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停下来!”
“是帮里的重要人物召你回去吧?你受伤的事引起注意,有人借机发难?”
“去你的,我杀了你!”
“是吗?”
“妈的!……是,你猜得没错,满意了吧?快,大力一点!”
他得意洋洋地笑着开始移动,逐渐加快速度,当我就快释放的时候他说:“展,你不会杀我的,你会舍不得,你再找不到这么适合你的床伴。”
我立即反驳:“去你的,满街都是技术比你好得多的男妓!”
他又一次恶意地停了下来,伸手捏住我的|乳头,轻舔我的耳垂,一阵电流传遍我的全身。我用力咬住嘴唇,他说:“啧啧,别这样咬牙切齿,没有人教过你礼貌吗?”
紧咬着牙关,我用力拉扯着手腕。没有用,他缚得很牢固。我觉得
自己愚蠢到了极点。
“你憎恨我,轻视我,而又含恋我的身体。告诉我,你真的想杀了我吗?”
“我要杀了你这表子!”
他低下头,狠狠地咬在我的肩膀上。
我觉得血流了出来。他尖利的牙齿嘶咬着我的肌肉。我不知道哪里更痛,是带血的伤口还是暴发边缘的欲望,眼前一层红雾,我咬牙切齿大叫着承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矛盾啊,我几乎要可怜你。你的生活充满难题,不能解决的问题……”,他象哲学家一样悠悠然说着,“不要紧,让我们用性解决一切……性能够解决所有问题……”他开始移动,直到我一泻如注。
第十二章
人就是如此贪婪,得到了好的,就期望更好的。赤裸的欲求,相互媲美的想象力,我们不知疲倦地开拓新的境界。Xing爱本身极为单纯顽强,足以抛离感情和道德独立存在。他仍是我的仇人,我没想过原谅他。但凡没法解决的问题,不要去想。故事总会走向结局,慢慢地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人一生真正刻骨铭心的快乐不可能太多。就连我这样的传奇人物,少年得志,正如日方中,也未如一般人想象中的五光十色。一朝丧命,我甚至不能留下后代去继承我的风光。容许自己暂且沉醉于无休止的接吻和Zuo爱,反正,都不会长久。
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接收罗氏地盘基本已成定局。杨亲自来台汇报具体事实。杨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在台期间由他全盘负责在美事务。当年我继承父业之初,他已初露头角。杨的沉稳干练令我一见如故。后来我巩固势力,削弱元老派,包括近来处理那一场“小风波”,他的才干起了很大作用。
我大力拍他的肩膀,他却面色凝重。一个密封的文件袋摆在我面前,他说:“这是在罗氏挡案库发现的,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
清理旧档案是必须做的功夫,往往能发现有价值的生意来往纪录甚至一些用于控制勒索他人的资料,对顺利接收地盘大有好处。但是,什么重要文件值得杨放下工作亲自带给我呢?
我拆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叠侦讯社的书面报告,照片和DNA测试报告等等。看见张家明的名字时,我并太意外。看完所有的材料,零零碎碎的线索自动在脑海里结合,还原出一个令人错谔的事实。我沉吟不语。
“你想怎样处置?”
“你知道里面的内容?”,我反问道。
“大致能猜到。罗氏的档案管理很完善,管理人的电脑里有档案内容描述。”
“那你也猜出事情经过?”
“不知道对不对。”
“你且说来听听。”
“在未继承帮会之前,你曾是某小型杀手组织的领袖。你带走原来
的杀手培训组剩下的十二个人,脱离帮会。你们独立行动,基地在台湾。”
“众所周知。”
“你们接受过一个美国东海岸的任务,行动中得罪了罗氏家族。罗氏一夜之间毁了你们的基地,你当晚出外执行任务,留在基地的人除张家明外全部死于大火。”
“他背叛了我们。”张家明是那次美国东海岸任务的执行者之一。不难猜测他曾私自与罗氏接触。
“张家明的父亲是原帮中兄弟,与其妻同时死于帮会火拼,张家明孤身一人,自愿加入台湾的杀手培训组。其父亲有一外室。张死时此名女子已身怀六甲,改名换姓往欧洲投奔亲戚,从此不知去向。罗氏无意中查知其下落,以其诱使张家明出卖情报。”而我曾以为他是为了活命或者为求钱财。
杨继续说道:“事后罗氏却没有完成承诺。这份材料一直作为档案保存。张家明上了当,怀恨在心,同时又不甘心。于是他一直在暗中活动,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有关罗氏的情报,然后转手卖给你。”这也是我五年间一直没有杀他的原因。他的情报相当详尽精确,他如猎狗般追踪罗氏行踪,寻找罗氏的弱点,我不得不与他长期合作。
杨轻轻用指甲弹着文件袋,如结案陈词般自信:“这就是他想要的。由你处置。现在请告诉我我猜得对不对。”
我赞赏地向他一笑,“杨,我永远羡慕你的头脑。”
他却没有象往日一样回我一笑,他的表情如临大敌。
“展,有一件事你尚未知道。当年罗氏的目标是你。那时你父亲未死,帮中已开始内部倾轧,你另立门户犯了众忌。有人想借罗氏之手除掉你。有关张家明的身世也是自帮中泄露出去。我已做了一番调查,未能查出那人是谁。至于张家明,这人过于危险,你绝对——绝对不能将他留在身边。”
第十三章
面临的抉择原是迟早的事情,虽然我曾祈求它不要来得太快。
手下打开那间地下室的门锁,我推门而入。张家明面向墙壁侧身躺在床上,手仍在背后反铐着。
当我走床前的时候,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于是,我又看见那张清俊的面孔。我本不应再来见他,但是有些事情有必要亲自问清楚。
他拉扯手腕,发出一阵金属撞击声。他轻笑道:“展,我以为你没有虐恋嗜好。值得期待啊,让我想起我们的……初夜。”
我有些诧异,原以为他或多或少会表现出惊恐。我抬高手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偶真没新意,自我唾弃中。)
他应声而倒,脸向下伏在床沿处。我听见用力吐唾沫的声音,一口带血的浓痰落在我的裤脚处。他轻佻地叹气,叹息“浪漫假期正式结束”。
我捉住他的头发将他扯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我说:“当年除了罗氏你还和帮中谁接触过,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他微微一怔,面上有一种很难伪装的吃惊的表情。沉默片刻,他说:“我从不知道有帮会中人参与这件事。”
我冷笑:“你是聪明人。事到如今,何必否认。”
他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说:“展,请相信我,除了罗氏,我没有与任何人接头。事后我才知道罗氏的主要目标是你,但不知道原因。我不知道有人借刀杀人。更不知道那是谁。”
仔细地观察那双毫无惧意的眼睛,我认为我相信他所说的。
事发那一晚我临时接到紧急任务,在回基地的路上受到伏击,冲出重围后已经奄奄一息。我亲眼看见火光冲天,瞬间吞没一切。多年之后,伴随着层层热浪的浓烈血腥气仍在睡梦中缠绕,阴气逼人,极度敏锐的感知系统一次又一次重临现场。环顾四壁悬挂的死者遗照,我清晰地听见想象中死难者的哀鸣。我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扯紧他的头发,他痛叫出声。松开他的头发,我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伏下身,几乎贴着他的脸。
“十二条命……相处十年的好兄弟,你拿去换一个从未见过的……
同父异母兄弟。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我真想……挖出来看。”
他的嘴唇颤抖着,他也自知有罪吧。我讥讽地说:“到头来你还是得不到,怎么都得不到。”
他低哑的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不,资料一定还在,我追踪了五年……只要不死,我一定能找到。”
是吗?我恶毒地笑了。
拿着那只文件袋和一只很质打火机回到他面前。
我悠闲地举起那火机。
他的确聪明,因为他立即叫了起来:“展,请不要对我这样!我求你!”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定了定神,他突然说:“你给我档案,我告诉你叛徒的名字。”可惜太晚了,我已确信你并不知道。你在说慌。
“给我档案,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冷笑,还有什么是我未曾得到的呢?
他挣扎着站起来,跪在我面前,上身轻轻磨擦着我的大腿,试着用嘴唇拉开我的裤链。他柔声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我觉得欲望在迅速涨大,被他磨擦的地方燥热难当。但我推开他,我冷笑:“家明,这一次不行。”他绝望了,用额头撞击我的身体,疯狂地大叫:“你不明白那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你不明白”。
我有什么不明白,我太明白了,你指望一个想象中天使般可爱的弟弟抱着你大喜过望,从此相依为命。你不相信任何人,你觉得什么都捉不紧,于是你妄想延续那条可怜的血缘纽带。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偶然产生的,无比天真的念头。竟如吸毒般渐渐上了瘾。
一个有关血亲的童话。我自嘲地笑,遂一想起我的生父、生母以及五个异母兄弟。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我打着火机。宝贝,你注定孤身一人。
第十四章
那一晚,我外出秘密会见一个本地帮会头子。会谈进行到一半,杨突然急召我赶回。当我回到住所附近的时候,只见一片火光冲天。
我跳下车,匆匆迎上来的杨说:“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你放心,里边所有的兄弟都出来了。”所有的兄弟?那么锁在地下室的张家明呢?我狠狠地盯着杨。他耸了耸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召我返回,却不愿意在电话告诉我详情了。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杨说已经报了火警。周围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我盯着鲜红的火舌一言不发。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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