包括殷凤褚身上。
一时间臭气熏天,连花家那帮始作俑者都忍不住捂住口鼻,不停的倒退。
殷凤褚当场愣在原地,身上恶心的气味和肌肤上秽物的黏腻感使得他不敢动弹也不敢呼吸,他的脸色发青,呕吐的欲望一波波的袭来。
从来没有人敢这麽待他,从来没有!!
他浑身发抖,快要气疯了!
望著他狼狈的样子,花非七长长的吐了口闷气,犹嫌不足的添了把材:〃娘娘腔,你听著这只是开始!蒙沂一日不回来,我就和你斗下去!〃
〃好好好!!!〃殷凤褚怒极反笑,双目挂满血丝,雪白的牙齿上下打架像是要咬碎般:〃从今天开始我们殷府和花府势不两立!!〃
〃彼此彼此〃
花非七冷哼,一身轻松的摇摆著八字步,很有骨气的带上花府的人,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原地徒留七窍生烟的殷凤褚。
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他们掩住口鼻想笑又不敢笑,唧唧喳喳的私语讨论的都是一个话题。
殷花两家正式交恶!!
〃老天爷。。。。。。这个花非七还真狠,这样的美人都下得了手。〃人群中有个声音小声地倒抽了口气,脸上一片灿烂。他捅捅身边的大个子。两人一前一後的朝著花非七离开的方向飞去。
20 半路惊魂
怀孕的人身体是脆弱的,虽然偷袭殷凤褚出了口恶气,但是代价仍是不可避免的。花非七的身体开始发出抗议的信号。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肚子总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疼。脸上的汗珠像水龙头般漱淑往外冒着。周围的家仆见状赶忙找了顶轿子,掀起轿帘,一左一右扶着花非七就要迈进去。
突然萧美人温柔的女声从旁边冒了出来的
〃亲亲小宝宝。。。。。。〃
花非七一个机灵,硬是把腹中的疼痛强压了下去。
〃萧美人。。。。。。〃花非七挥退下人,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大滴的汗从花非七苍白的脸上划过,萧美人心疼得皱了皱眉,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
〃宝宝,身体不舒服吗?〃她打破沉默,从怀中掏出染有体香的手绢,正想将花非七满头的冷汗拭去。花非七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错身闪开。
无言的拒绝让萧美人僵硬了身体,手尴尬停在半空中收不回来。晶莹的泪水迅速在眼眶中汇聚。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喜欢我的吗?难道你以前说的都是假的吗?〃
哽咽的话到后面变成哀怨的控诉。
花非七不是滋味起来,有点心虚也有点烦躁。他一直把萧美人当姐姐看待,许是和六个姐姐相处惯了的缘故,平时的调情他都当作是姐弟间善意的玩笑,没想到萧美人竟一直抱着这个心思。也是自己的错,其实早就明白了。。。。。。只是自己放不下春风楼这个情报收集站,不愿挑明说而已。。。。。。
花非七内疚了一会,看着萧美人梨花带雨的脸稍稍软化,但是很快他又想到喜筵上发生的事情,心念一转又愤恨起来。
她不该!她怎么能和殷凤褚联手!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了什么龌龊的协议!两个美人!在一起联手!
一想到两人狼狈为奸,可能有了什么有的没的。花非七浑身都不舒服,肚子疼得更厉害了。
害了蒙沂,害未出生的宝宝可能见不到父亲!和娘娘腔勾结,奸夫淫妇!!
花非七越想越气,当下冷了脸。
〃我只问你一句,撤不撤消控诉?〃
〃宝宝。。。。。。〃萧美人为难的皱起眉头。刚开始是一时气愤,但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殷凤褚已经明摆的说了,如果她心软撤销控诉,不但春风楼保不住,而且还会被倒扣一顶诬陷良民的帽子,入狱五年。身为一名女性她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
萧美人哀求的眼神凝视花非七,花非七狠下心肠转过脸不再看她
〃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得了。〃
冷冷得丢下这一句,绿色的轿帘放下,在两人之间划了条鸿沟。萧美人在这边无助的看着她的心上人毫不留情的远去,心碎了一地,泪怎么也流不够。
轿子里的花非七也不好受,他拼命忍住掀开帘子的的欲望。
是萧美人自找的
花非七不停的想说服自己。但是另一个声音也在心理吼着
但是自己也太过分了,本来就是自己的错
他矛盾的分成两半,头疼的发晕像是被扭过来又碾过去,心中的郁闷越积越深,无处可去。闷气似乎沉到肚子在内部闹腾起来,小腹中有一只手在搅,疼得他冷汗直冒,湿透了背后的衣物。双腿间似乎缓缓得流出温暖的液体。
花非七暗叫一声糟糕,颤颤的伸手往下一摸。
满手的鲜红。
晴天霹雳!花非七惊得心胆俱裂。
正在这紧要关头,一直晃动的轿子猛然停了下来。嘭的重重放到地面,然后悄无声息。
〃怎么了!!快走!!快回府!!不、不,先去大夫那,快去!!!〃
花非七面无人色的惊嚎,声音充满恐惧。
孩子!孩子!
空白的大脑里只有这两个字
〃为什么要找大夫呢?〃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轿外传来。紧接着轿帘掀开了。花非七勉强聚神一看。外面是空无一人的暗巷,黑黑的看不到底。眼前的人三分清秀七分风雅,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可惜左脸的刺字破了相,显得有点冷酷。但最可怕得是他身后的人,满脸横肉,身形庞大一条丑陋的刀疤从头到胸,像是被人砍开两半,露出的肌肤上刺着一只狰狞的猛虎。
花非七打了个冷战,僵硬的转头看,自己的家仆像木头人似的立在原地,只有眼珠子能转。
简直成了待宰羔羊。。。。。。
不知道是打劫还是寻仇?
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肉,花非七苍白的脸更苍白了,腹痛如绞,四周的景物飞速的旋转。
沾着鲜血的手伸向眼前这个陌生人,不论对方是谁只能向他求助了。花非七这样想着,向前倒去。
对方惊愕了一下,看到花非七双腿间的鲜血,随即鬼叫起来。
听到他叫唤的内容,花非七反而松了口气,放心的陷入黑甜乡。
21-22北方来的客人
〃蒙大哥会杀了我的。。。。。。〃脸上刺字的青年脸色发青的鬼叫,费力的搬动花非七沉重的身体。
〃别动他。〃刀疤男伏下身子,抓住花非七的脉门。
〃千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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