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儿活蹦乱跳的像刚脱了绳的猴儿?我安慰自己。
就在酒离我最越来越近的时候,门“啪”一声被踹开了。
“包砸,你咋回来了。”宝儿呆。
玉树临风地戳在门口的帅哥正是付辛博,他奇怪:“宝儿,为什么暂停营业?杨杨回来了,难道宝儿把你的酒都给摔了?喂,先说好,这个老板是你挑的,所有损失一概不赔啊。”
我立刻放下酒杯,开心得不得了:“放心放心,决不让你们赔。”
钱算什么啊,命才最重要啊!从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的我深刻领悟到这个道理。我看着付辛博感激地想哭,救命恩人啊,天使大人啊!您回来地真是及时。
当然,宝儿不这么想:“包砸,你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么?”
“想你啊,所以提前回来啦,咋啦,不想我?”包子脸一拉,话都改东北味了。
宝儿眼睛飞速转动,我知道他在想主意。井宝忽然变了表情,眼角眉梢都是蜜,扭阿扭地就朝包子飞奔过去,动作那叫一个热情荡漾,声音那叫一个甜蜜悠扬:“哪儿哪儿,包砸,我可想死你啦,嗷嗷想,可劲想。”
嗯,美人计,这招对付包子百试百灵。
付包子被从未有过的热情礼遇冲昏了头脑,晕拉乎地抱着拱到他怀里的井宝傻乐,甜蜜蜜地拉起井宝的手:“乖,我们家大宝当垆卖酒,给哥哥看看手粗了没有?粗了咱就给吕扒皮要医药费。”
吕扒皮?我抽抽嘴角。端起酒杯走过去。
包子正扯过宝儿的手仔细看,笑得色迷迷:“还是白嫩嫩地呀!”宝儿竭力往回抽。
“咦,宝儿,你戒指呢?”包子终于发现,皱着眉头问。
宝儿哼哼:“嗯,那个,”一边求救地看我。
我义不容辞地站出来,递过酒杯,“包子,井宝差点思念你成疾啊,特特为你调的酒啊,三天三夜都没睡啊,每一点一滴都倾注了他对你的爱啊,他人生中第一杯亲手调的酒啊,就等着你凯旋归来亲口品尝。”我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恶心得话,牙被腻的有些酸。
包子一脸感动,眨眨眼看着大宝:“宝儿,是真的?”
“唔唔唔唔唔,当然啊,包子,你就是我的玫瑰我的花,我的太阳我的希望,,你快喝吧,别让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流向茫茫大海啊。”宝儿恶心起来也是超凡脱俗的。我甘拜下风。
包子感动得海带宽泪,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我崇拜地看着他,要不怎么说人家付辛博是男人呢,就是干脆利落。
“哎,包砸,你不要一口气喝完啊,你要慢慢品尝,慢慢品尝。”井大宝居然还在不怕死地心疼他的酒。
包子面色诡异,许久从口中掏出一枚银闪闪的戒指:“咦,戒指?”
宝儿大喜,一把抢过,戴在手指上,得意忘形:“原来在酒里的。”
包子反应:“井柏然,为什么把戒指放在酒里啊?”
宝儿迅速回应:“那个,是为了给你惊喜啊!”
包子微怒:“什么惊喜啊,差点没卡死我!”
宝儿愣,赶紧拍他背:“啊,没事吧,”一心疼就口不择言:“包砸,我不是故意的呀,谁知道会在酒里的。”
说完了又后悔:“哎呀不是,包子,戒指没丢,真的没丢……”
包子没有回音,直挺挺地扑倒在他身上,宝儿急得带上哭腔:“包砸,你别生气啊,我承认,我坦白,是我弄丢了,你怎么这么脆弱啊,我错了,你怎么就气昏了?”一边使劲拍打他。
我帮他把包子拖到沙发上,看着包子小脸红红的小嘴微微地翘着保持小甜蜜地微笑,我很快地确定,拉开宝儿还在拍打包子的手,肯定地下结论:“他醉了。”
宝儿不信:“包子酒量那么大,号称千杯不醉的,怎么可能被一杯酒放倒?”
那是因为,这一杯酒,是井宝你的心血啊。井柏然,我由衷地崇拜你,由衷地委自己明智的决定庆幸,要不是包子,那么,躺在这的人肯定就是我了。
我深切地对着昏迷状态下的包子一鞠躬:“安息。”然后撤下门口的牌子,重新营业。
宝儿看着自己手上失而复得的戒指,乐:“这一关就算是过去啦!”扭头看自己调酒的杯子,赞叹道:“井柏然,你果然是油菜花。”
Ps:海量的付小包喝了油菜花的井大宝调的酒,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看到酒就想吐,于是宣布,谁再敢让井柏然调酒,就毫不手软毫不客气毫不犹豫地灌他喝下去。酒吧众人难得一致的同意付辛博的建议。井柏然华丽美好的世界一流调酒师的梦想就这样被扼杀了,取代这个称号的是“天才魔法师”。
Bobo专辑大卖——所以我们庆祝一下吧!我笑,他们的专辑哪张不大卖了?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Kimi新歌打榜成绩很好——所以我们庆祝一下吧!我还是笑,他的歌哪次打榜成绩差了,也没什么好庆祝的。
小草代言的广告很受欢迎——所以我们庆祝一下啦!我连笑都懒得笑,原因参考上文。
这群人,一天到晚找出各种理由想白吃白喝,好在我立场够坚定,并能很快从他们诚恳的脸上透视到他们的真实意图。哼哼,没有火眼金睛,怎么跟这群水晶心肝玻璃肚肠的人精斗智斗勇。
所以阎安晃晃悠悠一脸幸福的笑容凑过来的时候,我翻翻白眼,抢先一步回绝:“小狼,我知道你的地下乐团上周反响不错,不过也不是什么新闻,休想骗吃骗喝。”
他鄙视地看我一眼:“嘴脸!小气样子!”
我笑嘻嘻不反驳:“跟你们混,不小气是不行的。”这是经验的总结,当付点点与井美美郎情妾意正式确定恋爱关系这么无厘头的事情都被当作要庆祝一下的由头时,我明白我对这群小子实在是太纵容了。
阎安笑:“吕杨,这次你再小气也要放点血啦,哥哥我订婚了。”
我愣愣:“真的?”
他看着我的呆样笑得越发开心:“比珍珠都真。”
“你不是吧!”我瞪大眼睛:“小狼,你不会为了坑我一顿饭就牺牲自己的一生幸福吧,大不了以后每次你来我都给你打9。8折。”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女狼彪悍地冲我咬牙切齿:“姐姐我嫁他才是牺牲一生幸福呢?”
两人呲牙咧嘴吵成一团。
我无聊地看着这两个马上就要迈进婚姻围墙的人,感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不过,这怎么说也是个值得我放点血的好理由。
晚上宣布大赦天下,酒吧彻夜实行共产主义。一群人嗷嗷狼嚎,不知道内情的人纷纷感叹今年的月圆之夜来的真是早。
闹腾得人不过还是那几个。
小狼与女狼霸着舞台,吼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bobo被白米两口子揪着比歌比舞,非要分出一个高下来。
付包子被激上火来,浩气干云地说一声“谁怕谁”,拉着宝儿长腿一迈跨上舞台。
白米不甘示弱,也跳上舞台另一端摆开架势。
我看着群魔乱舞笑的打跌。小米阿小米,这次你输定了,你跟付包子比什么不好,偏偏要比舞,不知道付包子以运动神经发达著称么?跟他比智力游戏多好,又省力又有趣。
我托着腮一一点评他们的舞姿。
小米的舞跳的差强人意,好在有气势,
小白的舞其实满好看,就是表情有些呆,
宝儿的舞在包子的监督之下越发出众,魅惑、勾引,绝对极品狐狸一只。想必没少听包子嚷嚷“跳不好,腿打断!”吧!
包子的舞……咳……真是他可以引以为傲的不多的优点之一。干净利落,潇洒帅气,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的确是骚艳嚣张的有道理。
我装作不在意地挪开眼神,东西好是好,不是自己家的,眼热徒增烦恼。我明了这道理。
昏暗夜色里一星红色明明灭灭,我知道是超哥在抽烟。
酒吧里不许抽烟,所以他经常靠在门口,修长的两指夹着烟,歪着脑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神色,眼神温柔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有人冲他打招呼他就拿开烟微微一翘嘴角回应,淡淡的烟缭绕氤氲在他周围,染上夜的寂寞,却温暖了夜的冷漠。
我走到门口靠着,无聊地看人群来来往往。
“怎么了?”他掐灭烟,浅浅笑着问我。他记得我闻不得烟味的。
“没什么,太吵,出来静静。”我看看他,笑:“可以继续抽的。”
他笑出浅浅酒窝:“吸烟有害健康,我知道的。”
对啊,什么好,什么坏,什么有益,什么有害,什么应该,什么不该,我们通通知道得很清楚,只是理智无法控制感情,才会放任自己痛苦。
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于是就这么静静呆着。
许久,张超打破寂静;“我要走了。”
“嗯?这么早回去?不是说好了彻夜不归么?我难得大方一回,你还不懂得利用。”我说。
他笑:“不是啊,我是说,要离开北京了。”
“啊?”我愕然出声,愣住:“这么突然?”
“不突然啊,”他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淡淡说:“英国家里有事需要我接手,催了好久。”
我瞥一眼跳舞跳得很high的宝儿,“舍得下?”
他认真看我:“舍不下,也要舍。有包子在他身边,我很放心。”笑容里有一点点的苦涩。
“舍不下也要舍。”我重复,笑:“说得好。他们知道么?”
他摇头:“只有你和柏哥知道。”
宝儿知道了……应该很伤心吧?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我说。
“恩,最后告诉他吧。孩子现在玩得正高兴,别扫了他的兴。”他将自己手中灭掉的烟转个圈,对准垃圾箱扔过去。却没有瞄准,扔到了外面。
“去多久?”我看着他摇摇头慢慢走过去捡起烟头。
“多久?呵,没想过,”他抛掉烟,拍拍手回转身看我:“应该很久吧。”
“为什么?不再看着他幸福了?”我有些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小激动。
“其实,杨杨,”他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自嘲:“我突然发现,他的幸福与我无关。”
他抬起头望着深蓝色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