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果然是儿女情长,既然如此,那么宫就先恭祝将军心想事成。”
彦晨听了直摇头,“如果祝愿有用的话,我那么拼命做什么。”
“将军放心,宫保证让将军梦想成真,不过眼前最要紧的是纪灵的十万大军,不知将军有何对敌之策?”
一说到打仗,彦晨豪气云生,一拍胸脯道,“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区区的纪灵大军,我还未放在眼里。”
“将军的豪情壮志,陈某佩服,不过,中原群雄并起,为今之计,当以保全实力为上策,以宫愚见,将军不如于袁术讲和,这袁术志在刘备,想来不会为难将军。”
‘不行!”彦晨果断的回绝了他,“大丈夫战死沙场乃是本分,未战而求和,懦夫也,吾誓不为之。”
陈宫见彦晨答的坚决,也不好再劝,便献计道“将军若一定要战,可先派人烧了他的粮草,纪灵向来自傲,将军可先诈败,待其追来,再遣轻骑兵放火烧粮,纪灵军多重步兵,以轻骑兵的脚力,相信一定可以马到成功。”
彦晨一听有理,这行军打仗,最主要的便是粮草,若粮草一失,则不战自败,这陈宫果然是个高手,幸好现在不是和他对敌,不然又要伤脑筋了,可是,他一再的帮我,意在何方呢?“先生金珠玉言,晨某洗耳恭听,只是有一事相问,晨于先生不过几面之缘,不知先生如此相帮,所为何事?”
“哈哈哈。。。”陈宫大笑起来,“晨将军问的好,陈某此来正是有事相求。”
“哦,以先生之能,尚有摆不平的事?若果真如此,晨又如何担当的起。”
“将军太客气了,实不相瞒,宫跟随奉先公多年,奉先公虽然鲁莽,但对我向来是言听计从,直到袭了徐州以后,没想到居然被一老贼诱惑,再也不听我的劝告,长久下去,必为他人所灭。”
“先生神机妙算,怎么会怕一徐州老贼?”
“哎~~此人姓陈名圭,最擅长妖言惑众,他的儿子陈登也是个中翘楚,虽然两人不学无术,但是舌头底下的功夫,陈某是甘拜下风。”
啊。。。。原来是陈登的老爸,难怪,这北海城说客一事,彦晨是记忆犹新,那夸夸其谈的口舌的确是无人能及,陈宫败在他老爸的手下到也在情理之中。“那我该怎么做?”
陈宫深深的吸了口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彦晨,“非是宫忌妒贤能,若陈圭父子一心辅助奉先公,宫自然不会找他们麻烦,只是那两父子一心想着帮刘备夺回徐州,尽献谗言,弄的奉先公是非不分,徐州亡无日矣,宫所图者,便是要将军和宫合谋驱逐刘备,让那两父子死心。”
“先生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直接将他们暗杀了不是更好?”
陈宫又是一声长叹,沉默了片刻,答道“千军易得,人才难求,如此良才,宫不忍心,何况将军驱逐了刘备,则小沛之地尽归将军所有,到时候救人就容易的多了。”
彦晨想起刘备所为,心中愤恨,点头道,“好,就依先生所言。不过,依晨观之,吕布非明主也,先生奈何明珠投暗!”
陈宫没料到彦晨会有如此一问,万般诸事皆浮上心头,想到伤心处,两行热泪如瀑布般溅下,泣不成声,开始回忆起往事来。
原来陈宫是一名汉朝官员,职任太守,一日,人报捉到朝廷要犯曹操,陈宫钦佩他敢于刺杀恶贼董卓,便叱责了手下一番,说他们胡乱错抓了好人。当夜,陈宫和曹操秉烛夜谈,当得知曹操匡扶大业的雄心壮志后,陈宫有心追随于他,便弃官和他一起潜逃。半路上,途经陈宫的家乡,看到两人一路狼狈,陈宫便建议曹操找户人家歇一下脚,曹操欣然答应,陈宫便带着曹操到了他的老家中。这曹操一路疑心重重,生怕有人会将他绑去见官,甚至对陈宫也是提防有加,为防曹操起疑,陈宫便和家里人串通,假装互不相识。可没想到那曹操禽兽不如,见宫妻长的清秀亮丽,家中又无青年壮丁,遂生歹念,趁陈宫熟睡之时,将她奸污,完事后怕他的家人报官,遂逐一杀死,宫父力大,曹操一刀未将他捅死,宫父奋力将曹操推倒在地,曹操怕事,来不及叫醒陈宫,便一人逃生去了。陈宫听到喊声,出来一看,满屋的鲜血,吓的他几乎昏厥,就在此时,血人宫父扶住了他,将事情的经过说完便断气了,于是陈宫发誓,就当是天涯海角也誓报此仇。
只是这人海茫茫,要找他报仇,谈何容易,于是陈宫四处流浪,到处打听曹操的下落,终于有一天,他听到曹操发出檄文共伐董卓的传闻,于是他便赶到洛阳,希望能帮助董卓干掉曹操,没想到这董卓是个草包,终日只顾饮酒作乐,浑不把他当一回事,这才导致虎牢兵败,之后,为了追杀曹操,他便离了洛阳,跑到张邈处当差,更惨的是张邈是一懦夫,不思进取,死守着祖上积留下来的那点基业。陈宫眼看复仇无望,便离了张邈,跑去北海投孔融,可惜这孔融是一文人骚客,终日和一班幕僚吟诗作赋,弄的北海城外山贼横行。陈宫只有再度离去。徘徊良久,终于在衮州遇见被董卓余党赶出洛阳的吕布,两人一拍即合,立刻攻打曹操的老家,此时曹操正准备南伐徐州,闻吕布来,便在璞阳和吕布好一阵恶斗,直打的天昏地暗,双方斗的是难分难解,最后由于吕布刚愎自用,这才导致了璞阳失守,前来投靠刘备。
彦晨听完了曹操的兽行勃然大怒,一拳重重的锤在了木椅上,“哼!好你个畜生,千万别落在我的手上,不然一定将你阉了在淹!”
想起报仇,陈宫是感慨万千,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却连曹操的衣角都没摸到半下,更谈不上什么报仇,想来真是惭愧,想到伤心处,又是一阵肝肠寸断。
彦晨安慰了他几句,随即说道,“先生若要报仇,何必屈居于吕布手下,那厮虽勇猛过人,不过没什么头脑,若先生不弃,晨愿助先生报这不共戴天之仇。”
陈宫看了他一眼,闭口不语,良久方道,“将军虽年少有为,但是太过稚嫩,非曹操之对手,遍观中原诸地,若论攻城略地,四海争霸,无出其右者;唯有吕布,凭举世无双之勇,方可与之匹敌,将军日后若遇此人,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有那么厉害?彦晨不信,虽然他不是个谦虚的人,但是从冀州到幽州,再转战北海,象袁绍,公孙赞,孔融之类,他都不放在眼里,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比他们做的更好,那曹操是何许人物,难道比他们都要强?
看着彦晨怀疑的目光,陈宫知道此人是不愿服输的,所以再怎么劝也没用,接着说道,“今天下英雄,以宫观之,唯有长沙陈丰,汉中林雾能和曹操一争长短。。。。。”
汉中林雾!彦晨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陈宫的双肩道,“你说什么!汉中林雾!你再说一遍!”整个人激动的象是疯子一般。
陈宫吃痛,脸都被憋红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放手,快放手,咳咳咳。。。。”
彦晨见他咳嗽不止,这才松了双手,将他抚靠在木椅上道,“对不起,先生,是我太过激动,还请问这汉中林雾是怎么回事?”
陈宫清了清嗓子,手一举去拿茶杯,彦晨忙将茶水倒到他的口中,催促道,“先生可以说了吗?”
陈宫喘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奇的望着他,又摇了摇头,“将军若要称霸,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当今的大事怎能不闻不问。那林雾原为董卓帐下的一员校蔚,以追捕曹操为由,出虎牢,战箕谷,灭黄巾,夺宛城,几乎是一气呵成,思路之清晰,实力之强劲,令人叹为观之。后举兵西征,三日内擒下张卫,令原汉中太守张鲁不战而降,如此功绩,骇人听闻。”
彦晨听得全神贯注,陈宫每赞一句,他都咧嘴一笑,说道最后,他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想不到父亲真的来了,而且已经当了汉中太守,太好了,自己可一定要努力才行,做出点成绩让他瞧瞧,想到这里,又是眉飞色舞。
陈宫见他象个小孩子一般,听故事听得入迷,索性把陈丰大战长沙的事也一并和他说了,末了加了一句,“倘若将来有不如意事,不如去投奔此二人。”说的彦晨连连点头。
陈宫抬头一看窗外,已是夜幕重重,便起身告辞,“将军日后如有事相商,请派人到“悦朋酒楼”,向掌柜要求包下柴房即可,宫自会前来见将军,为防奉先公起疑,将军还是少去徐州为妙。”
彦晨欣然答应,脑海中还翻腾着父亲的英姿,傻笑着目送陈宫离去。
第四十七节 合作(二)之 寿春铁卫
那一晚,彦晨异常的兴奋,浑身都似乎有使不完的劲,漂泊了这么多年,突然得到父亲的消息,那可真是比吃了蜜还甜,儿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可是,甜蜜的梦还没结束,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把他吵醒了,彦晨极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没好气的嚷着,“谁呀,什么事?”
门口传来管峰的声音,“主公,纪灵遣使前来叫战。”
什么?这纪灵也太心急了吧,昨天刚出了徐州,今日一早便来求战,想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彦晨恨恨的骂了几句,无奈只好披挂上阵,幸好他昨日从徐州回来的早,已派张赵二人将周围的地形探的一清二楚,这纪灵驻军沛县,在小沛西南方30里处,从西门或南门分别有两条小路可以抵达纪灵军营。
临行前,彦晨想起昨日陈宫嘱咐,便命赵云带1000骑兵出南门,以哨兵放狼烟为讯前往纪灵大营烧粮草,而他和管峰,张颌二将带2000骑兵出西门前往沛县诱敌,小雨带步兵队埋伏在在小沛西城外十里处的一座小坡上,这小坡呈南北走向,两角连着高山,地势非常险要,若纪灵的大军在此处作战,由于坡面狭小,人数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彦晨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将大军的埋伏点定在那里。
彦晨一行骑兵队出了西门,行了一个时辰左右,便遥遥望见纪灵的军营。沛县原是个很小的地方,居民不足百户,这纪灵一到,便将百姓全部赶走,把整个沛县占领了下来。民房周围营帐座座,旌旗横陈。乍一看,是营帐连